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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付之一烛,不久,皇后与太子谋逆,皇贵妃与宫中侍卫私奔。种种丑事一再发生,高宗皇帝终于相信,郑国皇室是被乔、孙两家所诅咒,遂立下祖训,后世皇帝不得与陆、徐两家为难。”
庄严首次听得这些往事,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好久,才喃喃道:“这世间真有鬼魂之事,当真匪夷所思。没想到你们陆家如此风光的背后,竟有乔、孙二家一段心酸过往。只不知那乔将军给高祖皇帝的信上写了什么,竟让他如此懊恼。莫非他们一家子还带走了一大批宝藏不成。”
陆谦闻言顿时瞠目,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猜到的?据说,乔将军临走时的确带走了一大批宝藏,不仅如此,当年乔将军攻入大兴时,前朝留下的国库藏宝图也落入乔将军之手。事后高祖和高宗皇帝都曾派人到吴国打听他们的消息,但由于当时吴国尚处于战乱时期,数十年而无音讯。到后来,有人说乔家人早已改名换姓,去了他国隐居,甚至还有人说,他们带着宝藏出了海,另建立了一个国家。但是,事实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
陆谦说到这里,朝四周看了看,神神秘秘地凑到庄严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当年死在宫里的那个孙家新妇乃是苗疆女子,懂得下蛊布咒的,她临死前就诅咒皇室男子永生得不到心中所爱。”
第三回
三
庄严首次听得郑国宫中的秘闻,心里来了兴趣,又抓住陆谦的手道:“那位乔夫人的诅咒后来应验没有,郑国李氏后人当真无人得到心中所爱吗?”
陆谦闻严一笑,似乎在笑话她一样,柔声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皇室成员众多,总不能一一过问,不过历代皇帝为情所困的不少!当年高宗皇帝的事情不说,后世最有名的便是中宗皇帝为美人而舍弃江山的故事。但最后中宗皇帝虽退位,还是一样没得到所爱之人,不能不让人惋惜。当今皇上也是个情痴。据说登基前曾和大将军孙得禄之女情投意合,但终因政治原因而娶了丞相之女,也就是当今李贵妃,瑞王爷的生母。皇上登基后本欲迎娶孙小姐,但当时孙小姐已嫁了人。不久后在生产时难产而死,皇上悲痛欲绝,竟不立后。所以现在宫中后位虚空。朝臣虽然议论纷纷,皇上却始终不为所动。”
庄严吐吐舌头,朝屋外瞄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这么说起来,要么李文弛根本就没皇帝命,要么他跟高王妃的感情只在众人面前做戏了。”
陆谦伸手朝她头上敲了一记,沉声道:“这种话只能在我面前说说,要是传到外面去,十个脑袋也不够你砍的。李闻持此人心计之深,只有我大哥能与他一较长短。你切忌不可以在他面前胡来,若是我在府里也罢,多少能替你担当些,可是我此去凉洲,快则几个月,慢则一年。你一个人在府里,千万要谨言慎行,不能让人抓住了把柄,今日之事,也不知道李闻持会不会迁怒于你,我自会嘱咐大哥,让他护着你。要不然你就让大哥送你回益州老家。那里终究安全些!”
庄言皱皱眉头,撇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他堂堂一个王爷,该不至于和我一个小丫头过不去。再说了,我虽住在王府,但总是陆府的人,王爷他就是想对付我,也得先考虑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要是越俎代疱,陆子澹要怎么看他。”
陆谦无奈浅笑,摇头道:“流云,你不知道。他要对付你,又怎会亲自动手”
庄言一乐,笑道:“难道还要难为他出动杀手不成。我的面子也忒大了点。你放心,我看李闻持也不像心胸狭窄之人,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为难我。你这罪魁祸首还在逍遥呢,他怎么会下作到对付我这么个无辜的人。”
“总之,你小心些。”陆谦见她笑魇如花,也不再多说,只突然握住她的手叮嘱道。
庄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洒脱道:“我会小心的,倒是你,此行凶险无比。切记要保重身体,以自身安危为上,不必理会那些见鬼的命令。李闻持的话可信,但不可全信。他是只老狐狸,你自己要小心应对,断不可为了什么所谓的责任命令而负上自己的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闻持不是一个值得你付诸生命的人。”
陆谦闻言不由得一笑,道:“你的话怎么跟我大哥一样,就跟窜了口供似的,一字不差呢。”
庄严眉头一扬,笑道:“是么?”她脑子里恍然有个瘦弱的影子晃过,是陆子澹淡定的脸。
“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今儿就算在这里先跟你道个别,明儿我就不去长亭送你了,免得又被李闻持看到。”说罢,就要起身离去。陆谦心中一急,大声叫道:“流云!”
庄严转身瞧着他,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等我!”陆谦张张嘴,又不情愿地加了几个字,“给你写信。”
庄严笑着点点头。
回到自己房间,庄严发现自己的心情莫名的沉重。陆谦是自己来郑国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现在又这样突然离开,让她觉得心里仿佛少了些什么似的。忽又想起素心师父,那又是一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她对自己也是全心全意,从无防备,真诚得让自己都汗颜。
相反地,自己倾全心以对的那个人,自己的亲弟弟,却生生地背叛。想起那日八部河边的庄翼,她只觉得陌生。这名利当真是带勾的毒药,连庄翼那么通脱的人也受不了它们的诱惑。一时只觉的心头千头万绪,脑中纷纷扰扰,愈发不得安宁,连体内的真气也一时乱窜,难以控制。
庄严忙收定了心神,盘腿坐在床上,依照剑心门内功心决,缓缓运行。待得体内真气终于平息,她再将真气运转全身,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恢复了五六成。不仅如此,任督二脉处隐有暗力蠢蠢欲动。稍一运功,竟自传来一阵暖意,贯穿全身,无比惬意。
庄严心知是剑心门内功心决开始起效,也不着急,慢行一小周天,才轻呼浊气,只觉的神清气爽。倒在床上好生睡了一觉,精神抖擞地起床,已经是第二日。
陆谦一大早就出发了,果然没有来闹她。陆子澹和李闻持都去为他送行,梅园里只留了几个下人和园丁。
庄严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街上碰到的勿正和逑钥,那两个孩子不知怎么样了。虽然那天留了些银子,但勿正毕竟年纪小,也不知有没有被人欺负,逑钥的病有没有好?这样一想,心里不由得添了几分担心。
加快步子赶到安置他们的客栈,那伙计老远就认出了这个好心的公子,热情地过来打招呼。“公子,您是来找那两位小客官吧。他们已经走了两天了,临走前还念着您呢。”
庄严一愣,刚踏上楼梯的脚步也停了下来。“走了,怎么会?不是还病着吗,难道银子就花完了?”
“不是,不是。”伙计陪笑着答道:“就是花完了银子,掌柜的也不会这么没人性赶他们走的。好像是家里人来找了,来了好些人呢,赶了三辆大马车,那赶车的把式个子像座铁塔,我还没看见过那么高大的人。那两位小公子好像是富贵人家出身,也不知道怎么落了魄。”
正说着,掌柜从后院搓着手走出来,一见庄严,眼睛马上亮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笑着说道:“原来是公子来了,小的这些天一直都在等,要是公子一直不来,就只好去一趟王府了。”
庄严疑惑地问道:“掌柜的找我有事么?”
那掌柜一边应着一边走到柜台,从腰上解下黄铜钥匙,开了柜台低下的抽屉,从里面取了个红绸小包递给她,道:“是那两位小公子留给公子的,他们走得急,叮嘱小的一定要把这个转交给公子。”
庄严狐疑地接了,一层层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串狼牙项链,用铜线仔细串着,看起来甚是古朴。庄严对这种饰物没有研究,不知其价,但见勿正如此正式,估计意义非凡。于是小心地贴身收起来,谢了掌柜,这才悠悠然晃回王府。
第四回
四
从街上回来,庄严又在王府里晃悠了半晌,没有陆谦在一旁聒噪,还真是无聊,连觉都不想睡了。最后终于想到书房里堆了不少书,便挪了步子去书房想找几本书来打发时间。
才走到书房门口,忽听得里头隐有人声。陆子澹跟李闻持都出府送陆谦去凉州,还会有谁胆敢进书房?她心中一动,随手拿了墙边的扫帚,轻轻推开门。刚闪进屋,只听到一阵破风之声朝自己袭来。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