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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黎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抬起头呆呆问:“所以,到底是啥意思啊?”
“就是突然被人救了,内心充满了感激,一下就觉得自己爱上了英雄的意思,明白了吗?”
宋黎莉彻底明白了,叹口气不再说话。
苏弃笑起来,“虽然她并不知道英雄是来报仇的,救她只是顺手的事。可女人也许就是这么奇怪吧?!轻易就能对一个人好,又对另一个人好。”
宋黎莉见苏弃的话语带着些别的意思,又带着感慨,明白了些什么,偷偷瞟了眼他,还是没敢说出,说到底你就是吃醋了吧这句话。
于微收拾好自己出来,扶着墙站在大楼的门边,看了看彻底黑下来的天,不确定的问:“我带你们去找其他人?”
周景歌点头,看了眼身边的曲冥,“你去把王野和刘昕溪,小花、小二带进来,我们今晚住这里,明早走。”
曲冥老实点头出去找人。
于微带着他们穿过操场,来到一栋大楼前面,这里也是特别的安静,余宵跟在于微的身后,一路用金属刀开路,见门劈门,见栏杆劈栏杆。
来到一排铁门处,四间房子被墙壁隔开,铁门只有一个狭小的窗口,看不到里面都有什么。
余宵从第一间铁门开始劈开,第一间到第三间全是空的,里面异味很重。
苏弃拿手提强光灯照了一圈,三间房子都是里面什么都有,衣服碎片、头饰、手表、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甚至包括了人类的残肢。
第四间铁门打开时,传来了轻微的骚动,灯光照过去,里面只有六个人,四个男人,两个女人,都纷纷惊恐的看向了灯光处。
于微呆呆的站在一边,看着里面,冲过去抓住一个四十五六岁的男人连声问:“曹叔,于琅呢?于瑆呢?我爸妈他们呢?我的那些亲戚们呢?其他的同伴呢?”
曹叔看着她,后怕的抖着身体说:“都被吃了!被吃了!他们把人脑袋里的石头吃了!!他们把人都吃了!都吃了!就快轮到了我,快轮到了。”
于微缓缓放开紧抓着他的手,站在原地晃着脑袋,“不会的,不会的。”
苏弃看了眼房间里现在还害怕得在抖动的几个人,轻声说:“那些人都死了,你们自由了。”
可他心里清楚的明白,这些人就算出去了,也活不长了,精神被彻底摧毁的人,如何自保生存下去呢?
房间里的六个人听见这话,有的毫无反应,有的往门边走两步又站住,曹叔还在喃喃自语,“就快轮到我了,轮到我了。”
宋黎莉面带怜惜的拉了拉于微,“走吧,我们出去吧。”
于微毫无反应,被她一路强拉着往外走,余侥叹息一声,跟上她们。
“走吧。”周景歌从空间里拿出强光手电放在房间的一角,又放了一些水和食物,转身就走。
周景歌几人治疗不了内心的创伤,也不能送这样的他们去基地,只能留点食物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也许这样很残忍,可这就是现实。
苏弃仍是提醒了他们一句,“你们自由了。”说完转身跟上周景歌。
宋黎莉和余侥站在还不敢相信事实的于微面前,宋黎莉轻轻推了推她,“你有什么打算?”
于微使劲摇摇头,泪水随着她猛烈晃动而甩开,“什么都没了,他们都没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宋黎莉站在旁边,想劝慰她,却不知道从何劝起,在这个末世里失去太多,什么都不剩的人,还可以用什么劝慰呢?
周景歌站在于微身边,神色淡淡的问句:“那么,你还想活着吗?”
于微转过头对着她,眼神游离不定,显得心里很挣扎,“我,我不知道。”
“于微,如果你不想活着,就回去牢笼继续呆着直到死。如果你想活着,我们可以送你去基地,或者你想去的地方。”周景歌看着六神无主的于微,“问问你的心,你想去哪里?”
于微站在原地垂着头,不知是在考虑,还是依然觉得自己无处可依,无法活下去。
“你别浪费了我的两碗粥!”周景歌转身就走,看向宋黎莉,“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吧。”
宋黎莉点头跟上,看了眼余侥,示意他再劝劝于微。
苏弃路过于微身旁,在她耳边轻声说:“既然想好了,我们会帮你达成的。”
于微猛地抬头看他,“你,你说什么?”
苏弃站在她的面前,静静看着她,“我说,我们会送你回故乡,别担心。”说完不顾诧异的她,转身就往周景歌离开的地方走去。
余侥看了眼离去的苏弃,又看了眼还呆愣着的于微,“你想好了?跟我们走吧。”带她追上周景歌。
周景歌惊讶看向苏弃,“她真的打算回故乡?她打算好好活下去了?”
苏弃只是嘴角一挑,没有回答于微想不想活,“她打算回故乡,我们送她一程吧。”
“整个监狱只剩下这一个想活下去的人,那就送她一程吧,你说呢,阿黎?”
宋黎莉从愣神中“啊”了一声,点头应道:“好啊,既然我们能帮到她,就帮帮她吧。”
苏弃看了看今天始终有些安静的周景歌,“景歌,你今晚怎么了?总觉得你不对劲。”
周景歌苦笑一声,“你不也不大对劲吗?”
才跟上来的余侥一听周景歌和苏弃的对话,一种他们俩要摆开谈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牵着宋黎莉,喊了声于微,对着周景歌说:“我们不如就在操场上搭帐篷吧,我们去找王野他们。”
周景歌从空间拿出帐篷递给余侥,“你们去吧。”
还静静站在一旁的苏弃看着余侥几人远去,“我能有什么不对劲?”
“苏弃!我从来没觉得你歹毒,也没觉得你哪里不好。”周景歌顿了顿,“说实话,从认识你起,与其说是你跟着我,不如说是我们在相依为命,我是个怕孤单的人,很怕。”
周景歌看苏弃露出焦急的模样意图解释什么,笑了笑继续说着,“你是知道我那些过去的。”
她见苏弃急忙点头,低着头,神色令人看不分明,缓慢的说:“我上辈子是在末世里是生存过,可是现在的我总恍惚觉得,那都是别人的记忆。我就像是个从头开始,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苏弃,从一开始,如果不是你,我也许就是个漫无目的只为了活着的人。”
她抬起头,摸了摸他的头,露出温柔的笑,“遇见了你,我开始慢慢找到了目标,我开始慢慢觉得我存在于这个世上,不是别人,就是周景歌!”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我的错!景歌!”
周景歌用手指堵在苏弃的唇间,“苏弃,我没有生气,我今天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以后不会这样了!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你们是我现在活着唯一的意义,我不想我们为了别人有任何争执不愉快。”
苏弃连连摇头,“真的是我错了,我只是,只是误会你了。我们不会有任何争执不愉快,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找到心目里的那个家。”
苏弃无法告诉她,自己因为什么突然那么反常。她的话,她的行为,依然那么明显的把他当弟弟,而他又能怎样呢?
☆、第八十六章 其实你是送她去死
余侥在操场上搭了两顶帐篷,晚上周景歌安排了苏弃和余宵守夜,于是两顶帐篷被分为男孩们一顶,女孩们一顶。
还是个小孩子的曲冥意图挤进女孩子的帐篷,被余侥轻松的抓了回去。
余宵和苏弃坐在帐篷前不远处守着夜,从来形影不离的小二与小花,一个乖乖趴在苏弃脚边陪着守夜,一个乐颠颠跟着刘昕溪睡觉去了。
没有星星的夜晚,只有一片空旷的黑,天空连月亮都看不到,末世的夜晚把一切都显得很虚无。
如果不是那堆离得很远照亮用的火,周围目光所及只有一片黑,没有任何颜色来填充视线。
尽管他们打开了所有的牢房,可愿意走出来的始终只有于微一个,周景歌几人谁也不愿意再提这事。
或者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就算提起又怎样?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也做了目前能做的一切了。
苏弃像投篮似的将一颗水球投入余侥点的火堆里。
余宵在旁边低低的笑,“余小侥的火让我们把柴都省了。”
苏弃敷衍的笑了声,他的心里还记着周景歌为余宵温柔擦脸的一幕,也不是记恨余宵,就是心里憋得难受,却无处宣泄。
大条的余宵一直没发现苏弃的异常,转头看着心不在焉的他,“七哥,我们真要送于微回她故乡?阿黎不是说她特别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