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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噔’一声,房门开了,太子转身去看。我在间隙里看到了熟悉的水墨长袍上,绣了精致的团龙,“太子,皇阿玛正在寻你,赐宴群臣不可少了储君,皇阿玛听闻你身体不适,已派了御医,说要即刻在晚宴上见到你。”
太子戏谑的声音道:“我道是谁呢,这么大的胆子,我明令禁止任何人不许进来,原来是我的四弟啊。”
胤禛欠身,道:“太子,快去罢,这里我来处理,今晚这里没有人来过。”
太子道:“我的好四弟,既然是我看上的人,你不若想了办法送到我宫里吧。”
胤禛蹙眉答:“这……她是皇阿玛身边紧用的人儿,太子若执意想要,得回禀了皇阿玛。”
太子冷笑一声道:“哼,谁不知道皇阿玛本是想把她指给十三弟的,虽然没成,但若想给我,哪还等我开口?不成就算了,以后再寻机罢了。”
说着转身出门,胤禛也随后出门,跨出门的时候,扭头,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我,眸子中翻滚的恼怒渐渐平息了下来,嘴角微微牵动,然后走了,他那是笑容吗?我暗忖,如此牵强。
秦顺儿把我带回去,我道:“顺儿,谢谢你。”
他说:“姑娘,哪里的话,奴才就是拼了命也要救你出来的。”
我看着他笑,许久,他说:“姑娘,这事儿在我心里埋了两年了,小竹儿,四爷是不得不这么做,现在朝廷里眼看着清明,可暗中射出的剑,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莫怪四爷了,横竖下地狱,奴才也是甘愿的。”
语气里透着莫名的勇气和坚定,我想了想,说:“顺儿,我早就不怪了,谁也不怪,这是命。”
他笑了,是我很久没见过的,舒展的笑容,“姑娘放心罢,四爷定不允这样的事再发生的,姑娘在四爷心里的地位,奴才是知道的。”我笑着点头,一路无话。
回到行宫,康熙正在正殿夜宴群臣,后府里静悄悄的,一切都透着静谧。转过花廊,绕过角门,便是我的房间。
正往角门去,忽然听得墙角那边传来低低的声音:“都已妥当,太子明日必定不能随驾祭山。”
心里一惊,忙躲在阴影里。另一个声音道:“如此好的机会,贝勒爷何不一鼓作气解决了太子,省的日后伤神。”
先前的声音:“糊
52、南巡惊魂意难平'改错字' 。。。
涂!要是太子在路上莫名去了,圣上能不严查?差事即已办妥,先莫要传信回京,待一切妥当,再行传信。”
“奴才明白。”接着,是太监的软底靴悄然走过的声音,我忙再往阴影里面退了退,然后是皂靴走过的声音,待一切都平静,我微微吁了口气,从阴影里转出来,忙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关上门,心脏‘扑通扑通’的急速跳着,要不要给胤禛报信?害太子的贝勒爷肯定不会是胤禛,他们要传信回京,那么,定是胤禩了?!
不,我不要说,他们的意思,并不会害死太子,只是让他无法在泰山祭山,他做了那么多罪孽,有人修理他也是应该的。
腿忽而失了力气,顺着门徐徐滑下,瘫坐在地上。想起莫名就被太子绑架,想起方才那两人低低的对话,身在高位的储君,也免不了被人算计,心底窜起一股凉意,这次,我是真的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康熙四十一年南巡,在山东德州,太子生病折返,康熙命了十三单独祭山,很多人都有过猜测,为何就是太子不在,祭山的不是接下来最大的四阿哥呢,这里,我也做了自己的猜测,各种原因,下章揭晓~若是有姑娘也有自己的揣测,不妨文下留言,咱们来讨论讨论。笑~
等着被拍砖……
53
53、只道父心难如常 。。。
其实根本不用胤禩安排,太子爷自己就给自己整出了事儿。
大半夜的不知道是不是欲求未满,他跑到德州有名的仙羡楼去寻一个叫做苏宛碧的名妓,据说本是只卖艺不卖身的,不知为何,在陪了太子爷一夜后,第二日就自尽了。
消息自然是传到了康熙耳朵里,怒气腾腾的将茶杯一掌拨下桌子,摔碎了。我暗自奇怪,平时太子在宫里做的荒唐事儿多了,康熙不可能不知道,为何这次在外,却发得这样大的火。
李德全来报:“太子在正门侯召。”
我心里一惊,忙要退下,康熙却说:“你站在一边儿候着。”心里惴惴不安,却也只得起身在不起眼儿的地方垂首立着。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太子的声音响起。
康熙轻轻的拨着茶,并没有抬眼,低低的“嗯~”了声,问:“身子可受用?”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身子调养得宜,今儿个定能好好伴驾左右,欣赏泰山风光。”
“啪!”脆脆的一声,茶杯被丢在案上,倾倒了一桌的茶水,康熙低缓的声音透着威严和怒火,“调养得宜?原来仙羡楼的花酒有这等奇效,朕今儿个倒是因着你,开了眼界儿了。”
“皇阿玛息怒,儿臣并不是去吃花酒的,只是……”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跪伏在地上,太子今儿个穿了跟康熙朝服规制基本一致的明黄团龙朝服。
“只是什么?”康熙冷冷的问,蹙眉垂眼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太子。
“儿臣只是慕名而去,听曲儿的。”太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镇定自若,仿佛说的都是事实。
“哼!听曲儿?听曲儿听得人家姑娘陪了你一夜便要自尽?”康熙的语调上扬,透着不信,“皇阿玛,儿臣,实在不知为何如此,儿臣昨儿个夜里,听完曲儿便早早回行宫来了。”
太子的语调透着焦急,康熙沉默了半晌,说:“罢了,一个妓/女而已,此事不再提过,你起来,李德全,赐座。”
太子自是长吁一口气,谢恩,起身坐下,我低头的眼角暼到了那明黄的衣摆,满心的愤怒,妓/女不是人了吗?一个妓/女而已,放到我身上,不过也就是一句‘一个宫女而已’罢。忽而听得康熙说:“曦云,给太子奉茶。”
心里一惊,愣住,没想到康熙留我在这儿是为了这个,他有什么用意吗?他知道了太子对我做的事儿了吗?我抬眼去看他,心脏跳得极快,有着些微的恐惧,去看他正看着我,眼神里面满是鼓励。
他鼓励我?他知道了?他站在我这边儿?我疑惑着,从御茶房宫女的手上接过茶杯,端到太子面前。
太子伸过来的手在微微发颤,他一
53、只道父心难如常 。。。
定也在猜测康熙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递过茶杯,茶杯里似是沸水,御茶房奉上来的茶一向温度适宜,今次怎会如此沸灼?御茶房自然不会怠慢,莫非……是康熙的安排?
整个杯子都有些滚烫,他抖着的手没有接稳,‘啪’一声,杯子掉在地上。
看到太子腿上的水迹,我忙跪□去,“奴婢知错,请太子责罚!”
太子还未开口,康熙却忽然开口说:“罢了,你是朕身边儿的人,朕自是知道什么差事儿才是你的,去后头理书罢。”我忙叩头谢恩,退下去了。
在书房里理书,我暗暗的松了口气,照今天的阵势,康熙必然是什么都知道了。原来他发怒,并不仅仅因为名妓苏宛碧的死,还为了……我?
可是为什么为我?疑惑的想着,忽而漾起了一抹笑容,是了,他那里是为了我?不过是为了他自己,他身边儿的人,都能被太子随意处置,那么他的皇权,他的天下,甚至于……他自己,是不是都有朝一日会被太子随意处置呢?
诚然,他知道现在的太子不敢,所以,他并没有挑明一切,只是暗示的说‘朕身边儿的人,朕自是知道都做什么去了’,来警告太子不要任意妄为。
太子说过:“早就听过钮钴禄家小女儿的美貌,只是得不到机会……”
原来,我在乾清宫,竟然是一个最大的保障,那么先前,我在延禧宫呢?是谁为我挡了暗箭?胤禛?胤祥?胤祯?
头微微的发懵,暗涌实在太多,明剑亦是难防,讲话要费尽心思的揣测用意,这样的生活,所以即使古代没有污染,人仍然死的早吗?我自嘲的一笑,必是油尽灯枯而死的罢。
马上就要起行,忽闻太子腹泻难止,康熙着人火速从京城召来索额图照顾太子,仍旧带着胤禛和十三去泰山祭山。是胤禩暗中安排的?或者是胤禛?还是……康熙?总之不用再见到太子,我自然是很高兴的。
到了泰山底下,康熙的御驾暂作休整,护军营的侍卫们去清道。
我奉旨另取了一本菜根谭》给康熙送去,龙辇上的他,正懒懒的靠在椅子里,用手支着额头,放下威严的他,看起来,就是个疲累的父亲,为了儿子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