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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道:“四阿哥他们也知道?”
她笑答:“可不是,四阿哥的贴身侍从秦公公每日要来好几趟,说是有本要紧的书让姐姐看看皇上那儿有没有,若有就要借了去看呢,十三阿哥常常往乾清宫来,路过的时候都要来看看姐姐的,十四阿哥还专门儿的来过两次呢,蹙着眉头看起来厉害的紧呢,想是他们都有急事儿,奴婢还是先回过他们吧。”说着,带上门出去了。
几日后,身子渐渐有力起来,在御前谢过恩,依旧好好的在南书房当差。
仍旧是没有见过科隆多,倒是有一次康熙在南书房召见了新科进士们中几个文章作的颇好的,命他们临时赋诗作对,其中就有年羹尧。他看到我的时候,明显诧异的一怔,随即很快恢复正常,想来,胤禛并没有告诉他我入宫了。
那日康熙甚为高兴,甚至当场封了其中文采最高的年羹尧翰林院检讨'注1'一职。他们出去的时候,年羹尧朝我投来浅浅的一瞥。
48、所谓天付良缘 。。。
“你身子如今可大好了?”康熙喝着茶问我,我忙跪下道:“奴婢感激皇上体恤,为奴婢请医,安排雪玉姑娘照顾奴婢。”
他笑着说:“朕只是给了李德全旨意,派谁去,还是他看着的,你该好好谢他。”
我俯身答“是~”他过了一会儿又问我:“雪玉可是马尔汉家的女儿?”
我答:“听她说自己姓兆佳,奴婢好奇问了,是马尔汉大人的千金。”
康熙“嗯~”了一声,问我:“先前儿你救了胤祥,他说要好好谢过你,可曾谢过了?”
语气虽然平淡,但是他此刻兀然提起此事,让我不得不觉得是有其用意的,心下一惊,忙叩首答:“十三阿哥送给奴婢一套从南边儿带过来的文房四宝。”
康熙低低“嗯~”的笑了声,“一套文房四宝就算谢过了救命之恩?”
我忙答道:“奴婢万分感激十三阿哥送给奴婢则个,已是受宠若惊。”
他放下茶杯,垂眼问我,语气里透着严肃:“你不求别的赏?”
“为主子尽心,是奴婢的本分,也是敏妃娘娘临去时对奴婢的交代,奴婢已然得赏,不敢再求赏。”他沉吟了一会子,说:“好一个不敢!罢了,你下去罢。”
第二日,兆佳?雪玉指婚给十三阿哥的谕旨传遍了紫禁城。我听这消息时,并不意外,心底盘算着送他们一个贺礼,怎奈做宫女一没有多少俸银,二不能出宫采购,想来想去,问十四要了一只粗大的毛笔和大红铺金的喜纸,自己动手写了幅字——“天付良缘,白头偕老。”
只等遇着十三交给他,等来等去,直到他大婚前两日,他才出现在我面前,这距我写好这幅字已然三月有余。
外头又扬起了鹅毛样儿的雪片子,这是今年入冬来的第一场雪,宫里所有人都露着喜气儿,十三阿哥的大婚又适逢瑞雪临门,自是福气儿的好兆头。
我从南书房回来,已然快到了宫门下钥的时间,往手上哈着气就往自己的小院儿赶。绕过花廊,瞅见了秦安儿正立在我的小院儿门口,往手上哈着气,来回踱着步子。
看到我来了,忙打了个千儿,道:“姑娘可回来了,爷来了好一会子了。”我笑着应道,推门而入。
胤祥披了个貉子毛大毡,裹着披风正站在雪地里抬头看着天,应声看我,笑容明眸皓齿“回来了。”他说。
我笑着福身:“给十三爷道喜了。”
他的笑容似乎因为天冷冻结在了脸上,我笑道:“十三爷可是乐呵了,笑的脸都僵了。”
他‘呵呵’的干笑两声,揉揉脸,我说:“天气冷,十三爷进屋说吧,奴婢还有东西给十三爷。”
48、所谓天付良缘 。。。
他眉毛一挑,说:“真的?”
我笑着嗔道:“小曦子何时骗过十三爷?”
他‘哈哈’一笑,说:“是没有。”
随我进了屋,我倒了热茶奉给他,他握着茶杯暖手,我取过写好的字儿,交给他,说:“小曦子在宫里,没办法装裱,就劳了十三爷的大驾,自个儿装裱吧。”
他笑着取过,“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红纸徐徐展开,是我写的“天付良缘,白头偕老”他的笑容又一次僵硬在脸上,眼帘徐徐垂下,我蹙眉道:“十三爷莫不是觉得小曦子的字儿不入眼?”
他依旧垂着眼,半晌,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似乎透着些心酸,痛楚,说:“你的字儿有四哥调*教,怎会写的不好,是太好了。”
我一听,咧嘴笑了:“十三爷莫吓我啊。”
他抬头看我,眼睛里透着认真:“字儿上写的,是你的心愿吗?”
我一愣,他的问题有些奇怪,旋即笑着说:“那是自然,曦云,希望十三爷能开心每一天。”
他忽而笑了,明眸皓齿的透着淡淡的,似是掩饰的哀伤,“既是你的心愿,我会好好的。”
他说,随后收了字儿,对我笑着说:“我会好好的裱了,挂起来。”
我笑着说:“如此,曦云,便更开心了。”笑着目送他出去,后日便会大婚的他,竟然让我觉得,走进风雪里的背影印满了决绝。
想到胤祥后来的圈禁,眼圈微微发涩,胤祥你,是我在这世间,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好好的……
注1:资料来自百度百科。
49
49、韶华尽付难自负 。。。
时光荏苒,所谓春草碧透,夏花绚烂,秋实耀目,冬雪皑皑,三个轮回,已然消逝,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我的心却已禁锢在这紫禁城三年。
如今,已然是康熙四十一年的八月中了。
因着宫里的规矩,不能常常和胤禛说话,胤禛在人眼里,又是个清冷无为的性子,平时没事儿,也鲜少在宫中走动,只是在自己的府里呆着。可是每每在南书房静静的看他和康熙一起练字儿,闲聊,画画儿,总觉得心底的水波又袭的我麻麻痒痒的,看见他,我便觉得安心。
有时,十三仍会替我们传传话儿。
有一次我兴致来了,寻了个小帕子,在角落上小小的题——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折好裹在锦缎里交给胤祥,托他帮我转交给胤禛。
交回来的纸条上却只冷冷清清的写了两个字儿——“不准”,我哑然失笑,果然是个霸王劲儿的,都世界末日,天崩地裂了,还要拴着我么。
看我惆怅的表情,十三问我:“四哥写了什么?”
我把纸条交给他,他看了,蹙眉问我:“不准什么?”
我坐下倒茶给他,说:“不过就是在帕子上题了首上邪》。”
他忽而笑了:“这果然是四哥的性子。”说着把纸条还给我,我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衣襟里。
他兀然开口,说:“皇阿玛召我伴驾去巡视北京段的永定河工,方才皇阿玛那里有外臣,我不方便觐见,这会子,也差不多了,该过去了。”笑着送他走。
过几日,终于见了许久没见着的十四。他喜笑颜开的来寻我,我乐着看他,说:“十四爷可是碰着天大的好事儿了?”
他一屁股坐下,顾自拿起茶杯到了水喝,说:“可不是?今儿个文华殿殿试,我可终究是赢了四哥一回了,爽快!”
他笑着说,“上次从塞外回来,皇阿玛说我骑射强不过十三哥,文赋胜不过四哥,我可是憋了一肚子火儿,四哥从前用眼角儿那俾倪我的冷冷清清的眼神儿,今儿个我可是让他也尝了尝!”
原来是这样,我说:“怪道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十四爷了。原来十四爷是下功夫去了。”
他‘嘿嘿’的一笑,说:“皇阿玛给我个赏,你猜是什么?”
我撇嘴道:“我哪知道是什么!”
他笑着说:“想你也不知道!皇阿玛赏我出宫去自在一日。”
我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儿呢,你们这些阿哥们不是整天的都往宫外跑么。”
他说:“于我是惺忪平常的事儿,于你便不是了,你入宫三年,可曾见过外头的一
49、韶华尽付难自负 。。。
草一木?”
我惊诧道:“我?”
他点点头,我笑着收茶杯,说:“可别再浑拿我寻开心了,我一个宫女,怎么能随便出入宫禁?皇上还要去南书房呢,我得去伺候读书。”
他‘哈哈’一笑,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跟皇阿玛说,我要带几个贴身的人,好好的去逛逛,皇阿玛一高兴,自然也就是应了,然后我说,这次出去,要去松竹斋'注1'好好寻几本古本来看,皇阿玛那么嗜书如命的人,一听就乐呵,叫我寻几本给他看,我就说我也不知道哪些是他没有的,虽然我是皇阿哥,却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