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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签筒,掉了一枝签,上面是我看过的佛偈,那句涅槃经:“本有今无,本无今有。三世有法,无有是处。”
苦笑着去找人解签,却发现解签的座位此时却空着,正在失望中,听得有一个安宁的声音响起:“性南被方丈师兄寻去,施主若是不弃,贫僧愿为施主解签。”
我回头去看,一双睿智的洞穿世事的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我笑着递过签去,说:“劳烦师傅了。”
他看看签,抬头再看看我,再看看签,笑着说:“是了,这只签,原该就是你的。”
我诧异道:“师傅此话何出?”
他道:“施主莫急,且听贫僧道来。施主的前世,正在这个世间,若非执念苦苦索求,施主不会在此出现,敢问施主可曾遇到和自己长相极为接近的人?”
我想到了钮钴禄氏的小女儿,疑惑着点头,他笑道:“她便是你的前世,你在此出现,聚了魂之精魄,故而那位施主,必定是魂魄不满,言行木讷。”
我诧异道:“既是如此,为何我会出现?我们可是用了一个灵魂?”
他笑答:“佛道因果轮回,有因才有轮回的果,施主此番轮回,本不该享有肉身,魂魄精华聚集给施主一个真身,是这执念索回施主之人虔诚所得,然
47、怅惘归天怜影疏 。。。
而施主之魂魄已行了百年,自是与今世不再相同,只是你二人魂魄仍有交叠,灵魂之灵却在施主身上,还望施主切记切莫忧思过甚。”
他说着,把那只签抛向天空,渐行渐远,虚渺的声音传来:“此签功德已满,可寻了自在去处。”
我愣愣的看着他远去的方向,“看甚?”清冷的声音,自是胤禛,我缓缓收了视线,摇摇头,冷声道,“没什么,你事情办完了?”
虽然明白他八成是为了我好,可我总在心底难以接受他因我而杀的事实。他点头,我看到他身边儿跟着一个比他年长些许的和尚,他说:“这位是我的替僧,迦陵,法号性音。”
我忙对他福身,他笑说:“施主不必多礼,方才可是见到贫僧的师叔?”
我点点头,他笑道:“施主真是个佛缘儿的,师叔云游四方,难得回寺,今儿个上午才回来,方才拜别了方丈大师,又要远行。”
我回头望了望那位和尚远行的方向,只有深深浅浅的绿色,没有人的踪影。
随后拜别,我随着胤禛一同进宫。路上,他问我:“还在生气?”我摇摇头,说:“我是介怀。”
一路便再无话,车内的气氛缓缓酝酿着一抹黯然。入宫门口,我便下来步行,宫女自是不能与阿哥贝勒同乘一乘的,想跟秦顺儿道别,他却低着头,不敢看我的样子,只能作罢。
佛经自是胤禛先拿去给康熙复命,我便进了南书房,先/炫/书/网//炫/书/网/整理随驾带走的书,按照顺序,一一放在书架子上。
边/炫/书/网//炫/书/网/整理边想,那位和尚的意思,我的前世今生,是出现在了一个时空里吗?这究竟是为何?虽然从前也读过平行宇宙观的书籍,也觉得时空是并行存在的,可分属不同时空的人,是不能共存的,不是吗?想到他说是有人执念索求我的魂魄归来,并且此强大的执念竟然为我聚集了肉身,到底是谁呢?
我的前世,就是钮钴禄氏的小女儿吗?那么,是我的存在让她变得木讷吗?如果她是我,那么我又是谁?依旧是我吗?我是谁?钮钴禄?曦云,还是辰曦云?
书一本一本的继续规整着,想起莫名的穿越,铜钱莫名的消失,胸前莫名的茉莉花形印记,胸口里莫名长出的血气之瘿,玉镯里血丝莫名的迸发,所以,我的穿越是有人的执念,是谁?即使度过百年的轮回依然不肯放我离去,是谁?
理完书,担心康熙会一时兴起过来,便在南书房门口候着。小德子来传话:“姑娘,我师傅说了,皇上今儿个要批折子,估摸着不会过来了,姑娘差事当完,可先歇息会子,有事情再着我通知姑娘。”我谢过,回了房间,躺倒在床上,觉得疲累不堪。
48
48、所谓天付良缘 。。。
“云儿,云儿,你莫要离开我!你说过的,不离不弃,莫相忘。”
“云儿,云儿,你醒醒!”
“段世臣!你给朕滚过来!朕命你救醒她!”
一个悲怆的声音咆哮起来,天地间,似乎弥漫了无尽的悲伤,是谁?发生了何事?
“皇上,老臣……实在无力回天。”
一个苍老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性音呢?性音回来了没!”
那悲怆的声音绝望中透着一丝希望。
“皇上,贫僧在!”
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
“龙血玉镯呢?可做好了法事?”
“回皇上,一切妥当,只要娘娘魂未去,仍可召回。”
接着,一个沁凉的环状东西套在我手上。
“怎么还是醒不过来?为何?”悲怆的声音里浸透了绝望。
“阿弥陀佛,既是如此,娘娘香魂怕已远去,皇上还请节哀。”
“云儿,云儿!朕命你醒过来!云儿!云儿!”
咆哮的声音里夹杂了颤抖,
“你说过,不论朕今生在哪儿,你都会随朕走,朕还在这儿,朕还在这儿,莫要丢下朕一个人,莫要丢下朕……云儿……”
感受到滴滴滚烫滴在了我的胸口,浸透了在胸口上带着的什么挂件,在挂件下缓缓的凝聚。
“不离不弃,莫相忘。朕要你记得,朕要你记得……”
似乎是被人忽然抱起,紧紧的,要嵌进灵魂里。
“朕说过,不论你是九天玄女,还是冥府厉鬼,朕,都不准备放你走。”
“我说过,不论你是九天玄女,还是冥府厉鬼,我,都不准备放你走。”
黑暗中那个满含悲怆和绝望的声音,与胤禛清清冷冷但坚定无比的声音渐渐混合,仿佛本是一体,融合的不留一缝。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仍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周围,是熟悉的陈设,原来,我还在乾清宫的小院儿里。
刚才的,是梦吗?我抬手抚去粘在脸上的发丝,手却碰触到了冰凉一片,诧异着看向手掌,满是晶莹泪珠,原来我,竟然泪流满面。回想着那个梦境,心猛然剧烈揪痛起来。“嘶~”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拳头紧紧的压着胸口,蜷起身子,紧紧的缩着。
再醒来,一个小宫女正在我身边儿照顾我,我坐起,问道:“你是谁?”
她笑着过来扶我,说:“曦云姐姐真是个眼界儿高的真真儿的人,奴婢是兆佳?雪玉。”
兆佳氏?难道是胤祥的嫡福晋?我问:“怎么从前儿没见过你?”
她笑着答:“奴婢是御茶房的宫女,姐姐在南书房,少往前头去,自是见得少,觉得眼生。”她的笑透着不浸世俗的清透,让
48、所谓天付良缘 。。。
我想起了胤祥的明眸皓齿,他俩倒是很配的。
“雪玉这个名字很好听,是怎么来的?”我问她,她有些羞涩的说:“阿玛希望我能如玉簪花儿一样高洁,便取了罗隐咏玉簪花的诗中的首句“雪魄冰姿俗不侵”的第一个字儿。”我想,果然是一个胜似玉簪花儿的高洁的姑娘。
她端药给我,说:“姐姐可昏迷了好几天了,皇上都遣了李谙达来看过一会,还给请了太医。”我对此却完全没有印象,看我不明所以的样子,她说:“听说那日姐姐该去南书房当差,可皇上都去了好一会儿了,姐姐还没到,李谙达便派了小德子来寻姐姐,可见到姐姐在房里晕过去了,也喊不醒,忙回了皇上请了太医,说是姑娘身子本身就很弱,血气上涌,才晕了过去,给开了方子,奴婢便临时被派过来照顾姐姐。”
我想,能诊出我有血气之瘿的大夫,还真没有几个,看来那日为我诊症的段世臣,真的算个名医了。“这些日子,劳烦你照顾我了。”
她笑着说:“也没什么劳烦,照顾姐姐不用去前头当差,奴婢还乐得清闲呢。”接着对我眨眨眼睛,继续说:“不过姐姐可别把这话儿告诉李谙达,他该训斥我偷懒儿了。”我笑着点头。
喝过药,问她:“令尊可是兵部尚书马尔汉大人?”
她惊讶道:“姐姐认识家父?”我笑着摇头,她果然是十三未来的嫡福晋,“听你说姓兆佳,想起来马尔汉大人也是姓兆佳,便问问。”
她笑着边收拾东西边说,“姐姐可真是玲珑的心思,不过太医说了,切莫忧思过甚,姐姐先好好歇着,奴婢去给皇上,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回个话儿。”
我惊讶道:“四阿哥他们也知道?”
她笑答:“可不是,四阿哥的贴身侍从秦公公每日要来好几趟,说是有本要紧的书让姐姐看看皇上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