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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到一个温润颀长的身影,是那如玉的八阿哥。他一直温润的笑着看着我,我对他福身行礼道:“奴婢给八贝勒请安,八贝勒吉祥。”
温润的声音响起:“起吧。”我直起身看他,他笑着的眼眸里有着清浅的痛楚和悔意,“你恨我吗?”他问。
我笑着看着他的眼睛答:“不,我不恨。”
那抹痛楚和悔意却明晰了,他说:“终究是我,让你自称了奴婢。”
我笑着垂眼,答:“这不过是宫里的规矩罢了,贝勒爷不必挂心,大家都一样的,奴婢没觉得不自在,若是没有旁的事儿,奴婢正要去太医院请孙医正,奴婢告退了。”
他轻轻的蹙起眉头,有些哀伤的眼眸瞧着我,说:“去吧,你自己,也要多注意。”
“是~”我答,福身,转身,走远。
走在长长的甬道里,我向来是不敢回身去看的,那长长的路,除了了无一人的路,还是路。我怕我一回头,就会失去了前行的勇气,拼了命的也想回到那个我贪恋的怀抱。
仰头看着甬道上空狭窄的天,我忽然很怀念胤禛府里湖面上那一方大大的天空,每日自由自在的,还能唱歌跳舞。
紫禁城金黄的琉璃刺痛了我的眼,眼泪从眼角溢出。这是我做的选择,我不应当后悔。
入宫很多日了,我仍旧没有见过胤禛,不知道他的伤,到底好了没有。倒是常常见到十三和十四,有时候也能看到十阿哥和九阿哥,八阿哥今儿个也是第一次见。
当初我是云里雾里的就进了宫,只知道,送我进来的人,是隆科多安排的,他说,从今以后,我叫做钮钴禄?曦云。
原先属于我自己的姓氏,那意味漫天繁星的‘辰’,便再也不属于我了。
那是才回京没多久的一天。
那天,胤禛受了很重的伤,听十三说,是皇上给自己派了古北口大营协领的差事儿,第一天去上任,胤禛便陪着一起去了。
还把自己那匹‘雷云’骑了来,说是暂时借给十三骑,其实是等于变相的送给十三,自己便骑了十三的大黑马。
可那大黑马在疾速奔行的路上突然抽筋,口吐白沫的死了,生生把胤禛甩了老远,一下子磕在山石上。
马死了,一时间也查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子受了重伤,康老爷子自是发了一大顿脾气,但因各种证据缺乏,不能说明就是有人要害胤祥,却害了胤禛,也只好作罢。
那些日子,我一直在胤禛身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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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着,胤禛总是晕沉沉的,有些发烧,我想是伤口里有些炎症的样子,便用盐水每日给他擦着消毒。
福晋那拉氏也来过,侧福晋李氏也来过。那拉氏是一个面相端庄的女子,只跟我说要好好侍奉四爷,李氏却是没用正眼瞧过我,临走还打翻了杯子倒了我一手烫茶。
十三为我上了药,跟我说:“以后她们来了,你躲着点,仔细四哥醒来看到又发脾气了。”
我点头,却看到隆科多正远远的站在院子的角落儿里,似乎是有话对我说的样子,等胤祥走了,我便过去给他请安,听他要对我说什么。
“四爷受伤,是人陷害的,你可知道?”他问,我答:“猜着是。”
他抚着胡子继续说:“四爷和十三爷本不让我给你提这件事儿的。”
我说:“您说,我今儿个什么也没听过。”
他笑着说:“果然伶俐儿,这样,日后我也可放心些。”
看我看他,他指着跟前的石凳说,“你也坐下罢。先前在塞外的时候,可觉得有奇怪的?”
我想到胤禛和胤祥那诡异的对话,点头,他接着说:“八阿哥他们为了对付太子爷,要给宫里插眼线,你可知这眼线是谁?”我想到那对话的内容,心头漾过一丝异样,难道……
隆科多看着我蹙眉的样子,含着笑说:“你也是个伶俐的姑娘,猜的不错,正是钮钴禄?凌柱的小女儿,这小女儿虽然木讷,但生的一副美貌的皮囊,放在宫里边儿,听了什么话,太子爷做了什么事儿,给传递个话儿,还是不难的,也许,凭着太子风流的韵性,能在太子爷身边日日随侍,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这八阿哥怕是也没有想到凌柱的小女儿和你生的这样像……”
果然,我想,心里的问号因着这个答案迎刃而解,“……御驾回京的前一天,从凌柱府里出了个马车,往八阿哥在京郊比较偏的一个庄子上赶,探子报,车上坐的,便是凌柱的小女儿,八阿哥看到那小女儿,还以为是你,后来终于也发现不是了,忙着送她回去,嘱咐凌柱把他的小女儿藏好,又安排人去改先前改大的凌柱的小女儿的年龄……”
我想,是了,这就是胤禛他们对话的内容了,八阿哥改了秀女的年龄,“……可是我做了手脚,这个年龄没改成,钮钴禄氏的秀女,芳龄还是十四。”
我诧异的盯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卖什么药,“……我知道,你对四阿哥有深情,如今他遭人陷害,却不知是谁下了毒手,我做手脚,就是希望能安排你顶替钮钴禄氏的女儿,进宫去。”
我惊恐的看着他,他,竟是要我去做内应吗?
他笑笑接着说:“四爷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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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的,十三爷也不准,可偏巧儿,凌柱家的女儿的车子糟了匪,被我的人碰巧及时救下,只是着了惊,失忆了。如此,你便可替了她了。不过……你也不必现在回答我,你自是四阿哥重要的人,若不是自个儿愿意,没人能顶的了四爷的怒气儿,且这事儿,一旦查出来,是欺君的死罪,我自是会好好处理,不留下把柄,不过……你自个儿掂量,可以过几日再答我。”说完,他便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傻愣愣的坐在那儿发呆。
直到秦顺儿来寻我:“姑娘,姑娘,仔细坐这儿着了风,你病倒了,可没人照顾四爷了。”
我才回过神儿来,说:“四爷怎么样了?”
秦顺儿说:“又烧起来了,太医刚刚来过,开了方子,奴才刚送过去熬药了。”
我点头,跟他回了书房,他便去取药了。胤禛正满头虚汗,似乎是作了噩梦,眉头紧紧的蹙着,嘴里低声喃着什么,我附耳去听,“不……不要……皇阿玛……不要!”竟然是梦到了皇上吗?听他的梦话,一定不是个好梦。
我苦笑着用帕子擦拭他的额头,又想起了方才科隆多对我说过的话,其实我,很害怕,走进那个充斥着血腥和谜团的九子夺嫡的历史,可是,以我自己的身份,一个没有身份的汉女,又能为他做什么呢?我从来都不喜欢做一个依附于男人而生的女人,在我的观念里,夫妻,是要一起携手,共同面对难题的。
而且……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即使胤禛给了我身份,我也不一定能够获得皇上的指婚,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即使是……成为妾,我也无法名正言顺。可是如果成为钮钴禄氏,我知道的,我一定可以成为他的侧福晋,虽然只是侧的……我有些懊恼的想,因为来到古代大半年,是我被一夫多妻的观念同化了,还是……我竟然爱胤禛爱到这样的地步,即使只是个侧福晋,我也愿意吗?
等秦顺儿服侍胤禛吃了药,胤禛仍旧混混沉沉的睡去了,吃药的时候,他的眸子一只紧紧的锁着我,我只好就站在他床边儿,对着他紧尽我所能的灿烂的笑。
看着躺在床上,蹙眉昏睡的他,我的胸口那抹熟悉的揪痛又猛然袭来,摁着胸口,我靠在他的床榻边儿,想着我认识他以来的一幕一幕,说过的一句话又一句话,我明白,这段历史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因为绑上了王权,所有的亲情都苍白无力,八阿哥在朝里春风得意,交好无数,胤禛却只是跟着太子,收拾太子闯下的混乱,这算不算没了水的鱼呢?苦笑着看他,想起我给他的许诺——
“你的路,我随你走。”
我虽然来自三百年后,但对着诡谲的宫廷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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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却完全没有概念,胤禛,我知道最终胜出的人,是你,可现在看来,你心底背负的东西,竟然比大清的江山还要重过几分,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江山,是父母亲情,还是你的兄弟?而我,究竟能够为你做些什么呢?
看着外面深沉的月色,我拉开门,对秦顺儿说:“我想寻隆科多大人。”
秦顺儿诧异的看着我说:“姑娘,这么晚。”
我笑着说:“有些事,就是要晚上办的。”
裹了披风带着风帽,我被人领进了隆科多的府门,然后我就进了钮钴禄?凌柱的家。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