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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但凡有点见识的女子,都会深以为然,谢氏道:“可惜自古无女帝。”直中要害。
柏冉目光闪了闪:“也不是……有一代叫唐的,唐传三代至高宗,其帝软弱,妻武氏。武氏先为先帝后宫,再为高宗所纳,一直做到皇后……”
巴拉巴拉巴拉,说了一通,有女皇帝了,人家做得还挺好的,相当的不逊男儿。
谢氏听得津津有味,还问细枝末节,乃至先帝太宗那一代的事也问了,柏冉见谢氏难得有感兴趣的便说得很详尽,一直说到则天大圣皇帝的女儿太平公主薨,李隆基登基。
谢氏回味无穷,问:“哪本书上看的?写得甚是合情合理,拿来,让我自己看。”
柏冉:……原来阿娘就是当故事听的。
“记不得了,幼时看的杂文。”她也只能这么说。
谢氏少有的显出遗憾来。
作者有话要说:说的我也喜欢阿谢了……如果可以把她穿到李唐的话,哪个女子好配?
阿武、太平、高阳、安乐、婉儿、鱼玄机、薛涛……唐朝霸气女人好多。
第61章 六十一
谢氏效率很高;她进行各方利益对比;以及各家姻亲网络,先选家族再从家族中选人。最终;她选定了娘家的一位小娘子,谢八娘,十五岁;议定后过一年便可出嫁的年纪。
柏冉得知;倒是愣了一下;她起初没想与谢氏再联姻来的;现在一想,可不是与谢氏得利最大么。八娘是大舅舅的女儿;她小时候与七娘玩得比较多,八娘……很凶,从小就凶。她最怕凶残的女孩,就不大跟她玩,但是谢家姐妹倒是很喜欢她,因她热心且有魄力,姐妹有个什么,她总乐意帮忙。
嗯,柏冉脑补了一下很有魄力的八娘欺负柏据的样子,感觉很满意,阿娘真是太贴心了。唔,略有些不足的就是辈分,八娘与她是一辈的呢,柏据却是她侄子。不过也无妨,柏据虽是她侄子,却是隔了好几服的,京中这样的联姻可多了,不要紧。
柏据父母双亡,助力不足,她尚未表明要扶他,这样一个还不算特别出众的小子,而且命还硬,说服舅舅舅母将爱女下嫁,阿娘一定费了不少心力口舌,
柏冉满面感激地谢了阿谢:“阿娘费心了,儿谢过阿娘。”跑上去给谢氏捏捏肩膀。
谢氏受了,指点她:“既然定下了,就赶紧办,这会儿在千秋山,闲得多,可以宽宽松松地行采纳礼,再后宴宾客,声势大些,与他有利。”
这个他说的是柏据。在婚嫁方面,柏冉不如谢氏,虽然她也结过一次婚了,但她的品阶太高,不能做例子,而且婚礼也不是她操持的,她的婚礼有专门的礼官。
既然已经打算好了,就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但却还有一难,柏据,他目前不归柏冉管,柏冉不是他最亲最近的长辈,她还要到那位最亲最近的长辈那里争取“监护人”的权益。
那位长辈是族中一位颇为顽固的老头,在国子监做博士,要与他说,少不得得饶舌了。真是……柏冉咬咬牙,等柏据那里回信,再去找那老头。
过了两天,没等她去找,柏据自己搞定了。也不知他信里写了什么,老头看了,很主动地来寻柏冉,自己提了,十分愿意地将操持柏据婚事的事嫁给她,并还一脸不好意思的道:“就要烦扰君侯了,只是这小子实在可怜,小小年纪父母都不在,唯我一人与他还近,唉,而今好了,有了一个好媳妇,今后总会好起来的——只是烦扰君侯了,君侯请多担待。”
柏冉总算觉得顺心,笑着接纳了。
她那里顺心,襄城却有些闷闷的。她总觉得柏冉最近忙忙碌碌的,却不知在忙些什么,与朝政无干,似乎是婚嫁的事。只是柏冉不说,她便也不问。心里有些痒,想知道,但又不好主动开口,毕竟,想要划清距离的人是她,怎好出尔反尔呢?
阿蒙见长公主似有郁郁,便关切的问了一句:“殿下是怎么了?”
襄城道:“有些不得劲。”心里实则有种悲哀感,难道她已成了那种“近则不逊,远则怨”的小人了?这让她有些惶恐,一个一直以为自己是好人,然后突然发现,其实,似乎,自己的品行并不那么高尚的时候,着实难以接受。
阿蒙道:“请几家夫人来坐坐?”
襄城也有玩得好的闺蜜,一听,好像是有些日子没与小姐妹们玩耍了,但一想到把人聚到一起玩耍要开宴会或游园会赏花会之类的,又要拟名单,下帖子,再送去各家,又觉麻烦:“各家都有个家的事呢,嫁了人就不像从前那般闲暇,想见就见了。”
“那去安阳殿下那坐坐?抑或阳羡郡主当是得空的。”阳羡郡主,魏王之女,襄城堂姐,嫁入季氏,运气很好,婆婆能干,几乎不需她费心家事,夫婿体贴,只让她多歇歇,自己去玩,不用劳心劳力,于是她就只剩了玩,但她也不一味憨玩,在各家夫人娘子间往来维系了一个很好的关系网。
说起来,她与堂姐也差不多呢,阿家厉害,家中井然有序,几无插手的地方,柏冉也不用她费心去做什么,一天之中,空闲的时候居多。
襄城派人去邀阳羡郡主来,前两日封地敬上十数方好石材,她见实在不错,自己留了二三,余下的预备送人的,现在让郡主来先选。
屋漏偏缝雨,石材都捧出来了,茶点都备下了,去人回来却称,恰逢郡马外祖做寿,郡主与郡马外出贺寿去了。襄城才想起来,老夫人做寿,前两日,她还送了寿礼去的。
阿蒙也想起来了,愧道:“婢子竟一时忘了。”出了个馊主意。
“我也没想起来呢。”襄城没怪她,就是更闷了,看看时辰,想去别地也来不及了,明日,明日说不定又是个循环。
之前也这样过,怎么就没觉得烦呢?襄城回想了一下,之前每日行程似乎都排得好好的,少有出错的时候,怎么这两日就不对了。她想到“近则不逊,远则怨”的话,顿时,她更郁闷了。
柏冉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老头子拉着她说了很多话,那位不止是柏据的长辈,还是她的长辈,她就被拉着啰啰嗦嗦说了好半天,不愧是“博士”,很有口才,说的话围绕一个意思,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还用了各种修辞,就是没一句重复的。
柏冉一想到已有十数日没与襄城联络感情了,今日难得空闲一些,看看时辰快下班了,就不大耐烦听了,面上依旧是保持着仔细聆听的模样,三言两语间便将老头子打发走,迅速归家。
回来见襄城脸色不妙,她先看阿蒙,求点提示,阿蒙以口型示意——没邀到阳羡郡主。
柏冉明白了,但没事干嘛邀郡主来?然后她就看到桌上那十余枚上好的石材,皆摆在精致的木盒中,古朴而贵重,很是惹眼。襄城不是喜欢瞎显摆的人,大约就是要送人,请郡主先挑,然后顺便聊聊天……这很正常,她阿娘邀友来家中,偶也会这般。
这些石材,具是上品。柏冉一看便喜欢,就以此为切入口,笑着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好东西?让人瞧着就眼馋。有多的,可要匀我一枚。”
襄城无可无不可。“喜欢就挑吧。”她道。
柏冉还真仔仔细细的选了一方,质地十分温润且纹色凝细的寿山石,然后道:“你有号么?我与你刻一方私印如何?”
襄城惊讶道:“你还会刻印?”
“此中大家。”柏冉丝毫不客气,坐下来,“千金难求。”
襄城怀疑:“没见过啊。”一个人,哪能什么都会什么都精?她就没发现柏冉有什么不会的,总不能连刻印都是大家吧。
“轻易不出手才珍贵,谁来求我都给刻,岂不是与集市所售无差?”
襄城挑眉:“千金难求是得益于你如今身在冢宰吧。”
柏冉不服了:“给你看看真本事!”令人取工具来。
雕刻的工具都是现成的,而且相当专业,襄城有些信了。柏冉暗觑她神色,故皱眉,只皱一小会儿,一被襄城看到便立刻舒展,做出信心百倍的模样。襄城便又坚持,这货一定是个花把势。
柏冉轻轻咳了一声,道:“来个彩头吧,刻得好如何,刻不好又如何。”
襄城觉得自己赢面很大,便爽快同意了:“你要什么?”
柏冉敛眉沉思,仿佛十分难以抉择,好一会儿,她方道认真道:“刻得好,你就要让我抱着睡三宿。”
阿蒙直接红着脸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