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冯闲微怒:“小侯爷,您这可就不对了。您自己不近女色,这样的尤物也不允许兄弟要,是吧?”
袁矩冷笑:“爷乐意,怎么着?爷想做的事,天王老子也管不着,难不成你有意见?”
冯闲和袁矩平时也爱玩闹,但是被袁矩当面削面子的经历还是头一遭。他整了整衣衫,故作潇洒地道:“那行,您最好永远守着她。您总有腻的时候。”
袁矩也有怒意了,他同样整理一下仪表,回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冯闲努力做出气定神闲的样子来,带着下人们离开了。
白长安惊魂未定,还没想好怎么感谢袁矩,便被他一把推开,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她坐起身来,也不管他的神情多么嫌恶,认真地施了一礼。还好没被那个冯闲带走,不然的话,她想想都害怕。
袁矩飞速往府里走去,边走边喊:“人都死哪儿去了?快给爷烧水!爷要沐浴!”太恶心了,他刚才居然搂了那个女的;更恶心的是,他过后才想起来她是个女人。他一定要好好清洗一番。
白长安捡起包袱,想快些离开这里,这里太可怕了。
这时,一个年老的仆人拦住了她:“姑娘,你要往哪里去?”
白长安一惊,连忙回答:“自然是要往家里去,我是再也不敢来这里了。”
老仆人摇了摇头:“姑娘,你只能待在袁府,除了袁府,你哪里都不能去。”
“为什么?”白长安不解,“那个袁矩,不是要放我走了吗?”
老仆人叹道:“方才你也看到了,小侯爷为了你和冯少爷起了争执。冯少爷也不是好相与的,恐怕你只要离开袁府,就会被他抓回去。他出了名的暴虐无常,唉……”
白长安想象了一下,浑身发颤,她惊慌地问:“老伯,那我,那我……”
“还能怎么样?依我看,你不如现在袁府住下。想必你也听说过,我们家小侯爷不近女色,只要你离他远远的,在袁府还是安全的。”老仆人略一沉吟,又道,“小侯爷小时候也是很好的,大了被人给带坏了。”
白长安突然对这个老仆生出许多好奇来。她听父亲说过,有许多的父母认为自家子女学坏的话都是别人教的。难道这个老伯是恶棍袁矩的长辈?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定不会告诉你们,乃们看到的是萌萌的存稿君
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觉得顾清风和白长安名字很般配了,乃们一定想不到原因
☆、雌雄不辨缘成怨【五】
尽管过程曲折了一些,但白长安还是如十一所愿住进了袁府。
顾清风看得直摇头:“袁矩不过是碰白长安一下,就恨不得把自己手给剁下来,他们之间能牵成红线吗?”
十一安慰他:“你不要想这么多啦,肯定会成功的。我们以前又不是没试过。那个北冥烟还是曲不凡杀父仇人之女呢,他们最后不也是好好的?”
话虽如此,她心里也不无担忧。从那次以后,白长安和袁矩根本就没再见过面,如何增进感情?
白长安的性子较为随意,随遇而安。她有个小吏出身的父亲,言传身教,她处世圆滑,很快赢得袁府下人的好感。
整个袁府只有袁矩一个主子,她要避开的也只有袁矩一个人。之前她投亲不成,食不果腹,如今倒是可以吃饱了。袁府的老管家给她分了间屋子,离袁矩的住所远远的。
白长安在府里住了一段时日以后才知道,袁矩在外是恶棍,但是对府里的人还是很好的。至少她就没听过府里有人说过他的坏话。
府里的下人提起袁矩,评价大都是说他是小孩儿脾气,长大就好了。白长安腹诽:都二十多岁了,还小孩子。
有时候,白长安觉得住在这里也挺好,真的是个养老的好场所,风景好,食宿好,周围的人也好相处。为了遵守袁府没有女人的规矩,她还特意要了男装,当然这也方便她在府中行走。
之前说过,白长安的男装扮相是极为成功的。她涂了面,加粗眉,换上男子衣衫,乍一看还真是翩翩美少年。化过妆后,有了底气,她才敢在府里走动。有一次,她甚至差点撞上袁矩,她连忙低头躲避。
袁矩当时行色匆匆,根本无暇顾及她。他已经忘掉府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一个刻意躲避,一个早已忘记,这要怎么才能把他们扯到一块去?尤其是袁矩最近迷上了一个小公子,几乎天天不在家,这可真令人发愁。
十一把命谱仔细翻了翻,眼看着耽搁不得,只好说道:“他们不相见,咱们就给他们创造机会见面。”
顾清风点头,早该这么做了。
袁矩最近很烦恼,他和他的好朋友冯闲因为一个女人闹了矛盾,大家已经好久没去喝酒了。他前几天在街上抢了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那个男的宁死不从,他也不能真的杀那个男的,只好放了他。
就连平时很会说话的家丁近两天也不敢老在他面前出现了。袁矩感到很寂寞,这寂寞之情来得异常汹涌,他觉得他得抒发一番。
袁矩是个很合格的纨绔,除了诗书武功不行,各种玩乐他都精通,吹拉弹唱更是好友公认的个中高手。
月亮挂在枝头,把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袁矩忽然来了兴致,命下人将他的琴拿过来,爷想在月下抚琴。
试想一下,月色溶溶,星光点点,一个华服少年在月下抚琴长叹,这样的画面应该是很唯美的。然而,当下人听命把琴抱来的时候,场景却大不相同。
别人抚琴之前大多都会焚香沐浴,以正身心。袁矩自然不耐烦这些,直接上手。
或许是因为他久不弹琴生疏了,或许是因为他心情不好影响发挥……原因是多种的,结果却是一样的。当他弹出第一个音符时,站在他身边的下人腿就抖了一抖,颤声说道:“小侯爷,要不,您吹箫吧?小的可喜欢听您吹箫了。”
琴是君子乐器,谦和稳重志存高远,与袁矩的形象不大相符。但他偏偏最爱的就是琴,尽管他更擅长洞箫。但这个时候撤琴换箫不是承认自己不擅弹琴吗?天下间哪有他袁矩不擅长的事情?
袁矩瞥了下人一眼,弹得更欢快了。爷的琴艺不是尔等凡夫俗子欣赏得动的!他看了一眼呵欠连天的下人,大方地挥了挥手:“你退下吧,别打扰了爷的雅兴。”
下人喜不自胜,连忙离开。
白长安睡得正香时,被魔音入耳吵醒。她翻了个身,蒙着头继续睡。可这声音仿佛是故意要在她耳边响来响去。她翻来覆去好久都无法入睡。她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不比在家,连寄人篱下都不如。可这大半夜的也太吵了!
猛地一掀被子,白长安直起身来,真的快要抓狂了。她随便披了件衣服,提拉着鞋子就走了出去。这还让不让人睡了!
白长安循着声音走了很久,那声音似乎就在前面,可是每次她觉得快到声源处了,却发现那声音还在前边。有几次,她都想回去接着睡,可是那声音却更响了。她握了握拳头,一定要找到这个大半夜制造噪音的那个混蛋。
在袁府住了多日,白长安已经基本上熟悉了这里的布局,独自一人在夜间行走,她也感觉不到恐惧。她走了好一会儿,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过深深的庭院,终于找到了那个人。
明月皎皎,她清楚地看到一个人在月下抚琴,身形优美,长发如墨,如果忽略这不堪入耳的音符的话,的确是一幅很美好的画面。白长安张口就道:“是谁半夜三更不睡觉,弹这么……”
她的话生生地卡在了嘴边,抚琴的那个人抬起了头,露出一张俊朗的面孔。这个人是白长安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连做梦都要刻意避开的。她吞回了原本的话,临时转换成了:“弹这么悦耳的曲子,闻者落泪,听者伤心,我都要睡不着觉了……”
正弹得入迷的袁矩被人打扰,心情不大好;待看到打断他雅兴的是头发散乱的白长安时,他的坏心情达到了顶端。
白长安瑟瑟发抖,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她勉强笑笑:“您弹得真好听,能再弹一曲吗?我本来是要休息的,是被您这美妙的乐曲给吸引来了……”
袁矩瞧了她一眼,还算有眼光。看她那发抖的样子,跟个小灰老鼠似的。他摆了摆手,示意她滚蛋。月色这么美好,爷还想再弹一会儿呢。
白长安低着头,还在那儿说着:“真的,您弹得比我爹爹弹得好听多了……”
这句话教袁矩听见了,也许是月色太惑人,也许是袁矩抚琴抚到寂寞,需要知音,他竟对白长安说道:“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