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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被他一拖再拖,一是顾及到他的根基还不稳,不足以与那个家族的人为敌,贸然对上也只是以卵击石。二是顾及到涟舞,他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他不知道,他有多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爷爷那边,我自会交待。至于涟舞·····”
***
季月莲躺在病床上,手关节打了石膏,人是醒着的,却因为屋里的某个人完全不想说话。
站在窗边的凌圣钦倚着墙壁,抛玩着手上的打火机。他的烟瘾犯了,但这里是医院,只好忍着。
白涟风推门进来事,季月莲以为来的人是护士。
直到人站在她面前,耳边响起他熟悉的声音,“小月,伤好些了吗?”
听到声音,季月莲显然很惊讶,转过头,脸上难得带上笑,笑容明媚,看得凌圣钦牙痒痒。
知道自己的样子很搞笑,不过她在白涟风面前,更丢脸的时候都有,便有些自暴自弃磨牙道:“想笑就笑吧,不然憋死你。”
见她两只手包得估计比大腿还粗,白涟风本想取笑一番,但想到这伤追根究底是因为他才受的,便只好忍着。双手背在身后,笑道:“还有力气生气,说明问题不大。好好养着吧!”
瞪了白涟风一眼,季月莲也不指望他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他们能够成为好友,一半也是因为对方的性格与自己相似,对人冷漠、对事冷淡、不在乎的东西便一律不入眼。所以,她觉得白涟风能说出这么两句勉强算是关怀的话,已经不错了。
自他进来后,凌圣钦的目光便肆无忌惮的投在他身上,带着探究、敌意。
白涟风站在病床前,抬头迎上对方的视线,“凌圣钦,我有事找你,出来一下。”
站在走廊上,凌圣钦点了一根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用力地吸了一口。
细长的丹凤眼微眯,突出一串烟圈。尼古丁的味道吸入了肺中,烦躁的大脑也渐渐安定下来。
扫了一眼白涟风始终藏在身后的手,凌圣钦难得主动的递过烟盒,问:“要吗?”
白涟风摇了摇头。
他的烟瘾不大,也只有在涟舞去英国的那段时间抽得多。
不过涟舞不喜欢烟味儿,闻到一点就不舒服。他的烟瘾是因她而起,既然人都回来了,便不抽了。
凌圣钦对他这副禁欲的做派很是不屑。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漂亮的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吧,甚至连妞都不泡,岂不是太无趣、太可惜了?
其实,他不过是嫉妒白涟风的干净罢了。
曾经的他,也这般干净。
是他一点一点把自己染黑,在季月莲的眼里渐渐变得肮脏、不堪,让她再不愿意亲近。
凌圣钦弹了弹外套上飘落的烟灰,看着窗外的天空眯了眯眼,“说吧!找我什么事?”
白涟风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也不跟他废话,“楼下的情况,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涟舞的枪伤,是你欠她的。所以我要你答应我,将她安全的送回T市。”
“你什么意思?”
不是凌圣钦不愿意。而是他不相信,白涟风居然会舍得把人交到他手上?不怕他吞了?
“William手上有你们昨晚炸毁城堡的录像带。他开了条件,我留下,放你们走。但我不相信他,所以我要你亲自把涟舞带回去。”
凌圣钦暗骂一声“操!”
用力地捻灭手上的烟头。
他就知道,昨晚的事儿没这么简单。William大老远的把季月莲抓到英国,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他们带走?
原来是留了后手,事先弄个空城堡给他们炸。
不过,“你就甘心让他如愿以偿?”
他认识的白涟风,可不是这么好拿捏的男人。
白涟风但笑不语。
好戏才刚开始,谁输谁赢,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查房的护士一进门,就注意到涟舞手背上还在冒血的针眼,赶紧拿出棉签胶带给她处理了。
见她擅自拔了针头,护士又在右手背上给她扎了一针。
被重新按回病床上躺着的涟舞,突然觉得浑身乏力,有些犯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奇怪,她明明睡了好久了。
涟舞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床沿陷了一角,有人坐了下来。
努力睁大眼,想要看清楚来人,涟舞试探的问道:“是小风吗?”
那人似乎点了点头,却没有出声。
涟舞以为,白涟风还在因为之前的事闹别扭。
绑着绷带的手掀开被子,合衣躺在病床上。一只手臂伸过去,让涟舞枕着,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小心的将她抱在怀里。
涟舞只觉得这个怀抱很熟悉、很温暖,在药物的作用下,安心的缩在那人的怀里陷入了沉睡。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白涟风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鼻尖、唇瓣。抱紧怀里的人在她耳边一遍一遍低喃着:“你不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
在这个世界上,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
说到最后,声音难掩哽咽。
***
目送着飞机渐渐起飞,一点点没入云层。
白涟风想起那天在机场,他抓着涟舞的手,问她:以后会不会跟她一直在一起?
那时候,她并没有给他答案。
但他想,如果他再问一次,也许她会答应吧!
只是这次,是他先食言了。
转过身,白涟风掏出手机,拨通了季家主宅的电话。
T市已是深夜。
电话是刑管家接的。
等待了几分钟,才转到白老爷子的手上。
“爷爷,我是小风。”
没有问白涟风为什么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白老爷子只说:“你去了英国?”
白涟风点头:“是。”
手中的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老爷子问:“还回来吗?”
白涟风的声音有些沙哑:“暂时,不回来了。”
老爷子手上的动作一顿,“你决定了?”
“是。”
“这些年,谢谢爷爷对我的栽培。”
沉吟片刻,老爷子的声音终究难掩疲态,白涟风的心也为之动容。
“记住,不管到哪里,都不要让爷爷失望,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好。”
三年前,涟舞出国留学时,爷爷曾找他谈过一次。
那时,爷爷给了他两个选择:如果他想跟涟舞在一起,就必须脱掉白家这层关系;如果他选择继续留在白家,就必须与涟舞划清界线。
他的选择,其实从来没有变过。而这次,也算是真正的做了决定。
不过,他一定会回去的。
下一次,他要光明正大的昭告所有人:他喜欢她,一直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有亲不明白,小风为什么非要回去。
解释一下,小风如果一直都是白家养子的身份,那他跟小舞就算在一起,也要忍受外人的异样目光。
所以,他选择回去,拿回自己的身份,只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跟小舞在一起。
好啦!
晚安!么么哒!
☆、Chapter 40
Chapter 40
自上次情人节的告白,还没开口就被涟舞拒绝后,欧阳凌风便与她断了联系。
他向来是个心高气傲之人。
而白涟舞对于感情一向分得清楚,不愿意对方打着友情的幌子喜欢她,自然也不会在拒绝对方后,还能若无其事的与他做朋友。
他不主动找她,她便默契的不联系。
但,就如张爱玲遇见胡兰成,他欧阳凌风遇见白涟舞。
“见了她,他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他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接到大哥的电话,通话中无意提起她的近况后,他便一夜没合眼。
她病了,这些天一直高烧不退。
以前在英国的时候,她生病时总是他陪在身边。
可现在,他却找不到一个正当的理由回去。
睁眼到天亮,他还是订了最早的那趟航班回了T市。
就算,只是看她一眼也好。
就看一眼。
如果她不想见他,看一眼他就走。
从英国回来后,涟舞中枪的伤口发炎,再加上情绪大起大落,又受了风寒,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躺着,高烧不退。
凌圣钦要照顾家里行动不方便的季月莲,期间抽空来看了两次。每次涟舞都在昏睡,放下东西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顾及到她受的是枪伤,白家的人便安排她在自家的私人医院里治疗。
用的药都是最好的,专家也换了好几个,都说问题不大,但病情就是不见好转。
清醒的时候,张嘴就问林霓裳,小风去哪儿?
半昏睡的时候,嘴里还是念叨着白涟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