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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太君转了转眼眸,这才放下心中疑惑,“这么晚了,婳儿你就留在府里歇息,待明早再回去。兰儿,你去给老齐家的带句话,就说婳儿今晚不回侯府了。”
赵老太君才说完,那叫兰儿的小丫鬟就迅速跑出去了。
南宫婳没来得及叫住兰儿,不过仍旧一脸温婉的上前,她哪敢明早才回去,若是她不回去,真不知道南宫珏如何编排,会不会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外祖母,我知道你心疼婳儿,但珏妹妹才出这样的事,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父亲和祖母不会轻饶她的,我作为长姐,定要回去照看她。外祖母你要注意身子,放宽心来,不要因为今天的事伤心难过,那暗处的东西再厉害,终只能隐在暗处,不能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婳儿相信光明定会战胜黑暗,也请外祖父放宽心,婳儿过几日再来看你们。”南宫婳端庄知礼的说完,听得老太君一阵欣慰。
“也好,虽然你母亲已回去,但我还是不放心苏氏那张抹了蜜的嘴,怕你母亲斗不过她,我派两名家丁跟着你,护送你平安回府。”赵老太君一脸宽慰,婳儿说得对,光明定会战胜黑暗,无论暗处有什么脏东西,她都坚信自己会抓出来。
自从这次寿宴见到婳儿,她就觉得她变了,变得聪明机灵,稳重知礼,她知道婳儿定是知晓苏姨娘的为人,不再偏听偏信,懂得维护自己,这样她也老来欣慰了。
辞别赵老太君后,南宫婳领着玉萼、绾绾出了伯府大门,黑子早已驾车等侯,南宫婳领着绾绾、玉萼上车。
不一会儿,只听黑子“驾”的一声,马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今夜是十五,天上皎月很圆,折射出银光的光芒,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似挂在绒幕上一般,大地明得好似银盘,只稍打两只灯笼,便能看清前路。
正走着走着,突然,前边的马像是似到什么惊吓般,嘶的一声大叫起来,惊得车夫黑子啊地叫了一声,“吁!”
“出什么事了?”南宫婳紧张的撩开车帘,车帘一打开,她就看到几名蒙面大汉,正持刀朝她们步步逼近,前边的黑子早已是满脸大汗,吓得浑身全哆嗦。
“不好了大小姐,有刺客!”黑子才说完,那蒙面大汉已经抡起刀柄,一锤打在黑子后脑勺,黑子当即晕倒,从马车上滚了下去。
玉萼和绾绾见状,纷纷吓得朝南宫婳靠拢,两人皆是满脸惨白,却死死护住南宫婳,玉萼吓得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却努力装作镇定的睨向几名蒙面大汉,“你们想做什么?我们小姐可是侯府嫡长女,你们要是敢动她半根毫毛,我们侯爷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你们找出来。”
对面的蒙面大汉一听,一个个当即亮出明晃晃的刀子,前边一名高汉冷哼一声,不屑的道:“我们杀的就是你们大小姐,不过上头说了,叫我们别滥杀无辜,来人,把这两死丫头敲晕。”
男子才说完,已经有两名大汉冲上去拽玉萼和绾绾,玉萼、绾绾自然不从,两人紧咬牙关,谁也不离开南宫婳,南宫婳也是满目惊异,她没想到有人这么狠,竟要她性命!
那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苏姨娘还是二舅舅?
还未思考完,玉萼和绾绾就被拖下去,两名大汉咚的一敲,两人当即晕倒在黑子身旁,南宫婳吓得直往后缩,看着面前锋利无比的刀子,她想起前世自己死时的场景。
老天爷为什么待她如此薄,她大仇还未得报,如今又要下黄泉了么?她不信老天会再给她一次重生。
不,这一世她绝不认命,想到这里,南宫婳镇定的看向蒙面大汉,沉声道:“你们杀是为了钱财,说,对方给你们多少银子,我出五倍,只求你们饶我性命!”
“抱歉,我们要的不是银子,而是你的命!”领头的蒙面大汉说完,一把上前扣住南宫婳的嘴,他并没有直接一刀子宰了南宫婳,而是拿出一粒毒丸,猛地塞进南宫婳嘴里,南宫婳难受的瞪大眼睛,在关键时刻,迅速把毒丸吞到嘴里,然后藏到舌头下,装作中毒的样子,一翻白眼,重重倒在地上。
见南宫婳服食已死,几名大汉互相使了个眼色,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
没过一会儿,南宫婳在惊觉那些贼人走掉之后,这才啪的吐掉嘴里已经融化掉一半的毒丸,此时,她觉得身子发冷,全身直哆嗦,嘴唇也冷成了紫色,应该是毒发的迹象。
这究竟是什么毒,她是不是快死了?
“噗……”
南宫婳一起身,就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她忙伸手去抠自己喉咙,试图给自己催吐,把喉咙里吞下去的毒药给吐出来。
抠了几下,南宫婳终于毒出大半毒液,此时的她,已是满脸发白,满头大汗,她迅速检查了一下地上的玉萼等人,发现她们只是晕掉之后,忙朝大路上跑去,希望能找到人来救命。
好不容易支撑起身子跑出巷子,南宫婳已是头重脚轻,身子虚浮,前边的黑夜看得她眼花缭乱,她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再看四周,好像有许多山,难道,她跑进山道了?
千万不要,一跑进山道,就更难遇到人了,南宫婳眯着眼睛急忙往回走。
“世子,咱们这么晚才回府,王妃会不会又大发雷霆?”不远处,一名身着月牙色白袍、手持银箫的书童跟着一辆华丽的深红色马车,对着马车里慵懒斜靠在金丝软榻上的男子焦急的道。
这马车高大典雅,镶玉攮金,一看就非凡品,十分尊贵,微风轻拂,鲜红的车帘簌簌飞扬,在这寂静的夜,显得神秘而诡谲。
玉榻上,齐王世子楚宸烨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正盯着自己新制的漂亮紫袍,他身材极其修长,银色的月光下,一头似水墨画般的青丝柔软的披于双肩,不断散发出银色的光芒,那如玉雕冰塑的脸上,嵌着一双魅惑人心的狭长凤眸,那乌黑的瞳孔散发出阵阵嗜血的寒光,在这清冷鬼魅的夜晚,透出一阵朦胧的褶褶诡异。
这寂静的山中,只有草木的沙沙声,静得可怕,男子昂首挑眉,冷拂紫袍,双眸带笑的看向静箫,“静箫,你猜,是王妃先大发雷霆,还是本世子?”
谁都知道,齐王世子个性乖张,阴戾残暴,脾气超坏,为人霸道邪佞,又是个骄傲冷酷般的王者人物,从不准人在面前插话,别看他双眸带笑,乌黑的瞳孔却透着丝丝寒光,看得静箫赶紧捂住嘴唇,生怕再多嘴,那张嘴就没了。
男子阴翳的脸上是令人窒息的冷酷,乌黑的长发在微风的拂动下肆意飞扬,莹润的目光仍旧盯着自己妖美的紫袍,不再理会静箫,正在这时,前方的黑马攸地一惊,向前猛窜一步,又狂妄的嘶吼一声,惊得整个马车都颤动起来。
男子陡地眯起双眸,乌黑的瞳孔折射出妖异的寒冰,一双黑眸睥睨的睨向前方,十指微微握紧,正惊异中,前方传来女子惊讶的声音,紧急着,那少女见骏马发飙,吓得哗的向前窜,只听咚的一声,她重重撞到男子镶色莲纹的华贵衣袍上。
一撞到男子脚边,南宫婳顿时觉得胃里翻腾,故不得其他,身子惯性向前一压,一口浓血喷了出来,径直喷到男子干净且带有幽香的袍子上。
男子陡地大惊,双眸如钻石般的熠熠生辉,在看到被弄脏的衣袍时,他狭眸冷睨,浑身笼罩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他一把伸手,哗地将南宫婳如小鸡似的拧了起来,俊美的丹凤眸仔细打量南宫婳一眼,“咳……小娃娃么?谁给你的规矩,竟敢冲撞本世子,且将这恶心的东西沾满本世子的衣袍!”
男子说完,一把将手松开,把南宫婳砰的一声丢在地上,他那漂亮至极的美眸早折射出妖异的光泽,宛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冷酷无情。
他睥睨的俯瞰一眼如瓷娃娃般的南宫婳,接过静箫手中的丝帕,一脸嫌恶的去擦衣袍上的血渍,一边擦一边埋怨道,“好脏,从哪里钻出来的丑八怪,脏不拉叽的,你好大的胆子!”
南宫婳早被男人的举动惊倒,她万没想到会碰上这奇'。。org:'怪的男人,她忙坚强的撑住身子,慢慢站起身,扫了眼四周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大批侍卫,看到前边的仪仗上写有个齐字,难道,这性格残暴的男子,正是人人闻风丧胆的齐王世子,楚宸烨?
抬头望去,那马车上坐着的正是当朝最显贵的世子,他浑身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殷红的朱唇泛着点点光泽,显得他更俊美妖邪,有如雷霆震般的双眸光华莹润,透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美男子,且是有洁癖的怪异美男,听说齐王世子古怪嗜血,想到这里,南宫婳心揉了揉眼睛,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弱弱的朝男子行礼,小声可怜的道:“北麓侯府南宫婳,参见世子,冒犯了世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