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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她这么刺激,如果是平时的南宫婳,早和她对说起来,可今天的南宫婳,她只是幽幽的坐在冰凉的地上,眼睛看着手指尖的鲜血,一言不发的垂着眼眸,好像傻了一般。
那被祁翊推倒在地上的安容华此刻已经咬牙站了起来,她恨恨的盯着南宫婳,朝她气恼的道:“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误杀祁翊?该死的是你,我明明要杀的也是你,你这个贱人,祁翊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他为什么给你挡箭?”
南宫婳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垂着眸,这时候的安容华,以疑惑的看了南宫婳一眼后,难受的捂着胸口,冷声啐道:“说不出话来,估计是傻了,我们走!”
说完,她迅速转身朝宫门处走了出去,羽落见没有戏可看,反正南宫婳已经这么惨了,她有的是时间来奚落她,便跟着安容华走了出去,她还要找安容华质问被她推开的事。
等众人走得差不多之后,南宫婳突然抬眸,看向满目泪痕的皇后,朝她淡淡的道:“母后,我困了,好想休息,你和我进去休息好不好?”
她自己就是大夫,她知道,祁翊受了那么重的伤,又要在路上奔波,且不说能不能逃脱皇上的追击,就算他能逃脱,身上的血迹已经流干,迟早都是死路一条,她只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早早的除掉安容华,留她下来残害她们。
要不是为了她,祁翊也不会连受两次重创,此刻的她,嘴唇颤抖,任由皇后慢慢的扶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映着皎月的高高宫墙后,这才木然的朝大殿走去。
皇后看着已经崩溃的女儿,恨得十指握成拳头,她恨死了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母女,看着南宫婳难受的样子,她忙把她扶到内室的大床上,让南宫婳平躺在床上,温柔的抚摸着女儿苍白的嘴唇,“婳儿,你别难过,醒醒啊,要是你太伤心,会伤害你肚中胎儿的。为了祁翊,为了你们爱情的结晶,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保留住这个后代。”
南宫婳则木然的抬眸,痴痴的看了皇后一眼,脸颊上滑下一行热泪,朝皇后轻声道:“母后,你出去一会儿,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皇后不敢离开南宫婳,可又不想打扰她,只好慢慢的退了出去,一直守在外殿里面,边上的玉萼已经是红着眼眶慢慢退了出去。
等众人都退出去之后,南宫婳斜靠在床前,抬眸看向窗外,只见那窗外的月光十分的皎洁,洒了一束进内殿里,那束光明亮而璀璨,看到那光,她就好像看到祁翊在朝她招手,眼泪又哗的一声流了下来。
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抽干,她的思绪一直停在她紧紧抱住祁翊不让他离开,他却被人抢走的那一幕,想到这里,她难过得咬住面前的被子,任由泪水流下,痛苦的宣泄心中的愤恨,嘤嘤哭泣起来。
脑海中一直是祁翊血流成河的场面,她想起他说的那首诗。云阶不知处,月辉照伊人,伊人曾何在,独留愁梦中,此刻,她的他,是真的留在她的愁梦中。
这一晚,南宫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又怎么醒来的,一整晚她都在哭,把被子哭湿得厉害,到早晨的第一束光射进大殿中时,她这才微弱的睁开眼睛,此时她的眼睫毛上仍有泪水,她慢慢的看着窗外的白光,无声无息的走下床。
这时候,听到声音的玉萼赶紧走了进来,在外头休息的皇后也迅速进来,一看到南宫婳默然的起身,皇后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流,她忙过去拉住南宫婳,将她扶到外边,温柔的道:“婳儿,你别担心,听周东海说,昨晚皇上并没有抓到燕太子,燕太子的人已经逃往燕国方向,只要没被抓住,就是好事。”
南宫婳听完后,淡淡垂下眸,看着满桌的早膳,她朝皇后摇了摇头,“娘,我不想吃。”
皇后一听到这句娘的称呼,心中立即溢起阵阵感动,这是不是表示,婳儿是真的接受她了,她肯叫她娘,听得她好窝心,这一声娘,她等了很久。
皇后紧紧的将南宫婳抱在怀里,玉手摩梭着她的秀发,看到她这么小的身板却要承受那么重的压力,便轻声道:“孩子,别怕,无论如何,娘都陪在你的身边,来,先吃点东西,你不吃,肚里的宝宝也要吃。要是祁翊知道你这样虐待自己,他一定会生气的。”
听到祁翊二字,南宫婳心里又猛地疼了一下,好像心中随时悬挂着一柄刀子,在提到祁翊二字时,那刀子就捅她的心窝一下,她仍旧淡淡的摇头,起身朝大门口走去,“我真的吃不下,你们吃吧。”
说完,她已经走出大殿,来到昨晚发生厮杀的院子中,此时的院子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是仍旧有浓浓的血腥味,她看到满园的梅花因为昨晚的打杀而变得凋零起来,许多梅花上边都染得有鲜血,鲜血已经干枯,把那原本艳红的梅花染得有些诡异。
这时,皇后和玉萼已经迅速跟了出来,两人都紧守不离的站在南宫婳身后,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皇后看着满园的残枝败叶,叹了口气道:“希望祁世子能平安康健,希望这一切可以早点结束。”
南宫婳在仔细看了眼这些红梅之后,突然看向皇后和玉萼,眼眸陡地变得深冷起来,朝两人沉声道:“母后,玉萼,我有一件事要请你们帮忙。”
“什么事?孩子,只要是你的事,母后都会帮你,母后就是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皇后看到南宫婳终于有了斗志,似乎不像之前那样阴郁,眼里立即闪过一丝欣喜。
南宫婳冷冷沉了沉眸,抬眸看向远远的宫墙处,想起昨晚安容华和羽落的狠,祁翊的伤,她怎能不为他报仇?
想到这里,她艳红的唇冰冷的勾起,一字一顿的道:“我要你们替我除掉安容华和羽落,记住,不要一次弄死她们,要她们慢慢的死去,我要她们尝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完,她掏出袖口中的一只白瓷瓶,这是祁翊以前交给她的,之前她没有用,是因为她还有一丝恻隐之心,可如今,敌人不仁,就别怪她不义,她要将祁翊和她受的苦,十倍百倍的从这两个贱人身上讨回来。
七日后
燕国皇宫
燕国皇宫依旧像之前那么富丽堂皇,只是它的长乐宫,却是一阵萧瑟的味道,大燕帝一直在长乐宫的外殿来回踱步,朱赤炼和莲香郡主两人也焦急的守在边上,一群太医黑压压的跪在地上,一个个前前后后的都往内殿跑了个遍。
一盆盆血水被宫女们从内殿抬了出来,看着这些带血的水,大燕帝是满目的愤怒,他右手紧握成拳头,一拳头捶在边上的紫翘龙头案上,厉声道:“好他个苍祁帝,竟敢这样对我的渊儿,传令下去,再拨十万大军,不用理会楚宸烨,直接领这批军队从恒山郡绕过去,直杀入苍祁,势必要在一个月之内夺取苍祁三座城池。”
大燕帝说完后,边上侯着的武将们立即跪下领命,一个个神情肃穆的退了下去。
这时候,太监喜宝已经打着拂尘迅速跑了进来,一跑进殿就朝燕帝跪下,“参见皇上,智觉大师来了!”
“是大师?快,快请他进来。”皇帝一听到自己的好友来了,当即上前一步,亲自迎了上去。
在众太医崇拜的目光中,一袭黄色袈裟的智觉大师已经驻着龙头拐杖,将手举在胸前,朝皇帝行了个礼,道:“贫僧参见皇上。”
“大师不必多礼,盼了七天,终于把大师您给盼来了,这七日对朕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十分煎熬,幸好那剑没伤及渊儿的心脉,可他全身中毒,面如死灰,要不是有大师之前给的护心丹,他恐怕连这七天都熬不下去。如今,也不知道能熬多久,请大师务必救救渊儿。”
燕帝说完,沉重的给智觉大师行了个礼,边上的朱赤炼和莲香郡主一听,两人也扑通一声给智觉大师跪了下来,都眼带泪水的哭道:“请大师救救太子哥哥。”
“难得你们感情如此深厚,你们放心,我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救凝渊太子。”智觉说完,领着静一、静二迅速朝内殿走去,朱赤炼和莲香郡主担心祁翊,也同时跟了进去。
在走进内殿的时候,智觉一抬眸,便看到由众宫女跪下守着的祁翊,此时的祁翊两眼紧闭,正昏迷的躺在床上,有宫女已经将他身上的伤口清洗过,又准备换药,这时,智觉已经上前,朝众人道:“让老夫看看伤口。”
说完,他已经仔细的看起祁翊的伤口来,后边的静一、静二立即将药箱放下,打开药箱,拿出日常治病用的工具来。
智觉大师在翻看了祁翊胸膛前的伤口后,又看了眼他如此有些深黑的肌肤,当即吃惊的瞪大眼睛,“此人下手极其狠毒,这毒已经接近鸩毒,为半鸩毒,因为它的症状和鸩毒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