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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对着王府大门就破口大骂道:“祁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这时,那家丁已经砰地关上大门,外面围着的人全都朝栖霞哈哈大笑,有的胆大的还偷偷朝她扔鸡蛋菜叶,她就像只慌乱的老鼠,被人人喊打,她根本没想到祁翊会将她赶出来,被这么扔出来,也太丢人了。
这时,人群中有一双阴冷的目光直射到栖霞身上,那目光有如鬼魅,十分的寒凉。
“这公主真不要脸,竟然换了人家新娘,主动贴上来,没想到被人赶出来了吧,还是公主呢,真丢皇族的脸。”
有人说完,生怕被人听见受罚,立即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剩下的人虽不敢说什么,眼神却是要将栖霞嘲笑死一般。
“你们……你们这些贱民,竟敢侮辱我,你们给我小心点。”栖霞说完,只觉得所有人都火辣辣的盯着她,她见不得众人鄙夷的目光,立即提起红裙,迅速朝小巷子中跑去。
只是她一直在疑惑,她的人呢?都去哪了,她早就埋伏好的侍卫们,怎么一个都不出来救她?
栖霞此时完全没想到背后有双阴冷的眼睛在跟着她,她只觉得十分丢脸,不想被众人看到自己被赶出来的狼狈模样,哪里没人,她就往哪里跑,因为她怕看到别人嘲笑的目光。
而王府里,祁翊已经犀利的抬眸,迅速招过众属下,开始想办法救人,他先派人跟踪栖霞,自己则闪身进入醉香萝,准备调动他从不轻易调动的人手。
想着婳儿如今有难,他眼里是一抹不容忽视的光芒,黑眸半敛,脸色冷冷下沉,又带着自责的怒火,都怪他,没保护好婳儿。
巷子里,栖霞一直朝无人的地方跑,不一会儿,她已经跑到一堵墙前,那墙堵住了前方的去路,急得栖霞赶紧转身,可她一转身,便看到正站在不远处,朝她冷笑着的女子。
最令栖霞紧张的事,那女人,分明是一袭嫁衣的南宫婳!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袁逸升呢,你把他怎么了?”栖霞紧张得眼睛瞪圆,她狠狠篡紧手指,握着腰间一直暗藏着的软鞭,在这空空的小巷子里,南宫婳双眸木然,眼神无神的朝她走过来,好像鬼魂一般。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南宫婳,你死了对不对?”栖霞试探性的问出声,而面前的女子嘴角已经勾起抹深沉的冷笑,眼神邪魅且妖冶的看向她,冷声道:“对啊,我就是死了,我是鬼魂,是来向你索命的。”
听到女子阴冷的声音,栖霞只觉得脚底虚浮,她只觉得面前的南宫婳眼神十分的妖邪,好像妖邪入体一般,不像平日那样清明或冷漠,难道,她真是地狱的鬼魂?
“我不信,世上根本没有鬼神,你根本是扮鬼来吓我,你一定是把袁逸升杀了,或者哄他放了你。哼,我正愁找不到你,世子可说了,只要找到你,他就会与我成亲,到时候,可要委屈你了。”这时候,栖霞更加捏紧腰间软鞭,准备在南宫婳过来的时候,给她狠狠的一击,最好一招把她杀掉,反正这里没其他人,杀死了再把她的尸体抱回王府,送给祁翊,当作她俩的新婚礼物。
只是,她又真的怀疑这是鬼,比竟对方走路没有声音,步子极轻,那双眼睛赤红着,十分的阴冷。
“不委屈,因为即将下地狱的,是你,你刚才怎么对我,我就会怎么对你。我要把你的尸体切成一片片,再送进宫里,相信你父皇一定会很乐意的。这样,他就会恨死武穆王府和南宫府,会将两府一网打尽,真是一箭三雕啊。”女子冷笑着出声,如鬼魅一般。
听到南宫婳的话,栖霞蓦地瞪大眼睛,她究竟是谁,“你不是南宫婳吗?你为什么希望南宫府和祁府出事,说,你到底是不是南宫婳,你是失心疯了还是做鬼了变傻了?”
“不关你的事,栖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掳我走,我要为自己报仇,我要杀了你。”女子说完,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泛着银光,上边映着她深红的影子。
两人都是一片红,而此刻,栖霞已经迅速抽中腰间的软鞭,在那鬼魂走过来的时候,手中软鞭哗地向前一挥,而此时,对面的南宫婳已经出招,那招式伶俐生风,手中的匕首被她耍得哗哗直响。
栖霞也常年练武,这方面不弱,登时,一刀一鞭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火光,“你不是鬼,你根本是人,南宫婳,原来你会武功,你这个贱人,竟然骗我这么久。”
栖霞一边闪躲,一边伺机找机会进攻,可对面的女子好像脚底生风一般,迅速追了上来,栖霞同时出鞭,两人打得难分难舍。
“高高在上的公主,你算什么东西,我会让你痛苦的死去,谁让你抢我男人的?祁翊只能是我的丈夫,谁敢打他的主意,我就杀了她。”女子说完,已经迅速出招,左手同时上前,一把抓住栖霞的手腕。
因为栖霞练的是花拳绣腿,所以在对付真正的高手时,她根本不是女子的对手,没两下就被她控制住,她则咬牙想挣脱,同时又张嘴去咬面前的女人,一下子咬住女人的手,女人吃痛的想推开栖霞,无奈栖霞力道也大,用身子紧紧抵住女人,继续咬女人的左手背,没两下就把女人的手背咬出了血,而且她的牙齿力道大,咬得女人皱头紧皱。
“你这个贱人,敢咬!”那女人一说完,已经哗地挥舞右手里的匕首,对准栖霞的心窝,一刀就刺了进去,栖霞差点就把女人的一块肉给咬下来,突然腹部中剑,她立即没了力气,只觉得浑身都疼,下身隐隐有股鲜血流了出来。
而那女人在被咬后,立即恼羞成怒的瞪眼,操起匕首,对着栖霞的腹部又是狠狠的几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她在狠刺了五、六刀后,一把给满身是血的栖霞踢过去,将栖霞踢倒在地,“公主,南宫婳得罪了,杀了你,我就能安心做我的新娘去了,没想到你会死在我手上吧,这是你的荣幸。”
“你……南宫婳,你太狠了,你……你不得好死,我……我才是祁翊的新娘……你不是……”栖霞痛苦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时,那巷口处,突然有两名挑箩筐的妇人走了过来,当她俩看到一名红衣女子手中握着匕首,嘴里说什么南宫婳得罪了的时候,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而女子在听到两人的叫声,眼底闪过一抹得意,迅速把袖子里的一支辟寒的金步摇和一块绣有南宫婳三字的手绢扔到地上,随即从左侧的巷子跑了出去,几下就没影儿了。
两名妇女看到那杀人凶手跑掉之后,两人立即扔下肩上的箩筐,迅速跑了上去,“死人了死人了,来人啊,这里死人了!”
一名妇女大声叫喊,另一名妇女冲到栖霞面前,此时,栖霞已经奄奄一息,看到有人凑过来,她迷迷糊糊的道:“南宫婳……是她杀的本公主……”
“天哪,她说她是公主。”这时候,经过两名妇女的喊叫,已经有几名百姓跑了过来,所有人都围着地上的红衣女子,而栖霞在说完之后,嘴角哗地溢出一串浓血,她硬是强撑着伸手从嘴角抹了一把鲜血,在地上慢慢划了起来。
她撑住最后一口气,努力的划出“南宫婳”三个歪歪斜斜的字后,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她死了,她说凶手是什么南宫婳,哪个南宫婳?”老百姓们都不知道,便凑上前去看栖霞写的血字,果然是南宫婳。
“咱们赶紧报官,杀人凶手就是南宫婳,是个穿新娘装的女子。”
一处悬崖边,南宫婳被袁逸升掳到这里,此刻,她脖子前还是竖着袁逸升的匕首,袁逸升好不容易费力将南宫婳掳上来的时候,已经大半天过去。
“这个时候,恐怕你的祁世子已经娶了公主,和她拜完堂,行夫妻之礼了吧?听到这个,你伤心吗?”袁逸升阴测测的收回匕首,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他已经把她从山脚掳到山顶,在这荒山野岭中,根本没有外人来,人们根本不知道他把南宫婳带到哪了,就是祁翊发现,他身边有再多的能人,也找不着,毕竟,他们不是神仙。
南宫婳冷冷睨向袁逸升,见那嗜血的匕首终于移开,她这才轻咳一声,松了口气,然后抬眸道:“我为何要伤心?她能得到世子的人,但得不到世子的心,跟你一样。”
“死到临头还嘴硬,婳儿,你说,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袁逸升有些紧张的看向南宫婳,他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他之前不会怀疑,但他听南宫珏说过之后,便一直在怀疑,南宫婳会不会真像南宫珏说的那样在耍他,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被南宫婳戏弄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会怎么对她。
南宫婳紧张的盯着袁逸升,眼神微地闪烁,难道,他在怀疑什么?
想到这里,她转了转眼珠,看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