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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昊天的一席话听得南宫婳心中直惊异,还未到会试,袁逸升已经提前一步升官发财,凭他那张巧嘴,根本不用春天的春闱,要解决掉他,真是麻烦。
袁逸升不到御前行走,说明皇帝还不信任他,这样还容易扳倒一些,只是,她没机会进宫,又见不着他,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接着,陆医正风风火火的赶来,当着众人的面,又给苏姨娘看了一次诊,这一次,南宫婳坐在边上,一双目光凌厉的看向陆医正,发现他一双眼睛生得十分的有神,身形高大,眉宇间却隐隐有一股浊气,看着就是不顺眼。
陆医正看了过后,便退到南宫昊天面前,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朝南宫昊天拱手道:“侯爷,苏姨娘这病,在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像没什么地方不对,但姨娘又奄奄一息好几天了,真是奇'。。org:'怪。”
“这么奇'。。org:'怪?婳儿,要不你给苏姨娘看看,看结果是不是和医正一样。”南宫昊天心里还是倾向于南宫婳,便朝南宫婳看去。
南宫婳抿唇,微微一笑,摆手道:“陆医正都看不出来,婳儿更看不出来。”
言下之意,她不想给苏姨娘看病,不过装病而已,她就陪苏姨娘演演戏,顺便当一回观众。
苏姨娘则幽幽叹了口气,故作不经意间的道:“我这病也不知道怎么的,时好时坏,有时候我感觉面前的人都没了,好像魔障了似的,会不会是府里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这样了?我看枫儿最近晚上睡得不安稳,经常做恶梦大嚷大叫,估计是被脏东西吓到了。陆医正既然看不出什么来,说明我们身体上没事,心理上受了影响,侯爷,你看要不要请法师来府里看看,驱驱妖邪,把妖邪驱走,说不定我这病能好。”
“法师?哪有这么迷信,不过是你自身问题,府里哪里来的脏东西?”南宫昊天想起上次了缘师太说的那个富贵命,没想到那野种却是成姨娘与别人的,这个了缘师太怎么没算出来,还让他们白高兴一场,所以,他心里面有些排斥这样的法师,总觉得有问题。
这时,边上的南宫枫也忙装作难受的揉了揉眼睛,“爹爹,枫儿最近晚上常做恶梦,梦里总有个小鬼来缠我,那小鬼是个小女娃,她张着血盆大口,要将枫儿一口吃了,枫儿好害怕。”
南宫昊天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听到南宫枫哭诉,忙把他抱在怀里安慰道:“你是不是听人说鬼怪故事,或者看志怪小说了?别怕别怕,有爹爹在。”
这时,苏姨娘突然有些难受的皱起面庞,她难受的捂住肚子,面色绞痛的道:“侯爷,我肚子好疼,好难受,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咬我,你快请了缘师太来给我看看,听说她是得道高人,一定能看出问题来。”
“了缘师太?上次他批成氏的孩子是滔天富贵命,谁知竟是个野种,这种江湖术士也轻信得?”南宫昊天怒地拂袖,要继续发火,却看到苏姨娘难受的样子,终究还是心疼,便上前亲自扶起她,毕竟是自己疼爱多年的女人,又是生下枫儿的功臣,他再怎么都舍不得看她难受,只是心里的天平却早已偏向了赵氏。
“咳……了缘师太可是京城贵妇们请都请不到的高人,她还为贵妃批过命,听说很准,成姨娘的孩子是谁生的,这她肯定批不出来,她要是这都能批出来,那不就成神仙了么。她法力有限,但我这小病肯定看得出来的,最近我常去尘观寺为老爷祈福,总听她讲经,见她是个不打诳语的谨慎人,品性又高洁,这才想请她来帮我看看,求老爷许了这事吧。”苏姨娘字字不离了缘师太,为的就是能将了缘师太成功请来。
南宫婳嘴角始终淡淡带着笑,赶紧请来吧,她要当着众人的面揭开这神棍的真面目。
见苏姨娘如此认真,南宫昊天只好点头答应,这时,南宫婳见苏姨娘疼得难受,又苍白着脸在咳嗽,忽然挑眉,沉声道:“姨娘这生病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不小心,可能是传染病,爹爹还是离她远些,免得被过了病气。爹爹是府里的主心骨,可万万不能生病,弟弟还未出世,更不能被这些污浊之气给沾染。尤其是整个侯府,更不能让这病气给沾染,恐怕姨娘在病未好之前,不能随意外出,要和大家隔开一段时日了,珏儿、枫儿更不许随便外出,外面的人也不能随便进来。”
苏姨娘一听,当即滞在原地,她双眸阴毒的睨向南宫婳,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南宫婳明着暗着想软禁她,不让她见人,这可不行。
苏姨娘迅速朝边上的陆医正使了个眼色,陆医正忙沉吟片刻,朝南宫婳道:“大小姐多虑了,苏夫人这病目前为止还看不出是什么,但在下敢肯定这不是传染病,大家不必惊慌,只和平常一样就行了。”
“哦?作为有名望的医正,陆医正你连这病都看不出来,是不是愧对你的医正名号呢?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浪得虚名,没半点真本事?”南宫婳毫不留情的看向陆医正,目不转晴的盯着他,盯得陆医正心虚的垂下眼睛。
“在下的确医术有限,有不当之处,还请大小姐见谅。”陆医正摆出一副谦虚谨慎的态度,看得南宫婳一脸的讽刺,现在还不是拆穿他的时候,否则,苏姨娘接下来的戏要怎么演?
在看完苏姨娘后,赵氏去了清墨轩,手中拿着几张画像和册子,南宫昊天正在写折子,一看到赵氏进来,便微笑着起身,亲自去扶她,生怕她磕着碰着。
赵氏眼底则是一阵冷笑,他之所以这么关心她,还不是因为她肚里的孩子,要是她不争气生个儿子出来,恐怕又会遭受和以前一样的待遇。
“夫人,这些是什么?”南宫昊天看了眼桌上的几张男子画像,有些疑惑。
赵氏神清骨秀的坐到铺着绣花垫的花梨木杌子上,温柔的笑道:“孩子们年纪渐渐大了,是该到说亲的时候了,近时我参加夫人们的宴会时,有夫人将她们亲戚或儿子的画像给我,有的求娶婳儿,有的求娶珏儿、雪儿,所以我来和你商议一下,看给她们选个怎样的夫婿。”
南宫昊天也摸着下巴坐下,点头道:“的确,她们都十二、有三,婳儿就快到十四了,再不定亲,以后好的男子都被人家挑走了。”
“的确,你看那陈夫人一生下孩子就为子女打算,如今她的孩子个个都有婚配,只要到了年龄出嫁便可。哪像我们这些猴儿,还得你我操心。”赵氏说完,便捂唇轻笑起来。
南宫昊天拿起桌上的画像,上面的男子有刚强、有柔弱、有白面书生,也有黝黑的武将,总之各种各样的都有,那册子上,其中托画像给赵氏求娶婳儿的最多,但没一个他能瞧上眼的,便道:“婳儿的婚事不是咱们能决定的,有可能由圣上裁决,而且这里没一个配得上她的,就暂时不给她说。不过,倒是可以给珏儿、雪儿挑门好亲事,两个孩子都大了,雪儿虽然有个那样的母亲,但她本性纯良,你也为她好好斟酌,最重要的是珏儿,她生性单纯,又精通琴棋书画,才艺出众,是我南宫家的骄傲,你定不能轻慢了她,得给她挑一个绝佳的好夫婿。”
南宫昊天口里全是对南宫珏的称赞,他估计早已忘了南宫珏之前落水陷害嫡姐一事,赵氏心里只觉讽刺,苏氏害了她这么多年,屡次想害死她和婳儿,这南宫珏也心狠歹毒,上次在伯府想弄坏婳儿的名誉,前几日蕊儿出事,南宫珏以为是婳儿,瞧她得意的,这对母女都是豺狼虎豹、蛇蝎心肠,要是给她们再挑个富贵人家,指不定要怎么害婳儿。
这府里人人都有私心,苏氏和南宫珏则是野心,她赵氏虽然生性善良,但为了保全女儿,也不可能永远让步,所以,她定不会给南宫珏择好人家,只有南宫珏将来痛苦,才能狠狠打击苏姨娘。
想到这里,赵氏悠悠的拿起几个公子哥的画像,朝南宫昊天笑道:“自己的闺女,我自是不能薄待她们,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珏儿、雪儿嫁得好,我们侯府也沾光,将来侯府才能更加巩固。只是我看了这里面的人,大多数是些有钱的公子哥,也大部分是庶子,咱们倒是可以细细分析斟酌,儿女的婚事有你这个做父亲的操心,这才是为人父母的乐趣。”
言下之意,婚事要她和南宫昊天共同作主,免得将来珏儿雪儿嫁差了,要想怨,也怨不着她,是老爷作的主,她们若敢质疑,那就是在怨老爷,一向爱面子的老爷怎会容忍别人质疑?
南宫昊天十分放心的点了点头,拿着一张画像,画像上的男人生得一派风流,一看,竟是忠勤伯府嫡次子陆少卿,他当即摇了摇头,将画像放到一边,“如此轻狂的好色公子,咱们婳儿万不能许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