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日,她回去后将自己关在屋内,哭闹着不再入宫。府上人皆知她似是在宫内与人闹了别扭,才赌气不去入学。却不知平日里在宫中与她玩的只有段沉幕与穆剑离两人,仅有的玩伴也闹僵了,再去,不过是自讨没趣。
府上人皆知她怕冷,受不得冻,却不知她是自那日落下的病根,稍加不注意,双腿就会疼痛不堪,寸步难行。
突然,一股烤肉的香味飘进石屋,打断花楚的沉思。肚子不受控制的“咕噜噜”一通叫唤,她才想起,今日自上午入宫到现在,她还没吃过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O(∩_∩)O
☆、初见
花楚走出石屋,见青园内有火光闪现,走近了,发现是边流溪正架了火堆在烤肉。飘散的香味将她肚子里的馋虫全都勾出来了。
“也就你敢随意闯我青园。”
花楚轻声道。似娇嗔,似埋怨。看他手中的肉怕是还欠些火候,便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坐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中的肉看。
看样子应是只野鸡,被他处理干净后,架在光滑的木棍上不停翻转,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嗞嗞”的响声,随着各种佐料的添加,香味越来越诱人。
经不住诱惑,花楚不自觉的起身挪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等野鸡烤好后,很自然的伸出手,想从他手中接过来。
孰料,他却闪开了。不仅如此,还从旁边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花楚有些怔愣,眼神飘忽过他青紫交加的脸,可怜兮兮的嘟囔道:“我…………我以后不打你了。”
看她模样,边流溪却是笑了,温柔道:“公子放心,流溪耐打,只要公子心里能好受些便好。”
说着又拿出一个小碗,小心翼翼的将鸡肉一块一块的剔到碗里。剔好后,将碗筷递到花楚手中,目光落在她破裂红肿的唇瓣上,眸中飘过几朵阴云。
“莫要被烫到,会疼。”
花楚垂眸,乖乖的夹了肉块儿往嘴里送,半晌,才低声道:“我不管,反正…………反正你得宠我。”
“能宠着公子,自是流溪的福分。”
花楚偏头躲开他看过来的目光,额头上半开的蔷薇花钿在火光中妖娆动人,却不及她娇羞笑颜的半分姿色。
花楚回到房间后,翻出一小瓶药膏,拿着去了边流溪的屋子。知他从来不锁窗户,她照例推窗跳入屋内。
听得动静,边流溪起身想要点灯。
“不许点,”花楚道,“本公子怕被你的鬼脸给吓到。”
说着,花楚快走几步,将药瓶塞到他手中,道:“脸上的伤不好,不许去我眼前晃悠。”
边流溪轻笑着没有说话,接过药瓶时握住了她的指尖。花楚心慌慌的像是怀揣了一只乱蹦的小兔,抽出手,磕磕碰碰的走到窗口,刚跳上窗台,听他开口了。
“公子以后还是改改这跳窗户的习惯罢,流溪窗外有几条深浅不一的沟壑,月黑灯暗,容易摔伤。”
“要你管?”花楚嘴硬道,“窗户开着,为什么不走窗户,你当本公子傻?”
“从很久以前开始………………流溪晚上就不挂房门了。”
“……”
晚上不锁窗户也就罢了,连房门都不上锁,这是病得不轻罢?
花楚不搭理他,从窗台上跳了出去,然后“咚”的一声传来。
紧接着一个石头块儿飞进屋内,伴随着花楚气急败坏的声音:“边流溪!你个乌鸦嘴!”
***
听闻端午节那日,皇上在百官面前对段沉幕大加赞赏,特允他几日后的黄道吉日便提前行冠礼,并下旨说,待行过冠礼后,就正式立他为太子。
知道这件事后,花楚略有些迷茫,喜忧参半。段沉幕的太子身份早些确立,依着朝堂上目前的局势,她太尉府的根基便更稳固些。
然,男子行过冠礼后,通常情况下,不久就会娶妃纳妾。
心烦意乱时,正好边流溪进来,花楚便招呼他陪自己下棋。
别院内的古槐已然开花,一串串洁白的小花悬挂在稍头,花蕊处有淡淡的蜜色,散发出浓浓的馨甜,美好惹人醉。
树下,花楚与边流溪安静对弈,只见她或锁眉沉思,或在边流溪的棋子逼上她时,嘟嘴不满的哼哼,看他识趣的改了棋路,眸子一弯,漾出颊边浅浅的酒窝,笑道:“流溪好笨呐,又输了。”
边流溪抬眼看她,也弯眸笑道:“公子棋艺高超,耍赖的本事却是更胜一筹。”
被他这样说,花楚也不恼,嚷嚷着要接着玩儿。
下人李福进来别院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温馨的画面。公子不爱笑,如今看起来,应是心情很好。于是他瞅准时机,上前道:“公子,九殿下来了府上,说是要见公子。”
谁知,他话音刚落,公子就唬了脸,斜眼看向他,冷冷道:“你看见本公子了?”
“这……”李福求助的看向边管事,晓得他在公子跟前说得上话,却见他只是低头摆弄棋子。无奈,只好识相道,“既然公子不在这里,那奴才去别处找找。”
待他走后,花楚眼珠一转,对边流溪道:“许久没有去街上转过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说完便连翻几座院墙,去了街上。
第二日,李福再次来报九殿下来了府上时,花楚正自己摘了槐花沏茶玩,刚想故技重施,便听李福补充道:“殿下已经在别院门外了,说奴才前脚进,他后脚就来。”
“……”
那怎么不早说?流溪不在,依她功力,这么短的时间内怕是翻不出院墙。无奈,只好就近飞身爬上那棵粗壮的槐树,找了比较密集的枝叶处,小心的把自己藏好,透过缝隙观察院内动静。
果然,段沉幕很快就进来了,看李福跪在地上,却不见正主。眸中闪过深思,对院内的下人道:“都退下罢。”
花楚这时都不知该夸那群下人的忠心,还是该训他们反应迟钝了。你说堂堂九殿下让你退下就赶紧退下呗,齐刷刷的朝她的藏身处望什么?
或者,望就望了,那便留下来与她撑场面呗。望过之后,转眼齐刷刷的跑了个干净,到底是几个意思?
待下人退下后,段沉幕看着依旧倔强的赖在树上不肯下来的花楚,竟是笑了。
第一次见她时,也是这么个天蓝云白的日子。他与众多官家子弟聚集在御花园的空地上,想要来一场蹴鞠比赛。
他平时给人的印象阴沉冷默,不多言。又碍于身份,所以蹴鞠时几乎没人与他争抢,皆有些畏手畏脚。对于他们的态度他其实早已习惯,不禁有些后悔这突然冒出的兴致,不过是换来更多的扫兴。
当他不高兴的丢下鞠,准备离开时,突然从一旁的树上跳下一个红衣小公子。亲昵的唤他:“小哥哥。”
她虽是穿的男子衣衫,但从声音和容貌来看,不难知晓她其实是个女孩子,眉目精致如漂亮的瓷娃娃。水盈盈的眸子有着干净澄澈的温暖。
只见她走到他身旁,将软乎乎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仰头道:“小哥哥,我也会玩,我陪你玩好不好?”
见他不说话,有些怀疑的看她,她便跑去捡了鞠,玩了几个花样证明给他看。于是他便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不知为何,蹴鞠再次开始后,他的视线粘在她的身上再也移不开,看她跌倒后迅速爬起来,看她被其他公子误伤后倔强的抿嘴不吱声,以致当她顶着有些淤青的额头与他争抢时,他竟突然心生柔软,呆在原地。
许是没料到他会闪不开,她没能止住身子,结结实实的撞在他身上,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他没事,她反倒撞出鼻血来。
她起身寻了条帕子捂在血流不止的鼻子上,仰头望着天空,试图止血。
当他起身看她是否伤得严重时,却见她歪了脑袋看他,眼中满是欣喜,道:“小哥哥,以后我跟着你玩好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
“花、楚,我叫尹花楚。你呢?”
那一年,他十岁,她八岁。他知道了他的未婚妻是个爱穿男子衣衫的倔脾气姑娘。后来很长的时间里,他都认为花楚是他命中注定的人,意外的遇见,注定会爱上。
花楚看段沉幕在院子里出神,便想着干脆趁他不注意溜出墙外去。谁知,刚有动作,他便回过神来,飞身落在她旁边的树枝上。
段沉幕也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花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别过脸面向树干不理他。
见她这样,段沉幕俯首慢慢往她身边靠拢。花楚气得牙痒痒,不断缩小自己的领地,却换来他的得寸进尺,快被他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