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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跟在后面:“以寒以寒,我来帮你。”
以寒又为难了,幸亏这时欧淳上前解了围:“还是我来帮他吧,向晚你出去吧,让我也和沈兄学两招。”向晚看了一眼以寒,无可奈何:“那我出去啦!沈大厨。”说着大胆地亲了沈以寒的侧脸,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这家伙,总爱时不时挑逗一下我的小心脏。”心里想着,如蜜一般甜,干起活来也特别有劲儿。
“真没想到,你堂堂一个总裁,会去菜场买菜,还会懂这么多做菜的知识。”欧淳切着萝卜丁,一边感叹,同是计算机系出身的他,视沈以寒为偶像,现在是更深层次的崇拜了。
“其实我们都一样,为了自己爱的人,愿意做一切事情,这个是所有人的通性,和身份无关。”沈以寒仔细清洗着菜陈述着。
“今天真的和你学到了许多东西,如果早些和你相识,蔓凝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现在你们和好如初,我和你也一见如故,一个不错的开端。我想,你们会幸福地走下去的。”
“借你吉言。”
厨房里忙活,外面秦牧白活跃气氛,和大家聊古说今,还时不时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向晚,我告诉你个秘密。”秦牧白故意放低声音,凑近向晚,“你知道吗?寒少可是为你学的厨艺,他知道你不喜外食,胃也不好。他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小厨房,有一次我去他办公室,他居然躲在厨房里煮红豆汤,还炒了几个很清淡的蔬菜。”听秦牧白说到这,向晚似乎想起了那天采访完孙慕阳后的神秘食物,再联想到沈旻辞诡异的神情,心里默念:“不会是他吧?”
“向晚?”秦牧白见向晚发呆,唤了她一声。
“嗯。我在。”向晚若有所思,“你继续说。”
“你们在说什么呢?吃饭了。”沈以寒围着灰色的围裙出现了,大家上前帮忙摆桌。沈以寒的厨艺再次受到大家的称赞,这顿饭大概只有向晚一个人吃得心不在焉。
大家散去,沈以寒将欧淳和蔓凝送回了酒店,秦牧白提出送妤桐回家,妤桐没有拒绝。偌大的家里,只剩下向晚一个人。百无聊赖,进了沈以寒的书房,发现书桌上的文件还摊着,向晚似乎想起了什么,跑出去从包里翻找出卡片和纸条,和文件上的字体比对。
“以寒,你到底为我做了多少事?”眼眶有些湿润,纸条和卡片贴心而放。听到关门声,向晚立刻跑了出去,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人。
“怎么了?”以寒环抱起她,下巴温柔地抵在向晚头上。
“以寒,我爱你。”
沈以寒的身子明显一震,但他保持镇定,温柔细语:“我也爱你,向晚。”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
☆、my only,我的唯一
沈以寒的公司里,员工们议论纷纷,今日食堂居然临时改自助餐,上午提早下班,下午上班还推迟一小时,下班却时间不变。
秦牧白一路听着议论,迈进了沈以寒的办公室,见沈以寒拿着笔似乎要签什么文件,但动作凝滞,眼角晕满笑意,于是他轻轻地走到办公桌前,抬手假装招魂:“魂呢?魂呢?快回来。”
沈以寒这才意识到秦牧白来了,看了他一眼,低头将文件签上,笑意未散:“你小子说什么呢?很闲么?”
“托颜姑娘的福,今天可以尽情享受午餐了。颜姑娘真是我们公司的福星啊!”秦牧白一副我把你一眼望到底的表情,阴险地笑着。
沈以寒不作答,站起身穿上衣服,若无其事地说:“我去吃饭了。你今天自己解决。”说完想径直离开。
“等会儿。”秦牧白拦住沈以寒,试探性地询问,“是和颜姑娘去共进午餐?”
沈以寒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看着秦牧白,顿了顿:“说吧,什么事?”
“好吧,寒少,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这次大概要请颜姑娘帮个忙了,不知道可否劳烦一下沈夫人呢?”秦牧白有些谄媚,“今天午饭我请,行不?”
“‘沈夫人’这个词听起来不错。不过你收买我没用,你还是好好表现,让向晚觉得你人不错才是最重要的。”今天沈以寒心情的确不错,不然换了平时,他怎么会让任何人打扰他和向晚单独相处的机会?不过,对秦牧白的来意,沈以寒也了然于胸,总不能置兄弟的幸福于不顾吧。
秦牧白抛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说吧,吃什么菜?”
沈以寒含笑,秦牧白领悟:“知道了,待会让沈夫人决定。”
向晚的确慎重,毕竟是自己的闺蜜,但几次相处,秦牧白人确实不错。委婉地询问过妤桐,妤桐对他的印象也不差。经不住秦牧白的再三追问,告诉了他妤桐的一些基本信息,其他的就要靠他自己去努力了。于是秦牧白组织了一次野营,想和妤桐培养一下感情,无奈沈以寒和向晚也被拉了过去。
“哎,今天我居然为了这小子来陪场。”沈以寒开着车有些郁闷。
向晚看着身边难得像小孩子一样发牢骚,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怎么了?”沈以寒看着身边的人笑得奇怪。
“难得见你发牢骚的样子。”向晚用手指戳了一下以寒的脸,“好可爱。”
车子突然失调了一下,还好以寒车技好:“向晚,你这突然袭击,威力很大的,以后还是慎用。”
“有你在,我相信你。”捕捉到向晚充满信任的眼神,沈以寒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情不自禁握紧了向晚的手。
“以寒,你看天气多好。”向晚侧过脸看着车窗外。
以寒也望了一下天空:“是啊,待会我们找机会撤离吧。”这么好的天气,当然要两个人一起渡过。
向晚表示赞同,通过后视镜看了后面的车子:“如果他们能在一起,就再好不过了。”
时光飞逝,向晚觉得这一年,是她过得最充实最幸福的一年了,因为身边有他在。而今天也是向晚6年以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生日,因为身边有浪漫的他。
以寒本来以为步行可以拖延一些时间,没想到还是过得那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向晚的家。
“以寒,谢谢你,这个生日我过得很开心。”
以寒笑而不语,在向晚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虽然有些恋恋不舍:“回去吧,外面冷。”
“嗯。”向晚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楼梯口,又突然折回,跑到疑惑的以寒面前,踮起脚尖,给了以寒一个晚安之吻:“晚安!”然后带着绯红的脸头也回地跑上了楼。
以寒轻抚着刚被向晚吻过的唇,抬头看到向晚家的电灯已经开了,对着窗户轻语:“向晚,晚安。”带着满心的甜蜜离开。
殊不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躲在车里的孙慕阳看在了眼里。他忍住了想不来,可是,今天是她的生日,好想她,好想见她。他是后来才知道的,她向他表白的一天,是她的生日,孙慕阳苦笑着:“你真残忍。”他端详着手中为她准备的礼物,苦笑着:“没有意义的心意。”抬头最后留恋地望一眼窗口,缓缓划出了四个字:“生日快乐!”然后驱车离开。
心情烦闷,一路奔驰,似乎在排解某种愤恨。
孙慕阳的父亲本在财政部担任要职,当初孙慕阳学金融,一部分也是受了父亲的影响。父亲待人诚恳,为官清廉,但一次莫名的财政漏洞让父亲落了马。父亲为了承担责任,引咎辞职。上头见父亲认错态度诚恳,平日功绩不少,群众也自发为其请命,而且看在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的份上,就只免了他的官职,让他在家思过,罚他三年每月提交一份思想汇报。这算是家道中落吧!从那以后,父亲就赋闲在家。那时起,父亲的至交关叔叔主动承担起了孙家姐弟的教育工作,父亲再三推辞,却也难以动摇关叔叔的决心。
如果不是偶然听见关叔叔和关阿姨的谈话,孙慕阳大概这辈子都会将关叔叔视作恩人。
事实往往能将一个人的信仰完全击垮。
原来,当初关叔叔为一己私利,昏了头,造成了这个漏洞,才导致父亲的今天。如今他却替代父亲稳坐部长一职,可怜父亲至今还蒙在鼓里,将他视为挚友。这根本就是父亲在李代桃僵。关叔叔良心不安,才会想在孩子们身上寻求一些心灵上的救赎。如今父亲年事已高,孙慕阳只想还父亲一个清白的晚年。这些事,他一个人默默承受就好。
孙慕阳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冷笑着。他一直敬仰的关叔叔,他们家落到如此田地的罪魁祸首,他和向晚擦肩而过的始作俑者!他恨自己,分不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