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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麽也挽留不住,谁也救不了,所以我放弃我自己,在廉价的肉体情欲上堕落沉沦,比较不会受伤。」
「却怎麽也没办法切割想念你的部分。」最後成为你欲想抛离的累赘,「怎麽办?」
「那他呢?」冷淡,却又一点都不疏远的口气,矛盾的纠缠在一起:「你又打算如何?」
闷在他怀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甩赖的意味,「是我先问你的……」谁都替代不了你的位置……荼靡模糊不清的在他胸前这麽说着。
「忘不掉,就藏心底。」
真的可以,将你放在心底最深的地方,纵然再也不要见面,是吗?
微微笑着,荼靡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喜悦,从心脏被划开的地方,汩汩缓流而出,就这麽带着笑,亲吻上那张柔软的嘴唇:「做为回报,我打算……让你永远不再如此伤脑筋,你说好吧?」
「荼靡,你不必以自己做为代价。」
愣了会儿,她带着甜美的语气,像梦一样低喃:「这是自那次之後,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旋即甩了甩头,抛掉多馀的心思,她带着讨好的语气撒娇似地摇晃他:「这次我可没打算献出自己,只是想通了,就不会再痛苦了……」
「呐,就今晚,不要问为什麽,只要拥抱我,可以吗?」眨着水润的眼,她用最甜蜜的笑容吻上这个男人,诱惑一般轻轻舔过那张带沉默不语的双唇。
犹豫了下,灭才缓缓将双手环上那副单薄的身躯,彷佛当是圆了她一个梦一般,拥抱。
享受着被拥抱的滋味,荼靡好半晌才开口:「不管如何,还是如此感谢可以遇见你……如果不是如此,你大概不会将我放在你的记忆里,是吧?」从今而後,可以记得,记得我的名字吗?
带着浓馥的香气以吻封缄,在眼泪掉落以前,用狂烈得彷佛没有明天的情感将之拥抱,燃烧,一直到对方做出回应,为止。
只要记得这样凄凉的名字,在荼靡盛开绽放之时,然後将我遗忘。
窗外的雨打的屋檐淅沥,而屋内氤氲正盛,包裹着绝望的糖衣将欢愉彻底腐蚀,在天色晴朗以後,悄悄将爱恋打包带走,什麽也没有留下。
「再见。」清醒的人兀自看着冷清的棉被上,遗留的字条,甚至不知道,女人何时离去。
只依稀记得,像是梦呓一样的呢喃,从他梦境里闪逝而过:「如果再见,可以换取永不见面,那对你是不是比较好?亲爱的灭,再见。」
再见。
而床上的男人拿起那张写着娟秀的字条,交杂着释怀、解脱,以及失落,凭空自语着与之道别。
「再见。」
***
她摸着腹部,感受隐隐约约的脉动,嘴角弯起的笑容跟月光一般温柔,就这麽闲晃走着,一直到站在医生家门口为止。
父亲,怎麽办,就这麽把自己逼上没有退路的地方了呢!
轻敲了几声,堂而皇之地踏入,她没有失望的在实验室看见那个迷失在数据和实验品之中的男人。
「父亲,我依令前来疗伤。」
男人愣了愣,并没有转过身,只是语气带着让人熟悉的尖酸,「这个依令,出乎我意料之外,晚了三个月,我看……」一丝冷光从单框的镜片中折射而过,男人停下手边的工作,语气很嘲弄:「你同我一般没什麽忠诚,真让人意外。」黑帝斯?呵!
没有多加辩驳,荼靡自顾自走到他身後,微微叹息:「父亲变得很陌生了……」看着那些实验数据,眼神很复杂:「你选择要遗弃自己了吗?」
「你在说什……」终於回身看她的男人,一脸错愕,一连串咒骂脱口而出:「搞什麽鬼?你把自己搞成怎样?」那个微凸的肚子,少说已经十一周,不像以前穿着单薄,一身宽松的裙装让人看傻了眼。
任由他将自己抱上检验台,荼靡看着那张紧张的脸苦笑:「父亲,至少还看得见你以前的影子,让人没有太感伤。」
「乱说些什麽浑话?」不自然地驳斥了几句,亚尔萨斯看着显像器里的胎儿发愣:「你……这是怎麽一回事?」
「暗皇的赏赐,让我可以拥有一个,属於我的,梦。」至於是不是真的属於自己,还是一个恶意的玩笑,她没有馀力再去多想。
干!差一点,亚尔萨斯就爆出粗口,愤怒的握紧手中的仪器,难忍太阳穴边的血管抽搐:「你倒好,还有力气消遣自己?」突然间,他不知道该用什麽心情来看待这件事情,怎麽说,这个变态可真是彻底不遗馀力的在搅乱这淌已经够混浊的污水,他不该太轻看那个养了满山满谷怪物的男人。
唯有怪物,才可以豢养怪物。呸!
「不这麽做,怎麽把日子过下去?」在她选择放下以後。
气到最後有些无力,他想也不想就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总不可能四五个月没看见的女人,怀孕才两个月,对自己说这孩子是他的吧?干!忍不住又腹诽了那个假惺惺又做作的骑士长,亚尔萨斯小心的处理她身上一些还没愈合的伤口,一边唠叨:「你最好离他们都远一点,省的生出来的孩子扭曲不像样去了!」哼!
「如您所愿,莫约很久很久,我都不会再见到他了。」至於其他人,这可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
眯起眼,他轻轻地整好那身宽柔的衣物,语气有些危险:「该不会,那位能力卓越的骑士长,不晓得吧?」敢吃不敢负责?马的,就不要落在他手里。
一脸不赞同的揪紧了他的衣领,荼靡第一次认真而哀求的看着他:「你不能去找他!你得向我发誓,我已经切割了,就不会想要和过去有所交集,你,我只能求你……」想不到什麽方法可以阻止,她着急到有些发颤。
叹息着看着这局面,亚尔萨斯紧紧将她拥抱,头一次认真的许下承诺:「如果是你希望,不用求我,我便向你承诺,我,不会去找他。」
痛苦的回拥着他,荼靡掉落的眼泪在洁白的衣袍上晕出水渍:「只剩下你了……父亲。」同样不属於我的你,这样的人生,这样的路途。
扶着她回到住所,亚尔萨斯不客气的唤来埃,就是一阵吩咐:「房内不可以像以往那麽通风,空气流通就好,三餐要均衡,但不可以太过油腻,过几日我会送她需要的东西过来,悦玥不可以再跟她睡在一起,还有……」唠叨的细数每一项该注意的事情,却在提到悦玥的时候,被猫不悦的打断,噒了一声,他也不以为意。
叹气着,荼靡抱起悦玥,脸上有模糊的情感。
在好不容易交代完以後,亚尔萨斯再次确认她的状况,才转身离去。
应声关起的门,遮掩了亚尔萨斯刹那间扬起的狞笑,挂在那张斯文的脸上,异常让人心惊:「亲爱的,我可不是骗子,只是做不到不招惹罢了……阿阿,美丽的荼靡,是该好好盛放,对吧?」每一个人,都该一起加入,这个快乐的游戏,这样才公平哪!
骗你的,亲爱的。他还记得,那张精致的小脸,适合放上什麽样的表情,是的,他还记得……
***
难得离开实验室的亚尔萨斯抱着一堆婴儿用品,衣物,背上还沉重地背着一张精致小巧的婴儿车,就这麽大咧咧的走过黑帝斯的活动区域,直达荼靡住所。
皱着好看的眉,她满脸迟疑:「你接连几天,是做什麽?」
做什麽?示威看不出来吗?没好气的翻了翻眼,亚尔萨斯挂着更亲切的微笑说道:「有人没办法尽到的责任与义务,我不会这麽没有良心不做的。」腾出只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脸,「这些,至少是我所能做的,嗯?」
感觉有些无奈,荼靡轻叹着撇开脸:「你何必如此?」
「我们,什麽时候生份了?」苦笑着,亚尔萨斯将东西交给一旁的埃之後,拿出随身的看诊用具,再次仔细检查了下,他才放心:「埃将你照顾的很不错,这样,很好……」比起连这个消息也不知道的男人,真是好上千万倍了!
有些深意地看着眼前说不出哪里诡异的男人,荼靡很是担心:「你不要做傻事。」千万,不要朝她最不想的方向走去。
「放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宽心养身,我不会改变的,嗯?」
明明有了他的保证,荼靡却觉得距离他越来越远,好像,跟谁都没有办法一直走下去,是吗?最後,还会有谁陪我一起看下个世纪烟花呢?
「别想太多,我要先回实验室了,好好休息。」
不意在这个点上多说什麽,转了语气,愉悦地哼着歌曲,亚尔萨斯告别这个满脸担忧的女人,走向传闻中,黑帝斯骑士长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