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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为什么?
☆、偷得浮生整日闲
第28章 这个问题没能让莫赴晚思考太久。
第二天,和清晨一起叫醒她的,是易千森欠揍又轻快的呼唤。
他是很认真地隔着一扇门在叫她的名字。
在被子里闷了半晌,莫赴晚认输,起身拉开了门,迎来了易少爷如朝露一般的笑容。
斜靠在门上,他横飞了一个秋波,“晚晚,今天哥哥带你去嗨。”
认真分析了那个字的意味,莫赴晚揉了揉眼眶,没什么精神的应了声。
“那我去做早饭了,吃了咱们再出发。”
那滴露珠更加明晃晃,折射在莫赴晚眼中,她握着门把的手缓了缓,低哑地问,“你还会做早饭?”
“往面包上抹点果酱还是没有问题的……”
摸了摸下巴,易千森亮出了小虎牙,款款转身。
莫赴晚闭眼,清醒了片刻,才去洗漱。一边擦拭着手上的水珠,她拉开白色凳子,安然坐下,很闲适地等待着易少爷的服务。
厨房里声响很小,却能闻到牛奶温热的香气。动了动鼻子,莫赴晚低头在病情表上如实记录他今天的反常。
刚落笔,易千森就端着两杯热牛奶走了出来。
难得见他穿了一件正常而朴素的灰色衣裳,莫赴晚偏头,接过了温度尚可的玻璃杯。
想了想,还是自己动手往面包片上抹着花生酱。莫赴晚残留着的起床气阻止了她的好胃口,草草吃了两片了事,就靠在椅背上,小口啜着牛奶。
咽下口中食物,易千森不动声色挑了下眉,目光游到她沾染着些许奶渍的唇角。
目的达成。
起身,收了空碟,他忽而弯腰,用早就炙热的手心袭上了瞄准已久的红唇。
拭去了多余的液体,他弯唇,拐进了厨房。
莫赴晚愣在原地,反应了一秒,淡定翻开了病情簿,在末尾又落了一句——依旧热衷于耍无赖。
莫赴晚没想到,易千森是带她去出海的。
近在咫尺的美景总是容易被人忽略,这种在海滨城市长大的孩子,反而景仰于巍峨高山。
游艇上除了他们就只有一男一女,负责驾驶和……望风。
莫赴晚和易千森中间隔了一叠救生衣,她换上了浅蓝T恤和豆绿阔腿裤,高高束起丸子头,很好心情地眯眼迎着海风呼吸。
用力吐纳,在这暂时天高海阔的世界里,甩开心中的重负。
长腿横在她面前,易千森整个人几乎成为一只蜷缩在螺壳里的寄居蟹,就差起身横着走了。
“晚晚,开心吗?”
他梳理了片刻在风中分外零乱的刘海,半响发现根本无济于事,果断放弃,转而面向了莫赴晚。她同样吃进了几缕长发,用手指勾出。
“嗯。”
“湖心岛上有三个度假庄园,我选了个最具有民俗特色的。”
“噢。”
“晚上有焰火可以欣赏,还可以去玩闭眼打西瓜。”
“好。”
“……”
一把捏住了她的脸,易少爷森森笑了笑,“敢不敢多说几个字?”
“谢谢易先生,我不胜荣幸。”
嫣红唇畔轻巧开合,莫赴晚弯了弯眉眼,乖巧在他掌心绽放成一朵花。
虽然转瞬即逝,却几乎被那荼蘼风情潦倒。
至少,这是个愿意让他一览绮丽的关口。代表着莫赴晚心里对他已没有太大的抵触,在朝他期待的方向稳步健康孕育着爱的幼苗。
半个小时后到达了湖心岛,两人被指引到了易千森预订好的民宿处落脚暂时休息。修成了傣式吊脚楼的风格,临海,空气和风都咸湿温润。
两个房间只隔了扇薄薄的木帘,上头用浓艳的油漆绘上了一只赤色凤凰。
放好了黑色大包,莫赴晚歪在床上,没什么形象,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玻璃,被别出心裁地开成了各种形状,能看到此刻大亮的天色。
转头将脸埋入顺滑的被面,余光里看见了易千森的黑色长裤,在帘子下空隙里转来转去。
随后缓缓停在了她房间的入口。
抬头,莫赴晚盯着他的白色鞋子,猜测他何时会闯进来,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和任性乖戾。
“晚晚,跟我出去比赛钓鱼?”
他的声音含笑,沉沉响起在那侧。
莫赴晚咦了一声,从床上滚起来,丸子头已散了不少,她不以为然,从踏上游艇的瞬间,心里有个锁咔哒一声被打开了,释放出了些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掀开了帘子,和猝不及防转身的易千森撞在一起,下巴和胸膛的磕碰,引发出了两声默契的抽气声。
抿唇看着莫赴晚,易千森欲笑不笑,塞了渔具到她手中,“走吧。”
易少爷今天还挺春风化雨,在即将迈下木质楼梯的时候,莫赴晚又被叫住,她回头,随意扎起的丸子头被易千森拆下,长发泄出,男人的手掌宽厚,一手握住。
下一秒,遮阳帽盖住了她全部的视线。只能感受到头发被粗略低低束起,垂在了背后。
易千森越过她,“走吧。”
易少爷一时兴起提起的挑战赛,被莫赴晚以35:17的结果狠狠挫了一通威风。
临近正午,他干脆缩回了巨大遮阳伞下,趴在躺椅上数着莫赴晚桶里的小活鱼。
她瞥了眼那个黑茸茸的脑袋,继续喝着西瓜汁。
将身子翻了过来,易千森方才话语里的不甘全部散去,化为一个亮闪闪的笑,将双手枕在脑后。
他以前得意拿手的,所有在女孩面前所向披靡的招数,都在此刻一一悉数收捡在了心底。他是彻底被莫赴晚拉下了水,不做任何挣扎,自己开心扑腾了起来。
即使隔着半米的距离,只要知道那个人在身边就够了。
他自嘲地摸了摸鼻子,还是架不住心里决堤的满足,低声地笑,一直笑。
饮料见底的莫赴晚终于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他肩膀下,很是委婉地开口,“输了有这么开心?”
……就像个未进化完全的智障。
翻身坐起,易千森看着面前湛蓝的海,一如他平铺直叙的心思,然后笑眯眯地点点头。
莫赴晚:………………
“去吃午饭吧,我饿了。”
她决定牺牲自己,拯救下这个即将迈入而立之年却一天比一天更黄口小儿的病人。
反手拉过她,牵在自己面前,易千森想了想,“全鱼宴怎么样?”
“……还是要有些蔬菜吧。”
“好。”
“刚才只是随口说的,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抖了抖胳膊,莫赴晚眯眼,将帽檐往下拉了些,遮住了此刻她难得一见的不自在。
这个易先生大概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最近说出口的话就像是草莓味棉花糖、纯黑巧克力、可乐味□□糖,全部甜腻腻地搅散在一起,不管不顾朝她砸去。
这是从霸道路线改为怀柔风了?
不得不说,颇有成效。
至少,没有太多机会领略害羞为何物的莫赴晚,实实在在被齁到了。
上午被晒了半晌,莫赴晚下午不肯再动弹一分了,洋洋洒洒一个午觉睡到了五点零六分。
她洗了澡,换上一身蓝色长裙,就从容不迫往沙滩上去寻易千森了。
他说过每次来必潜水。
夕阳沉得很慢,金色帷幔罩了这一方山水。
莫赴晚没有什么赤脚踩砂砾的浪漫情怀,只是沿着海线一路走过去,试图扫描到他的身影。
来回了两三次,莫赴晚失去了耐心,打算直接按原路返回,继续躺着思考人生。
身后的浪花被破开,哗啦淋漓出了些水声。
她回头,正看到露出一个湿漉漉脑袋的易千森。两人无言对望了片刻,莫赴晚蹲下身子,和他平视,很冷静地开口,“你饿了吗?”
拿下了呼吸器,易千森跃出了水面,半跪在了沙地上,平稳了片刻后,才慢慢起身反击,“莫医生消化速度挺快的。”
她丝毫不觉不快,只是摸了摸鼻子,“睡觉消耗体力。”
“那潜水呢?”
“吃什么!”
难得见她带了点刺,明晃晃的艳,易千森差点移不开眼,低头看她,“我先去洗澡,你去顶楼餐厅点菜。”
估计易千森也是个伪处女座,收拾了半个多时辰才款款到了餐厅。
莫赴晚就咬着冰淇淋最上面那一尖,眯着眼看他走到自己面前,慢慢开口,“我点了最简单的。”
风声带走了她微微沙哑的话。
在她对面坐定,易千森反问,“什么?”
“上汤龙虾面,还有豆腐扇贝汤。”
“可以。”
他接过了服务生手中的热毛巾,不紧不慢擦拭着手背,莫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