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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两人终于喝上了鸡汤。
那时已接近八点,天色完全暗了下去,餐厅只留了一盏灯,暖意融融,掀开盖子的瞬间,香气和热气齐齐冲上鼻尖。
莫赴晚坐在凳子上,拿着筷子,等着易千森给她盛汤,等接到手里的时候,她才发现小小一碗里,内容丰富。
鸡肉和菜各占一半,满满当当。
似乎是为了弥补等待的这两个小时,本来是喝汤的目的却远远落在脑后。
她低头,喝了一口,很鲜香,在舌尖缠绵的感觉十分美好。
于是对易千森仰头比了个赞。
他笑了笑,也捧着碗认真吃饭。
这种祥和的氛围许久没见过了,莫赴晚被带得胃口都好了起来,吃光了碗里的东西,还主动加了一碗纯汤。
易千森点点桌面,“多吃点,太瘦了。”
就是个操碎了心的老大哥模样。
她弯唇,安心品尝着他的手艺。
饭后,莫赴晚扶着微鼓的小肚子,无奈地看着易千森,“这就是一时贪婪的下场。”
口气懊恼,鼻尖上的皱褶挤成了一团,好像是认真在为多喝了一碗汤而苦恼着。
低头收拾着碗筷,易千森头也没抬,“小女孩别太过于追求身材了,健康才是最好。”
她懒懒哦了声,凑到他面前,亮晶晶的眼眨巴了下,“麻烦哥哥洗碗了。”
他失笑,走进了厨房。
晚上躺在床上反省这一天的时候,莫赴晚突然觉得自己过得像个巨婴,这位易老师把什么都送到了她手上。
这种感觉确实很好,但容易上瘾。
她咬唇,明天一定要恢复冷漠,做一个自给自足的独立女青年。
新的一周来了。
易先生又回来了,两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说话也仅限于早上好、晚上好和吃了吗。
冰箱里满满当当,堆得全是她跟易小四出去采购时的东西。
每次站在锅前发呆的时候,她总是怀念当巨婴的那天。
失去了再去想念,或许是每个人的本能。
星期三。
莫赴晚在网上订购了五套新的拼图,熬夜将易老师布置的作业圆满完成。
不过才零点过几分,她照镜子的时候竟然错以为黑眼圈又加重了。
因为做题前的那杯黑咖啡,她仍然精神炯炯。
在床上趴着看了会电视剧,还是决定起身做个夜宵,反正都熬夜了,再吃点东西也没什么。
破罐子破摔在某种程度上,带来的是喜悦。
翻了翻柜子,莫赴晚心里有了主意,简单做碗面好了。中午做玉米虾球的时候虾仁还剩了不少。
去冰箱里拿辣酱的时候,易千森刚好打开了家门。
她转身,有点见鬼的表情,勉强冷静地打了个招呼,“易先生回来了啊。”
“嗯。”易千森应了声,低头换鞋,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走上二楼,而是坐在了沙发上,似乎在低头发呆。
调好了汤底,莫赴晚回想着刚才那一瞥时,他的脸色好像并不太好。
她将火调小了些,探出头去看。
易千森果然捏着杯子,往手里倒着胶囊,数了数,一口吃下,用水送服。
仰头时,看到了偷窥的某人,挑了挑眉,“莫医生怎么了?”
莫赴晚走到茶几前,俯身拿起了药盒看了下,“易先生有胃病?”
他靠在抱枕上,有些倦怠地捏着眉心,“嗯,应酬的时候酒喝猛了点。”
声音沙哑又低沉。
“没吃晚饭?要不要吃碗夜宵?”莫赴晚生出了些恻隐之心,准备大方地将自己的虾仁面分享一半。
他抬头,盯着莫赴晚。
她的头发或许是在哪蹭乱了,绒绒地竖起了几根,冲淡了平日里冷淡的形象。
过了片刻,易千森点点头,“麻烦你了。”
她又进了厨房,想着他的忌口,调制了较为清淡的一碗汤底,几分钟后,关火,捞面和菜,在将虾仁加进去。
也算是有了可观赏性了。
两人时隔两天,又对坐着吃饭。这次气氛却降了许多,易千森在接过面时,只客气道了一声谢,就再没说话。
勉强可以从他吃面的速度看出,对味道还算认同。
莫赴晚一边咀嚼着青菜,打量着这个主人格,还是惊叹于他和其他三个副人格的区别。
他吃饭速度很快,在莫赴晚碗里还剩一半的时候,就放下了筷子,抽取纸巾擦拭着嘴唇。
脸色缓和了一些。
易千森沉吟了片刻,还是开了口,“莫医生,关于我的病情,我有一些问题想问。”
她吞下虾仁,抬头直视着他,“你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天呐O(≧口≦)O 隔壁古言写的我抓狂 干脆先锁了
先专心写易先生这篇 不出意外 以后每天两更
我可能大概不适合写古言吧 _(:зゝ∠)_
☆、留下的总会是最好的
“这个病有痊愈的可能吗?”
托腮,莫赴晚肯定地点头,“当然。”
易千森的眼神是不想戳穿的质疑,虽然他这个主人格记不得其他三个人格占据身体时发生的事,但听到了乔泠然的描述,多少有点难以接受。
每每想到那些窘迫的场景,心里的决心就坚定了几分。
用筷子一头指了指自己,莫赴晚看似很随意地坦白,“比如易先生面前的我,就是成功治愈的患者。”
向来自持的脸上终于裂了一丝缝,易千森诧异地看着莫赴晚,眉头微微扬起,似在打量。
她只是歪了歪头,丝毫不在意,眯着眼回忆,“当时发病的时候正是大三,是师兄接手并治好了我,毕业之后我就留在SPTC,然后一路发展至今。虽说医者不自医,但我大概可以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让病人放心。”
戳了戳碗里已经冷却的面条,莫赴晚失去了继续吃饭的兴趣,继续喂易千森吃安定药,“所以,易先生可以放心的,我们SPTC在国内这个领域是绝对的老大,而您又是交了巨资的VIP病人,主治医师都上门看护观察了,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他移开了视线,“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她难得这样平和地跟这位高贵冷艳的易先生交流,十分好奇他心里所思所想。
除开满足自己八卦之心外,对病情记录也是极有帮助的。
将身子探近了点,她眨了眨眼,示意易千森继续,“那易先生担心什么?”
随着她的动作,那双猫一样的眼角就在咫尺,还泛滥着水润的光,虽然知道那只是纯粹的好奇,还是很勾人。
易千森开始怀疑SPTC派莫赴晚来的别有用心了。
为了工资和奖金单纯努力的莫赴晚又轻轻嗯了声,表示反问。
他合上了手掌,捡起了在公司里谈合作时类似的气场,看了回去。
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想说了,她的声音很特别。
跟一般女生的轻、软、甜不同,莫赴晚的嗓音带着微微沙哑,尾音不自觉会扬起,像把小勾子,随着每句话准确发射出去,一举戳心,字字必中。
“莫医生还记得你的另一个人格是什么样子吗?”
眼前这个她,是慵懒的,明艳的,却又冷然的。那被驱逐离开的那个莫赴晚,又会是什么模样?
她用指尖戳着自己的脸颊,乐此不疲,丹红的指甲在灯光下十分显眼,“记不得了,一般人都是记不得的。”
“只是听师兄说过,他跟我第二人格接触的最多,夸我那个时候很听话,很……可爱。”
那个形容词离莫赴晚略微遥远了些,她独立自强生活了这么多年,鲜少有人这么夸奖她。
那是老虎的虎须,她的触雷点。
既然贺舟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真的。只可惜她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个莫赴晚是什么样子,也不关心。
如果一直是那个可爱又听话的莫赴晚占据着这具身体,她现在拥有的一切,还会存在吗?
“易先生是觉得现在的我不好吗?”她故意反问,想从混乱的思绪里脱身而出。
易千森摇头,没想到飞镖竟然折回将他作靶。
伸展了下身体,她起身,“这就是了,物竞天择,这不是没有道理的,留下的总会是最好的。”
因为易千森无意的一个问题,她竟然做梦了。
梦中的她好像在一个刺青店里,在师傅的指导下,乖乖趴在一张椅子上,然后腰上一阵刺痛。
被敲门声惊醒的时候,她下意识坐起身,摸了摸尾椎骨,触手的皮肤是温热的。
再回想到那个梦,觉得有些好笑,她摇摇头,下床拉开了门。
“姐姐,我好饿啊。”
易小二靠在门框上,好不委屈的一张脸,这次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