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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吵……我不耐烦地挥手,寂静……我往温热的怀抱又钻了钻,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第一百零四章南巡(一)
再次醒来觉得脸上腻的紧,叫绿萼拿着湿帕子给我擦了擦。想起昨晚的事又赶紧让她拿来镜子照了照,脸上倒是没留下齿痕,不过颈间和锁骨上的吻痕的颜色不知道为什么又更深了几分。
“彼岸,醒了么?来喝粥。”胤祥将我扶起来,在腰后垫了个枕头,舀起一勺粥慢慢地吹气,看向我的眸子柔如春水,我张口吃下,一抬头,看见他的下巴上似有一块淤青。
“这是怎么了?”我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咝……疼……”他哀怨地看着我,表情有点委屈,有可怜,“这都是我自找的,害你生了病,九哥自然要教导教导我……”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胤禟叫胤祥出去谈的内容竟是这个。我怎么怀疑他这是变相的打击报复。
“笑了就好……”修长的指尖抚过我的眉头,“这几里总是蹙着,看了就让人心疼。”
我心中一动,抬头看向他,他的眸间皆是融融的暖意。
“彼岸,一个人的心没法强求。有些事,该忘了就忘了吧!不管怎样,我会一直陪着你……还有四哥,九哥……我们都不想看到你不开心……”
一场简单的风寒,竟然拖拖拉拉病了好几天,太医的诊断是思虑太甚,郁结于心。我这才知道,原来病了的是我的心。
胤禟和胤祥每天轮流来陪我,胤禛平日里不见踪影,但是一到吃药的时候就会亲自端药过来,看着我喝的一口不剩才满意地离去。可那药实在太苦,每次喝完都苦的我满眼泪,堪堪地欲落未落,胤禛总会适时地拈过一枚蜜饯塞到我嘴里。我咀嚼着蜜饯,只觉得那样的甜也难以冲淡嘴里的苦。
“执念。”他清清冷冷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郁。
我知道,我也想忘,我也想放下……只是,如此地不甘心……
“过几日皇阿玛就要南巡,他让我捎话给你,若是你还不赶快好起来,就不带你去。”
“嗯……”我无精打采地应声,随即反应过来,“嗯?你说什么?南巡?”
好在我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及时地好了起来。吩咐绿萼给我准备好南巡伴驾的行装,着实折腾了几日。
这次伴驾的有八阿哥,九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七阿哥,胤禛被留在京城处理政务。
五月初二离京,车驾从北京外城的永定门一直排到京郊的南苑,路边仪仗鲜明整齐,送行的文武官员,站在护城河岸边。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大路上行进,康熙坐在一匹白马上,由武装侍卫前后呼拥,沿途路旁有舆车及大象。百姓在两边观看,山呼万岁。
我微微撩起车帘向外看着,如此浩大的场面让人动容。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看到这样的场面连我也羡慕起那万人之上的滋味了。
这次出门我是唯一的女眷,胤禟本打算带上珂玥给我作伴,可康熙没有带妃嫔随行,做儿子的自然也不好带上自己的福晋。康熙赐给我乘坐的居然是太子的华辇,虽然重新装饰了一番,但明显比其他皇子乘坐的车辇看起来华丽了许多,我的车紧随在龙辇之后,之后才是八,九,十三,十四,十七的车。自从出了宫门,上至文武官员,下至平民百姓,无不翘首探看,想要看清车里坐的到底是谁,会不会是下一届的太子。任谁也不会想到,里面居然是一个女流之辈。
我带绿萼和清芬随身伺候,她们自一上车起就在兴奋,宽绰富裕的空间简直可以行一套太极拳,紫檀饰金的几案,白玉雕琢的茶具让人眼花缭乱。
“格格,万岁爷对您可真好。”绿萼一脸骄傲,做主子的荣宠加身,做奴才的也跟着风光。自从我被封为固伦公主,她和念巧等在我跟前亲近的在雍亲王府里也跟着风光起来。那起子以前常在她跟前青白眼的嬷嬷丫鬟见了她莫不是恭维巴结,笑脸相迎。好在她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奴才,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这你就惊讶了?”清芬一脸不以为然,“咱主子在宫里的荣宠那才大着呢!万岁爷特许主子在宫里可以乘坐黄色的轿子,连亲王见了都要避让!”
绿萼瞪大眼睛,发出惊叹,“真的啊!”
“我还骗你不成!”清芬撇撇嘴。“这事儿宫里谁都知道!”
我苦笑,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话还真是不假。这次出行我简直就是带了一千只鸭子出来了。刚见面的时候两人不怎么熟,还矜持一些,等出了京师以后,两人渐渐混熟了,这个透露点宫里的秘闻,那个讲点府里的趣事,你一言我语让我耳朵就没安生片刻。现下话题又说到了我身上来,直道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清第一受宠的公主。
不过她们说的也不算夸张。当初康熙认我为义女的时候,很多人认为他不过是一时兴起,谁知到最后我这个义女将他干亲生的儿子儿女全都比了下去,他如今加在我身上的荣宠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连当初的太子都没有这么受宠过。一天至少要看见三次才安心,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全都搬到我面前,任我挑选。那样完全不计后果不计代价的宠溺,旁人看了半是惊心半是不解,我的心里只感受到浓浓的暖意,那是一个父亲想要给女儿的补偿。可是我知道,老骅其实并不欠我什么。
帘子一掀,十七的小脸探了进来。他露出牙齿对我一笑,“彼岸姐姐,我又来了!”这个“又”字用的好啊!自从出了京城,他动不动就往我车里钻,总是缠着我说话,这个孩子第一次出远门,兴奋得有点大发。
他钻了进来,靠着我坐下,捞过一个软软的抱枕抱在怀里,舒服地叹了口气,“彼岸姐姐,还是你的车舒服。我那车坐一会儿就腰酸背疼的,颠死了。”‘
“尽瞎说,你的车也是橡胶轮子的,怎么就颠了?”朝廷出钱在云南和海南开几家橡胶厂,直接的好处就是马车的木轮子换成了充气橡胶轮子,大大地减轻路上的颠簸。到目前为止,亲贵大臣,豪门富户全都换上了这种新式的车轮,就连平头百姓都慢慢看到这种轮子的好处,木轮子正在慢慢地退出历史的舞台。
他吐吐舌头,赖皮道,“反正我那儿就是不如你这里舒服!”
他又缠着我说了会儿话,我没什么心情,就让他背书,他背我听。虽然这趟跟着出了门,皇阿玛吩咐了,他的功课还是不能拉下。他背的津津有味,我却走了神,手里拿着书靠在软垫上发呆。
车队停下来休息时,胤祥来找我,帘子一掀开,我才醒过神来,胤祥的脸色有阴,我低一头才发现,小十七枕着我的腿睡着了,一只胳膊还环着我的腰。
后面的胤祯凑上来,看见就笑,“我说小十七的车上怎么没有声音,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
绿萼和清芬忙不迭地给各位阿哥请安,众人的声音终于吵醒了睡的正香的小十七,他睡眼惺忪,爬起来打着呵欠叫,“十三哥,十四哥。”
胤祥没好气地说,“刚出门就懈怠成这个样子,以后跟我去我车上。”小十七被胤祥的火气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见他脸色不好,也只好先答应着,垂头丧气地下了车。我也想下车站站,却发现腿早麻了,根本站不起来。
胤祥一躬身,半个身子探进车里,将我打横抱下了车。
“嗳……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一扯他的袖子。
“谁看?”他眼风一扫,众奴才忙低头研究自己的脚尖。
那边胤禩和胤禟说笑着过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胤禩一怔,胤禟的目光闪了闪,“十三,这是怎么了?”
“怀暮的腿麻了。”胤祥面色如常地放下我,我却根本站不住,腿又麻又痒,简直不像是自己的,身子一晃,他忙又扶住我。
胤禩微笑着走过来,“十三弟,刚才奴才传话来,皇阿玛叫咱们兄弟几个都过去,怎么你还在这磨蹭?”
十三担忧地问,“你站的住?”
我点头,“扶住别处站一会儿就好了,你去吧!”此时绿萼和清芬也下了车,过来扶住我。这两个没眼力见儿的奴才,早干什么去了。
兄弟几个上前面的龙辇侍驾去了,我扶着绿萼的手站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了些。
在马车上安生地呆了一日就有些厌烦了,绿萼和清芬两个拿出绣花绷子飞针走线地绣花,我看书看得无聊便拖着腮看她们两个绣花,不时地发表点言论,说这个花样俗,那个绣得慢的。
清芬一边绣一边笑着看我,“格格可是在车上呆的无趣了?竟来消遣奴婢。别的不敢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