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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发出一声低呼,胤祥居然长臂一伸,直接将我捞到他的身前,“这样颠簸会轻一点。”
有些发窘地看看四周,血滴子侍卫视若不见,继续骑马赶路。
这样果然好了许多,我动了动,调整一下姿势,让自己更为舒适一点。迎面吹来的春风暖暖的,拂在脸上十分舒适。
“你昨晚去了九哥那里?”胤祥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我一惊,“阿真告诉你的?”
“……不是。”他沉默了半晌,才又说道,“在你身上闻到了九哥身上的味道。而你昨晚又不在府上。所以猜的。”苦笑了一下,“没想到真的被我猜对了。”
“胤祥……对不起,让你失望。我是个随便的女人。”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知道他们之间发现彼此不过是迟早的事,只是鸵鸟似的不想去面对,只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如今真到了这一刻,心里还是内疚的。不管是胤祥还是胤禟,莫不是将一颗心都全放在了我的心上,我却不能平等地回以全部的爱。
揽住我的手臂紧了紧,“不要这么说自己。我不爱听。”
我沉默不语。
头顶上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胤祥将脸埋入我的发丝,在我耳边低声道,“彼岸,不管怎样。你心里有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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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天边的火烧云如火如荼。寂静的小路上只有我们一行人的马蹄声。
蓦地,我一扬手,身后的血滴子会意地止了马,下马,四散入路两边的密林。我和胤祥带着几匹没有主人的马又前行了一段路程,到了一处树林旁边的草坡停下来,放那些马儿去草坡上吃草,我和胤祥并肩坐到草地上。
“你确定有人跟着我们?”
“确定。我的感觉不会错。”我伸了个懒腰,嘴里叼一根青草,仰躺在草地上。皱着眉头看着渐渐变成鸭蛋青色的天空,“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缀上我们的。恐怕是在我们来的时候。”大意了,居然没有察觉。
胤祥皱了皱眉,“那处庄子会不会暴露?”
“不用担心,血滴子会处理的干干净净。”
抬起头看向他,见他抱着膝坐在那里有些发愣,便笑着指着他说,“过来躺下!”他听话的躺在草地上,眼中闪着疑惑。我大笑着爬向他身边:“肚子一借下!” 说完枕着他的腹部,闭上了双眼。听见他胸腔里发出沉沉笑声。我挪了挪脑袋,挑剔的说:“太硬了!不如花姑娘的肚皮枕着又香又软!”
“难道你枕过?”他笑得越发大声。
“当然。”起码就枕过珂玥的。不过她是个已婚妇女,已经算不得花姑娘了。
他笑着把我的头移到他的手臂上,“肚子嫌硬,那就先将就着枕胳膊吧!”
枕着胤祥的胳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度,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经全黑,天边悬着一轮明月,胤祥在一边眼睛亮亮地看着我,我倏地坐了起来,“天,什么时辰了,我怎么睡着了?”看向一边不远处,血滴子已经一个不少地回来了,静静地立在黑暗中。
我整了整衣衫,站起身来,沉声问道,“都办妥了?”
“是。”这些血滴子大部分都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对我又敬又畏。
闻着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皱了皱眉头,“怎么有人受伤了?”视线一扫,便看见了其中的一个血滴子的右臂包着,渗出了点点血迹。
“点子都是些硬茬。”
“不要给自己的失误找理由,这样一次小小的任务也会有人挂彩,格图肯,你的新人训练得不错啊!”
“属下知错。”格图肯也不辩解。
“老规矩,回去以后自己领罚。”
“是。”
那个新人,似乎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一个人悄悄拉了一把,住了口。
“怎么?你有什么话想说?”我慢慢踱到他身前,沉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属于年轻人的傲气和青涩。
“是属下一时不慎受了伤,与格统领无关。”硬气的声音,还有一丝丝倔强和不服气。
“我治下还用不着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来多言。”我漫不经心地扣了扣指甲,冷笑了一声,“若是下次不想别人替你顶罪。训练的时候多上点心。不要这种时候出来丢人。”满意地看见他的脸色白了白。
不愿再多言,挥挥手,“上马,回府!”
一行人利落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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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树林中,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负手而立,黑沉的目光盯着远去的人马,若有所思。
一个黑衣人跪在一边,“主子……”
“人都死了?”南宫遥淡淡地开口,声音不辨喜怒。
“死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声音沉痛。那些人都是与他生死与共的兄弟。“人就埋在一边的小树林里。”
“把人都挖出来,好好地葬了吧!”黑暗中南宫遥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要亏待了他们的妻小。”
“是。”
看着那群人离去的方向,南宫遥的眼中浮起一丝兴味,第一次见面,她宛若籁的声音让人沉醉,第二次见面,她火热的舞蹈妩媚动人,第三次见面,她却在谈笑间取人性命,冰冷无情仿佛暗夜的勾魂使者。三次见面,每一次都让他不得不重新认识她。
固伦凝华公主,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你又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第九十七章海参?虚了?
和胤祥说笑着进门,意外地发现饭桌前除了胤禛,还有胤锇和胤祯。
我回头对一边的胤祥眨眨眼,“看,又来了两个跟你一样蹭饭的!”然后对胤禛道,“阿真,以后他们再来你要收伙食费。每个人都要交了银子才许吃饭。”
“怎得?就许你们蹭饭,反而不兴我这个亲弟弟来蹭饭?”胤祯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进门。自从那日胤禛在康熙面前为他以身挡剑,他对胤禛的态度就彻底变了。时不时地来雍亲王府坐坐。
我想了想,“那就只收胤锇的好了。”
胤锇在一边不满地嚷嚷,“嗳,为什么只收我的?”
十三走到桌子边扯出椅子坐下,歪头看着胤锇笑道,“十哥,你放心吧!兄弟一场,四哥会少算你一些的!”
胤锇叹道,“怎么偏我就成了没人疼的了?”
胤禛嘴角动了动,扯出一抹薄薄的笑意。眼睛看着我,“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菜早就端上了桌子,怕凉掉,反扣上了瓷盘保温。丫鬟见我们进来了,利落地撤掉上面反扣的瓷盘,端上了净手的水盆。
“啊……好香……”我凑到桌前俯身嗅嗅,用手拈起一块牛肉就要往嘴里送,还真是饿坏了。
回头看见胤禛不言不语,沉郁如墨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了。我撇撇嘴,扔下手里的牛肉,在丫鬟端来的净手盆里洗了手,“路上遇到点麻烦,花了点时间解决。”
“你没事吧?”胤祯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就我这身惊地泣鬼神的功夫,还能有什么事?通常是倒霉催正好遇到我的才会有事。”我一脸轻松。
胤祯微笑不语,视线却若有若无扫过我脸上的疤,面纱在进门的时候已经拿了下来。
好吧……摸摸自己的脸,我承认顶着这两道大疤在这里说自己天下无敌是有没有说服力。但是,只要是人就难免会有点失误的是不是……
“皇阿玛真是的,这么多儿子还不够他差遣的吗?如今把一个娇滴滴的女儿也派出去办差,他还真舍得。”胤锇灌口茶,大声道。
我白了他一眼,“我可不娇滴滴。”
他本是为我鸣不平,不想却被我噎了一下,顿了顿,“你一个女儿家的,本来就该千人宠万人疼的呆在家里,出来东奔西跑地算什么?”
“胤锇,你要说这话我可就算白你交了。这么长时间你还不懂我是个什么人吗?若是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在家绣绣花弹弹琴的,那也不是我了。这个差事是我自己向皇阿玛求来的,何况,这火器一事,你们都不如我懂。”
“怀暮,十哥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也知道,祖宗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这几日朝中已经有人上了折子参你。”胤祯面露担忧。
蛇毒清了以后,老骅的爱女之心就变得格外夸张。一时见不到我就患得患失,担心我又出限什么事。在书房里批阅折子,召见大臣时也让我跟在一边,恨不得连上朝时也带上我。那些大臣在书房里见着我时眼珠子简直都要瞪出来,可是皇上不发话,他们又怎么敢多言。偏有时听得他们就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讨论过来讨论过去,就是不得要领。我在一边听得厌烦,实在忍不住了就出言提点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