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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连声附和,便又是一阵交头接耳。顾南城安坐高堂,深思沉静,任由一群老臣举棋不定。这半月来的讨论,无非就是这样,思来虑去,无法可行。
每年三月锦江下游地区便会出现季节性干旱。干旱地区唯有一条锦江是灌溉水源,偏这锦江水流量亦不大,三四月是枯水期,近五月才会出现丰水期,而这三四月份,正好是水稻渴水的日子,一旦缺水,锦江下游地区全年的粮食生产便会严重减产,老百姓靠天吃饭,如此这般,还要锦江城的老百姓怎么过?
每年朝廷都会向这个无底洞投放赈灾银两,可是,到底是治标不治本的政策。况且,国家吃穿用度,样样需要钱,如何禁得起年年如此大笔花销?
这还不算最主要的问题,以此所反映出的国家财政危机,才令人忧心忡忡。顾南城眉心微皱。简单说来,便是如今白爻国物阜民丰,物价上涨,但老百姓和国家并没有如此多的金银予以支付。国家客观上的物质总量早已超过了实际金银额度,不是老百姓缺钱,而是整个白爻国上下,都处于这样一种尴尬境地呀!但是国家矿产开采本就有限,若想获得更多金银,除了发动战争侵略他国,别无他法。
可是,战争,又岂是能随意发动的。如今天下四国,白爻,华辰,中晋,西凉,势力相当,处于一种互相制衡的状态,白爻若贸然出兵,平衡被打破,那时候,四国纷争,天下大乱,势必给各国百姓带来沉重灾难,如此谁还说得清这战争是解决了问题还是制造了问题?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战争是万万不可的。
但眼下的春旱,是亟待解决的。
如何是好?
这是一条走不通的死路,顾南城每年都会寻找突破或是另辟蹊径,但成效甚微。一定有一点是他暂时还未曾想到的。是哪儿呢。
罢,万事都应顺其自然,因缘际会,自有出路。
昳华将思路重新理了一遍,稍收心智,淡语道:“今日就到这里罢,良策非一日想得,劳大人们私下费心思了。”
众人都心知是到丞相夫人吃晚膳的时辰了,丞相大人自是要作陪的。也不多做停留,客套几句,便都打道回府了。
吃罢晚膳后,清挽说有事要与昳华说,于是两人回房。清挽拿出纸笔来,研墨,铺纸,盈盈笑道:“昨日同桑桑在花满楼饮茶,遇见两个有趣的孩子在玩游戏,夫君可愿听清挽道来?”
昳华自知她不单单是要讲故事的,坐下来便要细听。
清挽不等他回话,执上小毫,边画边道:“昨日茶楼掌柜的孩儿聚在一块玩耍,玩的是货物买卖的游戏,我见他们买卖的钱财实在有趣,便仔细瞧了,记了下来。夫君你看。”将画好的宣纸呈给他,昳华接过。
是寻常孩子为了游戏一般会虚拟出的金银,画一个金元宝,标注价值大小,然后裁出来,凭此游戏。脑中光芒一闪,好像那未曾想到的一点就要呼之欲出。
昳华笑了。
“也不知这想法是否可笑。但清挽才疏学浅,只想出这一种法子来。”看见昳华表现,清挽知道这个卓尔不群的男子想必已经明白她的想法了。
哪是才疏学浅!这一针见血,一劳永逸的法子,该是何等心思通透,才思敏捷之人才能想出来。她一介女子,既未有为官经验,又不曾游历天下见识广阔,便这般轻易道出了惊世计策来,假以时日,该是何等厉害!
清挽的想法,一句话说来,便是——
若无,便造。
怎样造?国家造!
货币又不是非金银不可,只要皇帝说它是钱,那它便是钱。本来金钱在商品贸易中就只是作为一种流通手段,以此买,以此卖,若换成除金属以外的材料来制作,只要国家承认,还怕百姓不敢用么?这样一来,最核心的问题解决了,锦江问题还是问题么?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况且,除了能解决现存问题外,铸造货币所牵引出的一系列新部门,需要成立,需要官员,而自己手中一批还未曾出仕的幕僚,正好可以用来填充。如此这般,岂非一箭多雕?
妙,实在是妙。
昳华嘴角笑意加深,望着清挽的眼神越发深不见底。“夫人为为夫解决了很大一个难题。”
清挽闻此展颜一笑,语道:“能为夫君分忧解劳,清挽很开心。”
昳华眸中笑意潋滟,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些,悠悠道:“忧,是解了;可劳,还存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话代表一切。
或许,下一章的章名叫“调戏”或许更贴切。
☆、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呃……
那啥,第一次公开这情节,我害羞……
清挽秋眸一眨,靠近了些,素手抚上男子眉间,问道:“夫君是累了?”软软的声音里有浅浅的心疼。这几月来,他虽刻意抽出时间来陪自己用膳,每到卯时亦按时就寝,但是那神色中的疲累,是掩藏不住的。更何况,就拿这每日进进出出的朝中大臣来说,谁还瞧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清挽自是知他想要护她一生无忧,而她又何不想与他荣辱与共?夫妻,夫妻,先夫后妻。他是她的神,他是她的夫,她自然要与他站在一起,福,一齐享得,忧,亦一齐分得。
“嗯,是累了。”男子悠悠回答。
下一刻便感觉有凉凉的指尖放在鬓角处,轻轻按着。清挽无意识的靠着他,细细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两截藕臂因为向上抬的缘故,□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来,男子略一低头便可触上清挽细白的额头。好像是幸福又是折磨呢。顾南城任由她小手在面前一上一下,乐得美人在怀。
后知后觉的清挽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妥,微红脸颊道:“夫君,你可否低一些?”男子闻言长臂一伸,将清挽贴向自己,纤腰一握,便坐下来,又是悠悠道:“这样可好?”清挽不知如何回答,好与不好,似是都不怎么好。内心挣扎了一阵子,还是不知如何,想到两人是夫妻,身体之间的碰触好似再正常不过,便放下心来,一心一意替他揉捏。
“唔,脖颈也是酸的。”
于是柔弱无骨的小手移到脖颈处。
“嗯,腰也是酸的。”常年习武的人,腰也会酸?
有片刻停顿,清挽还是红着脸将手放到了男子精壮的腰上。
顾南城眼中颜色徒然加深,声音微微暗哑:“夫人何时这般听话?”
“……嫁为□,自然是要如此的。况且……唔……”
温热的触觉从唇上传来,暖得她脑中白茫茫一片。独属于他的的气味,淡淡的香,热热的呼吸,缠绵悱恻,热得人发晕。
“分忧解劳,也是可以这般的。”唇贴着唇,说话带来的颤音一路颤到她心里去。沙哑性感,不似平常。
怀中的女子面色酡红,一双水眸迷蒙望着他,呆得可爱。昳华心中一动,便又是一阵细碎的吻。
清挽心中没来由的一慌,陌生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夫君……”
“夫人若再这般叫我,为夫便不敢保证只是吻这般了。”昳华慢慢停下来,将女子箍在怀中平静了一阵,眼中的□渐渐退去。他低头便见羞得没法的清挽双眸紧闭,长睫轻颤,轻笑,他忍不住吻上颤抖的睫毛,贴耳轻语:“夫人休息吧。想来今夜事情繁多,为夫便不回了。”昳华打横抱起清挽,走向床边,轻轻放下,拉上被子,捻好被角,复又落下一吻,便合上房门去了书房,直至天色微明。
第二日上朝,南相的折子便被皇帝特意留下来,将新造货币的事情说与众臣听了,朝堂哗然,闹纷纷了两个时辰终是定了下来,下朝后南相与六部尚书便被皇帝唤去御书房商讨具体事宜。
推行的货币名称为银票,数额较大,一般不发行小面额,国家设专用公章,盖章生效。新币设有的专有部门叫银司,负责全国银票生产,隶属吏部。银票投入制造后,国家将第一批银票快马加鞭送往锦江城,用于解决锦江下游地区亟不可待的春旱灾情。
因为银票进入流通领域,平衡了供求关系,白爻国一直处于亚健康的经济飞速发展起来,尤其是商业,得到很大发展。白爻国经济的腾飞,使其隐隐现出凌驾于其他三国的趋势。三国得知白爻制造银票一事,纷纷效仿,更派遣使者,实地考察。
☆、白莲节前夕
作者有话要说:仔细算了下,貌似每天一更,这个暑假会发不完,也是为了激励自己,
决定以后每天两更了。
当然,到了最后,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