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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你多给我点,家里有多少啊?有没有几十块?”大红立刻就抓紧自己娘的手问,能拿到钱就好了,家里就会好过了。
“几十块!哪里来这么多钱啊?医院里怎么要这么多钱啊?”大红娘不敢相信,砸了什么东西要这么多钱?
“娘!你就当是给我的嫁妆,我有了钱日子也好过,你看是不是呢?娘我求求你,你就给我点钱吧,这样你女婿就不会打我了,婆婆也不敢说我没嫁妆了是不是?”
大红娘挣脱了被女儿抓着的手,低了头想想,对大红说道:“你让我先回去看看。”
“好啊,娘快去。”大红高兴起来,苍白的脸上露出回娘家来第一个笑容,目送自己娘回去家里。
旁边远远看热闹的村人,看大红娘回去了,以为王大红也该走了,谁知道她还站着,看热闹的人就继续等着看热闹,不过是一会,王老大就怒气冲冲的从巷子里走出来,看见了王大红就破口大骂道:“你给我滚!还找你娘要钱!你男人自己惹的事,叫他自己去还钱!你还有脸跟我们要钱!不要脸的东西!滚出去!”
王老大一边骂一边就拿了跟柴枝打过去,王大红看见是自己爹来了就知道不好,看他要打她,赶紧的就跑,一口气跑出了村,回头看自己爹远远的还站着骂,她又气又难受,不过是几十块钱,她爹娘居然也不愿意给她,难道都要留着给两个妹妹呢?
王老大站路上这么一骂,满村的人就都知道了王大红回来过的事情,还跟自己爹娘来要钱要嫁妆,村里人都议论纷纷,说王家这个女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本来好好的人,跟了男人跑了去几十天,变的真是不认识了。
阿辞爸妈回来吃午饭的时候,路上碰到早早回来吃饭的人,把这个新闻说给阿辞妈妈听,阿辞妈妈听的无语,这样的女儿,养出来也是叫人难过。
☆、鲤鱼
七月双抢的这几天,全村的老老少少都忙忙碌碌的,等这一季的早稻都割了,晚稻都种下了,田坂上的人才少了些,劳累了许多天的人们才有时间空闲一点,不过晒场上的人们还在忙碌,有自家晒场少的,稻谷就晒的慢一点,等别人家都晒完了,这才好去借别人的晒场用,不过也有人家另外种的有六月豆,就比如阿辞家,就在麦地里间种的六月豆,到双抢刚好可以拔了。
阿辞家的六月豆种的也不多,这时候的地里主要还是种粮食,这些豆子不能当粮食吃,产量少用处不多,农家就不乐意种,稍微种一点而已,阿辞爸妈去地里拔六月豆,这段时间天晴的厉害,却又给拔豆子惹了麻烦,地里被晒透了,泥面硬的很,阿辞爸妈用手抓着豆杆硬拔了两块地的六月豆,手上再是老茧多也扛不住,各自都起了几个水泡。
当时在六月豆里套种的玉米,现在都长高了些,只是最近没下雨缺水的厉害,玉米看着有点瘪,早稻都收回来之后,现在村里的人就又盼着下雨了,要是早晚夜里能下一场雨,把地里田里浇的透透的,那有多少好呢,就是晚稻的田水,也不要放的这么辛苦,最近温度高的厉害,每天晚上都得去田坂里放田水,河里的水也不多,眼看着就露出了两边的河床。
不过河里的水少了,也有些好处,那就是下河的人方便了,还有就是摸螺蛳的,早些日子田里的螺蛳捡了一圈了,现在晚上就又可以到河里捡了,河两边因为缺水露出来的沙滩,摸一把还能摸到小的沙蛤,潭村的人都叫这种小的蛤蜊叫沙蛤,大的有两个大大的壳的叫麻壳,其实就是河蚌,因为很多河蚌的壳摸上去坑坑洼洼,像麻皮一样,所以潭村的人都这么叫,也有尖头的河蚌,这个和麻壳一样,潭村的人基本是不吃的,摸到这些大的就是拿来看下,又继续扔回河里,大人要是带着孩子去摸这些,一般还会告诉孩子,大的扔回去让它生珍珠,不过天知道潭村的人有没有捡到过河蚌里的珍珠,只是一代一代的人都这么说,老人教的就听着,然后再继续教给下一代了。
阿辞妈妈炒了几次田里摸来的螺蛳给阿辞爸爸吃,眼看着六月豆拔回来了,一捆捆的晒到了晒场上,黄豆还在豆荚里在太阳下暴晒,有些嫩的黄豆,就剥下来放碗里放到饭锅里的蒸架上烧了吃,饭锅里蒸透了的豆子,只放一点盐,别的都不要,在清汤里面看着都好吃,阿辞爱吃这个,粉嫩嫩的豆子,舀一汤匙在碗里,再加点汤,一碗的饭很快就吃了。
黄豆暴晒一天,高温下的晒场,豆荚里的黄豆不时的要爆出来,到傍晚收黄豆的时候,还得去捡散落在旁边的豆子,阿辞阿飞这时候干的就是这个活,他们姐弟俩倒是愿意这么干的,因为妈妈在旁边一起干活呢。
这段时间白天妈妈爸爸在家呆的时间都太少了,就是到了晚上呢,前半夜阿辞爸爸基本都是吃了夜饭就出门的,一般到了傍晚,水闸那边就开了,然后打水到水渠里,一路沿着田坂大路流动的水渠河水,被各家的水田里一个个田坎打开的缺口引入,从我家水田到你家田里,再到他家,一家家流过,白天晒了一天的露出了田泥的水田,到了夜里就能满满的满上一田的水。
放田水基本都是男人的事情,很少有女人要半夜这样出去的,即使真有家里少了当家男人的,周边都是亲戚熟人的田,能帮的人都会帮,不过就是一锄头的事情,放完了田水的男人,有几个就喜欢一块再去河里捡沙蛤或者抓鱼,老三就喜欢和阿辞爸爸两个人一起放满了田水之后再到河里去,两个大男人玩一样在河里来去。
最近晚上潭村这边的河,因为上游都要抽水到河渠里灌田水,河岸两边的水位都会缓慢下降,露出白天漫在水下的泥沙滩,潭村靠近村子这边的河岸,大段的都是河堤,都是石头砌的,本来桥头这边多是马尾松,有十几棵好多年了的松树呢,结果被人偷的只剩下两棵树,村里人查了很久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又在桥头旁边不远处种了几颗香樟树,也不知道是哪里弄来的,现在看着还是小树,等将来长大了,这个可是不错的木头。
河对岸,水边一片溪滩,多的是鹅卵石,零散的草地上还散漫着几颗柳树,有坚强的经受住洪水多年的就长的比较高大了,很多小孩子春天的时候喜欢去柳树下,攀折下一支柳枝,打成一个圈儿,戴在头上就是一顶杨柳帽,也可以在水边再找几朵野花插-上去,小女孩子带着可美了,阿辞就带着玩过,不过男孩子戴这个多半就是要玩打仗的游戏了,但是这些个都是孩子们的玩法,大人们可不和他们一样玩。
夏天夜里水浅下去的时候,平常淹没在水下的沙滩就露了出来,手电筒找过去,螃蟹在那里横行,不过那时候没人吃这个,都没肉,沙蛤对夜里的男人来说,也没多大的兴趣,稍微摸两把,要不了多久就是满桶的沙蛤,这个最多了,靠河边的沙滩上只管摸了就是。
阿辞爸爸最近基本两三天摸一次这个,为的是阿辞喜欢喝沙蛤汤,夏天热的很多人苦夏,小孩子尤其是,前两天阿辞就被热的什么都不想吃,整个人还恹恹的,去赤脚医生那拿了正气水喝了才好,那正气水喝的阿辞哇哇大哭,因为实在是太难喝了!
家里的小孩子不爱吃饭了,那总要找点喜欢吃的东西哄她,阿辞喜欢喝汤,夏天的丝瓜家里只种了两棵,这两天山上缺水,还没长大的丝瓜都黄掉了,咸菜汤阿辞不怎么爱喝的,阿辞爸爸就想起这个沙蛤来,往年阿辞也爱吃的,这几天他夜里再出去,就记得带一桶回来,家里有个小木桶,带水盛沙蛤刚好,至于其他的收获,老三和阿辞爸爸两个人,夜里带着大捞网,穿条裤衩一路的往水深的地方去。
夏天夜里的河流,宁静平缓,青蛙在远处水草边使劲呱呱嚎叫,萤火虫在水面上空乱舞,老三淌着水抬头看高高的挂在天上的月亮,突然笑着对阿辞爸爸说道:“我们现在还像小时候这样玩,结果转眼都当爹了。”
“啊?哦,你老婆有孩子了?”
“嗯,前两天她吃饭老恶心,她就觉得是,今天去看了医生,搭脉看准了,是有孩子了,我要有儿子了呢二哥。”
“好事情呢,现在有了,等到明年你就可以抱儿子了。”
“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男女都好,我们家阿辞我就挺喜欢,女孩儿听话,阿飞实在太皮了,野猪一样管不牢。”
“哎呀,好像捞网里进大鱼了,二哥快来看看!”老三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