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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皱眉:“丫头,罗兄弟教你东西,怎么算来都是你师父,你怎么能叫他的名字?这样成何体统,前段时间,不是还在喊叔叔?就算他平时不下山,你也不能没大没小没礼貌,让别人知道了可怎么办?!过些时日就要对歌了,等你爹爹身子好起来,给你找门好亲事。”
旧事重提。
冯桥桥眼角抽了抽,“哎呀我知道了,娘,你今儿个好好看着爹爹,巧巧去绣那件寿袍了,早就答应了柳嬷嬷,所以早上不过来看爹了,我送了饭就回来,我走了!”
“哎!你路上小心点儿……”白氏冲着远去的冯桥桥喊道,皱了皱眉:“巧丫头不会是因为自个儿没找来许大夫,心里不舒服吧?哎,这两个丫头,真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
到了罗烈所居的竹屋前时,天已大亮,冯桥桥还没推门,便看到院内一道特异风景——
大熊似的家伙全身挂着九只水桶,迎着晨风一丝不苟的扎着马步,嘴里还衔着一块碎瓦片,形状很像昨晚因为她动手而打碎的那只碗的残缺部分。
竹篮之中的食物传中阵阵香气,引的没吃饭的熊震馋虫大作,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哀嚎出声,熊震呜呜呜的发出嘶哑的声音,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冯桥桥挑了挑眉,视若无睹的进了院子,在熊震哀怨的目光下,敲了敲竹屋的门。
她来过这院子好多次,可是第一次这么礼貌的敲门。
好吧,谁叫罗烈现在成了她的恩人?在关键时刻施出援手,救治她的父亲,让白氏免去了一场悲情剧目,也让她高提的心放了下来,虽然罗烈没有多说父亲的伤势,但她总觉得,他既然没说严重,那定然是治得好。
“你起床了吗?我帮你带了早饭。”之所以不来这里做,是因为家中也需要做早饭,做两次太过麻烦,便做好了直接带来。
“进来。”
罗烈的声音,即使隔着门窗,也同样清晰有力。
冯桥桥推开门,走进宽阔的内厅,却没见着罗烈的踪影。她蹙起柳眉,有些诧异。刚刚才听见声音,怎么这会儿却瞧不见人?
她的视线转像纱幔之后的床榻,没有忘记,有好几次,她在看书的时候,大白天的这个男人也躺在床榻之上安眠。
窗边竹帘坠了下来,室内看的不是很清楚,冯桥桥道:“你起了吗?可以把帘子挂起来吗?”
室内似乎传来一声冷哼,那声音很是怪异,冯巧巧心头一跳,想起他被毒蛇咬伤不知好了没有,昨晚见他脸色就不是很好,掀开纱幔,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入内厅。
一进内室,罗烈愠怒的目光疾射而来,把她冻在当场——
呃,就算他没瞪她,眼前的画面也让她震得动弹不得了。
咳!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半裸美男?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罗烈站在床榻前,只着一件白色绸裤,手中握着白色中衣,正要穿上。
倒三角的身材媲美世界名模,微微垂落的发丝张扬狂野,随着他穿衣的动作,肌肉纠结在一起,胸腹处似乎有一处印记或者别的什么,屋中暗沉,她看的不清楚。
晃了晃手中的竹篮,冯桥桥故作轻快:“我来送早饭。”
罗烈冷眼横眉,径自穿衣不予理会,他慢条斯理的细好中衣,冯桥桥惋惜的挑眉,没得看了!
这样衣衫不整的见面也不是第一次,基本上见了好几次,罗烈似乎都是这幅死样子,无可置疑的,他根本就不当她是女人,或者给女人看惯了,但按照大家口耳相传他的习惯,又觉得这似乎不太可能。
冯桥桥挑了挑眉,见他似乎不打算洗漱用饭,提着篮子退出内室。
哪知,脚步才刚转出纱幔,罗烈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
“把早饭拿过来。”罗烈说道。
“哦。”
冯桥桥提着篮子转身,回到内室。
内室其实依旧宽阔,只是平日里挂着帘子,总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冯桥桥皱了皱眉,罗烈忽然一个动作,窗边帘子和纱幔同时拉开,光线射入,让冯桥桥反射性的抬手阻挡。
“我把早饭放这里吧。”她把蔬菜粥和饼干放在窗边案几上,转身又要走。
“站住。”罗烈又道,“桌上有方子,你去配药。”说罢,起身越过她,直接出了门。
她按照他的方子,把药配好,罗烈已经洗漱结束回来吃早饭,头也不曾抬一下,冯桥桥撇了撇嘴,“谢谢。”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罗烈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记得送午饭。”
冯桥桥步子停了一下,接着大步离去。
熊震哀怨的看着进食的老大,眼中流露出万分期待缠绵,唔唔唔低叫个不停,期盼他那位冷面冷心的老大能大发慈悲,不再进行这种非人的体罚,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罗烈喝着蔬菜粥咬着饼干,视线一如昨日,跟随着那娇小身影消失在小路深处。
“唔唔唔!”院中发出微弱抗议,罗烈冷昵了一眼,慢条斯理的起身出门。
啊啊啊!老大不要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明说啊,你要罚我到什么时候——
051 江氏岁宁
更新时间:2013…12…10 21:32:49 本章字数:3681
天气不错,冯桥桥回到家中之时,才想起,本来打算要还的药还在她的篮子里,而那只危险的小蛇依旧盘在她的手腕上,方才一时大意,光顾着配药,竟然忘记这些了。
本想要转回去,又想到离开竹屋时候那家伙的话,止住了脚步。
“桥桥,你看看谁来了。”
还没进门,便听到白氏的呼唤,冯桥桥循声抬头,只见院中石桌边,坐着一位蓝衫公子,锦衣华绣,坐在这简陋破败的院子中,也不显得拘束和别扭,倒是白氏,有些局促的站在一边,那位驾车的大汉则负手立在他身后。
“娘。”冯桥桥先唤了一声,才冲那蓝衫公子点头,“早安,公子。”
蓝衫公子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在下江岁宁,又来打扰姑娘了。”
“江岁宁……”冯桥桥默念了一遍。
江岁宁礼貌解释:“让姑娘见笑了,在下出生之时曾经有世外高人为在下算了一卦,江某一生多波折,非有缘人不能化解,父母便为江某取了这个名字,岁岁安宁之意。”
“怎么会。”冯桥桥微笑,“不知江公子想找的人,除了姓冯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特点。”
这话刚一出口,白氏走上前来,笑道:“不用问了,我刚才已经和江公子谈过,原来他找的人,就是你三叔!”
“哦?”冯桥桥转身,“娘,您看顾着爹爹,我带江公子过去。”
“姐!我也去。”冯亮亮从屋中出来,手中还带着冯桥桥昨夜写给他的诗词。
“那就麻烦二位了。”江岁宁有礼的颔首。
白氏道:“不麻烦不麻烦,江公子今儿个专门来看我丈夫的伤势,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不过是帮您引个路,怎么会麻烦呢?”
江岁宁摆了摆手,身后仆人献上一只精致礼盒:“只不过是顺手之劳,您不必介意,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笑纳,在下先行告辞。”
“等等!”冯桥桥道,江岁宁转身:“不知冯姑娘还有何事要说。”
“无功不受禄,江公子的礼物,还是送给我三叔好些。”
江岁宁怔了一下,笑道:“不过是些点心,算不得贵重礼物,还怕冯姑娘嫌弃。”
“算了,放下吧。”
*
冯桥桥走在山道前面带路。
江公子给她的感觉,像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似乎,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变脸,只是不知道,他找三叔是为了什么?想到三叔,就想到三婶,想到三婶,继续想到冯英英,本来还轻松的心情变的有些不好。
春茶节气刚过,大部分茶农都是闲在家里,昨晚冯桥桥家中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此时见她领着这样一位公子走在山路上,都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那公子长的真俊,不知道和那丫头有什么关系,居然来了山上就去了她家!”
“你知道什么?昨天晚上我打柴回来的晚,看到那丫头急急忙忙出了门去迎,可能是冯家的远方亲戚吧。”
“不可能啊,我们都住了这么多年,他们家要是有这样贵气的亲戚,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闭嘴吧你,这么多年谁注意过他们家什么样?穷的揭不开锅,懒得理他们,看来现在是要扬眉吐气了。”
……
“冯姑娘。”
冯桥桥转头,“怎么了?”
“抱歉,让姑娘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