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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拿下,你说的不烦,我听的都累了,我人就在这里,不跑,不用你拿下,我还想我爹娘了呢。”
裴怀英一噎,边上的黑甲卫也傻眼,现在什么情况?
“唱个歌我挨着谁了?有的歌我还没唱,按照你的说法,唱个凤凰就是想要做公主,穿个黄色岂不是想要做皇帝?如果姓龙名廷,手握重兵,不是要谋逆造反?”
“放肆!我龙家忠心不二,姓是祖宗所传,如何能用到此处做文章?!”
“到你家,你就说姓是祖宗传的不关你的事情,我唱个歌怎么就关我的事情了?我也是听人唱了我才学的……”
熊震咳嗽一声,暗示冯姑娘有些话说的差不多就行了。
冯桥桥却续道:“按照你们这种挑麻烦的习惯,我能把全天下挑个遍,你要试试吗?别在说什么大胆放肆,我是钦犯,我是不是钦犯你心里清楚……嗯,不过我现在挺想做侵犯的,我想我爷爷奶奶了,你送我进去吧。”
熊震瞪眼,她真的想进去?
龙战道:“我不会再让你进去受委屈,我护的了你!”
本来裴怀英还有些松脱的心绪,听到这句话,幡然变色,“好!你既想做钦犯,我就成全你!”说话间,手一挥,黑甲卫蜂拥而上。
龙战冷笑一声,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支响箭,放上天去,裴怀英看到那个响箭边角的印记,面色一变。
眨眼间,三条人影窜入了驿站的小校场,这三人早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来,也一直守在附近,都和裴怀英算是见过的,当下眼神有些闪躲,尤其是龙飞尘,躲躲闪闪就是不敢看她。
裴怀英面色阴沉的看着面前几人,一字字道:“天子剑?”
龙飞尘轻咳一声,道:“那什么,娘您的眼力真是不错,嗯就是……”
“龙、舞!”
裴怀英忽然愤怒的喝斥道,龙飞尘吓了一跳,“我不是故意要瞒着娘您的,我也是被骗上了贼船才知道的……”
朝廷机密,天子近臣,曾有一个惯例,每一代传位之时,会为下一代帝王选配天子剑,为当朝帝王巡视四方,代天巡寿,可以先斩后奏,为天子直属近臣,不上朝,不跪拜。
天子剑,只听天子号令,也可带天子发号施令,裴怀英即便是战王功在朝廷,却也绝对不能跟皇家对抗。
六年之前皇帝登基,龙战也一走就是六年,她原以为龙战是因为对父母伤心失望所以离开,如今知道这件事情,她忽然生出一些小心翼翼的期待,难道龙战离开龙家,只是因为他是天子剑?但是想到他居然用身份压她,脾气作祟,神色立刻冷厉起来。
一时间,死寂。
冯桥桥看向龙战,道:“别这样,我得去看看爹娘。”
“你本就无罪——”
裴怀英冷笑一声,“有罪无罪,自有证据来定,即便你是天子剑,也不能罔顾朝廷律法!”
龙战面色一变,冯桥桥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她自信还算把眼前的情况看的分明,裴怀英是个及其骄傲,又别扭的人,若龙战现在带走她,绝非难事,但只会刺激的裴怀英更为生气罢了,他们如果窝里反,对那些真正的奸细来说,可谓正中下怀,闹的越大,他们越高兴,就算龙战和裴怀英心中知道被人利用,却不免还是会意气用事,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
“我会好好的。”冯桥桥保证。
龙战皱眉,这次不能这么轻易就把她丢到大牢去,虽然那里比较安全,但万一她又像上次那样一座两天不知道吃饭呢?
冯桥桥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在该冷静的时候非常冷静,但是每次在她的事情上,就固执的要死。
揪着他的领口,她将龙战的头拉了下来,“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真的,我在外面会分你的神,这样你怎么能放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呢?等你的事情办好了,我自然也没事了。”
龙战挑眉,摆明是不信,因为他离开几天,她自己就搞的受伤不吃饭。
环顾左右半刻,冯桥桥很慎重的惦着脚,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冯桥桥忘了,她跟前的这些全部都是高手,她的那几句话,怎么能逃过众人的耳朵?不过,裴怀英站的比较远,没听到。
龙战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挂在自己胸前的少女,竟然也不顾众目睽睽,一把揽住她的腰,紧紧的抱了一下,才放开,深深的看了裴怀英一眼,转身离开了,再也没有分给裴怀英一个视线。
冯桥桥冲着熊震点头,道:“你也去吧,既然战不屈最近没来找我,可能是有别的事情去忙了,我跟你说过的方法不要忘记,那样可以联系到他。”也不顾裴怀英在场,冯桥桥继续说道:“叫他好好照顾……嗯,你说了他会知道的。”
熊震咳嗽一声,道,“知道了。”
哎,现在他真的成了丧家之犬了,先是报了那种信,逼得少主说出这等伤害主子的话来,今天又违背少主的命令,给冯姑娘解穴,还当着老主子的面,接冯姑娘的指派……哎!
“行了,你去吧。”
“是!”熊震恭敬的答应了一声,连看都不看裴怀英一眼,消失在了她的面前,而这半刻的时间,也让裴怀英,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她一步步走向冯桥桥,面色不变,“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我都不会轻易服输的,我早就说过,我裴怀英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
冯桥桥笑了笑,道:“裴华阳你就救不到。”
裴怀英面色一变,转过身去:“把她送到地牢里去,本将军等会亲自审问!”
“是!”
冯桥桥转身自己往前走去,“别碰我,我全身都是毒粉,不想死就离我远点,不信就靠过来试试。”
黑甲卫面面相觑。
正在这时,冯桥桥手腕上的小蛇,忽然窜了出来,和大家打了个招呼。
黑甲卫,虽然不会见蛇色变,胆寒惊惧,但是还是因为这条剧毒的小蛇稍稍变脸,果然不再靠近。
如往常一般,这进牢房,倒像是一群人护送她一样。
地牢阴暗,冯桥桥第三次来这里,倒是感慨颇多的。
冯海白氏,包括四爷爷,都被关在地牢之中,因为半日的折腾,有些狼狈不堪,冯桥桥扯了扯嘴角,多少能理解裴怀英的想法,她派了自己的亲兵守着地牢,只怕也是不想自己的王牌被秦家的那几个糟践了。
“进去吧。”黑甲卫首领也是第三次押冯桥桥进牢房,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这样亦正亦邪,又胆大包天的少女,也亏得龙战受得了她。
“慢走不送了。”
冯桥桥才低头进来,就见白氏和冯海神色焦急的上前来,“丫头,你怎么被他们也弄到这里来了,是不是有转机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冯桥桥不及回答,角落忽然传来一声冷哼,“出去?没看到她自己都被赶到地牢里来了吗?都是她,要不是她绣什么鹤,唱什么歌,我们怎么能弄到现在这幅田地!”
三叔大喝一声,“你这个婆娘,闭嘴!这都什么份上了,你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周氏忽然撒起泼来,“老娘就是这幅德行,多少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本事你打啊?这些年来你喝的醉汹汹的,又几时关心过我的死活?我拉扯两个孩子从小到大,没见你尽过一份心力,现在我们都要被她害死了,难道我还不能说两句了吗?她就那么金贵!?”
三叔被这话一堵,僵了半刻,忽然叹道:“罢了罢了,这些年来是我对不起你,整日醉生梦死,没帮上什么忙,你要怨怪,就怨怪我吧,可是丫头没错,是那些人要来挑她的错——”
话没说完,周氏忽然大喊出声:“还说不是她的错?她不招惹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我们会闹到这份上吗?都快死了你还在护着她,这些年来你们全都护着她!英英喜欢个男人也喜欢她——”想到自己即将被杀头,登时心里的恐惧席卷全身,忽然哭了起来:“我这一辈子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养个闺女从来不为我着想一天,还有一个是给别人养的,我造的什么孽啊……”
本来就有无数怨怼的冯家人,都被这话,说的刺激到心底最深处,暗暗叹了口气,悲从中来,不时传来熙熙攘攘的抱怨声。
冯海转过头去,想要呵斥他们,和他们理论,冯桥桥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别说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爷爷呢?我找他。”想到地牢阴暗,皱眉道:“他的腿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还有冯英英呢?我找她有话问,你们先别太着急,这事儿,还没到板上钉钉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