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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李虔惜带着凌子枫奔出老远,才停下来喘了口粗气,笑道:“还是我厉害啊,怎么样?你服不服气。”
身后声息皆无,并没有出现凌子枫一贯的嗤之以鼻的声音。
李虔惜心中一惊,忙叫道:“凌子飞,你怎么了?”
还是没有声音,死一般的沉寂,沉寂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难道她竟是出了什么事吗?李虔惜立刻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他一扭头,就发现趴在马背之上摇摇欲坠,软的跟面条一样的凌子枫。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似乎已经昏迷多时了。
刚才刺出的那一枪,牵动了伤势,再加上马跑过快,她受颠不过,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唉,真是个麻烦的家伙。”李虔惜叹息着把她抱了下来。
看看天色,已经大黑,山道崎岖难行,这时再想赶回军营已经不可能了。他干脆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生起一堆柴火。借着火光之下,查看凌子枫的伤势。
她似乎受的是内伤,浑身上下并没找到明显的伤痕。不过她胸前的东西是什么,软绵绵的,很像是传说中的某种东西。
李虔惜忽然笑了起来,他扔掉手中的布条,笑得很是畅快。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会猜错事,凌子飞是个女人,这他早就猜到了,而这次只不过再一次证实了一下他的聪明,是永远不会变少的。
凌子枫的伤势很重,不过幸好李虔惜在出征前做了万全的准备,他身上有带了很多治疗外伤和内伤的药。兑了一点水,托着凌子枫的下巴喂了她一些药,他才放心的看着她入睡。
在柴火的折射之下,眼前这张脸是微微泛红的,她脸上的可笑红豆似乎已经消褪不少,只余下淡淡的印记,刨去别的不说,其实她还算是很漂亮的。只此一点看来,作为男人,他可不亏呢。
看来回燕云之后,他的生活将不会再寂寞了,至少有些有趣的事是他要忙的。李虔惜微微笑着,脸上的笑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甚是奸诈。
一夜无话,当次日的阳光照在青石之上时,凌子枫才悠悠的醒来,她看见眼前这张对他笑得很灿烂的笑脸时,呆了一下,随即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对救命恩人,又兼任你姐夫的人,可不要这样说话,我会难过的。”李虔惜笑得一脸和煦,随手递了一个水袋给她。
对啊,她都忘了昨天是被他救的了。凌子枫挣扎着坐了起来,接过水袋喝了一口水,脑子故意忽视他所说的有关’姐夫‘的话。
“你觉得好点了吗?咱们可以回去了吗?”李虔惜等她喝完水,轻声问道。
凌子枫点点头,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现在的状况,明显是骑不了马的,李虔惜干脆背着她往回走,并很大方的又在账簿之上多记了一笔。
也是他们运气还不错,走了没多久,就碰到前来找寻他们的凌家军。几个军士扎了一个担架,抬着凌子枫回到了军营。
戚少德一见凌子枫活着回来,高兴的都哭了出来,一个大男人,居然也像个女人似的絮絮叨叨个不停。
第一百一十五章 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
许是身份变了,地位变了,再见他时,他已没了往日多了更多的是身为帝王的威严。
面对不一样的文倾澜,凌子枫不敢怠慢,立刻撩袍跪倒,口中呼道:“臣凌子飞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这头磕的咚咚声响,听起来甚是实实着着。
“将军一路辛苦,请起吧。”文倾澜嘴角轻起,唇边挂上一抹微微的笑意。
他的声音威严,略点一点点男人特有的磁性,只两年没见,他似乎生了彻天彻地的变化,完全褪掉了身为男孩的生涩之感,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起来都很像是一个男人了。
“是,皇上。”凌子枫对于转变如此巨大的文倾澜,显得有些不能适应,她紧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却依旧垂而侍,只敢拿眼角的余光,偷偷摸摸的瞥向他。
凌子枫偷瞧他的同时,文倾澜也在看她。边界的风沙好像很大,她的脸变黑了,人也消瘦了许多。不过看起来却更加健壮了,也更像个野小子。
可怜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越变越丑了?文倾澜叹息一声,轻轻携起了她的手,口中笑道:“庆功宴上酒已温热,凌将军这就与朕同行吧。”
凌子枫哪敢拒绝,低声说了句:“是。”然后紧紧跟在皇上身后,眼看着他上了御撵。
能行皇上携手同行呢。满朝文武尽现羡慕之色,都大为惊叹皇上对凌将军真可谓是恩宠有加啊。
在众朝臣地一片赞叹声中,皇上的御驾开始前行了。面对别人惊羡的眼光,此时的凌子枫却苦的好险没哭出来。
皇上倒是上了御撵了。可人家不叫她上啊。
不让上也就罢了。但是皇上怎么就不撒手呢。
她地手一直攥在文倾澜地手中。御撵太高。她只能胳膊努力地向前伸着。以够上身体和车撵之间地距离。只抻地上臂关节生疼生疼地。仿佛胳膊都要断掉了。这还不算。车走地太快。她必须小步跑着才能跟上行进中地御撵。只累得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后面地朝臣骑马地骑马。坐轿地坐轿。都威风凛凛。舒舒服服。只独她一个皇上地宠儿。颠着**在街上一溜小跑。
旁边有百姓偷偷瞧见地。都深以为然。大赞凌将军不愧是国家地栋梁。一步不离地保护着当今天子。真可谓是义感动天。堪为大齐国地楷模。
别人心里怎么想。凌子枫并不知道。她却边跑心里边叫屈。这是整人还是怎地。叫不叫人活了。但即使内里眼泪哗哗地留。她也说什么都不敢把那只皇上握着地手给回来。
文倾澜也不是故意要整她,只是这入手的感觉太过舒服,让他一时之间倒有些舍不得罢了。凌子枫地手不大,指甲修剪的也很平整,十指尖尖的很是漂亮,只是指节之间因为练武的关系布了一层的薄茧,但这似乎并不影响摸索的感觉。柔腻之中带点微微的钝意,还真有些让人流连忘返呢。
御驾穿街过巷,终于来在了九朝门外停了下来。文倾澜下了御撵,依然拉着凌子枫的手,步进了宴会厅,直到他坐上高台主席位,才撒了手。凌子枫立刻退了下去,坐在她应坐的位置之上。
宴会举行了两个多时辰,方才逐渐散去。皇上多饮了几杯,在内侍的搀扶之下回寝宫休息去了。
凌子枫今天是宴会主角,也被人多灌了几杯,由两个御前侍卫扶着她出宫门。
自皇上登基之后,早学就取消了,凌子枫不再是太子侍读,也没必要再住在宫中。今日她就可以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与家人一起共享天伦了。她心情激荡之下,兴致明显很高,边歪歪扭扭的向前走,边轻哼着歌,“将那三春看破,桃红柳绿待如何?把这韶华打灭,觅那清淡天和。说什么天上夭桃盛,云中杏蕊多?到头来,谁见把秋捱过?”
这有些似歌非歌,却又很像诗地东西,是文倾澜嘴边常挂起的,她与他呆地时日久了,也便学的会唱了。而且她敢担保,她唱地一定比文倾澜那破嗓子好听。
正唱到兴致之处,忽然身后有人喊道:“贤婿啊,慢行。”
那有些老迈的声音叫地凌子枫打了个激灵。她一回身就看见吏部天官吴大人,站在台阶之上对自己捻胡微笑。
“吴大人,请问有什么事吗?”凌子枫看看四周,好像除了她之外再没有别人,这才推开两个侍卫,摇摇晃晃的上前对着天官大人施了一礼。
“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呢,贤婿既已回来,改日就到府里小坐半刻,小女可是盼了你许久
吴大人上前一步,轻拍着她的肩头,仿佛一副跟她子。
貌似也就上次在兜芳宫里,他去觐见太子,她见过他一次吧,他们好像不怎么认识呢。还有那个贤婿,是在说她吗?凌子枫满脸诧异的盯着吴大人,一时之间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吴大人被她呆滞的表情弄得呆了一下,随即笑道:”或许你还不知道咱们两家结亲的事,凌家主母一年前向老夫提亲,老夫已经同意把小女许配给你了,咱们以后就是亲家了。“
提亲,小女,亲家。晴天霹雳,真是晴天霹雳啊,凌子枫被这几个字眼炸的整个人都有些犯傻了。她怎么也弄不明白她娘这是怎么了,她是个女人啊,怎么可能娶人家的小姐,这不是糟蹋人家吗?
凌子枫知道堂堂天官不可能拿她寻开心,这事必然是真的,但到底娘为什么会给她配了这门亲事,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回去问个清楚。
”既然吴大人如此说,小侄改日毕竟到府上叨扰一番,不过今日已晚,就与大人多聊了。“凌子枫不敢再耽搁下去,匆匆的敷衍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