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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身后,鬼鬼祟祟的,不知意欲何为。
“奴婢正在辩解的时候,就听见喊声,说有人落水了。奴婢推开姚黄过去的时候,二小姐跟秦郡王就已经被人救起来了。”
“等于说你中间跟丢了她,还被她给发现了?”傅朝云的脸色顿时变得格外难看。
虽然不知道傅锦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却本能地觉得,这件事又是冲她而来。
还用说吗?她带傅锦云出门去赴宴,傅锦云却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偏偏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此一来,她是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谢氏听小厮回禀,说是宴会出了事,于是便早已带着卫妈妈等在了门前。见傅锦云昏了过去,连忙命人抬回“芳草阁”,又赶紧吩咐赵大夫过去诊治。
一番忙乱下来,天色早已擦黑。傅朝云得知傅锦云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寒才晕过去的,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才好好坐下来思索傅锦云到底有什么目的。常棣已经在院子里跪了一个时辰,傅朝云却丝毫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其实她真的在认真思考,如果她明天真的没有办法证明傅锦云的诬陷,那她到底要不要弃卒保车。
思虑再三,她还是决定把常棣叫过来。
常棣仍然跪在地上,她隐隐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而且甚至有可能连累到傅朝云。她不如傅朝云聪明,此时也想不到要怎么办。
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便听到傅朝云冷声问她:“若我弃卒保车,你当如何?”
常棣一时间慌了,她自然是不想死的。下意识地便哭着道:“小姐饶命,奴婢不想死。”
傅朝云依旧是冷声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的错误承担代价。”
常棣听出傅朝云是真的动了杀心,背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子冒出来,一时觉得眼前昏黑,不知道该如何。
正当此时,便听到房梁上一声轻笑道:“云儿可真是狠心,这么机灵的丫鬟,我看还是留着伺候你吧!”
傅朝云抿了抿唇,寒声道:“想不到世子爷又来做梁上君子了。”
陆景恪也不见生气,仍是笑眯眯地飞身下来,挂着他独有的桃花笑轻声道:“若是我有办法帮你保全她呢?”
傅朝云扫了他一眼,轻声道:“我自己的丫鬟,我自然会保全。”
常棣此刻才觉得身上如脱力一般,猛地跪坐在地上,不敢说话了。
傅朝云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她虽然是动了弃卒保车的心思,却转念一想,唇亡齿寒。她和常棣,和柏舟,她们之间,根本是分不开的。
所以她只能保全自己的丫鬟,否则下一个就可能会是柏舟,最后便是她。之所以仍要跟常棣如此说,不过是为了提点她做事要小心。
此刻陆景恪说是有法子保全常棣,她自然是想要看看。摒退了常棣便开门见山道:“你有什么办法?”
陆景恪眉眼弯弯地笑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不过是不是我救了这丫鬟,云儿便能以身相许?”
傅朝云瞥了一眼陆景恪,冷声道:“世子爷经常这样跟人谈条件?如此大言不惭,却也不见脸红。”
陆景恪却依旧眉眼弯弯地笑着,笑得傅朝云恨不得撕了他的脸皮,凭什么他每次都能笑得那么开心。
好巧不巧,陆景恪此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直觉一般转过头来问道:“你是不是心里诅咒我了?”
傅朝云冷冷一笑,直接道:“是啊!”
陆景恪却跟没听懂一样,笑得灿烂如花道:“那是不是证明你刚才心里想我了?”
傅朝云面色冷到一抽,转移话题道:“你刚才说有办法保全常棣,到底是什么办法?”
第十九章 姐妹对质
陆景恪看她不好意思了,知道再调戏下去就过火了。连忙收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前说道:“我当时同秦郡王在一起,自然最清楚不过。”
傅朝云眼睛猛地一亮,急忙问道:“也就是说你目睹了整个经过?”这对傅朝云来说可真是意外之喜。
陆景恪此时并没有注意到傅朝云的反应。他只是痴痴地看着她激动到晕红的脸庞,就像是美人微醺时的酡色,又像是他去岁冬日初雪后看到的那场晚霞。
傅朝云立刻觉出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回过头来就看见陆景恪正在直愣愣地看着她。
陆景恪被发现了,顿时觉得有些尴尬,眼睛左右滴溜溜地转着,然后轻咳一声,心虚地抓过面前的茶杯猛地灌了一口。
傅朝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开口道:“世子爷,你刚才用的是我的茶杯!”
陆景恪差点一口水呛出来,连忙把杯子搁下。
一时间只好尴尬地接话道:“你刚才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朝云冷冷地看着他,似乎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心里想着等他一走就把他用过的杯子砸个粉碎。
听他这么说,才回过神来一脸平静地说道:“世子爷尽可详陈。”
陆景恪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详细地讲起:“今日清岚长公主的本意,本来是要为长子陈江庭相看适龄女子婚配。
“因着是终身大事,不得不慎重,平日里陈江庭跟我们几个关系又最要好,所以特意叫了我们一起陪同。
“众位小姐坐在水榭之中的时候,我们在旁边的阁楼上正好能看得一清二楚。后来秦郡王觉得无聊,说是离得太远,看得眼睛酸了,我们两个便一起出了门打算转转。
“然后我们就走到了离水榭不远处的望洋桥上,正好看见你庶妹拉着陈江庭在湖边说什么。我们俩一开始以为是有私情,所以就远远看着。
“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然后陈江庭便跟她争执起来。接着她就扯住了陈江庭的袖子,陈江庭用力甩开了,然后就走了。
“秦郡王这好色之徒,非说什么见不得美人落泪,要上去安慰一番。谁知刚走过去,就被死死拽住,一起陪她落了水。”
傅朝云疑惑道:“你是说傅锦云是自己跳的水?”
陆景恪也有些不明所以,端起茶杯来又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对啊!你那妹妹该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傅朝云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说道:“你且放心吧!她可不会疯,她还指望着成为傅家大小姐呢!”
陆景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然后疑惑地问道:“那她到底图的是什么啊?”
傅朝云忍不住也有些疑惑,傅锦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又是怎么能见到陈江庭的?为何什么也不说就要拉着秦郡王跳水?
正要深思之时,便听见陆景恪说道:“何必那么麻烦,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说着又直接站起身来,把她按在椅子上,然后就要动手撩她的裙子。
傅朝云猛地一惊,连忙打落他的手厉声问道:“你干什么!”
陆景恪翻了个白眼,掏出怀里的药瓶搁在桌上,然后说道:“上药!你跪下去的时候伤得不轻吧?力道那么重,不上药就废了。”
傅朝云又红了红脸,没想到连这样的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是转念一想到他刚才伸手拉裙摆的轻狂样子,忍不住就冷了脸说道:“平西王世子花名在外,如此这般不自重,伸手就过来撩姑娘的裙摆,当然会被人想歪。”
陆景恪一时竟不知道反驳什么!他难道不是因为太过关切所以一时着急了吗?
想了想还是败下阵来,糯糯道:“那我把药给你留下吧!一日两次,直接涂到伤处。”
话落似乎也没什么留下的理由,然后翻身又从窗户出去了。傅朝云远远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扑哧”一笑。
与此同时,秦王正在厉声呵斥着自己刚醒过来的长子。
“一天到晚不让我省心!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一个逆子!傅家的姑娘才不过八岁,你怎么下得去手!还拉着人家一起落了水!若不是公主帮忙遮掩,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秦王早年也是征战沙场的皇子,这封号可是真刀实枪拼出来的,身上的戾气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
秦郡王虽沿袭了封号,却一点也没沿袭到秦王的脾气。吓得忍不住缩在床尾颤声叫冤道:“可我真没拉着她跳湖啊!”
秦王忍不住额上青筋直跳,抄起床头挑帘子的鎏金杆就抽了过去。
据说,这晚秦郡王的哭喊声,半个京城都听到了。从此,秦王可止儿啼的声名也越发远扬。
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