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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姜,你想说的我都明白,但是你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时间。”她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崖姜,说出这样的话。
“来吧,对着月亮许下你的愿望吧!这样就能在你心中留下月亮,因为那是你在天上的印章,永恒的篆刻。”说完最后一句话,崖姜站起来离开了,回自己的帐篷睡觉去了,留下刘寄奴一个人,坐在那里沉思。
没有一个人能够计算出自己的未来,只要不选择孤独终老,那真心就必须有付出的一天,那时又是否能清晰呢?还是一样吧,不要把自己的感情线封死,爱情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珍惜不珍惜,好好珍惜生活的每一天!不要在浪费生命中的每一丁点的时间,全心全意的认真珍惜跟周围每一个人共处的时光。不过一定要睁大双眼,万一被欺骗了就惨了……
一早起来,Girasol就向大伙控诉刘寄奴半夜三更爬起来跑出去转了一圈儿,回来说天亮了,害得她都没睡踏实。能让睡神睡不踏实,刘寄奴的罪过可大了!而大饱了眼福的刘寄奴恨不能炫耀一番昨夜的星光灿烂!
前夜,Amber信誓旦旦地说他要起早看小导游怎么做饺子,而等他起来,崖姜已经两个饺子下肚了。
小导游抱着日子不再过了的架势,把剩下的面粉全部用上了,做了很多大饺子。崖姜这个食神,竟然吃完了还带打包的,包了两个说路上吃。今天总共只有10公里的山道了,而且大部分是下坡,4个小时足够了,刘寄奴着实怀疑她是否有机会消灭掉那两个油乎乎干巴巴的大饺子。
6点50分,他们这一团人一起开拔了。昨天走得太狠,今天大家都废了,包括经验丰富的Amber。早晨出帐篷打招呼,每个人都一瘸一拐龇牙咧嘴。今天最后的四个小时山路本来可算轻松,可是大家再也拿不出第一天的速度,走上坡还凑合,一走下坡路膝盖就打颤,□□声此起彼落。
瑞典人第一个出发,刘寄奴他们帐篷还没收拾好他就上路了。英国人也早早出发走在前面。刘寄奴和崖姜走得也很早,并很快追上英国人。这个人的策略是走得慢,但是走不停。多少人劝他休息一下,他就是不听,用英国人特有的倔劲一直往前走。
俩人就这样追上他,把他远远抛在后面。等俩人休息的时候,他又慢慢走过来超越。简直就是龟兔赛跑。如此几次三番,到后来他每次超过崖姜都意味深长地笑一下,也不说话继续走。后来我们可能休息得太多了,从此再没能超过他。可是一直不见瑞典人的身影!要说崖姜和刘寄奴走得也不慢,没几个人超过他们。崖姜跟刘寄奴说,估计这一次瑞典人要第一个到达大本营了。
Girasol,一度落了后。如果不是崖姜不断停下吃喝,估计这一天,Girasol真就要落后下去了。她的脸上,显现着倦意和疲惫,她一直坚持说是被刘寄奴害得没休息好。这样刘寄奴多少有些愧疚,但也有些怀疑她的耐力可能真的不够。所幸这已经是最后的一段路了,而且上午走,比来时正午顶着日头走,已经好太多了。
最后这一程,最丢脸的是,刘寄奴竟然丢人地狼狗不分,被一只一路尾随着的小狗给吓到了,那只小狗骨瘦如柴,毛是灰白色的,尾巴打落着。怎么看怎么像只小豺狼。刘寄奴一度忍不住大呼:
“崖姜,救救我呀,有狼啊!”
“你狼狗不分啊你”崖姜转回头就乐了。
“你确定是狗,不是豺狼”小导游说这山里有豺狼,不过连他都没见过,那得什么运气啊!
“当然不是了,是的话,早把你干掉了!”崖姜竟然是从我还活着得出的结论,感情其实他也不确定那是只小狗!
即便是狗,刘寄奴也是怕的!小时候回老家,她曾经被四只的老狗一路护送着出村儿,当时就被吓得东躲西藏的。而崖姜则是不怕狗的。崖姜何止不怕狗,但凡能吃的活物她都不怕,跟刘寄奴正好相反。
“它为啥总跟着我啊”真是怕啥来啥啊。
“你招狗啊!”崖姜居然开始调戏刘寄奴了。
这小狗,一直跟着他们回到了村子里。一路上,他们还是不断被人超越。迎面过来的人潮,都精神抖擞,他们,满怀着好奇和期待,一如6天前的他们。
快到第一营地的时候,有一个非常高的高坡,他们远远看见英国人艰难地缓慢上升。可以想象,本来腿就不好,年纪又大,四五个小时不停徒步之后又要爬这样一个高坡,那是多么困难。而且怀疑他的双腿会因此废掉。但是他没有停,并最终消失在地平线,成为最先回到大本营的队员之一。
而游山玩水派爬高坡前,在小溪里狠狠玩了一把。看到了巨大湛蓝的蝴蝶,听到了巨嘴鸟的叫声,喝足水,休息够才开始攀坡。这个曾经给过刘寄奴下马威的大陡坡,仿佛也比来时容易了许多。这个,下午进山还真是能坑死个人啊!上坡以后看到一些木棚以为到了大本营,可到了一看还不是第一营地,只好继续往前走。就在这时他们终于追上了瑞典人Borax。
眼前的景象让刘寄奴热泪盈眶——满面沧桑的Borax像个走了多少年的朝圣者,背着破烂的行李,拄着简陋的木棍,一步一步向高处走去。他们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升向广阔的蓝天,前方是朵朵白云,他好像要一直走到云里!崖姜当即决定不再赶路,要和Martin一起抵达终点。当俩人追上他,他告诉他们说:“我给我的妻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她我活着回来了!”虽然他的口吻是开玩笑,可刘寄奴还是感动了半天。
他们和瑞典人同时到达终点Paratepui,之后是一对委内瑞拉情侣,他们手里还拿着沿途捡的垃圾,很让人敬佩。
☆、享用大餐
按照导游的要求,他们必须在12点之前走出去,因为接应的车,会在那个时间等他们。今天的午饭,是出去后去镇子里大吃一顿的,会有庆功的酒水,和烤鸡。
崖姜是等不到那个烤鸡的了,他中途就干掉了那两个大饺子,然后还一直喊着饿!
刘寄奴感觉到饿的时候,已经很靠近村子了。这时才有机会仔细地打量这个印第安村落,竟然还有个足球场,有医院,有学校。路上的挑夫多半都是来自这个村子,挑夫中,还有女人和孩子。村里有可口可乐卖,几乎每个人都立刻来了一罐。大家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也顾不得满天飞的蚊子和puripuri,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把鞋袜脱了放在阳光下晒。Girasol也刚到没一会儿,正在给她的脚放风。
想到六天前出发时的情景,简直恍若一梦。那时刘寄奴自信满满,完全没想到六天后会累得像狗一样。回想起以前在国内爬山,脚下的路平整光洁,一路小贩叫卖不绝于耳,餐厅旅馆也任君选择……一切都那么轻松方便。罗赖马若是“身”在中国,恐怕早就有缆车直接通到山顶了。而且我敢打赌一定会有三个中文大字刻在山顶的某块岩石上:罗――赖――马!
可是如果要刘寄奴选择,她还是更喜欢过去七天的旅程。尽管那份辛苦真不是开玩笑的,可是面对天地造化,还是不应该轻慢浮滑,恭敬和辛苦都是应该的。
有时会想到中国的古代文人,他们中的很多人也爱登山。当时的山,道路依稀,食物匮乏,如果山上没有民居或寺庙,根本无处过夜,他们是怎样做到的?尤其是,还能在艰苦的环境下开着文绉绉的玩笑,还能写出那么好的诗?
相比起来,他们的行程不过短短七天,设备充足,又无断炊之忧,实在算是非常幸运的。
进山不过短短七天,为何感觉已经与世隔绝了七个月之久?这里像是地球的一个死角,外界的一切都与此处无关。之前在山顶时刘寄奴曾有一瞬间的心惊,担心自己进入了一个时间黑洞,下山时会否发现时间已经流逝了几百年?可是还好,下山后看到小村庄Paraitepui一如既往,村民的面孔依然熟悉。发现可口可乐时,刘寄奴更是无缘无故地松了一口气。
在花名册上签过名确认自己安全回来,屁股还没坐稳,小导游就刻不容缓地把他们塞进了一部跟来时比豪华很多的小巴。并不失时机地夸奖一下他们公司安排得紧凑,虽然,刘寄奴始终也没弄明白自己是跟着哪家公司进的山。据说,村子里很多没有预先安排的人,可能等上几个小时才有车接,而他们这个“豪华”团,则是每一步都预先安排好了的。这些看起来天经地义的事,背后,是很多人在靠谱地努力着!
崖姜和刘寄奴,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