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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竟能那般懂事,当听到他那样说,她真的瞬间止住了哽咽,胖嘟嘟的小手抹了一把眼泪,怯怯的牵过他的手,歪着头对他傻傻一笑:逸哥哥,你带我去找我的父皇母后好不好……
从此,那道笑靥便入了他的眼,他的心。
沈清忧脚步一滞却还是决然离开,紫眸泛起隐隐泪光,她是他的执念,她的执念却是复仇,断情绝爱,无休无止……
回到王府已是深夜,沈清忧此时已换了一袭轻纱白衣表情淡淡的靠在美人榻之上,毫无睡意,究竟是那个黑衣人是何人派来的?她又被监视了多久?想了许久,无果,她轻轻揉了揉发痛的头。
眼前似又出现了龙府破落的景象,深邃的紫眸越发显得幽深,来到乾云国已有半年之久,可这半年来,她像是做了许多事,身心皆疲惫,却又像是什么也没做,报仇之事毫无进展!
微微叹气,又是一个无眠夜……
院子里的芙蓉花正开得热闹,一团团,一簇簇,煞是好看,无形中给这个不大不小的院落曾添了几分生气,整个院子都飘溢着芙蓉花的淡淡清香。
沈清忧悠然自得的坐在花树下,闻着这淡淡的清香,娇红的唇微微上扬,她款款起身,看着那一朵朵芙蓉花如睡美人一般绽放,晃了神,这个时候,母后天寿宫宫里的芙蓉花也开了吧?
“主子,前几日是您的生辰,可您却一点都不在意,本来奴婢还打算好好让您高兴一下的,您却执意不过……”玉茭看着满树的芙蓉花,小脸上尽是失望的神情。
“亲人都不在了,生辰过与不过又有何分别?”沈清忧喃喃自语,紫眸黯然,她身边已然没了父皇和母后的相伴,她想起了去年,回忆铺天盖地而来,一切都还似在眼前,她父皇爽朗的笑声,她母后温柔的笑颜……
虽过去了一年之久,但心底的苦涩却如狂浪一般涌出,心顿顿的疼起来,这样的蚀骨的悲痛几乎要将她吞噬,让她再次坠入冰寒的深渊……
玉茭突然察觉出她的神色阴寒,心底一突,自知提了不该提的事情,懊恼的捂了唇,玉茭一脸悻悻:“主子,都怪奴婢不好,又让主子想起了伤心事,奴婢该死。”说着,她‘咚’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沈清忧紫眸黯然回神,唇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苦涩,轻轻将玉茭拉起来:“任谁也忘不了这样的绝望的经历,又怎会是你的错?”
她骤然想起,纳兰轩去蜀地也该有两个月了吧?这两个月以来,朝中时常接到他的捷报,两国交战,他仅凭着三万兵马,缴敌五万,不但镇守住了蜀地,还将敌军逼退了几十里。这样以少胜多的战列在乾云国也是头次出现,朝廷中以前轻看他的人无不对他另眼相看,连纳兰晟都亲自下旨褒奖与他,真是风光无限呢!
她也终于知晓,他为何当初执意要去,原来纳兰晟曾密诏他,向他许诺,只要能全胜而归,就把虎符交予他!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他日凯旋而归,便大权在握,也不枉他韬光养晦了这么些年!
☆、第三十四章 情绵意短
沈清忧微微勾唇,若是说以前的纳兰轩是一只沉睡中的老虎,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只饥肠辘辘的猛虎,钢牙利爪,绝不会轻易放过目标!如此一来,她想要报仇,也指日可待了。
十二月初八,纳兰轩班师回朝,整个京城都为此轰动,乾云国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将才了,百姓们都不顾外面的大雪纷飞,纷纷从家中跑出来,为的就是能一睹这位少年将军的飒爽英姿!
任凭外面如何沸腾,却丝毫不影响轩亲王府西院里正静静看着书的沈清忧,寝室里已经升起了炭盆,暖意融融,她身上只随便盖一件纯白色裘衣,拿着书的手露出一截白皙的皓腕,如丝绸的发揉揉的垂在胸前,一切都显得那般恬静美好。
玉茭推门而入,将手里的朱漆红盘轻轻放下,拂了身上的点点雪花轻笑着将盘中的燕窝粥奉给她:“主子,王爷已经进了城门,外面可热闹的很。东院的那位早早的就梳妆打扮,您是不是也该收拾一下?”
她淡然一笑,接过玉茭递来的燕窝浅浅喝了几口才缓缓开口:“不急,用了午膳再梳妆也不迟。”纳兰轩这会还有得忙呢,不但要进宫参拜,还要接受众臣拜贺,只怕过了晌午,他也回不来。
这几个月纳兰轩不在府中,梁云蓉和李青青自然也找不着由头来烦她,只是纳兰轩这一回来,只怕她平静的日子也到头了。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瓷碗,紫眸微微闪动:“玉茭,过几日便是十五了,青云寺的香火钱别忘了送去。”
玉茭轻轻应声:“放心吧主子,别的事都能忘,可这事儿玉茭是断断不敢忘的。”她闻言微微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
自那夜从龙府回来,沈清忧便把那四个手机牌位让玉茭送去了青云寺,她不能时常拜祭,可她的父皇和母后是人中龙凤,又怎可无人祭奠?让这四个牌位接受乾云国的万民香火,又有何不可?
午膳过后,沈清忧刚刚收拾妥当,还未踏出寝室的门便看见还未退去银色铠甲的纳兰轩站在门外,心下微微一突,空中飘飘而下的雪花轻轻落在他的身上,映着那张俊魅无双的脸,更发显得威武肃然,仿若天神一般!
时隔几月,他已然不是四月前那个放荡不羁的闲散王爷了,如今的他周身都散发着王者的气息,一双斜睨的鹰眼深沉傲然,让人顿生畏惧之感。沈清忧微微抬头对上他的眼,朱唇微启:“雪下的这样大,王爷不进来吗?”
纳兰轩微微一愣,转而性感的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冰凉的眸子也带上了几分暖意,这几个月的杀戮与艰辛都被她浅浅的笑意所淡化,对她的思念与牵挂,全数尽显在了那抹弧度里。
寝室里异常暖和,虽解了一部分甲胄,可纳兰轩的手心还是渗出丝丝薄汗,他看着一袭妃色裙袄的沈清忧亲自为他奉茶,她那一瞬低眉的韵致让他不由轻轻捉住她白皙的手:“忧儿…你…可还怪我?”
沈清忧微微一颤,她自然知晓他问的是什么,可她已然不能这般任性下去,既然争与不争她的境地都不会改变半分,那她就争,让纳兰轩的眼和心都只容得下她一人,她巧然轻笑:“过去的事何必再提?见到王爷安然归来,侍身便什么也不计较了。”
她不怪他了,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他心下悸动一片,轻轻拥她入怀,怀里的人儿是那般柔弱,仿若轻轻用力就能将她揉碎。吸着她身上清雅怡人的磬香,如鹰的眸子骤然变得深幽。
沈清忧察觉出他的变化,微微抬眸:“王爷……”不容她说完,纳兰轩已深深封住了她的唇,她的唇冰冰凉凉,带着淡淡莲花的芬芳,清冽悠长,令人深深迷醉其中。
“王爷…还是白天呢……”沈清忧被他吻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唇边溢出的话语也变得支离破碎。纳兰轩邪魅一笑,对她的话罔若未闻,猛地翻身将她压在榻上,柔情的盯着她魅惑的紫眸:“你唤我什么?嗯?…”
沈清忧嫣然的笑了,那笑犹如雪中白莲一般绽放:“轩……”
声音轻轻柔柔,似一片羽毛袅袅拂过他的心底,纳兰轩狠狠吻上她的唇,修长的大手探入她的衣中,寻找那最温暖的去处,她轻轻一颤,不禁嘤咛出声,抓住他的手,他的手那么暖,却也温暖不了她冰凉的心。
衣裳褪尽,纳兰轩紧紧的贴着她,用强有力的身躯给她温暖,他的身体那么烫,仿佛可以将她燃烧了一般。沈清忧犹如藤蔓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躯干上,身体微颤,用那不熟悉的姿态迎接着他,他修长的大手眷恋的轻抚触碰着她,引得她连连轻颤。
“忧儿…忧儿…”纳兰轩忘情的唤着她的名,额上渗出一层晶莹的薄汗。
沈清忧魅惑的紫眸半睁半闭,轻轻回应:“对…我是你的忧儿…是你的忧儿…”她是只为复仇的‘沈清忧’,自然也是你的‘忧儿’。说着,她把自己跨坐在他的腰间,他的炙热顶入她的身体里,顷刻填满了身体叫嚣的空虚。
纳兰轩发出低低闷吼,再也无所顾忌,掐着她纤细若柳的腰肢,越发深入的挺进。她如丝绸的发微微晃动,蛊惑人心的紫眸掠过冷冷的细光,哼吟的声音绵绵而起,带着无尽的媚……
炭盆里烧的通红的银碳微微暗了颜色,似也被这声音所迷醉……
东院,梁云蓉的寝室里不断传来青瓷摔地的脆响,上好的瓷器在顷刻间就成了碎片,红色的地毯上狼藉一片,直到梁云蓉再也找不到可摔的东西才愤愤在美人榻上坐下,玲珑的胸脯大幅度的起伏,精致的妆容更显得狰狞。
一旁的香儿早已被吓的小脸煞白,一边蹲身清理着满地的残渣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