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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冰雁紧张的点头间,腰间就缠上了银丝,还未等她做好心理准备,羽朗就手臂一甩,那丝线有着强大的支撑带动力量,像威压似的将她吊起,她惊的想叫又不敢叫,晕乎间,身子就飞到了破开了窗口上,脚一挨着窗子,她连忙双手抓住旁边的墙,大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站稳,回头,羽朗正用担心的目光看着她,她连忙抿嘴一笑,“我没事!成功!”
羽朗放心的一笑,“快躲起来。”
冰雁这才凝起神,转身看,这里,是一片荒废的建筑场,杂草丛生,而且耳边也响着比较清晰的人的叫声,和兵器声,想来离他们不远,而且他们似乎已经在与虫虫大战,说不定很快就能来追他们了。正焦急间,果然,羽朗轻飘飘的从里面跃了出来,只是落地,身子就俯趴下去,他的脚已经废了。
冰雁心头生疼,但现在顾不得怜惜,慌忙上前去,蹲到他身前,小声说:“快,我背你。”
羽朗迟疑的看着她的侧颜,“冰儿……”
“别冰儿了,快上。不然来不及了。”冰雁焦急地催促。
羽朗眸中涌出怜惜和感动,慢慢将双手搭在了她背上。
冰雁咬了咬牙,用尽力气猛的往上一起!
定住了。
回头,诡异地扭回头,“你……这么轻?”真是没想到,羽朗好歹也有一米八的个头啊,居然背起来毫不费劲,轻的跟个十来岁的孩子似的。虽然她知道他瘦,但也太轻了。
趴在她颈间的羽朗,温顺的确实像个孩子,浓密的睫毛半闭着,显得眼眸朦胧,“近些日,是又轻了些。”
又……
又轻了些……
冰雁耳朵里回响着这个字,心疼加重了几分。不用问不用猜,她明白他为何而轻。
这个傻孩子,纯的太狠,就真成了痴。
只是她没有想到,原来天使是这样可怜。
“羽朗呀,你为什么,叫我冰儿呢?”在杂草中寻着出路,一边闲聊着,会显得没那么紧张。
“我,也不知道,突然喊出来,觉得很亲切。”羽朗低声在后面说。
“嗯,我也挺喜欢的。”
“那我以后就这样喊你了好不好?”
“好不好你都一直在喊呀。”冰雁轻松地笑。
羽朗悄悄从眼尾处睨她,见她轻抿的嘴角,心里甜蜜蜜的。忽然,闻听得身后有脚步声,由远至近,他匆忙回头瞄了一眼,隐约已经有人发现他们逃了!“冰儿,快,从这里!”
“哦,哦!”冰雁也法诀了身后的异样,陡然打起精神,将他往上又背了背,加快了步伐,紧张的呼吸急促,呼哧呼哧的。
“冰儿,放我下来吧。”羽朗担忧的看着她,她这小身板,也不强大啊,背着他会走很慢。
“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丢下你!”冰雁现在壮志雄心,脚下绊了一下,一个踉跄,脚踝生疼,她咬紧牙,想想麻辣女兵,她冰雁绝不能放弃!
“你先逃走就好,我给你作掩护。”羽朗还在说。
冰雁有点恼,“那你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你就是为了来娶赛晶的?”
羽朗一口气卡在了喉咙,背上的他明显不安起来,“冰儿,你误会了。”
“那就闭嘴,现在在逃命,我跟你说话很费力气的。”冰雁咬着牙,他虽然轻,可是背的久了,脚下不平,又要赶的快,还是有些吃力的。
羽朗不再说话,怜惜而愧疚的看着她的侧脸,悄悄使着力撑着自己。
前面,有更大的草丛和灌木丛,阴森森的,所幸已走出废墟,脚下平坦了些,但后面的人一定还在搜索他们,她不敢松懈,加紧着步子朝前跑。也不知道,茜朗是在哪里,如果能遇到茜朗就好了。茜朗啊,我在这里,你听见了吗?
呼,呼,天哪,这是走出了多远了,这是哪儿啊!
冰雁太累了,稍稍放慢了步子放眼朝前看,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啊,这在山里也会迷路的啊。
“冰儿,我听得离的远了点,你放下我休息一刻。”羽朗小心翼翼的提议。
冰雁大喘着气,回头望了望,“啊?是吗?但是我不太放心,再跑一会儿。”
羽朗朝前望了望,“前面似乎有个草坑,可以躲进去休息一会儿。”
冰雁顺眼一望,咦,果然是,她也实在不行了,干脆就……突然!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传来,铺天盖地的,没有任何征兆的,剧烈的绞痛起来,“唔!”她颤抖着弯下腰,疼的瞬间满头大汗,说不出话。
羽朗大惊,连忙从她悲伤跃下来,双手抱住她,“冰儿,你怎么了?”
冰雁像在岸上的鱼,干张着嘴只能发出唔唔声,脸色直发白,眼前羽朗惊慌的表情模糊,只觉得肚子里有滚热的液体在翻搅,肠子在撕扯,她支撑不住,跪在了草地上,“痛,痛……”
羽朗慌了神,紧张的将她搂在怀里,仔细观察她神色,连忙以手指压住她的手腕探脉。
“啊!”冰雁低叫一声,直觉的有热热的东西突然从身下破水而出,暮然间隐隐觉得不妙。
羽朗的神色大骇,看向冰雁的眼神是说不出的痛苦和复杂,张了张口,嘴唇都在抖,“冰儿……你,你流了孩子。”
166 跑?能跑掉吗?
轰!
冰雁整个人傻在那里,脑子里一下子炸开了,什么也想不出。
虽然她方才也感觉到了不详,但真的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还是一时接受不了。
“冰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你背我太吃累了,对不起冰儿,是我没用。”羽朗惊慌失措的将她揽在胸前,不停的道歉,安抚。看着冰雁傻呆的样子,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心情了。
然,冰雁前世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一世的重生,也是没少有波澜,在初期的痛楚之后,她极快的恢复了理智,想到了现在所面临的危险,她忍着痛,吃力的催促:“羽朗,快,我们先躲起来。”
羽朗惊醒一般,用力点头,“嗯。”一手紧紧环住她,朝四周望了望,然后手中抛出银丝,拴住了一棵树,用力一带,两人便平地而起,稳稳的飞进了那个干草坑。
这一点颠簸,也让冰雁更加受苦,只觉得身下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心疼心痛加上害怕,她极力隐忍,还是埋在羽朗臂弯抽泣起来。
羽朗一直紧紧抱她在怀,此刻感觉到她的痛心,他心儿发颤。抬头咬紧牙关,甩手收回丝线,顺便将洞口以草遮掩了下,这才低头去看怀里的冰雁,看她抽噎的一顿一顿的,他心如刀割,以手轻抚她的头发,他也不知如何再安慰她才好,“冰儿,莫哭,都是我连累你,害你受苦,是我的错。”
冰雁闭上眼睛,努力的暗暗调理情绪,她知道她表现的越弱,羽朗就会越难受。毕竟这事也不能怪羽朗啊,他明明是好心。“别说这种话,跟你没关系。都是赛晶他们父女俩,害我们一个比一个惨。”
羽朗炸了眨眼,眸中泛着水光,暗吸了口气,运起内力,手掌慢慢覆上了她的腹部。
“好些了吗?”稍时,见她神色好了些,他收回手,紧张的望着她问。
冰雁轻轻点了点头,“不太疼了。”痛是不太痛,但如何能阻挡得聊血在流呢?
真是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描述,知道有宝宝,正是因为他的逝去。“是我自己太傻,居然没有发现怀孕了。这几天我劳心劳力,昨夜又站了一夜,吃亏不少。怪不得我觉得非常痛苦,全身都酸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恐怕小产是注定会的。”
羽朗忧伤的望着她惨白的脸,想了下,慢慢褪下自己的衣裳,包住她的身子,然后又从锦囊里拿出一粒药,送到她口中。
从未落到过这种境地,此一刻,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坚守爱情的心,是不是错了。他娶了旁人又如何,受制于人又如何,争那个气,到底是为什么?不知变通,太傻气,最后换来的,是心爱人受尽折磨,和永远的遗憾,他这个男人是不是太窝囊了!
冰雁感觉到了他黯然的沉默,悄悄以手抚摸他,“别多想,这是命。”
羽朗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缓缓将她抱紧。忽然,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敏锐的听到了外面有动静,冰雁也感觉到他的异样,紧张的缩起了身。他低头轻拍了拍她,稍稍直身,朝外小心的看去。
“冰雁!冰雁!”
“是茜朗!”冰雁听到茜朗的呼唤声,激动的挺起身,羽朗也点了点头,他看到了焦急的在寻找冰雁的茜朗,于是连忙抛出银丝引导,一边低喊:“茜朗!我们在这儿!”
茜朗警觉地低头看了一眼拴在腿上的银丝,立即抬头,顺着银丝看到了草洞,于是连忙奔了过去,“冰雁!”
冰雁这边又激动又委屈地从杂草缝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