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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颜色好-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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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肿的像核桃似的眼睛,江聘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他去牵她的手,唇瓣开开合合,却是说不出什么话。
  
  鹤葶苈不在意他的失言,只是弯了腰在他的额上印下一个吻,悄悄说了句爱他。
  
  江聘呆呆地看着她轻快的背影,绑了丝带的辫子一扬一扬的,好看极了。她不偏心,亲了爹爹,也要亲亲两个孩子。
  
  她努努唇,娇俏俏地笑了下,娘亲爱你们呀。
  
  她好像和往常没什么区别,还是会给他送午膳,给他捏捏肩,闲暇的时候唱首甜甜的曲儿。
  
  仍旧是每日里围着他和孩子转,照顾得细心周到,是个极为温柔的妻子和娘亲,让人爱惨了她。有时候也会去老夫人和贵妃那里,说说笑笑,倒也欢快。
  
  却…也好像有了些区别。她更爱发呆了,有时吃着吃着饭,看着看着月亮,便就失了神。对着他的时候,更是这样。
  
  有一次,她在他沐浴的时候绕到他的身后,轻轻为他洗发。他正享受着,却听见她低低的抽泣,她问,阿聘,我是不是让你好为难?
  
  他心惊,想回头,姑娘却不让。她的泪滚落得愈发大滴,滚烫的落在他的脖颈上,再化进水里,再看不见。
  
  她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指尖微颤。
  
  阿聘,我不是个好妻子是不是?我也不是个好娘亲。我让你和孩子都好难过…
  
  江聘心都要碎了,他站起身想要去抱她,嘴里连着声地说不是、不是。
  
  她明明那样好的啊,那样那样好。
  
  可她仍旧是垂着眉眼,娇弱得像朵被风吹过的花儿。眼里含着露水,楚楚的,瞧得人好心疼。
  
  江聘揽着她细弱的身子,心里乱糟糟成了一团儿。
  
  他懂得她的难处,她到底还是个姑娘,今年不过十六岁。是被娇气地宠惯着养大的,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和难处。
  
  而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他却没在她的身边。
  
  她独自撑过了那样几乎暗无天日的岁月,其中难处,他甚至不敢细思。她心中有疙瘩,结的死死的,谁也解不开。
  
  那次的失态,也只发生过一次而已。后来的几天,鹤葶苈还是像以往那样,总是笑着,一如既往轻柔明快的像阵风。
  
  只是她不再穿裙子了,头发也总是束起来,简单又漂亮。白天的时候也不总是黏着人了,自己在一旁绣绣花看看书便就是一天。
  
  有一天的午膳,江聘看到她仅仅是就着蔬菜汤吃了个小馒头。平时总是离不开的茉莉花儿和桂花酥也不要了,简简单单也吃的很高兴。
  
  江聘问她为什么,她笑笑,不说话。
  
  可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呢。他的小妻子在用行动告诉他,她没那么娇气,不矜贵的日子,她也能过得了。
  
  可她睡着后的样子骗不了人。她拉着他的手,整夜也不松开。江聘凑到她的唇边,能听到她偶尔的喃喃。
  
  她说,你答应了不离开我的。
  
  江聘的心拧着,却只能叹气。
  
  天越发冷了,下着大雪。达城的冬天不比上京,这里的雪下起来,能到小腿肚儿。这次的雪没那样凶,却也到了脚踝。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江聘用过了晚膳,急匆匆地便要去军营。鹤葶苈拦住他,红着眼睛,只是瞧他,不说话。
  
  他领会得到她的意思,只是摇摇头,叹了句,“葶宝乖。”
  
  她的泪瞬间便就涌出来了,颤抖的肩看得人心疼。江聘没办法,一遍遍地重复着那句话,要抱她回床上去。
  
  鹤葶苈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要他走。她哑着嗓子,鼻音浓重,“阿聘,你去吧,军务要紧。我好着呢,理解的。”
  
  那张强颜欢笑的脸看得人喉头发紧,江聘想再说些什么,可有士兵跑过来催。他没了时间,只能再叮嘱几句,快步离开。
  
  鹤葶苈靠着门站着,直到他的背影在风雪中消失不见。
  
  老夫人也和她说过,行军路上不比平时。她年轻时也曾跟着老将军去过一次西津,路上遇到敌军突袭和暴风雨,衣食又都极为简陋贫乏,差点死在路上。
  
  何况她呢。
  
  可是…没关系的啊。
  
  江聘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屋里的灯已经熄了,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去,一眼就瞧见披着外衣趴在桌上睡着的姑娘。
  
  他摇摇头,过去抱她,却意外地在她的手里摸着了个小匣子。
  
  江聘拧眉,抱着她去床上安顿好,轻步走回去,对着月光看里面的物件。
  
  全是信,一封又一封,厚厚的一沓。都是给他的。
  
  在那段日子里,她有了时间就会写信。可是他不见了,寄不到,就只能存起来,小心地封进匣子。
  
  江聘细细地瞧,艰涩地咽了口唾沫,唇抿得紧紧。
  
  很多的字都是花的,上面沾着她的泪。
  
  这些信…她没给他看过。他从不知道。
  
  江聘回头,那个姑娘正猫儿一样地蜷缩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只有个小小的突起,那样玲珑的一团儿。
  
  黑云过来,月也被遮住了。这个夜,分外冷。
  
  第二日,他还是离开了。
  
  与一年前别无二致的景象,江聘着着银色的盔甲,有风雪。只是,他不再是那个默默无名的小卒。他骑着马,手上捏着银剑,回头望。
  
  鹤葶苈站在城墙上,再也忍不住心里的苦涩。
  
  底下是压压的银甲士兵,她捂着唇,看着那些人和马离开。去她看不见,摸不着的远方。
  
  这个白天,原来也这样冷。因为…没了太阳。
  
  江聘离开了,连背影也看不见了。老夫人给她又披了件风衣,拉着她冰凉的手。
  
  鹤葶苈勾了勾唇,却连个勉强的笑都再扯不出来。她失了魂儿似的,由粟米扶着,回了那个半个时辰前还有他在的院子。
  
  短短一段路,却好像走了漫长的一辈子。每走一步,心里都会痛。
  
  说好的,不离开呢?
  
  风雪还在,军队走不了太快。江聘打着马在队伍的中间绕着圈圈,面沉如水。谁也不知道他在烦恼什么,也没人敢去问。
  
  中午的时候,没生灶,只是随便在路上吃了些干粮。江聘勒了马,在路边随意地坐下,头埋进臂弯里,枕在膝上。
  
  瞿景看不下去了,拿了个馒头过来,塞到他的手上。笑着跟他打趣,“我在怀里一直捂着的,温热呢。我自己都舍不得吃,你可别浪费了。”
  
  江聘一直在沉默,直到瞿景的手都举酸了,他才抬头。嘴唇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自己咬的,没了血色。眼尾红红,眸里都是脆弱。
  
  “小五儿,我觉得她好像没吃午饭。”
  
  “嗯?”瞿景愣住,又回过神来,不知该说些什么,“哥,你…”
  
  “我受不了这样…”江聘喃喃,“你不知道她那时看我的眼睛里,有多受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马打了一个悠长的响鼻,江聘猛地蹿起来,一个翻身就上了马背。
  
  瞿景懵了,扬声唤他,“你做什么去?”
  
  “我能保护好她的,肯定能的。”江聘回头,随即便是一鞭子抽上马屁股,踩着积雪离开,“我去接她回来。”
  
  士兵们很自觉地让开了条长长的路,眼盯着他们的主将。颈背挺直,快的像阵风。
  
  江聘也不知道他跑的有多快,只是想着,越快越好。
  
  他早到一点,他的姑娘就会少难受一会儿。他现在无比后悔之前的愚蠢,那样娇弱的姑娘都有这样的勇气,他向以勇猛为骄傲,怎么就这样怂了呢。
  
  还好,还好。为时未晚。
  
  江聘一路未停,生生到了院子的门口,才止住脚。雪在途中停了,粟米正在和阿柴一起扫院子,见到他,俱是一愣。
  
  没工夫理会她们,江聘急匆匆地下马往屋里跑。粟米把扫帚扔给阿柴,跟上去,“将军,姑娘睡了。”
  
  “睡了?”江聘拧眉,侧脸去问,“用过午膳了?”
  
  粟米摇头,“姑娘不吃。”
  
  江聘的脚步微顿,下一步落下的速度却是更快。
  
  安静的屋内,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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