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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就好。”他似乎松了口气,眼看就要闭上眼睛。
“你也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我哭喊着。
“小筠,我没事。你别哭。”他看我一脸着急,哄着我。
“好,我不哭。你要坚持,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好。我坚持住。你别哭了。”我知道欧杨最怕我哭,我听他这么说,让自己尽量控制情绪不哭。
“欧杨对不起。对不起。”这句对不起,是我从前欠他的。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伤害他,就连他结婚的今天,他也还是因为我受了伤。我心痛得快说不出话了。
“没关系。”欧杨笑着说,说完,像是没了力气,“小筠,我好累,我先睡一下。”
我听到他说这句话,漫天的恐惧袭来,我不敢摇晃他,我一直喊他的名字,直到我的世界也变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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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回到高中
? 爱情能让时间飞逝,时间也会让爱飞逝
…………
我渐渐恢复意识,很难受,有种在大哭但没有掉泪的感觉。猛地一下张开眼睛,眼睛鼻子都酸酸的,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我马上坐起来,因为脑袋还没回血,有一阵阵的晕眩。我急忙看了看四周,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欧杨。
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看着熟悉的环境,这是我高中时候住的地方。我不是早就搬家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我起来之后走到书桌上,台历显示,现在是2004年。2004年?我都大学毕业两年了。难不成是小说里说的,重生了?
在我一堆疑问难以置信的时候,我听见妈妈大吼:“周!小!筠!”
我吓了一跳,打开房间门,妈妈语速很快地对着我说:“你在干嘛?现在几点了你不知道啊?今天高二开学,你还不赶紧。要是你迟到了班主任打电话投诉你,回来我就把你香煎了!”
我看着面前生龙活虎的妈妈,一下子眼泪就涌出来。这时候我和妈妈还没有因为她想改嫁而闹翻。在我读大学的时候,一天妈妈突然和我说想找个老伴过日子,遭到我的强烈反对,妈妈为了我,一直都没有再婚,可是那次之后,我看着妈妈一天一天地消瘦憔悴,我才发现自己错了。我太任性太自私。
妈妈看我哭了,急忙说:“哎呀,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才说你两句怎么就哭了?”说着就用手摸了摸我额头。
我握着妈妈的手,说:“妈,我爱你。遇到合适的,你就嫁了吧。我绝对不会再阻挠你了。”
我妈听了,愣了一下,然后着急了:“唉,你这孩子怎么了?说这干嘛呢?是不是得了神经病啊。”
“妈,我没病。”我赶紧说。
“真的?”我妈狐疑地看着我。
“真的。”我拍胸脯保证。
“那你还不赶紧洗脸刷牙换衣服!迟到了我中午就把你油炸了!”我妈继续吼。
刚刚的温馨敢情就是错觉。
…………
我出门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二十分了。我一路小跑步到课室,平时十五分钟的路程,我在打铃前一秒到了课室。班主任已经站在讲台上,我从后门走进课室,只有几个女生,都已经坐好了,我便迅速找了个在走道边靠后的空位坐下。
班主任瞄了我一眼,很是生气地样子。还是记忆中那样。我先低下头,然后看了眼同桌,然后下巴打开合不起来。
是欧杨!
欧阳看着书,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跟没看见一样,继续看书。
欧杨还活着!
我心里万马在奔腾。班主任在讲台上已经开始说话了:“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大部分同学都能按时到校。只有极个别同学踩着铃声到课室……”
班主任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个班级的规矩。一切都和我记忆中的一样。一样是快要迟到,一样是和欧杨同桌,一样被班主任明里暗里地批评。
我低下头腹诽班主任,在高二和高三两年,班主任对我们可谓军事化管理。早上必须七点半前到课室早读,准确点是七点二十分就必须到校。下午五点半放学,我们要求六点四十五分到课室晚修,高三开始晚修多加一个小时时间,别人九点半放学,我们十点才放学。
这时候,我时不时瞄一下欧杨,看他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班主任走了之后,学习委员上台领读,我索性光明正大地托腮盯着欧杨看。可能是他感觉我的目光太火热,白皙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然后放下书本对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
我的心几乎就沸腾了,欧杨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没变。以前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一切都没有变化,我想了想我以前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我才没看着你。”但是我现在说出来的话变成:“我好想好好看着你。”
欧杨似乎惊讶于我的不要脸,没说什么,继续低头看书,但是微微侧身,稍微背对着我。
…………
接下来两节课的时间,我都在激动当中度过,我梳理了记忆里这八年里发生的事情。想到倒在血泊里的欧杨,心里暗暗地起誓,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他受伤了。这辈子,我要好好地弥补我曾经对他造成的伤害。
我是重生的,这事肯定不能让别人知道,要是被知道了,大家一定会把我当做神经病一样看待。姑且称重生前为上辈子吧,这辈子,我要守护身边的人,不会再让自己的任性伤害别人了。
心里有了打算,收拾好情绪,该干嘛干嘛。
我看着刚发下来的书,崭新崭新的,打开书本,虽然因为距离久远有点忘记了,但是看一遍基本上就记得了。老师在台上激情四射地讲课,我在台下一页页地翻书,是不是看了看身边的欧杨。
欧杨认真上课的样子,好迷人。我的心里小兔乱撞的,前不久才经历生死,现在突如其来的幸福让我有点难以置信。我用力咬了自己一口,很痛!欧杨看到我的举动,有点吃惊的样子,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纵然有千言万语要说,来日方长呢。
…………
放学的时候,大家很快就收拾好东西回家了。一个上午,我都在晃神。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有个女生和我打招呼。
“同学,你好。我是林琳。”
眼前的小姑娘就是林琳,青涩的样子,一脸的天真。我不由地想起林琳的婚礼,她幸福的样子。
“Hi。”林琳看我没有反应,又跟我打了个招呼。
“哦,你好。我是周小筠。”我一边走一边说。
“你原来是哪个班的?”
高二文理分科,我的成绩低空飞过,险险地分到这个物理重点班。
“我原来是十八班的。你呢?”
“我原来是在一班的。”原来林琳高一就在重点班了。
和记忆中一样,第一天我就和林琳成为了好朋友。
我们一边走一边闲聊,“你今天怎么直接和欧杨坐一块?”林琳问。
“我看没什么空位了,就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了。”我确实没有刻意要和欧杨再次成为同桌。
“这样啊。我们班只有五个女生,你来得太晚了。所以我们早早两个两个坐一块儿了。”
“哦,这样。看来学理科的女生真的很少。”
“要不我和你换位置?”林琳提议,“我作为班长,要照顾一下新同学,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们班里大多数的同学都是原来一班的。”
“重点班嘛。也正常。”我笑着说,然后考虑了一下,“还是不用换位置了。我就坐这里挺好的。”
“那好吧。有什么困难你就直接和我说吧。欧杨是副班长,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他。”
“好的啊。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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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高中生活
? 爱情是没办法转移的,你爱上谁,就是谁了
…………
对于已经二十四岁,已经参加过高考,念了四年大学,工作两年的我来说,一开始实在是很难适应。看着镜子里,皮肤清透白皙,小身板儿还没彻底张开,一头乌黑长发的自己,心里真的是很开心。
上辈子高中一毕业,林琳就拉着我去染了头发烫了卷发,我们一起学化妆,一起学穿高跟鞋,一起泡吧等等。因为也不懂保养皮肤和头发,大学毕业之后,我的脸就已经有了些斑点,头发不抹东西都没有光泽。因此,最近几天我每次照镜子,都高兴得扯开嘴大笑。
而我和欧杨,就和上辈子一样,同桌,但是没有什么交集。林琳经常会过来和欧杨交流功课。我上课经常发呆,书上的内容我基本上都会,除了实在是拓展的内容我才会做笔记。
欧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