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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光照透过五颜六色的拼接玻璃窗照进屋内,映得地面上一片色彩斑斓。
棕褐色宽大沙发上,二少穿着一袭白色西装,内衬酒红色衬衣,显得俊美异常。他微微蹙眉,嘴角漫不经心地勾了勾,略微带些嘲讽地问出了这句话。
“是的。”在二少对面的沙发椅上,蓝光将两只胳膊压在腿上,身子前倾,微笑着说道,”而且非同小可,据说他绑架了顾家的大少爷顾盼宇!”
“呵呵。”二少轻声笑了笑,顿了片刻,又道,“真是个古怪的女人,既然老公被绑匪绑架了,居然还镇定有余地找你查绑匪所踪,而不去报警。”
蓝光坐直了身子,道:“二少,这案子我可答应下来了,这面子,你还是得给我些的。这些小喽??氖拢?谀愣?裕?还?蔷偈种?汀!?p》二少忍住笑,微微挑眉,道:“我可是正经商人。”
蓝光也笑道:“我知道。”顿了一瞬,又道:“我也是专业侦探。”
言毕,两人都爽朗笑了起来。
片刻,二少挥了挥手,旁边一个青年附身到二少身边,二少对他耳语两句,那人点头走了。
蓝光道:“这事你想让我怎么办?是任凭那些地痞分一分顾家的钱呢,还是……”
二少抬手,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空中一滞,侧脸道:“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吧。你照我说的做。”
蓝光笑道:“你怎么抢起我的生意来了?”
二少讳莫如深地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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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十天。
顾家筹款筹得焦头烂额,顾老爷上火上得,满嘴全长满了大血泡,顾老太太也是一天到晚得有仆妇扶着,头上总是搭着冷毛巾,要不然就觉得头疼得厉害,浑身盗汗。
方锦如在人前也是紧张苍白,可是人后,却未到夜不能寐的地步,她有时也怀疑自己的心肠怎么变得这么硬了,但是转念想了想,却是觉得以前感情付出的过多,覆水难收,所以余下的唯有冷血了,给自己开脱。
好在歹徒一伙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真的觉得顾家拿不出这么多钱,主动降价,不知从何处找了个电话打来电话说,十万赎人,只剩五天时间,要不然就撕票。
当顾老爷听完电话,当即就喘不上气来,被仆人扶到床上,好一阵休息,才又恢复过来,这一折腾,差点背过气去。
方锦如心想,这顾老爷平时总把“不认儿子”“将儿子赶出家门”云云挂在嘴边,可是儿子还是心头肉,那些气话看来真的不过是吓唬人罢了。
而江云若那边,除了筹钱,还打探到了丁弭力的消息,这个倒霉鬼从顾家要走钱没多久,就收拾了一身行头,也走了个桃花运,钓到了一个学生妹,但是他的流氓本性发作,把学生妹给糟蹋了,这学生妹倒是也刚烈,回家就留下遗书自尽了,这家的父母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直接把丁弭力告到了警局,这学生的同学都可以作证,见过两人一起,又有遗书这物证,警察就顺理成章地把丁弭力抓了起来,也不知是谁捅出来,他就是之前租界里那个小赌坊的老板,这下罚款数额巨大,他也交不上,只好在牢里蹲着。
江云若私下了解,这丁弭力赌坊散了之后,确未有旧友看他,特别是那个顾盼宇所说的醉酒三,确实和丁弭力断了往来,但是醉酒三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而蓝光那边,方锦如隔三差五去造访的结果,只换回蓝光愁眉苦脸的四个字——无能为力。
方锦如暗想,难道事情真的要发展到自己孤身一人带着赎金去解救顾盼宇?
他们两人都见过醉酒三、认识醉酒三,到时候,醉酒三真能拿了钱放了他们两个?亦或是,杀人灭口?
方锦如忐忑不安的顾虑没有维系多久,更大的转折却接踵而来。
第一卷顾盼相随 第五十六章 解救
顾盼宇在匪窝里呆了十日有余,听着匪人的言语,慢慢地也了解了几人的名字,除了早就知道的醉酒三,还有一个叫黄牙王,想必是那个长得满口黄牙的精瘦的中年男子。此外,除了当时见面腰间带刀的两个年轻人,还有几个人,分别叫什么“狗剩”、“铁蛋”的,但是顾盼宇蒙着眼睛,也分不出谁是谁,可是从他们的名字来看,倒不是凶神恶煞,像是穷苦人家走投无路。
这段时间,顾盼宇也不能做别的,只好在黑暗中胡思乱想,每天闷着吃喝度着时日罢了。他也想明白了,是自己太过单纯,当时去了监狱那种地方,遇到的是什么人物,自己居然没个数,将家里情况和盘托出,家庭地址什么都交代了,分明就是给这帮处心积虑的恶人铺路,如今落到他们手里,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乡间的夜间格外宁静,只远远地隐约有犬吠之声。
忽地,遥遥传来脚步声,渐渐靠近,到了屋头,突然炸雷一般喊了起来:“漏了水了!妈个巴子!兔子来了!”
其实,这漏水的意思是秘密泄露,这兔子的意思是警察。这是他们的黑话,顾盼宇当然不懂他们的黑话,听得一头雾水。这又不下雨,哪里漏水,又扯什么动物的,还要鬼叫?
正惊悚迷茫,却听到门噼啪摔得巨响,然后额角上忽地冰冰凉贴上了什么东西,黄牙王的声音道:“你家人不顾你的性命报了警,就别怪我们撕票了!”
顾盼宇心中一凛,霎时脑中一片空白,冷汗唰地下来了!
正在这时,却听到屋内脚步声杂乱,醉酒三啪地一声拍在额角的枪背上,道:“别动我们的财神爷,我刚去看了,不是兔子,好像是别的杂种会!”
正说话间,四遭的叫嚷声、灌子弹声音乱作一团,黄牙王又呸了一声,骂了一句,又转头嚷道:“狗剩,你看着票!”
紧接着,四遭轰隆隆地挪东西及跑步声乱响,顾盼宇因心跳隆隆,也掩盖得听不清声音,再加上看不见,只蹲在地上,不敢动弹,冷汗呼呼地往外冒。
静了片刻,却突然听到远处遥遥传来啪啪啪几声枪响,吓了一个激灵。
狗剩劈头给了顾盼宇一下,把他脑袋按在地面上,顾盼宇没留神,呛了一嘴稻草,吐出来,问道:“大哥……”
话没说完,头上又挨了一下,狗剩哑着嗓子道:“别说!趴好!”
顾盼宇只好闭嘴不言,且听远远近近噼噼啪啪的,像是放鞭,但是比放鞭炮更响亮,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叫声,更是心悸。这会儿脸凑在地面的稻草上,和动物一般用脸在地上瞎蹭,想要蹭掉眼上的黑布,还未及成功,只觉得一张大手扑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地撕掉了他脸上的黑布。
狗剩压低了声音道:“跟我走。”
顾盼宇的眼上黑布揭了,可是这长久不睁眼,猛地一睁眼,却什么也看不清楚,胳膊被拽着走了一阵,才觉得眼前慢慢清晰起来,仔细一看,却已经走到了室外,只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微弱光芒,四下仍是黑漆漆一片,晚风呼呼吹着,远处枪声时断时续,一阵阵的,听得浑身发紧。
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冻得,顾盼宇浑身抖得像是筛子一般,那狗剩低声骂道:“娘的,精神点,趴低点,跟我走!”
顾盼宇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子弹嗖嗖在空中穿过,狗剩连拖带拽,他就在跟后踉踉跄跄地猫着腰跑,一口气跑了约莫半个钟头,实在没有力气了,才慢慢停了下来。
顾盼宇只觉得喉头一股血腥气,胃里也翻江倒海,似要呕吐一般。
他只顾喘着粗气,远处似还有枪声,但是听不分明。
喘匀了气,对旁边的狗剩道:“谁?谁来了?”
狗剩咬牙道:“妈的,打听的不少,闭嘴!”言毕,又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再给顾盼宇蒙了眼睛。
顾盼宇又坐在地上跟着狗剩等了片刻,脚步声传来,接着几个人都赶了过来。
醉酒三气喘吁吁说道:“妈的,中了邪了!居然是二少的人,真他娘的!兄弟好几个挂了彩了,上山!”
黄牙王也在一旁骂道:“这是倒了什么血霉!这财神居然和二少能勾搭上!你怎么调查的?”
醉酒三边走边道:“妈的,之前没听说这一茬啊!”
黄牙王道:“得了,走吧,别他妈废话了,这回要栽了,咱就走,赏这天牌票一粒金丹!”
顾盼宇越听越迷糊,好像是另一伙人来解救自己了,但是又不是警察,难道是自己的信中的信息起了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