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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得要做恶人再把她们撵出去的!
几个婆子欢天喜地地把铺摆着的绸缎一样样拿起来,跟她讲解着这个春绸适合做点什么,那个宁绸做身外袍最气派,更有甚者,一个婆子把块大红的云锦披在身上,一扭一扭地给哈日珠拉比划着,“格格瞧瞧,这可是上好的云锦,只怕寻遍整个大金国,都找不出第二块来,瞧这颜色多正,格格做身袍子,剩下的还能做件斗篷,配上白狐的里子,外头细细的出上一圈儿风毛儿,除了格格,别个再没人配穿的!”
慌得巴彦赶忙推她一把,“你说话就好好说话,格格瞧得见,还用得着你说?你怎么就把这么贵重的料子披自个儿身上了,还不快放好呢!”他急得快哭出来了,这个老货还真是不着调,若是格格怪罪下来,他都得跟着吃挂落!
他这一说,那个婆子也反应过来,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了。
“起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小心些也就罢了,我倒是没什么,可你要是不当心,四福晋跟前儿可没这么好说话,姑姑可是最重规矩的!”哈日珠拉又打又拉,末了还不忘坏心地又黑了哲哲一把,不过,她可没说假话,哲哲的规矩可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标准,严要求,这事要是放到她面前,这个婆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婆子悄悄擦把冷汗,还好这哈日珠拉格格体恤下人,不苛待奴才,自个儿以后当差也更得用心才行,这要是落到四福晋手里,她忍不住打个哆嗦,自个儿今儿恐怕就交代了。
哈日珠拉心情大好地看着那些料子,“这袍子就罢了,倒是你说的斗篷不错,想来冬天穿着踏雪寻梅,大红色云锦白狐出锋的斗篷映着那大雪,再漂亮不过的!”
那婆子再不敢造次,唯唯诺诺地应着。
哈日珠拉微微一笑,“这是冬日穿的衣裳,这会儿也不急用,你放着慢慢做就是,不必着急。”说完也不理会这不住念佛的婆子,纤手抚过一个个衣料,“你们爷平日里的衣裳是怎么做的?”
巴彦赶忙上前一步,“爷每季公中做十身衣裳,不过格格是知道的,公中做的难免有不合心意的地方,那衣裳也就是练习骑射的时候穿,平日里爷身上穿的大都是各位福晋的针线!”
哈日珠拉柳眉一挑,她倒不知道,他身上的衣裳竟是他那些大小老婆的杰作,看着眼前这花色各异的衣料,她心下有了主意。
“把这月白的缎子和那边那件银灰的料子做两身袍子,再配上两件玫瑰紫的巴图鲁背心和宝蓝的坎肩儿,你们去裁出来,不用缝,直接拿过来就好!”
以前不知道便罢了,如今知道了,他的衣裳自是不能再让别的女人插手,虽说她没学过针线活儿,可前世好歹也拿过针,绣过十字绣的,想来把裁好的衣裳片子缝起来还是难不倒她的。
她再次感谢如今的衣裳,尤其是男人的衣裳,并不像当初电视里演的似的,满上头绣满了花儿,如今清朝还没影儿,整个大金国还处在创业阶段,这时候的风俗还比较纯朴,除了身份尊贵的女子衣服上会绣些花样做点缀,下层奴婢以及男人的衣服上都是没有绣花的,她才有这底气说给他缝衣裳!
“快快快,快记下来,别搞混了!”巴彦麻溜地指挥着针线婆子把这几匹料子拿出来。
“这衣裳都按贝勒爷的尺寸做?”那婆子刚才出了丑,这会儿也不敢想当然地下去做,抱着料子小心翼翼地请哈日珠拉示下。
巴彦恨不能把她踹出去,这个蠢货,不按爷的尺寸做按谁的尺寸做?这话问的,不是没事找事吗!
他刚想出言呵斥这个婆子,却不料哈日珠拉开了口。
“按我和你们爷的尺寸,每人都裁了,要一样的样子。”
巴彦和那婆子都是一呆,巴彦缩缩头,幸亏他没开口呵斥这个婆子,若被格格厌了他的自作主张,以后可没他的好儿!
那婆子欲言又止地看着哈日珠拉,“一样的样子”?怎么能弄一样的样子?这男人的衣裳跟女人的衣裳能一样吗?这到底要她们怎么裁呢?
不怪这个婆子纠结,如今的大金国,还不讲究什么男女大防,先前皇太极请来给她诊治的大夫也是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并没什么回避的说法,就连眼前这个巴彦也是十足十的大男人。
女子抛头露面也是常事,也没人要求说女子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既然女子出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自然也没人想出这穿上男装,自欺欺人的门道儿,女扮男装在这时候可是稀罕事,无怪这婆子纳闷了。
☆、女红
哈日珠拉略一思忖,又改了主意,“算了,先把料子放这儿吧,你们也不用裁了,就把我和你们爷所有里外衣裳的样子都给我描下来,标好了,我自个儿照着裁吧!记着,我也要做身儿男装,别忘了给我也画身儿男装的衣裳样子。”
现代的打版制衣,她虽没学过,可好歹也听说过,让她们按照大小画好了,她比着裁,想来也没什么难的。
她不光要给他做衣裳,还要跟他穿一样的衣裳,现代的情侣装,放在这时候可是稀罕东西,她坏坏一笑,以后他身上休想出现别的女人的东西,一根儿线头儿也别想!
“姐姐果然是进益了,竟连衣裳都会做了,真让妹妹佩服呢!”
哈日珠拉正在那里想象着她跟皇太极穿着情侣装的得意模样,不想萨仁从外面进来了,竟也没人通报,她一瞪萨仁身后跟着的,门儿上的奴才,“你们真是越发的惫懒了,福晋来了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姐姐快别埋怨他们了,是我不让他们通传的,要是正儿八经地通报了再进来,哪能见着姐姐这番能干的模样呢!”
哈日珠拉一笑,也不跟她掰扯,只交代巴彦跟针线上的婆子赶紧把衣裳样子给她准备好,底下奴才们的衣裳不能耽误,速速地做好了送上来,这才拉着萨仁回正室说话。
这才几日的工夫,萨仁竟清减了不少,哈日珠拉心下恻然,再怎么看得开,也终究是难过的吧!丈夫陪着别的女人去度蜜月,她若当真无知无觉不放在心上才怪了!虽然豪格对那拉氏没什么想法,但在那青山绿水间,成日的泡在一个温泉池子里,想不发生点什么都难吧!
萨仁勉强一笑,“姐姐不用这么看着我,又不是第一回了,若这感情当真是那么好培养的,前头那十几年,他们早培养出来了,还等到今天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痴人说梦罢了!”
至于那些必然会发生的,不得不说的故事,却也是无法,毕竟人家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而她,却只是他的妾,即使他再怎么宠她,也终究越不过那正牌的福晋!
哈日珠拉也是一笑,“偏那天命汗看不清楚,非要出来讨人嫌,一大把年纪了,不说好生养着,偏偏整日里盯着儿孙的床帐,难怪那伤总是不好!”
萨仁被逗得“扑哧”一笑,“他哪里是看不清楚,他比谁都清楚,不过是被那哈达公主闹得没法罢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连如今最最得宠的十四贝勒都摆脱不了,咱们这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十四贝勒?”哈日珠拉一惊,直觉得便是阿茹娜那里出事了。
“哼,他不中意姐姐,又娶了阿茹娜回来,偏偏阿茹娜身后没什么势力,帮不了他什么,便又娶了一院子的莺莺燕燕,什么尚书蒙阿图的女儿,扎尔莽部根杜尔台吉的格格,势力拉拢了多少不知道,可这番做派却着实地叫人瞧不上!”
哈日珠拉怔了一下,多尔衮竟做了这么多小动作,拉拢了这么多人,他的野心,当真不小!
“我算是看透了,姐姐这辈子是完了,摊上这么个好色又势力的男人,就算他当真继承了汗位,姐姐也休想从他那里得到半分的疼爱与尊重!”萨仁恨恨地扯着手里的帕子,可恨她那可怜又可悲的姐姐还看不透这一点,还想让她在豪格跟前吹吹枕头风,妄想着要豪格助那多尔衮一臂之力!她就不想想,若那多尔衮当真继承了汗位,那她娜仁和科尔沁才真没了指望!
“娜仁姐姐的日子还好?多尔衮后院儿这么多女人,她没受什么委屈吧?”提起娜仁,哈日珠拉也是一阵唏嘘,这个被丈夫和部落抛弃的女子,面对着满院的花枝招展,该是何等的痛苦悲哀。
萨仁叹口气,她那姐姐,当真是可怜又可恨的,“好?怎么能好?她这辈子,也就那样了,还好那阿茹娜还念着昔日的情分,对她多有照拂,否则她早让那些女人给作践死了!”
哈日珠拉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