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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比试开始;四周围观的人已经沸腾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你们快看;这红衣姑娘的骑术不错啊!”
“这才开始呢;急什么?!听说南疆军中的骑兵个个都是精英;我看那姑娘估计是悬……”
“要不要赌一局啊?”
“快看快看;红衣姑娘超前了!”
“……”
这才跑过了还不到半圈;傅云雁的黑马就已经领先了半个马头;白马上的“小胡子”脸色不太好看;狠狠地往马臀上抽了一鞭子;白马嘶鸣一声;疯狂地撒腿而奔……
见状;牛兴隆僵硬的脸总算露出一丝得色;可是下一瞬;他的笑容就僵在嘴角;只见那黑马上的红影伏低了身子;仿佛与黑马化成了一体;闪电般飞驰而出;即便“小胡子”连抽了几鞭子;也改变不了劣势;就在众目睽睽下;黑马与白马的距离被渐渐拉开;以绝对的优势冲破了终点线。
傅云雁毫不停歇地策马跑到南宫玥跟前;飞身而下;笑吟吟地说道:“阿玥;不负所托!”她豪气地对着南宫玥抱了抱拳。
相比较于这边的喜气洋洋;另一边;牛兴隆的脸阴沉得要滴出水来;刚才哪怕是微弱的差距;他也可以睁眼说瞎话;坚持是自己胜了。可是对方足足领先了几个马身;即便是他有指鹿为马的口才、能力;那也是枉然!
牛兴隆狠狠地瞪了身旁的刁副少监一眼;暗道:真是没用!
刁副少监缩了缩身子;不敢说话。他已经从武家马场的马中选了最好的一匹;可是武家的马委实不怎么样;没法跟真正的骏马相提并论啊。但是赛马不止看马的优劣;也看骑手的功力;以及马匹与骑手的默契度;今日的比试是临时挑马;所以只看前面两点。
刁副少监本来以为以南疆军骑兵的本事;必能发挥出马匹最大的能力;而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会骑马;可不等于骑得好;骑得快。谁知道竟然碰着硬钉子了!
南宫玥对着傅云雁微微一笑;然后迎上牛兴隆阴沉不甘的眼神;挑衅地说道:“牛大人;若我没记错的话;您可是说了这许家马场的马堪为劣等;怎就比您挑得这些上好军马都跑得快呢。”
牛兴隆憋着一口心火;硬生道:“刚刚那一局是你们运气好;作不得数。”
“原来是这样。”南宫玥笑眯眯地说道;“既如此;我们可以再比一次……”
牛兴隆眉头微松;迫不及待地接口道:“好;那我们就三局两胜!”他就不信那个小姑娘真有什么相马的本事;刚刚只是她运气好!
南宫玥含笑着应了。
牛兴隆嫌弃地看了看刁副少监;但还是拉上他一起挑马去了。
第二场比赛很快开始了;锣鼓声再次响起……
四周的看客们没想到这比试居然还有下文;都舍不得走了;看的是心潮澎湃。
“快看;那姑娘这次骑着棕马又领先了!”一个大婶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谁说咱女子不如男!这位姑娘真是给咱们女人长脸!”
“是啊是啊!”一个来凑热闹的小姑娘一脸崇拜地看着傅云雁;迟疑了一瞬;咬牙道;“我得赶紧把我爹也拉过来看看!”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待到小姑娘气喘吁吁地把自家爹也拉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不远处一身红衣的傅云雁骑在一匹红马上;这一次足足领先了两个半马身;轻松地冲过了终点线。
小姑娘几乎快要跳了起来;指着红马上的红衣姑娘说:“爹;您快看;那姑娘是不是很厉害;既会相马又擅骑马;简直就是花木兰再生!……爹;她一定也是哪家马场的姑娘;以后我也要继承您的马场!”
姑娘她爹其实还一头雾水;只知道似乎是一个姑娘家赢了一场骑马比赛。
而整个试马场在傅云雁赢得第三次胜利时;人声鼎沸。
那许家马场的马主许老板笑得是合不拢嘴;本来还以为今天倒霉;被马监的几位大人胡乱批评了一番;今年自家的马怕是要卖不出去了;谁知道峰回路转啊!这真是上天长眼了!
至于那些围观者;一方面惊叹于傅云雁竟连胜三场;而另一方面也渐渐觉得有些奇怪。
一个中年男子拉了拉身旁的友人道:“兄弟;我记得那许家马场的马刚才不是被马监的牛少监评了劣等吗?”
那友人也觉得古怪;点头道:“是啊;怎么这劣马就赢了被选来做战马的骏马了;而且还是连赢三场?”
怎么想都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若是赢了一场还能勉强说是巧合;可是三场;三匹不同的马;竟是场场都胜了;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不少人都想到了这一点;一时间;一道道或疑惑或好奇或不屑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了牛兴隆身上。
牛兴隆本来就心里不痛快;现在更是觉得好像有千万根针刺在了自己身上。
南宫玥眉梢一挑;嗤笑一声;说道:“大人可还要我祖母这黄骠马?”
南宫玥话音刚落;周围就传出了一阵闷笑声;牛兴隆的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他今日这脸算是丢尽了;若还是不能把宝马带回;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着;牛兴隆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不管这几个女子是什么人;等他先夺了马;把马献给了王爷;她们难不成还敢找王爷去讨马?!
他弹了一下手指;吸引几名手下的注意力;狠狠地指着咏阳她们道:“把她们几个围起来!”
牛兴隆带来的几个士兵立刻分散开来;把南宫玥、咏阳几人围在其中;然后一起缩小包围圈;威胁地朝她们逼近;还把身上的佩刀稍稍地从刀鞘中拔出了些许;银色的刀身在阳光下发出一道道刺目的寒光;看的那些普通百姓不寒而栗。
牛兴隆冷声道:“本官再问一次;这匹宝马你到底是卖还是不卖?”
四周一时哗然;这是要公然抢马啊!
不少人都开始为咏阳几人感到担忧;今日即便是换上数名彪形大汉恐怕也是占不了便宜;更别说区区几个弱女子了。
本以为这几个女子怕是要吓晕过去了;却谁知她们一个个都是面色如常;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处。尤其是傅云雁简直是两眼放光;摩拳擦掌得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咏阳冷哼了一声;缓缓地说道:“不卖当如何?!”
“给脸不要脸!”牛兴隆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脑门;脑子里轰轰作响;吼道;“还不给本官把宝马夺下!”
“是;牛大人!”
士兵们齐声应道;喊声震天;大步上前;其中一个士兵一手朝黄骠马的马绳抓去;另一手就抬臂去推那牵马的丫鬟;不想;他的手腕却被对方一把抓住;生疼生疼。
“啊——”
那士兵惨叫一声;右臂已经被人反剪到身后;接着后膝一疼;被踢跪在地上。
傅云雁拿出了她那条乌黑发亮的牦牛皮鞭子;不客气地东一鞭;西一鞭;一鞭子卷掉了某个士兵的配刀;又一鞭子就抽在了另一个士兵的小腿上;让他摔了个满嘴泥;每一鞭挥在空中都发出一声令人胆寒的破空声;打得几个士兵哀号连连。
还有几个士兵见百卉和傅云雁不好对付;立刻朝咏阳、南宫玥和萧霏而来;可惜;他们是挑错了软柿子;萧影和萧暗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只一招;地上就躺了两个。而咏阳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救;一脚就踢在了一个士兵的胸口;踢得对方连退了好几步;摔得四脚朝天。
傅云雁笑吟吟地鼓掌道:“祖母;您真是宝刀未老!”
这一幕不只是把那些个看客看傻眼了;连几名士兵也是;迟疑着不敢上前。
南宫玥冷哼一声;朝牛兴隆走近了几步;百卉紧紧地跟在她身旁;而萧影和萧暗虽然没有动作;但是如鹰一样的眼神早已经盯上了牛兴隆;看的他心里“咯噔”一下。
牛兴隆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外强中干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他瞪圆了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南宫玥她们;就不信她们还敢在骆越城造反了!
南宫玥淡淡地一笑;朗声道:“牛大人是官;我一个区区的小女子;自然是不敢把大人如何!可是我亦是南疆子民;斗胆质询大人一句;”说着;她指着武家马场栏后的那些马;喝问道;“这些马三战三败;足以见其资质;如此劣等马竟敢送上战场;此乃叛国投敌之大罪!”
南宫玥这寥寥几句是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
四周静了一静;那些看客像是瞬间哑了似的;寂静无声。
牛兴隆一口气梗在了喉头;胸膛一阵剧烈地起伏。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斥他叛国投敌?!
“你……你血口喷人!诬蔑朝廷命官;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牛兴隆咬牙切齿地指着南宫玥;手指颤抖不已。
下一瞬;四周的人群渐渐地骚动了起来;与身旁的人议论纷纷。
武家马场这些被马监采买的马连输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