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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中毒;涉及朝局;于萧奕和官语白而言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也早早地命人去调查了;这才刚刚有消息传来。
官语白平静地说道:“头油是江南的皇商陈家进贡的;其中本就含有墨旱莲的成分;在江南的一些铺子里买到的与太后那里查到的一般无二。也就是说;问题应该是出在香水那里。我着人寻了一些同样的香水;果然没有长生花。香水进贡后只经了内务府;宫里也只有太后;皇后和德淑两妃各得了些;她们所得的香水中都有长生花;所以内务府里出了岔子的可能性最大。”
他的手指在书案上轻轻叩着;继续说道:“我命人查了内务府的所有官员;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当年大裕还未立时;李嫔曾是皇上的贴身丫鬟;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后来;李嫔开了脸成了通房;再后来皇上被立为太子;李嫔因生了长子而被立为太子承徽;一朝平步青云;家里人自然也就脱了奴籍。而如今内务府广储司的主事张严便是李嫔曾经的未婚夫。”
李嫔便是如今的皇长子之母。
“陈家的头油往年并不在进贡之列;是张严一手促成的。而那香水更是早早的就进了内务府;只是年初那会儿才献进宫罢了。”官语白轻啜着一口茶;说道;“虽然没有十足十的证据;但依我的判断;这事应是李嫔与大皇子所为。”
萧奕点了点头;他并不在乎这是谁干的;反正都是皇帝的儿子;哪一个都一样。对于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
“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原本他与官语白的计划;是会利用这件事来为夺嫡添些变数;以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但是现在……三皇子韩凌赋已遭了厌弃;若是大皇子再生事端;变数显然会少了许多。
“这件事如今就先压下吧。”官语白早就有所思量;说道;“你我二人知道便好;这个把柄随时随地都可以揭开;不急在一时;总得放在最佳的时机才行。江南那边我命人动了些手脚;锦衣卫的调查只会走入僵局……就让这件事暂且在皇上的心里留下一根刺好了。”
萧奕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官语白的判断。
在大局上;官语白往往比他看得更远。
对于萧奕毫无芥蒂的信任;官语白从一开始的讶然;到现在已是习以为常了。他放下手中的茶碗;话锋一转问道;“阿奕;近日南疆如何?”
“田老将军替我把父王挡下来了;暂时我手上的几万人算是保住了。”说到南疆;萧奕眉头微蹙;练兵民生哪里都要银子;每次都得靠臭丫头东挪西凑的;真是太辛苦她了;“至于玄甲军;还在练着呢;姚良航和莫修羽也没什么经验;我不指望一两年内能成型;好歹也让他们锻炼着吧。对了;上次你交给我的玄甲的设计图也一并寄过去了……”
官语白微微颌首说道:“锻炼一支军队的最好的地方永远不是在训练场上;而是实战……”
萧奕沉思了片刻;“暂且先练着吧;总有实战的机会。”
官语白忽而一笑;继续说道:“其实除了实战外;对于一支军队而言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哦?”萧奕剑眉一挑;问道;“是什么?”
“信仰。”
无论是萧奕还是官语白对这支玄甲军都寄予了颇深的期望;这支军队一旦成型;就等于萧奕的手上有了一支真正的精兵。
这支精兵从上到下将全然听命于他;而再也不是镇南王。
姚良航和莫修羽虽然还年轻;经验尚浅;但正因为年轻;他们有着无穷的精力和斗志。
自打萧奕把组建玄甲军一事交给他们俩后;这两人就以非快的速度成长着;可谓一日千日。
从黎明到黄昏;莫修羽都会一如既往的在一个偌大的操练场地上;看着士兵们的操练。
呼喊声此起彼伏。
场地中央;数以千计的士兵列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随着声声喝令;士兵们时不时地出拳、踢腿……发出震彻天地的呐喊声;每一声都仿佛让这片天地为之一震。
只是这么看着;便让人感觉热血沸腾。
莫修羽亲手组建了这支队伍;又亲眼见证了它如何一点点地强大起来;变得训练有素;变得锐气十足;不过短短半年多;几乎可以说是焕然一新了。
这时;姚良航出现在场地的入口;对着莫修羽招了招手;莫修羽微微颔首;之后便粗着嗓子喊停。
下一瞬;那些士兵便齐齐地停了下来;肃立不动。
《孙子兵法?军争篇》有云: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眼看着那些士兵一个个大汗淋漓;却又精神饱满;伫立原地;连晃都不成晃动一下;莫修羽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支精锐军已经是颇具雏形;相信假以时日必然可以达到世子爷的要求。
跟着;他下令让士兵再绕场地奔跑三十圈;然后各自回营帐歇息。
“是;莫校尉!”士兵们齐声应道;喊声震天;接着他们便步履整齐地绕着操练场地奔跑起来;他们每人都速度一致;间隙一致;整齐得像是用尺子量出来似的。
莫修羽随姚良航离开操练场地后去了田禾的营帐;田禾一见二人;便笑容满面地招手示意二人坐下;手里还拿着几张信纸。
莫修羽的目光在信纸上顿了顿;立刻想到了什么;面上一喜道:“田将军;可是世子爷又来信了?”
“不错。”田禾抚了抚长须;跟着把其中一张信纸交给了莫修羽。
莫修羽定睛一看;竟发现原来那是一张盔甲的设计图纸;纸上一个兵卒身穿黑甲黑袍黑披风;胸甲上饰有烈日胸章;腰侧配有挎剑;只是图纸便能感觉到一股庄严肃杀之气。
他细细观察后;发现这黑甲是改良过的;更为轻巧;但又护住了关键的要害……
莫修羽掩不住心中的激动;抬眼朝田禾看去;“田将军;世子是打算……”
田禾颔首道:“不错;世子打算让三千玄甲军都配上这一身统一的盔甲、服饰。”
莫修羽与姚良航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是热血澎湃。一旦玄甲军都配上了这身特制的盔甲;那么在南疆便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百姓只要一见盔甲便知是世子爷的亲兵玄甲军;每个玄甲军人都以自己的身份为荣……甚至于将来南疆士兵都以能加入玄甲军为荣。
姚良航想到了什么;迟疑地说道:“田将军;可是这盔甲乃是精钢打造;从头护到脚;一套盔甲想必造价不菲吧?”恐怕这一身没一百两是成不了;三千人;那可就是三十万两雪花银啊。
姚良航想一想都觉得肉疼。
田禾道:“世子爷说老王爷留给了他两条矿脉;其中一条便是铁矿……世子爷这次又送来了十万两银子。”至少初期的花费应该是够了。
莫修羽与姚良航又是一喜;一旦有铁矿;那一下子便省了不少钱。不过接下来要做的工作也不少……
世子爷也真是太辛苦了;产业都被王妃占了不还不说;现在还要费尽心思的为他们筹集银子。不把这支玄甲军练好练精;他们简直太对不起世子爷了。
想到这里;营帐中的三人更加精神奕奕;眼中充满了高昂的斗志。
正如官语白所言;将士们的成长不止需要实战;还需要的便是信仰!
他们此刻无一不期盼着世子爷归来;届时他们必要用一支传奇的军队作为迎接的礼物。
夜渐渐深了……
骆越城的镇南王王府中;还有一人也毫无睡意。
萧霏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双手展开一纸圣旨;面目冷凝。
夺王妃诰命……为母不慈;苛待继子萧弈;不堪为王妃的尊荣……
这一字字一句句像是一把把利箭一样刺在萧霏的心头;她对面的一个嬷嬷有些紧张;小声地催促道:“大姑娘;奴婢还得赶紧把这圣旨还回去……”若是被王爷发现;自己这条命能不能保住也不好说。
萧霏死死地看着手中的圣旨;双手不自觉地使力。
原来如此!
难怪最近父王的态度变得如此奇怪;明明之前同意了她去明清寺看望母妃;可是这道圣旨一来;父王回王府后;就立刻改了口;说是母妃要在明清寺静心祈福;不想任何人打扰。
萧霏怎么想都觉得有哪里不对;最后只能把原因归咎到皇帝最新的这道圣旨上。
偏偏这一次;父皇把圣旨的内容瞒得严严的;谁也没有透露半句。
于是;萧霏干脆趁今日镇南王出门;悄悄命人把这卷圣旨取了出来;一看之下却是下了一大跳。饶她原本有过各种猜测;却万万没想到圣旨上写的竟然会是这个。
萧霏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圣旨一卷;交还给了那嬷嬷;嬷嬷松了一口气;生怕她反悔;连忙行礼告退。
萧霏站在原处;久久不语;一贯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屈辱。她一向自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