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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走停停,快到断桥的时候,齐暖夏已经气喘吁吁,然而,再看看薛楚慕,看看郭思远,看看岳姗姗和傅予,根本就是脸不红气不喘。
“你不累吗?一直坐着研究学术的人一点都不累?”心下诧异,几乎来不及思索,她就问出了口。
而后,她齐刷刷的面对着对面三双眼睛的扫视。
“我说呢,怎么暖夏走走停停的,原来是怕我们薛老师辛苦啊。”这是傅予。
“矮油,我还以为是你累呢,原来是为了某人。”这是岳姗姗。
“姑娘,男人是用来照顾姑娘的,姑娘是该随心所欲的。”这是郭思远。
顶着众人了然的目光,齐暖夏却忽然间想起,曾经某个黑夜,傅予说过的,薛楚慕是跆拳道黑带!
喵了个咪的,她怎么就忘了这件事!
被毫不留情的揶揄着,齐暖夏心底的热血在一刹那喷涌而起,“我以为你们都知道我喜欢薛楚慕的。”
一句话,瞬间秒杀全场。
然后,深深的懊恼让她不知所措。
被又一次表白的薛楚慕一愣,随即心底一片熨烫。
这个傻姑娘啊,怎么就这么傻呢,一次又一次强调着自己有多么喜欢他,怎么就忘记了,她才是姑娘呢。
不知道该对着这个姑娘说些什么,往日里干脆利落的拒绝却无论如何都再也说不出口。
一时间,薛楚慕有些茫然,到底是一时的感动,还是这么久以来始终习惯了齐暖夏时常跟在身边,他已没有像最初那样听到她不厌其烦强调时的排斥。
反而,此时此刻,他是无奈的,也同样,心底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于是,在下一秒,他说:“既然累了,就去吃饭吧,我也累了。”
“所以,这到底是英雄救美?还是美人救英雄呢?”傅予毫不留情的继续调侃着。
“别管那么多了,铁树难得开花一次,对吧。”岳姗姗偷笑着拉着齐暖夏。
齐暖夏并没有想到最后的最后会是这个样子,她不知道这是否是可以理解成这个男人已经不排斥她的靠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的“死缠烂打”终于还是有了作用。
但是,她想,不论是什么原因,这个从前她认知中的高冷学霸其实有着太多她从不了解的一面。
或许是她不够努力,所以不曾发现,可是,她依旧会勇往直前。
时光28
西湖附近的海底捞人多得简直令人发指。等齐暖夏他们取号的时候,前面三百多号人几乎让他们崩溃。
走了一个下午,大家都累了,不愿意再挪动和花费精力去寻找吃的地方。依旧是傅予,一马当先,捏着排号的纸张,跟着叫号的美女聊天。在叫号美女还有一小时就能吃上的保证下,几人认命的穿过一个安全门,来到略显简陋的休息室。
很热闹的休息室,吃着喝着玩游戏的,让他们瞬间就笑了。
傅予取来一副飞行棋,不怀好意的看着薛楚慕,“大老师,大学霸,咱来玩这个如何?”
郭思远没忍住,笑得开怀。
“那可好了,暖夏,我们一起来,郭思远去拿吃的去。”岳姗姗也乐了。
其实,齐暖夏的心底还是好奇的,因为她无法想象,对面这个高冷的男人和他们一起掷骰子,纯粹靠着运气来玩完一盘游戏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然而,看到薛楚慕脸上明显的不情愿和眼底流露出的浓浓的嫌弃,她又有些忐忑。
薛楚慕其实是不想玩的,却又不想扫了兴,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接过傅予硬塞给他的绿色棋子,继续无语。
最先掷骰子的齐暖夏一下子就掷到了6,然后,在傅予惊讶的目光中,她又一次掷到了6。一连三次,运气好到齐暖夏几乎觉得,她今天是该买彩票的。
“靠,暖夏,你牛啊你,一代赌王。”傅予忍不住拍大腿,勾着身旁薛楚慕的肩膀挤眉弄眼,“薛老师,咱可不能输啊。”
第一轮,只有齐暖夏的红棋从起点出发,第二轮,依然只有齐暖夏的红棋畅通无阻,肆无忌惮,在这个棋盘上横着走,第三轮,齐暖夏的四颗棋子全部从窝里出发。
这样毫无技术含量却是好运爆棚的时刻,让另外几人摩拳擦掌,除了薛楚慕。
但是,当傅予和岳姗姗的棋子也分别开始出发,只有薛楚慕一人仍旧留守在老窝,死活都掷不到一个6的时候,他开始皱眉了。
甚至,他开始运用过去的物理知识,飞速计算着,到底要用什么角度,用什么样的远离可以掷到6,而不被其他几人嘲笑。
这种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游戏,他真的不想玩!
很快,齐暖夏的一个红棋完成了使命,傅予推着薛楚慕大笑,“学霸,这时候可用不到你的学霸脑子吧。看看,现在可就你死活出不来了!”
“不行不行,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我怎么着也要照个相。暖夏姑娘,碾压学霸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爽?”郭思远凑热闹,顺便掏出手机,不顾薛楚慕越来越紧皱的眉宇,迅速拍下照片传到朋友圈。
“额。”齐暖夏尴尬,生怕薛楚慕真的受挫,“那个,你可以的,加油。”
“噗……”傅予笑喷。
“哈哈,太逗了。”岳姗姗笑倒在郭思远怀中。
“妹子,老薛不是玻璃做的。”郭思远笑。
薛楚慕抬头,看向对面低头的姑娘。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许是因为紧张,这个总是笑咪咪的姑娘耳根通红,低头无语。
他忍不住反省自己,难道他真的看上去这么不好相处吗?
不知道又进行了几轮,薛楚慕终于掷到了6,只是,他没有想到,才走了没几步路,他就被后头的齐暖夏追上。
然后……
然后,齐暖夏纠结了。
到底是该吃?还是该装没看到?
她咬着手指默默盯着对面的男人。
除了那次同学聚会,在ktv的大冒险,她从来没有跟薛楚慕坐在一起玩着游戏,也从来没有这么一边心跳加速着,一边想着再与他靠近一些。
这么多年,赵悠一直说她傻,可是,她一直都觉得,所有的傻气,所有的心酸,所有的难过,所有的不安,所有的不甘,每每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每每靠近这个男人的时候,都会烟消云散。而后,她所能想的,只是再努力一些,再走一步,也许,她就能离这个男人更近一些了,也许,她终于是能感动他的。
桌上的另外三人已经开始起哄,一句句,一声声调侃,无不让齐暖夏脸红。
最后,她气呼呼的执起红棋,果断让绿棋回了老家。
“矮油,居然没有装看不见。”这是岳姗姗。
“矮油,相爱相杀嘛!”这是傅予。
“矮油,杀着杀着就该抱一起了。”这是郭思远。
“……”这是面无表情,内心却拼命忍住笑的薛老师。
无视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损友们,齐暖夏也不敢再看薛楚慕一眼。
直到齐暖夏全部结束了飞行棋,薛楚慕的绿棋仍旧有三个留在老家怎么都没有机会出门。
又一次被众人调侃后,薛楚慕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有本事,跟我比计算。”
“卧槽,我脑门被夹了才会跟你比计算。”傅予笑得贱兮兮的,“不过,薛老师,这件事情告诉我们,拥有一颗聪明而发达的大脑是不够的。”
“但也比你没脑子强。”薛楚慕挥开傅予放在他肩膀的蹄子,双眼仍盯着棋局。
齐暖夏笑了,忽然发现,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傲娇。
连续玩了几轮,又吃吃喝喝聊了几轮,过去一个半小时,依然没有叫到他们的号。
傅予有些怒了,他起身,拿着取号纸条找到服务员,“说好的一小时呢,现在都一个半小时了。我在北京的海底捞都没排这么长的队伍。”
纯粹是小小的抱怨,却因为傅予操着东北口音,让服务员小哥误以为他是个北京汉子,“啊?你是北京来的啊?大老远从北京过来就为了吃我们的海底捞。那是得给我们北京来的朋友一点福利。再等等,等那桌六人的位子走了,我马上安排你们插、个队。”
傅予听完,简直风中凌乱。
他是沈阳人,浓重的儿化音竟让无意中让服务员给开了后门,几人忍俊不禁,纷纷笑着调侃道:“北京来的朋友!”
顺利坐下,从五点到六点三刻终于吃上火锅,面对点菜小哥满脸笑容的一口一个北京来的朋友,傅予难得不好意思的安静了。
如果说,在同一个锅里夺食是增进友谊最好的方法,那么对于齐暖夏而言,看着依旧斯文的薛楚慕,她瞬间有种无力吐槽,觉得自己才是汉子的错觉。
有时候,她是看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条条框框的原则大于天,他总是习惯于各种他的原则,即使是这样火热的气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