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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把小蝌蚪当宝贝似的养着,结果过了几天,鱼缸里的小蝌蚪变成了癞□□,在天井里乱蹦乱跳,吓死我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时候,顾嘉意几乎被吓哭。
齐暖夏想着想着就笑了,“你还说,都是你,非要去后面的河边捞小鱼,结果小鱼捞不到就非要养小蝌蚪。”
“什么呀,还赖我了?姐,明明是你说小蝌蚪可爱的,结果等癞□□出来了,你还躲我身后呢!”
“是你……”
“是你好不好!”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最后,终是相视而笑。
童年,多美好啊……
两人正追忆往事,沉浸在童年的回忆中,天井的侧门被人打开,温柔的男人一手拿着一个暖手宝和毯子说道:“你们两个,也不怕冻着。”
说着,任苏就将暖手宝和毯子递给齐暖夏,齐暖夏笑着将自己裹在小毯子里,回头,就看到那个初次见到时疏离淡漠的男人将暖手宝塞在顾嘉意的手中,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给她盖上小毯子。
两人凑得很近,男人温柔专注,女人娇俏可爱。那样美好的一幕,让她不忍破坏。
任苏收拾完顾嘉意后没有停留,再次回到长辈们之中,而齐暖夏望着身侧的顾嘉意久久不曾言语。
不远处的上方,一朵钻石花突地变成绽放花瓣,她收回目光,周身的温暖让她舒服得几乎就要睡去。
“嘉意,任苏,他很好。”一朵又一朵的钻石花在头顶绽放,漆黑的夜晚,因为无数的烟花显得格外热闹。
顾嘉意笑了,“他当然好了,我的眼光一向不差。”
“给你点阳光就灿烂。”她塞了口草莓,满嘴的酸甜。
“我这是实话实说嘛。姐,那你呢?你还要等薛楚慕吗?”
会提起薛楚慕,是齐暖夏意料之中的,但是,她仍旧有些怔愣,随即望着漫天的烟花,“这是我对他的执念,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份执念才会消散呢。”
顾嘉意猛地起身,“姐,徐法医不好吗?你喜欢薛楚慕这么累,我心疼。”
“徐鸣航是徐鸣航,薛楚慕是薛楚慕,这两个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可比性。我喜欢薛楚慕,就是喜欢他,那我能怎么办呢?”
此刻齐暖夏的笑在顾嘉意的眼底美得心惊,却也让她叹息。她重新躺回躺椅,盖上小毯子,依然不死心。也许是自己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也许是任苏带给她的温暖和疼宠让她格外希望她的表姐能尽快摆脱薛楚慕的“噩梦”,
“姐,我曾经也以为我会忘不了卫清朗,结果最后遇上了任苏,结果再次与他重逢,我才发现,我对他的念想不过是因为被他抛下的不甘。最终,当我再次看到他,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能没个初恋,谁能没有什么放在心底的回忆。有了任苏,我的人生就是明天而非过去。”
齐暖夏叉起一个草莓,送到顾嘉意的嘴边,“又想着教育我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劝着我放手,可我就是放不了手呀!旁人再好,再适合我,也不是薛楚慕,十年了,我总要试一次才能死心。假如能够彻底死心,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我常常想,假如没有遇到他会怎么样?但我想,时光倒流,我还是想遇到他的。”
“哼,那个薛楚慕有什么好,以后真有那个机会,我一定揍死他。”顾嘉意狠狠嚼着草莓,却也明白,徐鸣航是真的没有可能了,“姐,真的,他害得你这么惨,以后我揍他的时候,你可不许拦着。”
不曾安静的夜晚,齐暖夏和顾嘉意如同过去每一个在外婆家的除夕一样,守在天井里,不看春晚,就聊天吃零食,等着零点的到来。
她们说着任苏,说着国庆时候的婚礼,说着儿时的趣事,说着,说着薛楚慕……
即将零点,烟花逐渐多了起来,齐暖夏默默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的“薛楚慕”犹豫了。
她是知道他的手机的,鬼使神差的,她竟问了郭思远薛楚慕的手机。但是,要了他的号码,就该如何呢?
她不知道,所以,她从不曾按下这个号码。
天井的窗户里传来了电视机春晚的零点倒计时,齐暖夏点开了手机里他的号码,一遍遍编辑着短信,最后,她颓然的叹气。似乎怎么样的新年祝福都无法表达她内心对于重逢后的欣喜,更无法表达她对他的情感。
删除,再编辑,删除,再编辑……
重复多次,她终于放弃。
零点,耳边的烟花鞭炮声此起彼伏,而她,再次拿起手机,对着手机敲敲打打。
“新年快乐。”
简单的四个字,一个句号,发送成功。
时光18
大年初六,在一个表姨家做客的时候,齐暖夏接到了赵悠的电话。
赵悠又要去马里了,齐暖夏有些伤感。
这么多年,赵悠真的是她最好的闺蜜了。跨越了她整个青春时代,陪她度过了所有的迷茫和冲动。
跟爸妈打好招呼,她在吃完中饭后,开车去接赵悠。
两个人手挽着手逛着赵悠这一次在国内的最后一次街,手上大包小包拎满了赵悠的衣服。
“亲,你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国吗?非得快走了才告诉我。真讨厌!”齐暖夏给赵悠挑着衣服,一边挑一边忍不住抱怨,“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赵悠无奈,“这不是怕你难过嘛!再说了,你不也习惯了每年我过完年就立马飞了?而且你不觉得我今天这个电话真的打的恰到好处吗?不是你在微信里念叨着说你今天快被家里的叔叔阿姨们念经念得烦死了?我这是解救了你。”
“呵呵,谢谢你啊!”
“不客气!”
忍不住白了赵悠一眼,齐暖夏将手里的一件衣服扔给她,“得了,老嚷嚷着在国外连买衣服的时间都没有,诺,现在买个够!”
“刷你的卡!”
“得寸进尺!”
大年初六的商场依然人山人海,赵悠一手拉着齐暖夏,一转头,只见身旁的姑娘低头摆弄着手机,顿时心里的火气蹭蹭蹭上涨,“我说齐小姐,咱走路的时候能不玩手机吗?这么挤,你还非得看手机!我也是服了你了,这么吵的商场还能听到短信的声音?”
齐暖夏低头,默默删除手机上的垃圾短信,到底还是难以掩饰心底的失落,“我有震动,而且……”而且,她仍然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以为那或许会是薛楚慕的回复。
除夕夜的祝福短信,她并没有收到他的回复。在纠结了几天后,终于说服自己,对于一个陌生号码的祝福,就算是她,她也一定会以为是发错了,不再理会。
“而且什么?”当赵悠听出了齐暖夏语气间的失落,终于明白,大约又是因为薛楚慕,只是,她实在不想再去询问这个傻姑娘任何有关薛楚慕的傻子行为。
“没什么,我只是在除夕夜给薛楚慕发了条短信,然后百分之一百被当成垃圾短信了而已。”收起手机,她一笑,“走吧,先把手里的袋子放我车上,我们再去看电影?”
赵悠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劝这个傻姑娘放手,她已然说不出口,给这个傻姑娘加油,她更说不出口。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东西,无法触碰,有些东西,一旦沾染,就是万丈深渊。
再次回到电梯的时候,两人之间明显多了沉默,还是齐暖夏忍受不住这有些压抑的气氛,主动开口说道:“矮油,你别这样嘛,好像每次提到薛楚慕你都会这么不声不响,有什么大不了的。”
“哪里是因为薛楚慕,我在想看什么电影而已。”赵悠看着电梯镜面里齐暖夏的笑脸叹息,“等我回了马里,你记得,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别因为时差就不告诉我,也别因为我更支持徐鸣航就回避薛楚慕这个问题。这么多年,总归我最在意的不是薛楚慕或是徐鸣航,而是你是否幸福。”
突然而来的感伤让齐暖夏忍不住吸吸鼻子,“别这么煽情嘛,我都知道的,你这语气,都快赶上我妈了。”
赵悠一想,忍俊不禁,“也是。”
四楼的电梯一开,一股爆米花的奶香味扑鼻而来,齐暖夏兴冲冲看着大屏幕上闪着几部电影的预告片,心底盘算着到底该看什么。
“小叔叔,我要喝可乐。”
“不行。”
小男孩的抽泣声以及男人坚决的声音让齐暖夏一愣,下意识寻找着熟悉的声音,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休息区的沙发上,小男孩用手抹着眼泪,一旁的男人眉宇紧皱,怀抱着一大桶小黄人的爆米花,一手擦着小男孩脸颊的泪水。
是薛楚慕。
齐暖夏苦笑。
在赵悠对她无可救药的眼神中,她一步步朝着那个男人而去。
“为、为什么不行,说好了的,看爸爸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