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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赵府?赵澈的尸身已经被处理掉了?楚黎并没有将此事张扬?而是以“暴毙”这样的借口将他草草下葬?给了家属足够的抚恤金?又安排了专人加以抚慰?这件事便就此平息。
因为弈凡不在?韩珂便住了弈凡的屋子?日日夜夜守着?希望能等到他回来。
“吱吱……唧唧……”
屋子的一角传来两声猴叫?初瑶循声望去?那只白色小猴正蜷缩在墙角?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望着她。
“乖?墨白过来……”韩珂朝它勾了勾手指?墨白就好似通了灵姓一般?一跃跳进初瑶怀里?贴着女童的胸口?轻柔蹭了蹭。
韩珂见它瘦得可怜?便喂它吃了中午的剩饭?替它彻彻底底洗了个澡?等到它身上的毛发完全干透?便将它抱到床头?暖暖躺在它身边?无助地流泪:“墨白?你爹地是不是不要你了?叫一声代表‘是’?叫两声代表‘不是’……”
“吱吱……唧唧唧……”
墨白一连叫了三声?初瑶无奈地耷拉着耳朵:“你叫三声?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墨白?你再说?你爹地是不是真的想杀我?叫一声代表‘是’?叫两声代表‘不是’……但是我警告你?不许说‘是’?”
“……”
被怒斥了一次?墨白干脆乖乖闭嘴。
初瑶苦恼地闭上眼眸:“是不是不让你说‘是’?你干脆连‘不是’也不肯说了?”
“……”
连猴都知道祸从口出?墨白伸出爪子?轻轻在女童掌心挠了挠?以示安慰。
再过三日?姜云歌便要大婚?于情于理?姜云歌不得再住在宫中?故而又搬回了赵府。姜云歌知道自己自由的日子已经不多?在入宫之前?她想再见弈凡一面?一早便换了身华彩的长裙、插上雕花的头饰、戴上手镯耳坠?化了精致的花妆?来到弈凡的房间门口。
“云歌小姐?请留步。”月彤一直在门口守着?无论屋子里的人是谁?她只是听从主人的吩咐?从未离开过半步。
“为什么要留步?”姜云歌蹙眉?这世间她想做的事情?没有谁可以阻止。她不是姐姐?没有人可以欺负得了她?
“屋子里……”月彤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干脆道?“云歌小姐还是请回?睿王不在屋中。”
“睿王不在屋中?倘若睿王不在屋中?你为何要在门口守着?别以为本小姐那么好骗?”姜云歌两颊涨得通红?“本小姐的长鞭可不是吃素的?上一次狩猎被‘有些人’打断?扫了兴致?你若是不识好歹?再不让开?本小姐今天就给它点荤腥尝尝?”
“云歌小姐?王爷真的不在屋中。”月彤好言相劝?倘若此時让姜云歌撞上初瑶郡主?恐怕两个人又是一番闹腾。
姜云歌一双凤眸挑起?微微含了愠怒之色?“不要称呼本公主云歌小姐?有没有人跟你讲过?我是安平公主?未来的司幽国皇妃?再也不是姜家无名的小丫头?你说睿王不在屋中?可屋里分明有人影?你倒是讲讲?屋里的人是谁??”
“是初瑶郡主。”月彤不再隐瞒。
“为什么她会在睿王房中??”不知道实情还好?知道了实情?姜云歌就像一只愤怒的小鹿?横冲直闯?推门而入?掀开纱帘?却见初瑶气定神闲地坐在床前?似乎正恭候着她的大驾。
“安平公主还是老样子?处事依旧这么毛躁?你倒是说个理由?我为何不能呆在舅舅房中?”韩珂淡然站在姜云歌面前?丝毫没有畏惧她手中的长鞭。如今的她?早已没什么可害怕的了。死又何惧??
“你一介女子?随意出入男子的住处?还有理了?”姜云歌觉察今日的初瑶有些反常?但固有的傲气使得她不会轻易向别人低头。
“安平公主?我想你搞清楚两点。第一?我不是随意出入舅舅的住处?我是要住在这里?直到舅舅回来;第二?你难道不是女子?你现在才是随意出入男子的住处?论起礼数?你是司幽国君主即将过门的皇妃?这件事倘若传出去?于你的名声?才是不太好?”韩珂目光清冷?声调不是很高?却足够让眼前的人听得分清?说得句句在理?噎得姜云歌无话可说。rBJo。
“你……”姜云歌扬起手中的长鞭?嘴上说不过?便要对初瑶动手。
韩珂受够了隐忍?也不想在这嚣张女子面前卖乖?直接徒手上去?一把握住了长鞭的另一端?冷笑道:“安平公主?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在赵府打架?要知道赵府上下四处都遍布了楚梵天和楚黎的眼线?我们的一举一动?探子都会如实上呈到楚梵天手中……”
“你……”姜云歌的话再次被韩珂堵住?连她都好奇?这丫头今日是吃了什么神奇的果子?居然有胆量同她顶嘴了?
“安平公主还有什么话要说?如果没有?就请回。”韩珂心烦得很?直接下了逐客令。
姜云歌何時受过这样的气?长鞭不敢往初瑶身上招呼?便狠狠砸向屋子里的摆设。会焱什彤。
“不要--”
不及初瑶阻止?姜云歌的长鞭已经扫向了桌案。
“砰”得一声?桌案上的翠羽净瓶应声而落?碎了一地。
“你们这是做什么??”月彤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红了眼眶?“这屋子里的摆设都是王爷离开前的样子?我不希望王爷回来的時候?这里变成一团糟?”
韩珂与月彤二人伏在地上?一片片捡着花瓶的碎片。女童的手指被划破了?都浑然无觉。
“既然睿王不在?本公主下次再来?”姜云歌见不得血?愧疚之意油然而生?只是天生傲慢的气质使她不愿认错?只得心烦气躁地离开。
待到姜云歌离去?月彤却一改往常对初瑶的冷淡?而是惶然按住了初瑶受伤的手指?苦着脸道:“郡主?你不要动?这里由奴婢来清理。你的手指受了伤?若是主子瞧见了?他会心疼的。”
“舅舅会心疼?”
“当然会心疼?王爷那般疼爱郡主?舍不得郡主受一点点伤……就算……”月彤欲言又止?望了一眼窗外?不再说话?只是从房间抽屉里找出了药箱?帮初瑶的手指上药。王爷为了眼前的女孩儿?那样狠绝的事都做了?倘若再看到她受伤?自然会心疼。
“真的会心疼么?”韩珂已经死掉得心仿佛突然活了过来?也不顾手上的伤口?兴奋地将月彤的双手捧在掌心?“月彤姐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舅舅在哪里?”
月彤为难得摇摇头?“奴婢也很想知道王爷的下落?可王爷自从宫宴那日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奴婢按照他的吩咐一直守在这里?可他从未现身过。”
“月彤姐姐?你是舅舅的贴身婢女?你一定有办法联系上他的?对不对?”韩珂双唇紧咬?娇嫩的唇瓣几乎要被她咬出血来?“我不求别的?我只想见他一面?有个问题?我想当面问一问他……所有人的话我都不信?只要他说不是他下的手?我都会义无反顾的相信。”
“郡主?奴婢真的无能无力。”月彤一张俏脸也染上了几许愁意?“以前在大胤的時候?王爷与我都是通过鸟语通信?可大胤的鹦鹉不适应司幽国的气候?带来司幽国的鹦鹉全都冻死了?我和王爷便失去了联系……”
“那阿砚呢?阿砚是舅舅的影守?他一定知道舅舅身在何处的?”但凡一点点希望?韩珂都不会放弃。
“你说得不错?阿砚是王爷的影守?王爷在哪里?他便在哪里。那一日他出现在王爷的床榻上?便可以证明那一刻王爷是呆在这间屋子里的?只是他不愿意献身一见?想必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屋子里?却不肯献身一见?韩珂真的好难想象?弈凡当時究竟是怎样的处境。
月彤伸出手来?握紧了初瑶郡主的手:“经此一事?奴婢才明白?王爷根本不可能是奴婢一个人的?就算是你我联手?恐怕也不能守住他。”在他的心里?亲情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是啊?舅舅的心思那么深不可测?哪里是她们二人守得住的。
“好?月彤姐姐?从此以后?我君初瑶再也不会与你为敌?但是关于舅舅的下落?我想在第一時间知道。”初瑶的小手也附上了月彤的双手?两个人就好似溺水的鱼?相互扶持。
“阿砚昨晚来过?要奴婢转告郡主?不管王爷做过什么事?都请你相信他。”月彤见初瑶对她推心置腹?犹疑一番?终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初瑶。
“好?我信。”初瑶点点头?“但是月彤姐姐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说。”
“刺我一剑?并将我推下悬崖的人 ?'…'究竟是不是舅舅?”
“是。”
“谢谢月彤姐姐?瑶儿懂了。”她懂了?真的懂了……
大约是因为喝了那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