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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初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问:“父亲,小颐为什么不能跟着娘亲学习,一定要跟着大娘学习吗?”
君初瑶上前一步,抚了抚君初颐的长发,抬头斜睨了玉安长公主一眼,对君初颐道:“大娘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你跟着大娘学习更有前途。”
玉安长公主淡笑着点点头,涂着血红色蔻丹的长甲斜勾了一下额间落下的发丝,轻蔑地望向君初瑶,道:“瑶儿真是越发懂事了,说的话母亲越来越爱听了。”
“多谢母亲夸赞。”君初瑶淡笑着冷眼相对。
云舒突然朝着君北野重重一跪,道:“老爷,妾身想念平城的生活,请老爷开恩,允许妾身回平城去。”
“妹妹才来京城不到一个月,”玉安长公主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这京城住得好好的,妹妹为什么要想着回平城呢?初玧和红姨已经去了‘平城',妹妹也想去吗?”
云舒面色惊得惨白,但她始终谨记自己的身份,并没有与玉安长公主发生直接冲突,只是抬起一双盈满泪水的清眸,恳求地望着君北野,“老爷……妾身伺候了你十多年,还请老爷开恩。”
君北野朝着她摆了摆手,道:“你若是真想走,便走吧。”
“多谢老爷。”云舒朝着君北野又重重磕了两个响头,这才在君初瑶的搀扶下直起身子。
玉安长公主却道,“平城距离京城有很长一段脚程吧?妹妹若是不介意,姐姐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不……不必了。”云舒慌忙回绝。“姐姐的心意妹妹心领了,妹妹还想沿途看看风光,就不劳烦姐姐的人了。”
“这怎么能行?”玉安长公主又道,“妹妹长得如花似玉,老爷疼爱还来不及。若是路上遇到什么歹人……”
不等玉安长公主说完,弈凡突然站出来,淡笑道:“皇姐不必担心。近日,凡儿受父皇旨意,要去平城勘探军情,凡儿可以保证云姨的安全。”
玉安长公主终于无话可说,僵着脸起身,对君初颐道:“小颐,到大娘屋里来,大娘教你写字。”
“是。”四岁的君初颐默默答道,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棋子。
到了屋子里,玉安长公主与君初颐相对而坐,她冷若冰霜的脸上努力维持着笑意,对君初颐道:“小颐不是很想知道悬梁自尽是什么意思吗?大娘现在就教你写这四个字。”
“恩。”君初颐颤声答道。
玉安长公主取了笔墨纸砚,在偌大的一张宣纸上写下了触目惊心的四个黑字--悬梁自尽。她指着这张纸对君初颐道:“悬梁自尽的意思就是将人的脑袋用白绫搅住,然后悬挂在屋梁之上……”
君初颐蹙眉问:“大娘,白绫是什么?为什么要将人的脑袋用白绫搅住?小颐越来越不明白了,小颐是不是太笨了?”
玉安长公主从背后取出一条白绫来,摊到君初颐面前,笑道:“不明白没关系,大娘可以演示给你看。”
“好。”君初颐笑着拍了拍手。
玉安长公主便将白绫朝着他的脖子绕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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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皇爷爷说了,传位睿王皇四叔弈凡!(一更)
?就是这样……现在明白了吗?”白绫越缠越紧,君初颐的一张小脸已经涨得通红。
?大……大娘。小颐好疼……”四岁的男孩儿满脸惊慌,一双清眸之中泛出点点泪花来,两只小手痛苦地捂住脖子,希望对方可以放过他一次。
玉安长公主尚能自制,很快被松开手来,冷冷对君初颐道:?你母亲就是这么死的,并且是被君初瑶那个臭丫头害死的?”
君初颐惊恐不已,抚着自己的脖子,痛苦地望着玉安长公主,?你们不是说我母亲去平城了吗?为什么又说她死了……她究竟怎么了?”
?她死了,你的初玧哥哥也死了。”玉安长公主冷冷道,?都是君初瑶害死的?她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 ?'…'”
君初颐咬着手指,眼泪已经止不住往下流,一双清眸中落满星星点点的泪光,无助地望着玉安长公主,口中喃喃:?大娘,你一定是在骗小颐。母亲不会死的,初玧哥哥也不会死的……”
君初颐回想起方才在院子里听到那声叫唤,心里头已经相信了玉安长公主的说法。
?怎么?你现在愿意相信我了?”玉安长公主蹲下身子,在他面前,将那张写了?悬梁自尽”四个字的宣纸撕成碎片,轻柔抚了抚他的面颊,道:?大娘这是在帮你。君初瑶逼死了你的母亲,还不让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她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君初颐心中一团乱麻,他只是个小孩子,完全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
?大娘,真的是初瑶姐姐害死母亲和初玧哥哥的吗?”
玉安长公主从衣袖中抽出一封书信来,递到君初颐面前,道:?这封信,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等你长大之后,你拆开一看便知。君初瑶非但害死你的母亲和哥哥,还赶走你的云姨,大娘想要留下云姨,你弈凡舅舅却受了君初瑶的蛊惑,一个劲儿地撺掇着你父亲送走云姨……”
君初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过玉安长公主手中的那封信,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玉安长公主不耐烦地冲着他吼了一声:?身为一个男子汉,你应该想方设法为你的母亲和哥哥报仇,而不是在这儿哭哭啼啼?”
?好……报仇。小颐一定要为母亲和初玧哥哥报仇。”君初颐的鼻涕流下来,弄脏了自己的衣襟。
玉安长公主取出一方手帕,蹲下身子,小心翼翼擦去了君初颐的鼻涕,安慰道:?小颐不要担心,大娘会帮你的。小颐要懂得隐忍,如今连你父亲都拿君初瑶束手无策,你只能忍着,待到有一日大娘有了权力,可以帮助你为你母亲报仇。”
君初颐重重地点点头,一双清冽的瞳仁被蒙上了仇恨的血色光芒,浑浊掉了。
?小颐乖,现在先去大厅用膳。大娘随即就过去,记住要沉住气,别将这件事说出来。君家就剩下你这根独苗了,大娘不希望你也死在君初瑶的手上……明白吗?”玉安长公主又问。
?大娘放心,小颐明白了。”君初颐皱了眉,悄悄退出门外。
等到君初颐离开,玉安长公主对着门外唤了声:?绿柳。”
玉安长公主的贴身婢女绿柳这就走了进来,见她这些天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于是只能低声问道:?绿柳在,公主有何吩咐?”
玉安长公主将方才替君初颐擦鼻涕的手帕丢到绿柳面前,冷声道:?替我扔掉。”
?是。”
?等等。”玉安长公主又将她叫住,指了指地面的碎纸片,道,?连同这些东西,一并烧掉。”
?是。”绿柳颤声应道。玉安长公主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
弈凡和君初瑶原准备留在镇国候府用膳,宫中来了急报,说帝王萧墨病危,两人便急急赶往承乾宫。
承乾宫中,瑜妃伏在萧墨身边。
萧墨唇角惨白,明知自己已经药石无灵,却还是不忍放开瑜妃的手,最后他迷迷糊糊地开口问:?爱妃,你可愿意为朕殉葬?”
瑜妃顿時惊得花容失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皇后冷笑了一声,道:?萧墨,若是将你对她的爱分给姜冉一点点,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殉葬算什么?女人是为爱而生的,本宫的爱人即将逝世,本宫自然要为他殉葬?可是萧墨,你不同,你不配得到我的爱?”
萧墨微微咳嗽了几声,面上的笑容突然舒展开来,望了一眼瑜妃道:?你还年轻,朕能够理解的。你若是不愿意为朕殉葬,朕不会勉强。朕留给你的东西,你好好收着……”
?恩?”瑜妃重重地点了点头,眼泪簌簌往下掉。
?去换上孝服……朕的時间不多了。”萧墨转过头,又对姜皇后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叫焱儿进来。”
?好。”姜皇后已经胜券在握,也不在乎萧墨最后要见什么人了。
萧焱被唤到萧墨身边,心中有些惊讶,他原以为皇爷爷会见一见叔父或是自己的父亲,料不到自己竟被召见。
萧墨伸手抚了抚萧焱的面,干枯的手指擦在萧焱脸上,萧焱慌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皇爷爷,你要说什么?”
萧墨努力扯出一抹笑意,道:?焱儿,朕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个法子能暂時保住你。你一定要按照朕的吩咐做……”
?好……好,皇爷爷,你说。”萧焱一脸恭谨,他明白自己的命运。
恒泽十八年,冬,腊月二十,大胤始祖皇帝萧墨驾崩。
皇帝萧墨的所有子女被召集在承乾宫候命。皇帝的两位宠后宠妃各执一份遗诏,要求新帝继位,然而帝王萧墨临死之前身边只留了一个人,便是皇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