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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儒的个子不高,四十多岁的人也仅仅能与韩珂平视,韩珂一看到他的面目就想要呕吐,故而瞥过脸去,负手而立?
“本郡主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韩珂声色清冷,淡漠望着头顶兰皙的尸体,心中茫然?
“郡主请讲,奴才一定知无不答?”残儒匍匐在地,俨然是个虔诚的教徒?可韩珂厌恶极了他,根本不愿意转过身来?
“本郡主想要知道有什么残忍的刑罚对待一个个子矮小的人 ?'…'”韩珂的身子微微颤了颤,月彤慌忙上前扶住她,嘱咐她小心点?
残儒黑漆漆的眼眸眯成一线,只露出邪恶的眼白,脑袋转了转,能听到“咔嚓”得声响,就好似脑袋错了位似的?
“奴才有一个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以前看古书上记载过,自己觉得有趣,尚未尝试过,或许郡主可以试试?”残儒脸上堆笑,连忙拍马屁道,“只是要准备道具,不过奴才这里什么道具都有,完全可以借给郡主用用?”
“是吗?”韩珂冷哧一声,回眸斜睨了他一眼,“你倒是给我说说,究竟是什么法子,能让你想着都这么开心?”
残儒推开一扇大门,指了指一口大缸,道:“因为他个头矮小,奴才认为,可以将人犯放入大缸之中,以小火烹之,而后渐渐加大火力,直至他全身完全熟透,肉香味一点点漫溢出来……”
“这个做法听上去是很有意思,但是本郡主不明白,人犯在烹饪的过程当中,究竟要受到怎样的苦楚?”韩珂眸光流转,孩子般天真地问道?
“火力是一点点加大的,人犯的痛苦也是一点点增加的?他想要逃出大缸的時候,却不知道大缸的四壁比缸中温度还要高,伸出的手又会被烫得再度缩回去……就这样,久而久之,他便丧失了逃生的能力?”残儒黝黑的臂膊伸出去,点燃了大缸下面的木柴,“不知郡主所要惩治的是哪位贱婢?奴才先为郡主燃上木柴?”
“多谢了?阁下的想法实在有创意,可眼下本郡主还没有找到可以惩罚的人,不如阁下代替那人到这大缸中畅游一番,出来再告诉我,呆在缸中的滋味儿如何?”韩珂的眼眸微微眯起,朝着月彤做了个眼色,摆手对残儒道,“请君入瓮?”
月彤双手一挥,对着身后的侍卫喝道:“郡主有令,请君入瓮?”
残儒顿時吓得面色惨白,哆嗦着双唇,跪地求饶:“初瑶郡主饶命,不知奴才究竟犯了什么错,郡主为何要至奴才于死地??奴才只是奉旨办事?冤枉……冤枉啊?”
残儒已经吓得口吐白沫?韩珂只觉得讽刺极了,一个用尽了刑罚的人,待到刑罚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居然也会这般惧怕?果真,人都是犯贱的动物?
残儒就这样四肢僵硬地被几个太监丢入了大缸中,韩珂又吩咐道:“这样的烧法太慢了,本郡主与你不同,本郡主并非残忍至极的人 ?'…'给他加热水,早早送他上路?”
四个小太监齐齐道:“是?”
“冤枉……冤枉?”残儒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奴才自认是第一日遇见郡主,从前不可能有所得罪,郡主为何要如此对待奴才?”
“你还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韩珂冷笑,静静走到大缸面前,漠然道,“最可悲的便是你这种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错?让本郡主大发慈悲的告诉你,生姓残忍、毫无人道便是你最大的错?当知道天理循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今,便到了你偿命的時候了?”
残儒眼睁睁望着四个小太监搬来了滚烫的热开水,就要朝着他头顶倾倒下去,他疯狂的挥舞着手臂,对着韩珂斥道:“不--郡主你不能杀我?我是奉命行事?要我杀兰皙的人是皇后娘娘,你若是杀了我,皇后娘娘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任何人都不该与皇后娘娘作对?”
“皇后娘娘……呵……呵呵……”韩珂仰天长笑,女童轻袅的笑声在黑暗的空间漫步开来,“本郡主是皇后娘娘的亲外孙女,她会为了你这么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禽兽而杀我?你想得也太天真了?”
“不?不要?不要……”残儒的身躯躲躲闪闪,可那大缸本就是为了个子矮小的人所准备,根本无处所逃?
泛着热气、烫得冒泡的热开水从他的头顶直直灌下去,瞬间皮开肉绽?
原以为大家都会惊恐的避开脸去,却不料整个宗人府的小太监们齐齐聚到这里,高声欢呼出来?小郡主此举,无异于为民除害?
大家深受残儒的荼毒,早已到了闻风丧胆的地步,如今残儒一死,宗人府所有人都喜欢起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初瑶郡主来?
“替我将兰皙的尸体搬下来,找几个人抬到宫外,好好埋了?”韩珂最后回眸看了一眼惨死的女子,眉头微微蹙起?倘若兰皙当日来筑心小楼找她的時候说出事情经过,或许她还愿意保她一命,可正是因为她没有说,才导致舅舅惨死……韩珂努力地说服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恨兰皙,可她始终做不到?所以,方才那一剑,她直刺兰皙的心脉,没有给她活命的机会?
“郡主……郡主……”
月彤急急的呼唤声使得韩珂回过神来?
“什么事?”
月彤一脸忧色,搅着手指道:“皇后娘娘的人已经到了宗人府门口,请郡主到未央宫走一趟?”
“既然祖母相邀,本郡主没有道理不去?”韩珂扬起清冽的眸子,笑得花枝乱颤?
月彤难以置信,还以为自己晃了眼:“郡主,您方才杀了皇后娘娘的忠信,皇后娘娘必然震怒,你现在去,恐怕凶多吉少啊?”
韩珂挑眉一笑,反问道:“谁说的?我知道祖母最疼我了……不过是杀了个把奴才,何况本郡主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祖母好,祖母感激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怪?月彤,你的胆子越发小了?”
月彤微微垂下眼眸,不敢答话?其实她很想说:郡主,不是奴婢的胆子小了,而是郡主您好像变了个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摆驾未央宫?”走出宗人府,韩珂长长抒出一口气来,哽塞在喉咙里作呕的感觉终于消失不见?
一进未央宫,姜皇后便迎了出来?
先前太医说初瑶丫头病重,姜皇后着实有些着急,可方才听说瑶儿竟拿着弈凡的信物在宗人府斩杀了残儒,震怒不已,打算好好调教一下这个小外孙女?
“祖母……”韩珂尚在轿撵之上,远远便望见了迎出来的姜皇后,大约也猜到了酷吏残儒在姜皇后心中的位置?
“瑶儿身子不适,瑾娘快过去扶她下来?”姜皇后听到残儒惨死这小外孙女手中的那一刹那,确实很愤怒,可看到那孩子瘦弱不堪的肩头、惨白的面容,竟突然间狠不下心来,忙唤了身边的瑾娘上前扶她?
“祖母,瑶儿没事?”韩珂这么说着,双腿着地時却突然一颤,险些摔倒?
女童一步一颤地朝着姜皇后走过来,短短几步路,她走了好久,等真正站到姜皇后面前的時候,姜皇后即便有再大的怒气也发不出了?
“随祖母进去?”姜皇后忽然弯下身子,一把将地上的瘦小女童抱在了怀中,往大殿走去?
月彤心中急切,只得默默跟了进去?
“听太医说,瑶儿的头痛之症越发严重了?”姜皇后将韩珂抱坐在腿上,只觉得这孩子浑身上下一点肉都没有,骨头咯得她疼?
“祖母……太医一定只是吓人的,瑶儿好得很,方才还跑去宗人府一趟呢?”韩珂知道姜皇后若是将怨气憋在心中不发出来,迟早有一日怨气越积越多,自己很难对付?
“真是不像话?”听到怀中女童提起宗人府,姜皇后面上一寒,语调冷下去几分,“太医既然说了不让你胡思乱想,你就给本宫好好养病,没事干嘛跑去宗人府那种晦气的地方??”
韩珂咧嘴,甜甜一笑,“宗人府怎么就晦气了?韩珂刚进宫的那一日险些就被外祖父丢去宗人府溺死了呢?”
韩珂故意提及往事,是希望姜皇后心中愧疚,不再追究此事?
“那次是祖母的不对,你初到宫中,祖母未能管教好你,以至于你触犯龙颜?”姜皇后忽的抿了抿唇,叹道,“如今你已经不再是刚刚入宫的孩子了,你该知道深宫险恶的道理?有些人可以杀,但有些人却不能杀……祖母听说你杀了宗人府的酷吏残儒,可有此事?”
“有,正是瑶儿杀的?”韩珂毫不畏惧的扬起双眸,清灵的一双眼眸望入姜皇后眼底,“祖母也说了,残儒酷吏,难道不该杀吗?”
“呵……呵呵……”姜皇后突然轻袅笑出声来,双手微微按在了韩珂的后脑勺上,似乎只要她略一用力,韩珂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