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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绪本性好奇,“桃花岛的语言?什么意思?”
丁小羽也不辩驳,解释道:“众生都有属于自己的星,但星于众生而言却因人而异。对旅人而言,星是向导;对其他人而言,星不过是天际中的丝丝微光。对学者而言,星却是难解之题;对商人来说,他们是财富。不过……星本沉默。他们的真意……只在你的命运……”
命运也如星一般,各人走各路,无一相同。只有你能自己走下去,无可替代。
古墓已经在向他们招手了,一切即将要有了结。
九阴山
前方是色勒河水,能隐隐望见对岸的雄奇山峰——。
众人下驼最后一次扎帐时,丁小羽打开木匣子。六粒药丸,一张字条。
“裘毋离身。容。”
丁小羽把纸条丢在地上,脚尖反复摩地,字条没入雪里,再看不出。没想到他说了这个。
而那沉甸甸的六粒药丸,足以让她的心更冰冷。这意味着六个月内,她不会有解药。
呵,九方漓容……丁小羽摇头苦笑,收起木匣。
“小羽,别发呆,我们要过河了。”莫萱过来拍拍她让她回神。
丁小羽忙盘上她身子,眼睛眨巴眨巴:“飞过去!”
莫萱扑哧一声笑出来:“你看那河都结了冰了,哪里用飞,我们走过去。”
丁小羽这才发现,不禁松一口气,从旺财身上翻出一块木板,手臂长的样子。在众人无比惊异的目光中,丁某人夹着木板向着河水的冰面冲去!
冲力,跳上板,借巧力,丁某人蹲在板上滑了过去。众人哗然,丁某人在对岸跳跃,兴奋大喊:“Come on!”
“小羽小心!河对岸有——”
然而兰陵绪此言还未落,“嗷”地一声惨叫,丁某人被一只雪色的生物扑倒在雪上!莫萱大惊,右手一扬,一枚梅花镖已经脱手,扑在丁小羽身上的那只雪狼应镖倒在她身上。
丁小羽惊魂未定,双手猛推掀开死狼,带着惊惧大呼:“阿萱阿萱!这边还有好——”
一双健臂把她抱起,纵身轻掠折回原来这岸。万雪尽微愠,将她放下后责道:“方才七公子正与我们说九阴山附近雪狼群居,你听到哪里去了,怎么如此冒失!”
丁小羽脸色一变,疾言厉色:“万雪尽你神经病!不爱救便不救,谁要你来假好人!我明明唤的是阿萱!”手上一把推开他,“走开!”脚下一阵不稳,强自站好。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恩将仇报,若不是万雪尽身法快,她早已被对岸那些雪狼包围分吃!众人不禁都有些愤然,万雪尽愣了。莫萱轻斥她:“小羽!万雪尽勉力相救于你,你怎的还……”
“没人要他救!”丁小羽冷哼,“总之我也没几日可活,喂饱雪狼还保持生物多样性呢。”她站直身子,眼睛恍若一阵昏花,连忙定神。
“小羽!”万雪尽喝止她的话,“你若厌我,今后我不出手便是,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众人更愤,万雪尽到底几次救了她的性命,还命人从衍光千里送鱼来,这女人非但不感激,还如此蛮横。
李如雪气得身颤:“丁小羽你真是不识好歹!”
丁小羽哈哈一笑:“好 久:炫:书:网:没人这么说我,今天总算又听见。”
江余晚冲莫萱使个眼色,莫萱会意,拉住丁小羽走到后面,掐断一场内讧,便又上前和众人一起宽慰万雪尽。
丁小羽怡然自得地跟在众人后面。兰陵绪不知什么时候走在她身侧,笑得风凉:“我一直以为你无情无义,没想到你倒是个有心的。”两人逐渐落后众人十数步。
丁小羽笑:“你听见了,我这叫恩将仇报不识好歹。”
兰陵绪摆摆手:“雪尽兄不通情理,一切只为一颗真心。你这一手妙极,让他以为他的真心伤了你自尊,好让他在古墓中不再为你涉险。如此激怒众人以求保他平安,若还叫恩将仇报不识好歹,真是委屈了。”
丁小羽本也没打算瞒过他,冷笑一声,“你现在还是快些过去添油加醋,莫让我的心思落了空。”
兰陵绪点点头,真的走上前去。天机堡七公子,果然顾全大局,要保住正道第一人。
丁小羽走在众人身后,无人回头看她。她高举起右手,朝九阴山脚遥指,放下。
这时,队伍前头的万雪尽才回头来,丁小羽不经意对上他的目光,果断白他一眼,移开目光。
万雪尽,江湖大事如何我管不着,只是你不要为我出事,我受不起。丁小羽呼出一口气,轻声诵道:“感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啊……”
黄昏时分,众人才在九阴山脚停下。生火扎营,整装齐备,稍微策划几日便要探险古墓。
这附近没有人烟,十分荒芜,平日里只有挟管漠北一脉的七侠派,流雪门的人兽定期来巡查。众人与驻守这里的五十个侍卫汇合,形成一片营地。
朔风飞扬,雪片连绵,丁小羽总觉得这有种戍边的味道。
莫萱走来推推她,“我知道你是为了万雪尽好。”
丁小羽失笑:“怎么都知道了,我真失败。”
莫萱亲昵地捏捏她的脸:“万雪尽还不知道,闷闷不乐的。”
丁小羽打落她的手:“不管他,我到前面去走走。”
莫萱只当她心乱,点点头:“也好,你身体不好,别太操心了。有事就叫我。”
丁小羽应下,独自往山的另侧走,待确定别人听不见她的动静了才停下,挥挥手。
两个黑影落过来,“参见右使。”
“这次主上有没有别的指示?”
“没有,昨日早晨左使传书。”递上一卷字条。丁小羽挑眉,呦嗬,这好专业。
展开一看,陌生的笔记,锋角分明,“主上事杂,前话毋忘。”
看完,丁小羽把字条递迩,黑衣人一接过字条便化成粉,看也未看一眼,丁小羽赞许地点头,“你们回他二字,‘毋念’。”
黑衣人应下。丁小羽淡淡思索了一会儿那个“事杂”是什么意思,没什么好想法,又吩咐:“你们遣一人回山庄回主上,说我的眼睛开始花了。”
黑衣人一愣,忙答:“是。”
“你们下去安排吧。”她转身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营地间木板搭起的简桌上已摆好几张画,上面是让人看了就头疼的阵图,莫萱正在和众人讲着路线的可能性。丁小羽兀自回营未打扰他们,或者说不忍看他们徒劳忙碌。
雁螭来的信应该是九方漓容的意思,让她不要把以前嘱咐她的话忘了。以前他说过什么?第一,毋帮薛胜。第二,他说凭莫萱和兰陵绪的能力连古墓外围都无法突入,此行丁小羽只要不下墓道便不会有危险。第三,火狸裘勿要脱下来。
前两个还好说,第三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突然发了善心怕我着凉不成?丁小羽哼笑,大概是拉拢人心的手段吧。
丁小羽取出一颗药丸,笑了笑,如此也好。她跟一个下属说让别人没事不用叫醒她,这才上铺沉睡。
莫萱知晓之后,与兰陵绪对视一眼,便也从了丁小羽的意思,作最后计划的六天里都没有去打扰她休息,丁小羽除开吃饭一睡六日。
* * *
雁螭外出山庄办事,却正碰到负责漠北一路线报的黑衣人回来,便停下来问话:“右使有话传回来?”
黑衣人低头:“参见左使,右使有话禀主上,并回右使说勿念。”
雁螭点头:“她要禀主上何事?”
黑衣人想了想,说:“右使说回主上,她眼睛开始花了。”
雁螭一怔,又问:“你看她身体如何?”
黑衣人说:“能唱能跳,与常人无异,面色苍白,一睡就不易醒。”他说完没有人应,抬头,雁螭不见了。
雁螭急掠入内殿,名霄台上立着如云如玉的一男一女。他看了苏黎一眼,面色镇定对九方漓容说:“主上,漠北分舵三千里加急密保。”丁小羽出问题了。
九方漓容点头:“文书放在案台,我稍后处理。”写下来放到案台上。
他没料到雁螭应下后却说:“情况似异,主上请仔细斟酌。”要快些处理。
九方漓容看了看他,然后说:“知道了。”
见雁螭走了,站在一旁的苏黎问:“漠北有什么事?”顿了顿,“是……右使么?”
九方漓容笑:“我还没看,怎会知道?”
苏黎靠在他身侧,眉睫轻动:“那我们的事呢?你何时随我去见我叔叔?”
九方漓容不动声色想了想,道:“不如随即动身,我正好也去漠北分舵看看。”
苏黎一下子喜上眉梢,温润的眼里被喜悦填满:“那我们何时成亲?”
九方漓容大掌扶上她的头,话语轻柔:“急什么,见过你叔叔不就行了。”
爱人的墓穴
有时候世界显得很无情,特别是当你看清时空的时候。
丁小羽不知何故,从山脚到山腰的路上一直都在想《白蛇传》的情节。当初即使神经大条似丁小羽,也为白素贞的悲剧叹惋。
这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