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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父母很可怜,实在是没想到公侯小姐也会这般身不如己,还会有伤心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要用自己的力量让晚暇快乐,想要见到她笑的模样。在宫里相处的时光虽然短暂,又偷偷摸摸生怕人知道,可却是孟阔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知道晚暇生病出宫,他是既高兴又担忧。想尽办法把随身携带的玉佩送给晚暇,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可在刘府的那次碰面却让他从梦里清醒过来!侯府千金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侍卫能觊觎的,他始终是在做梦。
他决定把一切都忘了,可为什么上次去侯府想见晚暇想的快要发疯?可为什么听见她病了就越发的想要飞过去?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告诉自己见一面就好,再见一次就全部忘记了结!
宜宣带着逸浚回了侯府,先去老太君那边回话,又跟着侯夫人回潋滟居,半晌才算是有了跟若溪独处的时候。
他当着祖母和母亲的面自然是没说张先生的事情,无人时跟若溪谈及,面带不愉的说道:“皇上是算准了你是我的软肋,竟这般威胁起来!”
“呵呵,看来皇上还是个挺有趣的人!”若溪听他说起与皇上的对话,眼前浮现出一张精于算计的脸。这个世上能让宜宣吃瘪的人不多,她倒对皇上有些好奇起来。
“你在想皇上?我不许!”宜宣皱着眉头霸道的搂住她,“我想把你一辈子藏在屋子里,可偏生你的光芒怎么都掩盖不住。不过我不会任何人把你抢走,皇上也不行!”
“胡说什么呢?皇上不过是为了逼你就范,他是个天生的阴谋家政治家,女色怎么可能羁绊住他?况且我还没有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宫里的娘娘哪一个不是美艳动人!”
“可你是最特别的,她们不过是空有美貌的壳子!”宜宣紧紧搂着她,泄露出他的内心似乎比嘴上说得要脆弱。
“傻瓜,每一个男人都会认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是最特别的,可其他男人就不会这样想。”若溪笑了,俯在他耳边轻语着,“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啊!溪儿,我的宝贝……”他的声音嘶哑起来,眼中带着浓浓的情愫,大手开始不老实的上下游走起来。
若溪急忙推着他的胸口,红着脸说道:“眼下刚到晌午,你猴急什么?我问你,这次进宫可见到孟阔那小子了?”
“嗯。你让我带的话带到了,接下来就看孟阔的了。”他的嘴巴不老实的在若溪颈上蹭着,呼出的热气让她感觉酥麻。
若溪听了很高兴,他见状把她抱起来,暧昧的说道:“宝贝,我帮了这么多忙,你可要好生的慰劳感谢才行……”说完俯下头噙住若溪的嘴唇,不管她挣扎捶打把她抱到床上。
眼下他只想感受拥有若溪的感觉,感受合二为一的满足!他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很自信,可心底还有有一丝恐慌,他无法想象失去若溪的生活!他也清楚皇上真正的意图,可却生怕皇上有那么一丁点的认真。他不会向任何势力屈服,豁出性命也会抗争到底,可是他却不想毁掉和若溪的幸福平淡生活。
若溪似乎感受到了他心底的不安,对于他近乎无度的索求顺从的接受着。直到黄昏这场缠绵才算是停歇,若溪被折腾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她像一只疲倦的小猫趴在宜宣怀里,宜宣略微用手撩拨便呜咽似的哼一声。他不再挑逗,只搂住她俯在耳边说起羞人的情话来。
她迷迷糊糊中感觉被抱起来,似乎被泡在热水里擦拭了一阵,等到再次被抱到床上便彻底昏睡了过去。她醒过来的时候,见宜宣正搂着自己瞧着。
“什么时辰了?”她瞧见外面似乎很黑,不由得皱着眉头问道。
宜宣笑着回道:“快二更天了,起来吃些宵夜吧。”
呃!若溪听了轻咬着嘴唇,抱怨地回道:“你非要白日里……桂园几个恐怕都在心里笑话,我真真没脸!”
“又不是头一遭,她们早就习惯了,怕什么!”他痞笑着说道,“我估计你快醒了,刚刚吩咐桂园准备吃食去了。”
若溪闻言赶忙起来穿衣服,刚刚穿戴好就听见桂园的声音,吩咐她进来却有些心虚的垂下眼帘。
“这里不用侍候,你也下去歇着吧。”自打嫁过来,若溪就从不在卧房的外间留丫头上夜。
桂园也没抬头,放下托盘便告退出来。她是若溪的贴身丫头,怎么可能不知道主子在屋子里做什么?只是这大白天便做那等事,还小半天不停,她想起来便面红耳赤。刚刚为了怕丫头莽撞闯进去,她就守在廊下,站得双腿发酸。眼下主子不用她在跟前侍候,正好回房歇着。
她刚一掉头,就瞧见有个身影一闪,忙轻呼起来,“谁?是谁在那里?”
可那个人影听见动静似乎闪得越发快了,不等桂园过去瞧清楚人就不见。桂园瞧瞧这方向不由得一皱眉,应该是往后院去的。后院只有两位姨娘,难不成是她们派丫头来窥探?想到这里她便往后院去了,上夜的丫头应该知道是谁出来了。
上房和后院之间有穿堂,一到二更三刻便下钥匙。眼下快要到时辰,桂园过去正瞧见婆子打屋里出来。
“姑娘怎么这个时辰来了?是奶奶有什么吩咐?”郝婆子满脸堆笑地问着,又请桂园屋子里面坐。
桂园往后院张望了一下,笑着回道:“刚刚看见有只猫往这边跑,我便追过来瞧瞧。快到夏天,野猫什么的特别多,冷不丁从角落里窜出来怪吓人的。咱们这些粗人还好说,若是把奶奶、二爷吓着就糟了。”
“是吗?我倒没瞧见什么野猫,这大晚上的也没人出入。哦,对了,刚刚梁姨娘去看了二小姐才回来。”她知道桂园是若溪身边最得力的丫头,这个时候过来怎么可能是追一只猫?她不敢有半点隐瞒,把梁姨娘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回去的细细说来。
桂园见她不是个糊涂虫,笑着说道:“只要没到下钥匙的时候,谁要出入都成,我们这做下人的更是管不了姨娘的事。不过郝妈妈可要照看好这门户,阿猫阿狗的不能来回乱蹿,吓到正房的主子们就不好了。奶奶把这钥匙交给郝妈妈,是对郝妈妈的信任,责任重大啊!”
说罢她掏出个荷包塞在郝婆子手里,“晚上警醒些,有什么事就差小丫头过来回禀一声。这几个小钱给妈妈买酒喝,可晚上值夜的时候可是滴酒不能沾!”
“这是我的职责,怎么能让姑娘破费?只要姑娘在奶奶跟前美言几句就好,这银子……”郝婆子推辞起来。
桂园见状笑着说道:“郝妈妈就拿着吧。这侯府的主子们都大方,时常有打赏下来,可咱们做奴婢的也要看是谁赏的不是?这是奶奶赏的,多少代表一种态度,可不是谁都能得的!光看银子多少不行,要掂量掂量这背后的轻重!”
“姑娘替我传句话给奶奶,就说老奴心里只有奶奶一位主子,认不得旁人!”郝婆子听得明白,忙接过荷包表白起来。她也得过梁姨娘的赏赐,所以有时候对梁姨娘和她的丫头出入就睁一眼闭一眼了。眼下桂园的话明显在点她,怎么不让她心惊?梁姨娘就是赏得再多,也不顶奶奶一句话啊!
桂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吩咐她上好锁才扭身回去了。郝婆子不敢怠慢,忙手脚麻利的关好门上锁,又查看了一遍可锁结实这才回房间去了。至于梁姨娘那边,往后晚上出入她可不敢隐瞒,下了钥匙以后是断断不能放行了。
刚刚确实是梁姨娘,自打林宜宣吩咐她不许老回娘家,她便整天闷在后院不得出去。上次她母亲过生日,她回禀若溪回去了一趟,恰好碰见表哥吴六。她已经被吴六撩拨的起了出墙之心,怎奈把身边的丫头紫云给了他,反倒让他忘了自己,再见面怎能不心生抱怨?可她又想跟吴六欢好,便找机会与他独处。
吴六是什么德行?虽得了美娇娘不过月余还没过新鲜劲,可见了表妹眼含春波娇嗔中带着挑逗,面带怒色又似哀怨诉说,一下子便精虫上脑失了魂魄。他顾不得伦理纲常,抱住梁姨娘就要亲热。
这梁姨娘偏生不让,忸怩挣扎还挤出几滴眼泪,骂他是负心汉之流。他少不得说尽甜言蜜语方入巷,梁姨娘久不沾雨露分外浪起来,直把吴六喜欢的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本是狗男女偷情,却似一对多情鸳鸯,竟相互说着地老天荒的誓言!这梁姨娘被吴六哄得不知道南北,满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