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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因为这是新设的职务,他们“并不理解”此事。在此事嗳昧不明的情况下,保全他们的面子也许是错误的。
贝尔纳冯微微将视线转开,在吊灯下,他的眼里有着危 3ǔ。cōm险的光芒。
“……奥格列卿,很可惜,不管谁说什么,我都不打算在此退出前线。”
他的声音相当沉静,但也正因此而带有更强烈的气魄。
席间的诸侯恨恨地皱起眉头,但也噤声不语。
“就算诸位再怎么要我退出,我也有不能退出的理由。我身为一个军官,发誓用性命保护这个国家。因此,不管是什么样的污名我都打算忍耐。功劳怎么样都好,那种东西就送给你们。只是——我不许你们妨碍我。”
贝尔纳冯故意表现出杀气腾腾的样子。
现场的空气为之冻结,但奥格列却更紧咬住牙关:
“这——这不是污名或功劳的问题,现在的你,没有率领士兵的资格——”
“能够决定我有没有资格率领士兵的,只有军务、外务、政务三卿和国王陛下而已。我所接下的‘军务审议官’就是‘这样的’职位,原本就没有受你们指挥的道理。若是我个人的面子问题,再怎么样我都会忍耐——但如果各位打算夺走我手上的士兵,我就不得不用这个职位的权限来抵抗了。”
贝尔纳冯强硬地如此说。奥格列咬紧了牙关瞪着他:
“如果你以为这样能轻松了事,那就太天真了!我就把你的行为告诉陛下和三卿,这期间你至少要先闭门思过——”
奥格列激动地说着。此时,帐篷外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我本来以为各位会因败战而消沉,没想到你们还挺意气轩昂的呢!”
听到这爽朗的声音,奥格列等人吓了一跳,绷起了脸。
相反地,贝尔纳冯虽然惊讶,脸上却浮起笑意。
这声音来自贝尔纳冯的老朋友,虽然他心想:“为什么这小子会在这里?”却绝对不可能听错。
“很好,非常好。既然你们没有消沉、丧失斗志,我就放心了。只是——”
钻进帐篷里的,是有着细长双眼的青年——一身军服的他背后跟着几名士兵,满脸微笑。
“你们斗争的对象不该是自己人,而是在敌营中,这是我的浅见。”
他以一张温和而圆滑的生意人面孔如此说道。
外头响起士兵们的欢呼声,主力部队似乎终于抵达了。本来预定在他们抵达前就先将军事会议告一段落,但诸侯对贝尔纳冯的攻击比想像中拖延得更久。
奥格列迎接来自主力部队的军官。
“克……克劳斯卿……?您不是还在闭门思过……”
曾是内乱中心人物的青年——克劳斯·桑克瑞得,目前应该因为遭追究责任,而受命闭门思过才对。
这样的他竟然加入增援部队,连贝尔纳冯也未曾听闻此事。
克劳斯厚着脸皮笑了:
“托你的福,这处分前不久已经解除了。再怎么说,这是国家的大事,在这人手严重不足的时期,我就被叫来帮忙了。我在主力部队会合之前先来跟各位打声招呼,主力部队应该也会马上抵达了。”
看到克劳斯温和的微笑,诸侯一定感受到猛虎般的威猛。
齐聚在此的人原本就是军阀贵族,面对担任军务卿的桑克瑞得家,无论如何都不能不承认其威势。虽说克劳斯还年轻,但他在领地的祖父还健在,最重要的是,“像这样”任命他为增援部队的军官,也可看出他已恢复职权。
“克劳斯,你成了增援部队的指挥官啦?吓了我一跳,先庆祝你归队吧!”
对于这个出现在满是敌人的现场的自己人,贝尔纳冯微笑以对。
但克劳斯却苦笑着耸耸肩:
“不,其实我只是负责辅佐,总指挥宫由别人担任。虽然他本来是表示要把实质指挥权交给我……”
“啊!那么总指挥官果然是阿戈尔卿吗?”
在塔多姆间谍的阻挠下,他们有时收得到居间联络用的信件,有时又收不到。依照送达的信件所写的内容,贝尔纳冯曾听说增援部队预定以阿戈尔为中心。
只是,克劳斯听见他这么问,却摇了摇头。
“不,虽然预定是阿戈尔卿,但有个意想不到的人却说‘无论如何我都想上阵’。我们与阿戈尔卿协商的结果,认为虽然有危 3ǔ。cōm险,但会有绝大的效果……你一定也会感到惊讶。”
克劳斯苦笑着如此说后,就环视周围的武将:
“话说回来,看来——各位大人对贝尔纳冯卿极为不满哪?他身为军务审议宫,是等同于辅佐军务卿的职务。虽然目前碰巧没有军务卿,但他的地位是得到三卿和陛下所保证的。”
克劳斯还是一脸温和的表情,只是他的内心绝没有在跟对方微笑。与他长期交往的贝尔纳冯深深明白这一点。
一位军官开口说:
“克劳斯卿,请容我禀报。贝尔纳冯具有优秀的将官素质,但他毕竟还相当年轻,鲁莽行事只会自乱阵脚。如果只是指挥小型部队也就算了,若他要插手大部队的用兵,应该会招致很不好的结果。”
“话说回来,推举贝尔纳冯卿的克劳斯卿也只不过是主力部队的‘辅佐职’——那总指挥官是谁呢?既然不是阿戈尔卿、又不是拉希安卿,难道是威士托卿或菲立欧大人,或者是……”
“没错。他应该马上就要到了。那么,大家一起去迎接吧!”
克劳斯率先走出帐篷。
“请等一下!我们连来者是谁都不知道。因为联络途径没有完全发挥功能,使得这种事到现在还没有传达给我们,而在这种奇怪状况下,要我们出去迎接——”
奥格列这么一说,克劳斯就微笑着回头说:
“刚刚我在帐篷外也听到了——关于怎么处理贝尔纳冯卿,要看三卿和‘陛下’的指示,对吧?”
所有人一起张大了嘴。
就连贝尔纳冯也怀疑起好友的话,瞪大了独眼。
“说到要我们一同迎接的人,应该就只有一位——虽然在旅途上为了警戒暗杀者,所以加以保密,但既然他已经抵达此处,那不管在哪里都一样有危 3ǔ。cōm险。对于迟一步才跟前线联系,我先在此道歉。”
“等、等一下,克劳斯,那也就是说——”
一辆马车驶至帐篷旁,而一行人慌慌张张地来到帐篷外。
来访的马车周边有骑马队严密地守备,其部队旗印是“近卫骑士团”。
他们跟王宫骑士团不同,除非是为了保护“王室中人”,不然不会远征。
在薄暮中,高举提灯的士兵恭敬地跪下。
马车的车门开启。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头浅红色头发的温和青年探出脸来。
“哎呀?你们正在开军事会议吧?其实不必特地出来迎接我啊!”
这位青年以天真无邪的声音说道,纤细的身子慢慢站上地面。
他脸上浮现的微笑并非用来讨好他人,也并未给人威迫的印象,而是极其自然的、包容他人的笑容。
“陛——陛下……?”
现任阿尔谢夫“国王”布拉多。阿尔谢夫,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诸侯皆哑口无言。
贝尔纳冯不禁绷紧了脸,身旁的克劳斯则是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般笑了起来。
*
这一天的深夜——
在召开过会合的军事会议后,贝尔纳冯等人就到布拉多的帐篷里集合。
结果,国王亲自出面调停,让诸侯也无法违逆,贝尔纳冯的指挥权在此终于得以确立,奥格列等人也纳入了他的麾下。
对贝尔纳冯来说,这样正如他所愿。
在吊灯下,那位解救贝尔纳冯的青年腼腆地笑了:
“我来到这里,让大家那么意外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才刚在简易仪式下即位的布拉多比以前更有朝气了。
他被人视为一个身体虚弱、连骑马都办不到、兴趣是编织的奇怪王族。
这样的他来到战场,让贝尔纳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老实说,我非常惊讶。”
贝尔纳冯当着布拉多的面坦率地承认此事。
克劳斯和辛贝尔也在他身旁。
“国王陛下竟然亲自上前线……真是不可思议。如果是菲立欧大人还有可能这么做,但布拉多大人您为什么要做这么危 3ǔ。cōm险的事呢?您应该也知道这很危 3ǔ。cōm险……”
克劳斯压低了声音回答如此问道的贝尔纳冯。
“贝尔,你应该已经知道原因了吧!你和我对于地方的影响力毕竟还是不够。”
贝尔纳冯无言以对。确实,奥格列等人乖乖地退让,唯一的原因就是布拉多出现在眼前。“国王”的存在,就是具有如此的份量。
“此外还有好几个理由。若是国王亲自上前线,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