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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若单纯想作是支撑战场的战力,热爱浴血奋战的贝里耶可说是太过优秀的指挥官。不可否认正是拜他所赐,神殿骑士们才可以振奋士气。
有他与威士托坐镇指挥,这里至少可以再撑一阵子——菲立欧如此判断。敌人依然持续增援,但不论是神殿骑士或是王宫骑士都有武艺高强之人,当指挥宫持续奋战时,看不出有人心生)畏)惧(网)。
菲立欧对着前线的威士托叫道:
“威士托!这里的指挥就交给你了!我去帮高司教,确认他对御柱的这个状况是否知道些什么。”
现在身为阶下囚的高·夏尔帕司教是夏吉尔人民,他们比人类更了解御柱的事情,对神殿的历史也知之甚详,他或许会知道该怎么阻止这种异常状况。
威士托对菲立欧的话有所回应,大声地说:
“我明白了!菲立欧大人您也要小心点!慎重起见,请带几个人一起去!”
威士托虽然如此说,但要支撑这个战场仍需要一定人数。
菲立欧看了一下周围,把视线投向守在后方的猎人少年。
这场混战发生在狭窄之处,似乎无法让他发挥得意的弓箭技术。他的箭术虽然精确无比,但仍需要在有射线的空间才能够百发百中。
“好,安朱,你跟我一起来。骑士们就留下来跟威士托一起支撑战场!”
菲立欧下达这个指示后,就从前线退下。安朱也立刻开始撤退。
菲立欧所留下来的缺口,即刻就由他属下的骑士们确实填补。
他们心里也明白,要支撑战场并非易事。
只要战斗延长下去,很明显地会变成与疲劳的战斗。若敌人的增援无止尽地持续下去,就算是王宫骑士团、神殿骑士团也不可能永远挡下去。
为了不要让他们太过勉强,菲立欧从他们身后追加一道指示:
“在还有塔多姆威胁的现在,王宫骑士团是宝贵的战力,若有危 3ǔ。cōm险你们就马上撤退。幸好神殿的出口有所限制,只要封锁大门应该就能避免对神域之街造成灾害。”
菲立欧已经设想好最糟的事态,才如此宣布。威士托一边挥舞着剑,一边快速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接着菲立欧也对持刀的修长青年叫道:
“赫密特,拜托你了,请你跟威士托一起支撑这里。”
“那当然,我——这对我来说也绝不能置身事外。”
彬彬有礼应对的赫密特脸色有点无精打彩。这群尸兵唐突地出现,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但对赫密特造成的惊讶则不同于他人。出现的尸兵中,有个称为贝思纳的巨汉,跟他好像有段渊源。
菲立欧跟安朱一起跑过御柱大厅的通道。在他们用眼角余光看着林立的柱子、从大厅退开之际,敌人的增援再度从御柱底面落下。
当他们来到圆弧形的外侧走廊时,神殿的人们已经完全醒来了。
卫兵们和其余神殿骑士们也都起身,正陆续要加入支援,另外也有一些面露疑惑的神官来观察状况。
御柱正下方虽然宽广,但毕竟是有限的空间,无法让来援助的所有人都进去;然而若能以跟负伤的骑士交替的形式防守,应该可以争取到更多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如果敌人停止增援——情势就可以控制住了。
接下来的问题,就剩下那些敌兵们何时才不会再出现。
菲立欧对着在附近的年轻神宫们叫道:
“喂!立刻让居住区的神官们到神域之街上避难!接着去向神殿骑士说明,暂时释放被囚禁的神官,让他们也去避难!”
卡西那多司教应该也下达了相同的指示,年轻神官们听了菲立欧为小心起见而下的指示后点了点头,匆匆忙忙地往居住区的方向跑去。
另一方面,菲立欧则往与他们相反,也就是往下的楼梯方向奔跑。
囚禁高司教的场所,是在地下某处。负责监视的骑士恐怕也正在为了这场骚动而慌了手脚,要从他们口中问出囚禁的场所,应该不会太困难。菲立欧以亲善特使的身份长期滞留于此,对神殿的构造也有某种程度的理解,所以心中已有头绪。
菲立欧奔跑着,安朱也紧紧跟在他身后。
安朱的脚程虽然不及菲立欧,但也比一身装备的骑士们还要好,他是个在山林里奔跑的猎人,身形灵活也是可靠之处。
菲立欧一边带着安朱在走廊狂奔——同时想起在他们来此之前,就应该已经逃走的丽莎琳娜等人。
“王子,这个时间点也许不恰当,但您要不要去乌路可司祭那里看看——?”
安朱边跑边问,菲立欧点了点头说:
“……我刚刚才去过,也把乌路可交给丽莎琳娜了。她们现在——应该正要逃离神域吧。”
她们现在应该正利用捷径逃往神域之街,之后不论御柱有何变化,都希望她们可以尽速赶往王都。
她们两个人的存在,对菲立欧来说是私事。
菲立欧身为阿尔谢夫的王族,有责任处理这个神殿的异常变化。
外务卿拉希安和代理政务卿阿戈尔出于信赖,将指挥和交涉的权力交给菲立欧。为了回报价们,并且为了守护这个国家的未来,菲立欧无法放弃这个责任。
然而一牵涉到丽莎琳娜和乌路可的事,他就会有私情。
身为王族要守护国家的责任,以及想保护对自己而言重要之人的私情——
菲立欧还没有达观到能毫不犹豫地选择国家。
话虽如此,他也无法为了保护朋友而放弃身为王族的责任,这有违身为王族的道义。
结果,虽然他摇摆不定、优柔寡断,但两者都很重要,他无法舍弃任何一边。
菲立欧是以王族的身份出生、长大成人;威士托告诉他,要为这个国家而活。
舍弃私情、克制私心、扼杀私欲——
努力做到这些事,对菲立欧来说是很自然的事。
——‘您要用那把剑砍什么吗?’
小时候,他曾被乌路可这么问。
经过这么一问,菲立欧才决定要为了“守护”而持剑。
现在的菲立欧,有很多想要保护的东西。
乌路可和丽莎琳娜当然不用说,还有神官们、王宫骑士团的伙伴,在王都的皇兄和官僚们、市街的人们——
原本因为崇拜威士托而开始挥舞的剑,不知不觉间成了菲立欧保护伙伴与国家的重要武器。
但是,这项武器绝非万能。
‘汝欲保护重要的一切。’
就在没多久前,来访者邦布金指出了这一点。
这指摘确实点出了菲立欧的心意。
‘然其却非凡人所能,迟早总要舍弃其一。’
他的这番话言犹在耳。
事实上——菲立欧也这么想,他其实心知肚明。
就连重要的乌路可的记忆,菲立欧也没能守住。
经历阿尔谢夫内乱的菲立欧,反而是被乌路可、丽莎琳娜还有西瓦娜等人保护——结果造成乌路可失去了记忆,西瓦娜因神殿骑士而负伤,而丽莎琳娜现在正被来访者等人盯上。
菲立欧一边奔跑,一边握紧了刀柄。
如果可以,他想要守护一切,不过他只有一个人,他的刀所能挥舞的范围也有限。
对——光靠一个人的剑,不能守护一切。正如邦布金所说,那一定有其极限。剑所斩不到的地方也有暴力存在,眼睛所看不到的地方则有着阴谋。
既然这样,该如何是好——
“全部”是不可能达成吧,不过守护“更多”东西,或是使他们变得“更容易守护”,则绝非办不到。
想达成这个目标,只要让大家生活的这片土地维持和平就可以了。
他过世的父亲拉巴斯丹王特别崇尚和平。
身为他老师的威士托也殷切地教导他和平的重要性。
只要这个国家和平,一定可以守护大多数的东西。不,更正确地说,不需要菲立欧保护,人们能藉由和平来守护生活。只要周遭都很和平,菲立欧也可以专注保护自己想守护的事物。
只是,要继续守护这份和平绝非易事。像之前的内乱、现在神殿的状况也一样,不只是阿尔谢夫这个国家的事,也必须抑制周边国家对阿尔谢夫的侵略行动。
而这正是王族——或说身为指导者们所要扮演的角色。
至少,身为王族的菲立欧就对此有所自觉。
他也明白,周遭的人之所以拥立像自己这样的年轻人,正是因为他流有王家的血脉。而这王家的血脉,对菲立欧而言正意味着“责任”。
当他还只是个第四王子的时候,既不具有野心,也不引入注目,只是每天醉心于练剑、过着平凡皇弟的日子,这就是菲立欧的责任。他不能觊觎政权,或是成为有危 3ǔ。cōm险举动贵族的傀儡——这就是对菲立欧唯一的要求。
然而,政治有所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