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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乌路可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做了,这样比较好吧?”
乌路可听他这么一说——不知为何就放弃了抵抗。
她想不起这个少年的事,不过,她知道他的名字。
在丧失记忆后,乌路可照依莉丝等人所说的,向他告别。
心脏激烈地跳动着。她并不讨厌他,只是——
少年的手轻抚她的脸颊,乌路可闭上了眼睛。
胸口好闷——但她并不觉得害怕,只是有种被填满的感觉。
她没有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少年,却把手环上他的背……她竟然会对不太熟悉的人做出这种举动,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
少年什么都没有说,从上方将乌路可抱紧。
——好重。
(……咦……?)
乌路可呻吟了一下,睁开了眼。
某种黑色的东西就压在她仰躺着的胸口上。
少年不知在何时已消失无踪,而窗口也没有照进多少月光,这是当然的,因为今晚的天空乌云密布。
她听见轻微的鼻息——
压在她胸口的黑色物体,其实是来访者西亚。她的睡相似乎不太好,有时甚至还会从床上掉下去。不过,今晚西亚不是掉下床,而是睡到乌路可身上来了。
乌路可被她的重量惊醒,脸上泛起红潮。
都怪刚刚那个梦,让她的心跳好快好快。
(……这是什么梦——真丢脸……)
乌路可不禁对自己感到厌恶起来,按着自己的额头。
她身为高尚的神官,竟然会梦到如此下流的事。
身体好热。
她觉得喉咙发干,把西亚推到旁边,慢慢坐起身来。
西亚平稳地发出鼻息,乌路可看了一会儿她的睡脸,叹了口气。这样的孩子睡在身边,自己竟然还作那样的梦,真是丢脸。
她起身打开窗,让凉爽的空气进入室内。
然后喝了一口桌上水瓶的水,润了润喉咙。
新鲜的空气和冰冷的水,让乌路可火烧般的身体冷却下来,心跳也恢复平静。
——这都是因为她的精神不安定吧?
依莉丝也说了,突然丧失记忆的人是不可能保有平常心的。乌路可自己虽然想保持平静,但刚刚之所以梦见那种奇妙的情景,一定是因为她的内心深处感到困惑。
(对,困惑——)
乌路可如此想着,目光微敛。
自己忘掉的事,失去的记忆……
在那之中应该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让她到现在都还无法释然。
她的心情变得很糟,沮丧地坐了下来。
头好痛——
与疼痛同时浮现在脑袋里的,是出现在她梦里的少年身影。
在梦中,乌路可没有拒绝他。
那究竟是为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
(说不定——)
乌路可叹了口气,以舒缓头痛。
说不定自己以前跟他真的是相互爱恋的关系……依莉丝说,那个少年只是一厢情愿地喜欢乌路可,而乌路可则是对此感到困扰。
那该不会是谎言吧——在作梦之后,乌路可浮现这样的疑问。
或者是恰恰相反,说不定正因为她打从心底感到这种怀疑,才会梦到这种情境的……如果是后者,那就对依莉丝很过意不去了。
不论如何——现在的乌路可都无从判断。
心情总算平复下来后,乌路可回到了床边。
她帮睡得正熟的西亚盖好被子,躺在她身边。
正当她想再次入睡的时候——
房门发出吱嘎一声被打开了。
乌路可吓了一跳,她的身体又想起了刚才所梦见的内容。
——难道说刚才那少年——
虽然这念头一闪即逝,但她心想,应该没有这么巧的事吧!所以又打消了这种想法。
乌路可想跳起身来,但这次不是梦,而是现实。她因而惊恐得缩起身子。
她抱着身边的西亚,倾听着脚步声。
打开门的某人慢慢地接近床边,虽然此人努力不发出脚步声,但走在石头地板上是不可能完全不发出声音的。
“……是依莉丝吗?”
一片黑暗中,乌路可胆怯地问道。
脚步声停住了。
“……乌路可司祭,这么晚来打扰真不好意思。卡西那多司教有急事找您……”
那声音不是她梦见的少年,而是从未听过的男子声音。
对方开口说话,让乌路可松了口气。只是那声音听起来模糊不清,让她感到有点奇怪。
乌路可转过头去,一看见站在黑暗中的男子就皱起了眉。
他戴着面具——
那面具只在嘴巴和眼睛处开了小洞、简单而令人不快,那只是用来隐藏脸孔的玩意儿,看来相当怪异。
“……你是——?”
“请原谅我的失礼。我是为卡西那多司教工作的‘无名氏’一员,因为脸上有烫伤的疤痕,所以才戴了这样的面具。拿下来恐怕会吓到乌路可司祭您,所以——”
男子流畅地回答,并行了一礼。
“你是卡西那多司教的属下是吗……有什么事呢?”
乌路可放低了音量问道,以免吵醒西亚。
站在黑暗中的男子,同样地小声回答:
“我只是被吩咐来请您过去一趟,并不知道有什么事。请您先跟我一起去吧!”
在这样的半夜被叫出去并不寻常,但她也担心会不会是有什么紧急事故。
“——我知道了。那么我换一下衣服,请在外面等我。”
“不,乌路可司祭。马上就可以谈完了,您不必再更衣了。”
男子虽如此说,但乌路可摇了摇头。她也到了这年纪,没有理由不换衣服就出门。
“我不能穿得这么单薄去见卡西那多司教。我要更衣,请你先在走廊——”
男子突然毫不客气地走向她。
乌路可吓了一跳,想采取防卫姿势,但男子却轻松地将她的手臂扭转到背后,同时堵住了她的嘴。
乌路可对这唐突的动作感到惊讶,挣扎着想要逃跑。但是男子的力气太大,光凭一个女孩子的力气是无法挣脱的。
“安静。万一被人看到就糟了。来,到外面来——”
温热的气息透过面具吹到乌路可耳边。
乌路可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她纤细的身子被男子轻松地抱起,两脚悬在半空中。
她虽然想发出声音,但喉咙被按住了,连气都差点喘不过来。
然后——
男子的手在她胸前不安分地游移。
乌路可吓得缩起身子,拚命地扭动着,想逃避这令人恐惧的感觉。
她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唯一可以理解的是——最糟的事态正逼近眼前。
男子在她耳边发出浅笑。
乌路可在扭动中,看见了男子褐色的头发。
“要是你把小孩吵醒了,那连她都会有危 3ǔ。cōm险喔?我只是先把你带离开这里,马上就会放你回来,请放心吧!”
男子的口气亲切而郑重,但动作却像野兽般粗暴。
乌路可毫不怀疑地感到危 3ǔ。cōm险而绝望。
男子还在她耳边以让人不安、阴惨惨的声音说着:
“不要那么害怕,你马上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慢着!”
这一轻声出言相救,乃是来自开启房门的另一边——
抓住乌路可的男子看不见发声的人,但却突然伫立不动。
乌路可的嘴被塞住,发出闷闷的声音。
这对室内发出的声音,来自走廊与门边的阴影:
“吾不知汝辈何人,然此举实为不智!吾人不允许汝对此司祭大人出手。吾人乃奉依莉丝之命前来守护司祭,点燃迎接死者之火,拥有‘南瓜头’之护卫者——尽管汝似与吾人所预料之客不同,亦不能就此放过。”
这朗诵诗歌般的声音,乌路可也曾听闻过。
这略带笑意的声音之主,以后退的方式迅速现身在门前。
他戴着一颗大南瓜,伸展着纤细的手脚,飘然而立。
邦布金——拥有此名的来访者,似乎正在这附近的某处监视着乌路可和西亚,同时也等着看看丽莎琳娜是否会前来此地……
邦布金以戏剧化的口吻高声说道:
“放开汝之手,解放司祭的身体吧!否则吾人将取汝性命。当然——若汝仍执意擒捉司祭,意与吾人作战,那亦无妨。那时,吾人将于数秒内使汝首级落地。可知今夜吾人实力坚强?兹因——吾人最为厌恶汝辈这般欺凌弱者之人——”
这疑似骑士的男子发出了啧的一声,松开了控制乌路可的手。
乌路可趁隙跌跌撞撞地逃向房间一隅。
邦布金与戴着面具的男子对峙着。
男子拔剑相向,那剑是属于神殿骑士之物。
“——吾人已大致确认汝之身份。汝为何袭击司祭?想必不是只为了情欲吧?”
邦布金问道。
戴着面具的男子没有回答,突然猛烈地突击。
邦布金以跳舞般的脚步扭转身躯,自狭窄的门口稍稍移向宽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