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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琳娜以自己的手刀架开卡多尔的刀刃,并直接回击。
卡多尔还是以未现身的状态快速地转到丽莎琳娜身边。丽莎琳娜因为感觉不到他,立刻慌张地背靠上附近的墙壁。
一看到丽莎琳娜转为防守的态势,卡多尔的攻击模式也有所变化。
他屏住气息,在黑暗中隐身。
彼此的距离并未太远,可以感受到那极微弱的、接近野兽的气息。
不能进行持久战,因为不知道凡尼斯和邦布金何时会现身。
丽莎琳娜咬紧了牙关,举起从手环延伸出的光之刃刃。
不可能说服卡多尔,因为他已经几乎失去了自我。
看不见的气息飞跃而出,丽莎琳娜横向挥舞着手上的刀刃。
那气息一边低身避开,一边更加逼近,两手都被光所覆盖。
卡多尔突刺而来的手刀,在千钧一发之际掠过了丽莎琳娜的身体。背后石壁破裂的同时,她也一脚向上踢去。
卡多尔避开了这一脚——丽莎琳娜看穿了对手的动向,挥舞着锐利的刀刃。她的刀刃与卡多尔的刀刃互砍,又随着某种金属的触感各自弹开。虽然双方都是可以切断一切的刀刃,然而同样是手环之刀,却只是斗了个势均力敌。
就这样又进行了几回合的攻击和防御。
双方毫无犹豫的斩击,却未在彼此的身体上留下任何损伤。
丽莎琳娜挥舞着双手,斩向虚空。
而卡多尔趁隙斩击,也被舞姬的双手所阻挡。
在双方都因彼此的顽强而开始退缩的几秒后,开始起了变化。
丽莎琳娜的耳中听见破风之声。
她寒毛直竖,在直觉的驱使下,往前翻倒。
背上有刀刃滑入的触感,那太过锐利的手环刀刃,对肉体并不会带来太大的冲击,而是像剪刀剪纸般滑顺地把肌肉和骨头切断……
丽莎琳娜背上感到一阵烧灼般的剧痛,但这伤势并不足以致命。
在千钧一发之际,总算是避免被一切为二。
丽莎琳娜边翻倒边回头,看见了一名头戴南瓜的男子——
他灵巧地弯起细长的手脚,摆出自我陶醉的姿势。
这个从石壁上落下的新来刺客,以清澈而响亮的声音说道:
“丽莎琳娜哟!噢!丽莎琳娜哟!汝的命运就到此为止吗?接下来吾等将要撕裂汝肌、剜汝肉、碎汝骨。吾辈乃首级的猎人。吾乃是邦布金,身为杀汝之人,汝可至冥府官吏面前告知吾人姓名。”
听到邦布金这戏剧化的口吻,丽莎琳娜用力地瞪着他。他一定一直在上方等待突袭的机会。虽说他最初的一击未造成致命伤,可说是接近奇迹般的幸运,但这种状况未免也太不幸了。
卡多尔立刻持续追击。
丽莎琳娜背上的伤虽不深,但那不适感却让她的动作变得迟钝。丽莎琳娜躲不掉他的攻击,这次是肩头负了伤——袖子被划开、露出雪白的肌肤,上面沾满了鲜血。
邦布金也展开夹击的行动。
两处伤口都渗出血来,垄丽莎琳娜的脑子里响起了激烈的警报。
‘再这样下去……不行……’
在战斗、受伤,还有绝望的状况下,现在她也快失去了自我。
来访者们的特征之一
“升华”——飞跃性地提高了反应,它虽然是提升战斗力与生存率的手段,但丛丽莎琳娜的情况来说,这种升华是与自己的意志或他人的命令无关而发生的。
发动的条件,是在极度疲劳的状态和心生胆怯之际,以及确实感受到生命危 3ǔ。cōm险的时候——现在正符合第三种条件。
在丽莎琳娜体内,有另一个女人取而代之,那是听不懂人话的、像老虎一般的自己,在此时出场了。
丽莎琳娜开始抵抗,她不能在这里变得毫无思考能力而狂暴。万一她对在神殿的同伴不利的话——但这样的苦恼只维持了一瞬间。
与肩背的疼痛同时发生、难以抗拒的闪烁在她脑里烧灼着,然后——
“唔……啊…………”
丽莎琳娜小声地呻吟着,同时在这世界发生了第二次的“升华”。
思考从那一瞬间起转暗——
*
梅雅·巴尔多雷在会议室迎接卡西那多。
神殿的高官们也齐聚在周围……
来访的卡西那多虽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但他背后仍跟着神殿骑士们。
连骑士团团长贝里耶、蕾韦和副团长里卡德都在。两位团长的眼睛好像都受了伤,频频以手指轻压眼皮,似乎不是很舒服。
说要在这个时间聚集高官的,正是卡西那多。
梅雅虽然觉得这理由很可疑,但神宫们却没有违抗地顺从了。
他们出于善意地将此解释为“找个可以谈话的场合”。高司教被逮捕已过了六天——调查应该已经有所进展,而行踪不明的乌路可也在今天早上回来了,连阿尔谢夫的王子也前来探视。虽然发生了一些事,这场混乱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大多数神宫是如此判断的。
虽然梅雅真心觉得这样也好,但她心中还是有挥之不去的不安——
那是在昨夜听过西瓦娜,以及夏吉尔一族人民的话之后的事。
卡西那多对于释放高司教的条件,会提出怎样极端的要求呢——这点让她很担忧。
以阿尔谢夫来说,也希望威塔的神官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关于辉石的融通,即使多少受到干涉,但若威塔神官愿意以此为交换条件而回去,那也是件好事——现场弥漫着这样的气氛。
卡西那多带着冷淡的微笑环顾在场的高官:
“大家都到了?这么急着召集大家,还谢谢大家愿意前来。”
听到卡内那多简短的寒暄之语,阿尔谢夫的老司教问道:
“卡西那多司软!首先关于高司教的事——”
“请放心,我们不会对夏吉尔人民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只是关于各位所希望的释放高司教一事——还要过一阵子。在此我提议——”
“终于来了吗?”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变得身体僵硬。以神师秘书的身份被允许列席的梅雅,双脚也微微地发抖。
然而卡西那多接下来所说的话,更远远超出神宫们的想像:
“根据侦讯所得的情报,我们决定将要封锁佛尔南神殿。以后的管理就交给我们威塔神殿,希望各位神宫能在近日退出神殿。但是,负责精制辉石的夏吉尔人,还请留在这神殿之中……”
一阵惊愕降临当场。
过了好一会儿,梅雅才发着抖问:
“……你是要我们离开……?”
卡西那多微笑了。那是温柔地拒绝对方、极为冷淡的微笑。
“你们要去投靠外面的教会也好,要去威塔神殿也好。除了夏吉尔人以外,所有的人都请离开佛尔南。”
“这是什么话!”
一位司祭叫道:
“这佛尔南虽然是在吉拉哈的保护伞下,但绝非隶属于吉拉哈!自治权在我们手上!卡西那多司教,你这种作法简直就是侵略啊!”
这位壮年的司祭激动地争辩着,但卡西那多丝毫不为所动。
“根据问讯的结果……你们与北方民族的关连是根深蒂固的。我们判断要是不把所有的人换掉,就无法停止对北方民族的支援、也就是对吉拉哈的敌对行动。我们已经做很大的让步了。”
看到卡西那多锐利的眼光,粗声高叫的司祭畏缩了一下。
“本来,我们可以用渎职的理由将所有司祭以上的人都逮捕,让吉拉哈的信教监察院追究你们的责任……请你们有所自觉,自己是做了‘多么严重’的事。”
从在场的诸位高官眼里看来,卡西那多是年纪有如子女般的年轻人。而他们却遭到这年轻人的厉声斥责,集合在会议现场的神宫们纷纷心生胆怯。
梅雅也听说过“信教监察院”的事——他们虽以谍报活动为主要任务,但也是调查神官们不正当行为的机关,血腥的传闻不绝于耳,据说蒙眼拷问这种事是常常都在进行……
但梅雅绝非对那感到胆怯。
——这是可以预想到的事,只不过是预想中最糟糕的事态。
梅雅并不像其他神宫们那么乐观,而且也知道吉拉哈与塔多姆的关系,这一层认识更加大了她预想的范围。
梅雅沉静而坦率地说道:
“卡西那多司教——我们无法承诺你这件事。”
像是对这拒绝的话语感到兴趣,卡西那多眯起了眼。
梅雅毫不)畏)惧(网)。
——她不能)畏)惧(网)。
卡西那多如今正要践踏这座神殿,还有这个国家——
这也许是出自吉拉哈、还有威塔神殿所允许的行为。
但是,这却是梅雅等人所无法允许的。
就算害怕,就算充满困难——但如果他们不抵抗,就会遭人践踏。
梅雅——吸了一口气说:
“我是在这神殿出生、长大的,这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