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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飞奔离开屋子。颜如意把束冠摘下,对着菱花镜自理妆容。
半晌后,小梅叩门叫道:“小姐,夫人允许你今日不戴面纱!”
“奇怪,怎么没声音?”小梅在门外等了许久,未听见房里有动静,正自纳闷,听得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小梅跑去一看,见颜如意正在秋千架上玩耍。夕阳映照,霞光辉映,结了青藤的秋千架上坐着一个笑靥如花的少女,空气中充满着馥郁芳香,园中蝴蝶已朝秋千飞去,绕着秋千蝶舞,艳惊四邻。小梅欢叫不已,薄扇扑蝶,二人清脆的笑声,使得墙外的行人忍不住侧头倾听,望向颜家的高墙。此情此景正如苏轼的《蝶恋花》所述:墙里秋千墙外道,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公子,您找谁?”阿福见门口落了一顶轿子,便前去询问。来者正是朱常青。
“这是拜帖。”朱常青递给阿福一张贴,道:“带我去见你家夫人。”
“请公子稍等,我去通知夫人。”阿福小跑进去。
“你们几个,在门外守着。”朱常青等了片刻,未见阿福出来,于是吩咐随从在外等候,自己进去了。绕过亭子,听到一阵悦耳的笑声,朱常青微愣,心道:“是颜如意的声音?”
朱常青登门拜访
朱常青不由自主地寻找声音的出处,未走几步,见数只蝴蝶从身旁飞过,好似飞往一个方向。朱常青一路跟着蝴蝶来到花园,霎时目瞪口呆,两眼发直。
“小姐!那边有个人!”小梅突然惊叫起来,颜如意险些摔下秋千,朝那人影望去,登时花容盛怒,道:“朱常青!”言罢跳下秋千,施萦波幻步逃回屋子。
小梅气冲冲地跑上去,大骂朱常青:“你这登徒浪子,看什么!出去!”
“刚才那个人、、、是颜如意?”朱常青见过颜如意的女装肖像,此刻见到真人,便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来这儿的目的。小梅见他好似失了魂,便吼了声:“请问你来做什么??”小梅这声狮吼,果然把朱常青吼醒。
“我来、、、我来做什么、、、”朱常青脑里一直停留刚才那蝶恋花的画面。
“那就是没事,没事就请你出去!”小梅又吼一声,用力地把朱常青推向大门。
朱常青再不清醒就被小梅推出门外了,他猛地拍了自己的脑袋,打醒自己,道:“我找你家夫人。”
“好,在门口等着。”小梅止步不再推朱常青,道:“我去叫夫人。”刚走几步,见颜如意跳到跟前,身上已换回男装。
“小姐,你那么快就换回男装?”小梅惊讶地看着颜如意,这换装的速度实是惊人!
“朱常青,你来我家做什么?”颜如意毫不客气地挥扇挡在朱常青胸前。朱常青看着面前帅气的颜如意,脑子又回到刚才颜如意戏蝶那一幕,再一次失魂发愣。
“说话呀!”颜如意道,“你为什么来我家?”
“颜如意,你真是变化多端。”朱常青笑起来,道:“不过,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找的是颜夫人。”
“哼!小梅,送客!”颜如意以扇抵住朱常青的胸膛,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意儿,你怎么待人如此无礼?”王艳雪走出来,见颜如意抵着朱常青,好像要把人推出家门似的。
“娘,他是我同窗,我跟他开玩笑的。”颜如意笑嘻嘻道,“我怎么会对同窗无礼呢?”随即在朱常青耳边低声道:“你敢说我坏话,要你好看!”
朱常青低笑道,“我不是来找茬的。这次是奉我爹之命,请你娘到快活林做客。”言罢一改神色,恭敬地朝王艳雪作揖,做自己我介绍:“颜夫人你好,我叫朱常青,是颜如意的同窗好友。”
“呸!谁和你是好友!”颜如意暗骂朱常青。
“意儿,既然是你的同窗,为何不请人家到屋里坐?”王艳雪忙把朱常青请进大堂坐下。
“有什么话,咱饭后再说。”王艳雪道,“朱公子先休息片刻,我把菜端上来。”言罢离开大堂。
“你爹认识我娘啊?为什么邀请我娘去快活林?”颜如意夺过朱常青的茶杯放下,不给朱常青喝茶。
“你娘说了,有什么事饭后再谈。”朱常青又端起茶杯想喝茶,但是颜如意又抢走茶杯放下。
“看什么,不许看我!”颜如意被朱常青火热的目光灼到,忙伸手挡住朱常青的视线。朱常青忍俊不禁,便研究起颜如意的纤纤玉指,气得颜如意拂袖离去。
王艳雪与小梅、吉欢把饭菜呈好,热情地请朱常青入席。颜如意与朱常青对座,王艳雪在二人中间,小梅吉欢在颜如意与朱常青之间。
“娘,他老是看我!”颜如意被朱常青看得不好意思,便低头扒饭。
把娘带走
“你在他对面,他当然看你了。”王艳雪夹肉塞进颜如意的碗,对大家道:“都别客气,随便吃。”
“朱常青,你爹找我娘有什么事?”颜如意放下筷子没好气地问。
“对同窗要有礼貌。”王艳雪道,“不过话说回来,朱公子,令尊是谁?找我有何事?”
“家父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如果您愿意到快活林见一见家父,自然会明白一切。”朱常青递给王艳雪一支陈旧的毛笔。王艳雪接过毛笔,突然掩面落泪,泣不成声。
“娘,你怎么了?”颜如意不明白母亲为何看着那支旧毛笔落泪。
“我去。”王艳雪攥着毛笔,拭干眼泪,对颜如意道:“意儿,你在家呆着,哪儿也不许去,娘很快回来。”
“娘,到底怎么回事?这是什么笔,为什么你看到它就哭?”颜如意横了朱常青一眼,对母亲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娘回来再告诉你,好孩子,在家里呆着。”王艳雪言罢,对朱常青道:“带我去见你父亲。”
“轿子已在外等候,夫人请。”朱常青看了颜如意一眼,笑着离去。
就这样,王艳雪跟朱常青走了。颜如意很是好奇,母亲为何要去见朱常青的父亲?那支笔为何会让母亲痛哭?这些疑问一直萦绕在颜如意心里,不去解开,怎教他坐得住!
吉欢陪王艳雪前去,两人在轿中。朱常青骑马在前领路。半时辰后,到达快活林。这是一个诺大的私家园林。朱常青让轿夫送轿进园,自己则前往别处院落。
“世子好!”别院仆人们见他满心欢喜回来,便跑上去问候。
“告诉门口的守卫,如果有颜如意来访,就带他来见我。”朱常青嘱咐完,径自进屋,对屋里的洛儿道:“准备一桌酒菜,待我沐浴完用餐!”
片刻,洛儿从屏风后走出来,对朱常青道:“世子,水已调好,奴婢为您沐浴更衣。”
“我自己来。”朱常青言罢进浴室。
“世子今天怎么了?”洛儿想不明白朱常青今日为何反常,不让她伺候,洛儿叹了声,只好离去。
此时已皓月当空,园林疏影横斜,灯火通明。朱常青仰靠在浴盆壁,闭目放松,享受着沐浴的舒畅。不经意间又想起今日在颜府目睹的蝶恋花情景,想起颜如意戏蝶时的笑靥,回想起第一次在船上见到颜如意,他愣头青般为颜如意找鞋子试脚的情景;想起颜如意在学堂上画分界线的情景;想起颜如意与他同宿舍的画面;想起颜如意酒醉撞上他,被他识破身份的情景。朱常青想到这些,突然嘴角扬起奇怪的微笑。
“朱潇尘,你的兄弟很特别,你一定很喜欢!”朱常青道,“如果他成了你的弟媳,你会更‘喜欢’!”
赌局
“世子,有客来访。”门外传来洛儿的声音。
“好,我马上来。”朱常青换上新装,精神抖擞地走出浴室,开门相问:“颜如意呢?”
“你怎么知道是颜如意来访?”花间小道传来一个朗笑声,只见一个翩然俊貌的公子踏月徐来。
“怎么是你?”朱常青很不高兴,迎上去道:“你来苏州做什么?”
来者正是朱潇尘。
“当然是到苏州游太湖了。”朱潇尘道,“手痒了,来快活林赌一把。”
“这儿不是赌庄!”朱常青冷视这个一脸玩笑的朱潇尘,道:“请回!”
“哦,原来快活林不是你赢回来的?”朱潇尘道,“我以为‘京城第一骰子王’不是靠赌技赢走快活林的,看来是我误会了。”
“你!”朱常青的确是从一个员外手中赢回这个快活林,那是两年前的事了。这个快活林原先是一个周姓员外的私家园林,但是这个员外嗜赌成性,最终把快活林输给朱常青。朱常青不止有京城第一勇士的称号,还有另一个称号就叫‘京城第一骰子王’,曾赢过许多达官子弟的珍玩,因此京城里的达官子弟各个不敢与他玩。
“既然你对赌那么感兴趣,我们玩一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