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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好狠的心呐,将师兄一人抛在了皇城那么危险的地方,自己却跑到叶城这边躲闲。”那一颦一蹙,陪着他那张清清白白的少年脸,当真是我见犹怜。
“你若是不想睡,可以出去。”
“师弟这是约我抵足而眠么?这么热情,我都不好意思拒绝。”
凌桓见这人真就不客气的将鞋子一蹬爬上了床,心中不知是无语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他现在还能不能说后悔,然后把人给追出去。
可是那人已经卷了被子,做出一副熟睡了的样子。
凌桓看着将自己裹作一团的穆远风,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见对方还颇为自觉的给自己让出了好大一片位置,却没有就身躺下去。而是走到了他随身带着的包袱前,翻出了一本书。
一本中间有些缝隙的书。
将书打开,那一支从皇城跟到叶城,如今又要从叶城在跟着回到皇城的梅枝,上面挂着稀疏的已经风干了变了颜色的梅花瓣,有一朵还缺了一大口,应该是上次被书画从书篓子里掉出来的时候,蹭掉了的。
他爷爷说的对,他与李玄早该在三年前,就断干净的,可如今,让他对那人不管不顾,他又还是有些做不到。
凌桓的父母虽然去的早,但因为是凌家独苗,凌府上上下下,都是疼着宠着,没有受过半点委屈。唯一一次受挫,大概还是在同样还是包子的李玄那里。
他跟着爷爷去见天底下最尊贵的那一位,却在见到了李玄之后,再也挪不开眼。从那以后,只要有机会去宫里,他都回去李玄面前晃荡,那个白玉娃娃一般的十七殿下,也在他一磨再磨之后,会对他笑,会将心事讲与他听。
两人好的时候,那是真的好,随便一件小事,都可以说上好一阵子。、
就是若拙殿里伺候着的都说,小公子一来,殿下那天都能多用下去两碗饭。因着李玄自小就是个药罐子,病秧子,凌桓没少顺着相府里的东西,给李玄补身子。
两人一同度过了许多个寒暑,也都抽身成了兰芝玉树一般的俊秀少年。
其实那一天,凌桓是来向李玄辞行的。他师傅是当世高人,从收他为徒那天,就断言他命中有一劫,只要十七岁以后避开真龙之气三年,那么以后的日子就会顺顺当当,反之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他还记得三年前那一夜……
凌桓回到梨白小筑,却没像前两天去书房看会儿书,而是直接进了疏影阁。修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见小公子进去之后,门都来不及关就急着脱衣服,一时间有些蒙了。
见修竹只是呆愣着站在门口,凌桓有些烦躁,“还愣着干什么,把门关上,再帮我把右边小柜里的布包拿出来。”
修竹听话的去了西首的柜子,心里却没有那么平静,小公子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跟着老相爷关着说了一会儿话回来之后,就连性子都翻了个个。
不过修竹也只是心里想想,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有耽误,等凌桓外衣扒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也从柜子里翻出了个厚布包走了过来。
见自家公子急不可耐的将布包打开,见到里面的东西,修竹猛地睁大了眼,这是!
“公子,您这是要出去?可老爷他……”
“你不说,我不说,爷爷又怎么会知道?今晚你就乖乖呆在疏影阁,有人来,就说我已经睡下了。”说完,也不带修竹反应,将那黑色的紧身衣往身上一套,装备齐全的就推了窗跳了出去。
等修竹反应过来,过去看的时候,哪里还有他家小公子的影子。
修竹打发完给凌桓送水的小丫头时,凌桓已经过五关斩六将,乘着漆黑的夜,一路畅通的溜进了皇城。再熟门熟路的绕到了十七殿下李玄的若拙殿。
他到的时候,夜已深了,若拙殿素来冷清,除了那还闪着微光,用来照明的灯笼外,还真是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他耳里不错,隔好远就听到李玄就寝的内殿里,有一些奇怪的响动。也没想太多,凌桓想到待会儿那人突然见到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要吓到。能从那清清冷冷的人身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一直都是他的乐趣,也一直乐此不疲。
只是想到他今夜是来找对方辞行的,就是凌桓,也有些心虚。
外殿空荡荡,也不知道守夜的侍女去了哪里。凌桓朝着内殿走了几步,耳里那奇怪的声音有更明显了一些,让他无端的有些脸热。
若是平常,他完全可以直接推门进去,可是从内殿传来的若有若无,似惊带喘的声音,却让向来无所顾忌的凌桓,止住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哟西 再往前一步 小公子就……
咳咳 少儿不宜
记得蒙眼睛
到底听到了啥
到底看到了啥
明天告诉你23333
忘记改存稿箱时间了 居然还是00000 虐虐哒
☆、悄然回城
压抑的,那种夹杂着痛苦的欢愉,偶尔带着上扬的喘,一种说不出的麻热感,从尾椎骨爬满了凌桓背脊。
那一句“少珩,”就这样堵在了凌桓喉里。
凌桓涨红了脸,他说呢,怎么外间儿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原来少珩是在做那个事儿。撇开心里那一点儿莫名蹦出来的不舒服,凌桓红着脸又凑近了些。
天知道他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里来蹭墙根儿是为什么。可是听下来许久,除了李玄一个人带点不似平常的起伏之外,就只有木制的床榻轻轻晃动的声响。他小心的推开了一点点内殿的门。
软塌上除了仰面躺着的李玄,哪里有其他人的影子?那个从来都是清清冷冷的白净少年,如今却是一脸潮红,一排白的晃眼的牙齿,勾咬着下唇,随意挂着的里衫,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其实是有些冷的,床榻上的情动的少年却无所觉。
没有其他人,李玄是在自渎。知道这个的时候,凌桓心里居然生出了几分高兴。
只是还没等凌桓理清楚,床榻上的少年却似乎已达到了顶峰,那一句带着无限留恋的喟叹的“子卿”,也让躲在门外整个人像是被煮熟的虾子,红得有些不正常的凌桓,像是被人从头浇了盆冰水一般,透心凉意,飕飕的冷。
他带着一颗交替着冷热的心,慌乱的离开了若拙殿,也不知道有没有惊动了侍卫,不用他爷爷隔天在安排车马。回到疏影阁,随意收拾了一下,便带着修竹连夜逃似得离了皇城,也逃离了李玄那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子卿”……
“子卿……”这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握着梅枝的凌桓手上失了力道,那原本就风干了的枯枝,一声脆响,断成了两截。
“咳,那个小师弟,我不是故意的。”躺在不算多好的床榻上的穆远风蓦然的觉得脖颈有些凉。
“怎么醒了?”不知道为何,虽然凌桓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但穆远风那一刻却是觉得小师弟是难过的,那折断了的似乎不是梅花枝,而是他师弟唯一的念想。
“师弟,你……”
“怎么?”
“没什么,我是想说,这床都给你暖好了,小师弟什么时候与为兄抵足而眠呢?”
回他的,是凌桓脱下来,罩在他脸上的外衫。
也因此掩住了穆远风唇边那散不去的涩意。
是什么遏制了他问下去?也许他那时候只需要问一句,他与凌桓这半生半熟的关系,会近上一步也未可知。只是,他并未忽略对方眼里,遮都遮不住的情绪。
落了烛火的屋子里漆黑一片,可穆远风却是没有半分睡意。他的眸光从凌桓背对着他的身子上滚过,最终却停留在对方那披散着发,却是无比端正的脑袋上,说白了,还是舍不得,舍不得这人难堪,舍不得这人从来都是氤氲着淡淡温和的眼里,染上不该有的色彩。
陈洛生对这个一夜之后,突然不知道从哪个疙瘩里蹦出来的男人,非常的嫌弃,特别是见到这人就跟没骨头一般,上哪儿都要挂在凌桓身上,更是越发咬牙切齿。
只是这人又是打着凌桓师兄的名义,他除了磨牙,也就只能睁大眼睛死瞪着对方,可那人脸皮厚得没边儿了,见他等过来,颇为不要脸的又哎呦哟的叫唤着,又往凌桓身上凑近了几分。
等几人舟车劳顿,日夜兼程的到了皇城脚下,陈洛生对这人的嫌恶也只是有增无减。
凌桓没回府上。他之前走的时候,虽然没有闹出大动静,但他爷爷对外也是有过一番说辞的,这才出去几个月,若又是大摇大摆的回去,只怕落在有心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撇开了一路上烦的不行的陈洛生穆远风二人,凌桓坐在君悦楼隔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