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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丰斯挠了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父亲说,什么都给准备好的事情再做不成的话,那就什么都没希望了。”他把手放下来,又道:“如果一定要说问题的话,就是,你给的工资好像太高了。”
“嗯?”夏尔用鼻音表示了他的疑惑。
“不是过了一次圣诞吗?”阿尔丰斯解释,“我们带回来的英国工人,有些回去了,我还以为他们有些不会再回来了呢!结果,圣诞刚过,他们就带着更多人来了——都是因为听说了你开出的工资!比他们那头待遇好得多啊!”就连他,之前也根本没听说过工人还有加班补贴什么的福利政策好吗?
夏尔笑了。“这不是好事吗?”
“可你不觉得,我们本该能挣更多的钱吗?”阿尔丰斯有些不理解。
“不,这些花出去的钱才能使我们挣更多的钱。”夏尔纠正这观点。他才是学过现代人力资源管理课程的那个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对下属、才能提高他们的企业忠诚度。“这说起来比较复杂,过两年你自然就知道了。”
阿尔丰斯似懂非懂地点头。有些时候,他总感觉夏尔知道的东西多得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难道这还是错觉?
夏尔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些新来的工人也得培训。小钱不花,出了事故就更麻烦。”
“这个我当然记得。”阿尔丰斯满口保证。
就这样,纺织工厂一月底正式投入生产,而炼铁厂的生产线在二月中旬也开始运转了。这都是大事,不仅是纪尧姆,维克托也参加了开业典礼。并且后者还带来了几个有头有脸的场面人物捧场,以至于地方官员纷纷闻风而至,非常热闹。
“你打广告简直有一手。”夏尔对此这么表示。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维克托把这话当夸奖收下了,“做出的第一批产品记得送进宫里,你明白的。”
夏尔心领神会地点头。在报刊杂志电视网络都没有的现在,引领风潮只能靠社会上层人士。而国王岂不就是最上层的那个人士?“只要陛下点了头,下面的人肯定竞相效仿。”
“没错。”维克托点头。他原本站在办公桌边,这时候倾下身去亲吻夏尔:“照这种趋势,等明年年底,你就是巴黎首富了。”
夏尔刚想说,大部分投资都是拉菲特家的、要成为巴黎首富也是拉菲特,但话还没出口就先被维克托的唇舌堵上了。
又来了,他们俩单独谈话最后一定会变成这样……夏尔正无奈,适时响起的敲门声解救了他——巴黎送来了两封信,一封是给他的,一封是给维克托的。
这自然就进行不下去了。维克托臭着脸,从表情来看,如果写信的人在他面前,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夏尔拆了自己那封,还没看完就喜上眉梢。等他再去看维克托时,却发现对方的脸色比之前还难看。“怎么了?”他出声问。
维克托一把把信扔在了桌面上。“巴黎出事了。”他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单词。
夏尔敏锐地从这种反应里嗅出了风雨欲来的气味。他把自己手里的信递给维克托,再拿起桌面上的那张信纸——
两封信,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安培的电磁学研究进展迅速,在近两月的时间里做出来了足够写三篇论文的成果,简直是神一般的节奏;坏消息是,有个叫卢维尔的宗教狂热分子给了贝里公爵一颗子弹,而这个倒霉的、脑袋开花的家伙正是阿图瓦伯爵的次子。
夏尔真想骂一句粗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雅克:儿子,女人们都叫你什么?粑粑总觉得很在意啊( …‘‘…; )
阿尔丰斯:不不不,粑粑,真的没什么!Σ(っ °Д °;)っ
夏尔:大概是少女杀手这类的吧?嗯~ o(* ̄▽ ̄*)o
雅克:什么?!阿尔丰斯你给我过来,粑粑很久没和你谈人生了!(o#゜皿゜)o
阿尔丰斯:……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QAQ
第74章
这消息凶多吉少;夏尔和维克托深知事态严重。在告知纪尧姆先在埃佩尔纳待着之后,他们就星夜兼程地往巴黎赶去。两人骑马疾行,一个随扈都没带。
现在的时间千钧一发,每分每秒都要争取;因为很有可能影响最终的结果。而不让纪尧姆回去的原因是,巴黎即将掀起腥风血雨;像纪尧姆这样的议员;这时候远离权力争斗漩涡才是自保的最佳选择。至于维克托,就算他不回去也已经注定被卷入了。
大家都不傻;知道这时候回去,要么力挽狂澜;要么命悬一线。
其实纪尧姆本不愿意让夏尔回去。但夏尔一句话就把他准备的理由堵回去了:“这是对方的迎战,父亲;而我们没有退路;我们必须赢!”
这个时候,就必须详细解释一下,这件刺杀到底代表了什么、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刺杀的原因很简单。就和斐迪南早前就提醒夏尔要注意安全一样,局势早就很动荡了。大革命一方面给底层平民们创造了往上爬的机会,另一方面,多种思想的碰撞也使得情况愈加混乱,没有哪个派别的头面人物出门时不关心护卫情况的。
从后一点来说,奥地利等国的担心并不是空口白牙的指责;毕竟在大革命以前,这种事情真的不是普遍现象。
无论那个卢维尔是出于什么目的扣动了扳机,结果都是一样的——贝里公爵死了。
理论上来说,这事情可大可小。
往小里说,贝里公爵还年轻,手里也没什么实权,还只是次子。如果他的家人不故意刁难,这事就和凶手之外的人一点干系也没有——
至少夏尔知道,他们这头肯定没人派谁去刺杀贝里公爵!他们的策略是拖,拖到他们占据优势地位为止,而不是这么快就在台面上撕破脸啊!
但问题在于,作为贝里公爵的父亲,阿图瓦伯爵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作为一个在大革命之前拥有一大块位于法国北部的领地和采邑的实权贵族,他当然没法忍受革命前后待遇上的巨大差异;不论是金钱,还是地位。同时,他还没有他国王哥哥的眼光和判断力;他坚信君权神授,保王党还可以把现时的局势扭转回大革命以前,国王就该拥有绝对权力。
这就决定了这件事的后果。阿图瓦伯爵肯定会捏着这件事大做文章,趁机把脏水都往他的敌人身上泼;泼得多厉害都没关系,毕竟他可是痛失爱子的人,所有人在道义上就已经先倾向到他那边去了。
而阿图瓦伯爵的敌人,显然就是阻碍他复辟的所有人。国王当然不会首当其冲,但不是资深贵族出身、地位却很高的人就会成靶子了——
部长会议主席,德卡兹伯爵。
“这事会被推成他的责任,没有阻止自由主义泛滥什么的,”夏尔在中途驿站停下来的时候——他们没时间睡觉,但三下五除二吃顿饭还是必要的——这么说,“他们肯定想要换一个部长会议主席。”
维克托注视着夏尔略显青色的眼眶,嘴唇微动。除了换马和吃饭,他们一路都在赶路;到巴黎少说得一天一夜,他有点担心夏尔那样的少爷身板吃不消。
“是,但这并不那么容易,”因为夏尔并没有表示出任何不适,为可恶拖最终还是把那些话压在心里,脸上表情已经恢复成了他惯常的镇静冷淡,“他们胃口太大了。”
夏尔知道维克托在说什么——从革命开始,内阁首脑一直走马灯般地换,就没消停过;德卡兹上台之后,国王已经颁了一个伯爵封号做安抚,但还没过三个月,事情就再次变糟了。
“相对于他们的最终目标,这可不算胃口大,充其量是循序渐进。”他顿了顿,又道:“你觉得刺杀是意外还是计划好的?”
维克托冷哼一声。“从我个人来说,我相信阿图瓦伯爵有做这个计划的魄力。”他话锋一转,又问:“你的想法呢?”
敢对自己亲儿子下毒手?夏尔晃了晃头,把这可怕的猜想甩了出去。“那大概只有伯爵自己知道。”他回答,又补充道:“但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的话,这事发生的时间太可疑了。”
正好在他们的工厂开始正式投产之后!阿图瓦伯爵真的不是看穿了他们拖时间的想法,才来一招釜底抽薪吗?毕竟,等他们赚到盆满钵满之后,再发难可就来不及了——优势已经改变,胜负天平已经倾倒!
“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