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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请了还问去不去?肯定得去啊。”杨妈妈说,边低着头小心给外甥女喂奶。杨桔子怀孕的时候身体亏空得太厉害,咨询过医生后,秦岳就禁止她喂母乳,让她好好保养身体,所以两个孩子就吃奶粉。
杨妈妈用小手绢沾了沾秦馨莹嘴角冒出来的奶泡泡,喜笑颜开地说:“这小东西真难伺候,不像她哥哥。换了好几个牌子的奶粉了,总算找到一个她爱喝的了。”
杨桔子把请柬折起来,搁到桌上。
杨妈妈并不知道詹悦容跟他们之前的那些故事,她也不打算让杨妈妈知道。她站起来走到秦岳身边,弯腰看看儿子。秦守正的被子盖在肚子上,两条小腿露在外头,她给他盖好。
我去你会介意吗?秦岳小声问。
他既然这么说,就是决定要去了。杨桔子心里有些疙瘩,可她知道这是人情。秦家跟詹家是世交,很多生意也有往来,现在秦岳又接了秦爸爸的位子,不去显得太不懂事。更何况秦岳跟詹悦容从小认识,就算是中间种种事故没有走到一起,该有的情分还是仍存在的。无论在公在私,秦岳该去。
谈不上吧……杨桔子又把秦守正的被子整理了下,说,我可能会比较介意你红包里会放多少钱。
秦岳便笑起来。
晚上秦岳折腾了好一阵子,杨桔子总有些心不在焉,提不起热情。秦馨莹又开始哭,杨桔子把秦岳从身上推下去,匆匆下床去看孩子。秦岳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坐起来。
跟秦守正的乖相对,秦馨莹特别能闹,尤其能哭,而且大多数时候哭的原因不明,要哄好久。杨桔子抱起女儿,在房里来回走着。秦岳看了她一会儿,下床过来把女儿接了过去。
你去睡吧,明天还有事不是?杨桔子说。
秦岳瞥了她一眼,说没什么事。
秦馨莹在爸爸怀里靠了一会儿便不哭了,小嘴一努一努的。杨桔子把手指放到她嘴上,想试试她是不是想吃奶,哪知道女儿把头一扭,咧着嘴又哭了起来。
秦岳抱着女儿退了一步,转过身去轻轻拍着哄。
那个婚宴……早晨九点的不是?挺早的……你总得收拾一下再过去吧?还得准备礼物。杨桔子装作不经意地念叨。
明天你陪我一起去。秦岳头也不回地说。
人家又没请我去……杨桔子嘟囔,低着头,用手指搓揉着睡裙的裙摆。
不请你,是因为这里还没人知道你是秦太太。秦岳说话声音很小,因为秦馨莹已经安静下来了,他把她轻轻放进摇篮里,轻轻晃着摇篮。
旁边摇篮睡着秦守正,呼呼大睡地对外界事情丝毫不知。
秦岳直起腰,对杨桔子说:“桔子,我们应该补办一场婚礼。”
杨桔子没想到事情会扯到他们身上,她想了想,孩子都生了,再去结婚,总觉得怪怪的。用食指挠挠脸腮,她问:“用得着那么麻烦?”
“看你的意思了。”秦岳弯着嘴角说,“如果你不介意总有人给你丈夫介绍女朋友的话。”
杨桔子把嘴一瘪,回床上躺下,背朝着秦岳。
秦岳也上了床,坐在杨桔子身后,手掌沿着她腰线搓揉着,慢慢说:“不管在哪个国家,40岁了还不结婚,都会让人觉得奇怪吧?”
杨桔子“嗯”了声。
他把她的睡裙拉高了,俯身凑到她耳边,语带着笑意地问:“吃醋了?”
她一把推开他。
“别臭美!谁吃醋了!”拿开他作怪的手,硬声说,“困了,快睡啦!”
他把她翻过来,一把将睡裙掀到她下巴颏底下。
她刚“哎”了声,他就压了下来。
……
他很强势,而这次她进入状态很快……淋漓尽致的一场……
……可能她是真的吃醋了吧……
话说小别扭后的激情确实够澎湃,秦岳他真会玩……杨桔子捂脸。
第二天秦岳带她去参加婚礼。婚礼在教堂举行,来宾看起来都是有身份的人,一半华人一半老外,还有些像是演电影的明星,杨桔子叫不出名字,但是看着眼熟。人们个个衣着讲究,言谈得体,就像电影里演得那样。
詹悦容穿着曳地婚纱,由詹父挽着送到神父面前,那里一个褐发蓝眼的男士在等她。他们对着圣经起誓,交换戒指,新郎亲吻新娘。
撇开这是詹悦容的婚礼不谈,单单看这个婚礼,杨桔子确实生了办婚礼的想法。
一般女孩子都会梦想有一个这样婚礼的吧。
她握紧了秦岳的手。
怎么了?秦岳低声问,语气透着担心。
很漂亮。杨桔子小声赞叹。
想要吗?他笑。
嗯。她很诚实,又问,不信教也能在教堂举行婚礼吗?
喜欢这里?他问。
因为很圣洁。她说。
他大掌包住她的手,拍了拍,说,等我去问一问。
去哪里问啊?她问。
他朝基督像努嘴,说,问他。
你讨厌!她掐他的手指。
旁边有人轻咳了声,提醒他们不要在婚礼上窃窃私语。秦岳挑眉,杨桔子吐舌头。她往神父那边看了眼,新娘新郎转过身,沿着走廊往外走。詹悦容的眼风冰冷冰冷的,从她身上掠过,落在秦岳那里的时候,平添了点温度。
怎么感觉有未完待续的意思?
杨桔子深吸一口气,往秦岳身上靠紧了点,听见秦岳的轻笑声。
婚礼结束后,宾客们被接到婚宴的酒店,那里是一场酒会。
反正就是阵仗依旧很大,奢华,精致,很多很多钱堆起来的场面。詹悦容换了一套紫罗兰色的礼服,美得像是花间精灵。她的新婚丈夫很高大英俊,也配得上她,乍看下感觉天生一对。他们请了英国著名的乡村乐队,歌声中一对新人翩翩起舞,第一支舞后,其他宾客也陆续走入舞池。
场面慢慢热闹起来。
杨桔子不会跳舞,坐在边上吃水果,秦岳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跟几个男人寒暄。杨桔子想去卫生间,看秦岳还是跟那几个人聊着,他们的话题她不感兴趣,也不好打断他们,就自己走了。
她回来的时候看到跟秦岳站在一起的是詹悦容。詹悦容拿着一只高脚杯,满面笑容地仰着头看着秦岳,嘴唇花瓣一样红润,微微开合不知道说着什么,像只依人的小鸟。
她心里咔嚓一声有东西碎了,酸溜溜的东西肆意流淌。
“女士,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这是中文,杨桔子讶异地回头,看到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中国男孩在她身后,看起来二十出头。
抱歉我不会跳舞。她礼貌拒绝。
这么美的女士,如果不能跟您共舞,我会认为生命都失去了价值。男孩说。
杨桔子“呃”了声,觉得很尴尬。这种恭维用中文说出来实在是……太酸了……
男孩躬身做了个很宫廷的“请”的动作,微笑地望着她,问,可以吗,女士?
这……真不好意思,我确实不会跳舞。杨桔子摆着手拒绝。
男孩笑起来,很有亲和力的感觉,动作却很突兀,他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入舞池。
我教你。
这世上还有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人?!
杨桔子刚想发作,就被秦岳拉到身边,顺便扯开了男孩握着她的手。
抱歉,这是我太太,她不会跳舞。秦岳微笑着说,眼神却像淬了薄冰。
男孩胆子很大地跟秦岳对视,接着朝杨桔子说:“真可惜,你竟然已经结婚了,你丈夫真幸运。”
杨桔子一个大喘息,心说这哪国的熊孩子啊?
男孩走了,秦岳低头问杨桔子:“想跳舞吗?”
“不想啊。”她说。
他就像没听到她回答一样,继续说:“我教你。”
她被他揽着腰进了舞池,他认真地教她进三步退一步,进三步退一步。他们的舞步很慢,动作很缓,可秦岳扣在她腰上的手却有点力气。
“你怎么了?”她小声问他。
他不说话。杨桔子看着他,他垂着睫毛只看她的脚,并不看她。她有点气,一下子踩住他的脚。
他这才正视她。
“我不跳了,我们回家吧。”她沉声说,她已经很不开心了,相信他能看出来。
“再等等。”他说。
“等什么?”她赌气了,“我现在要走!”
杨桔子去掰他扣在腰上的手,秦岳托起她的后脑吻她。
法式深吻。
大庭广众的,杨桔子想推开他,又觉得这样推开了会让秦岳没面子。好吧内部矛盾内部解决,现在该是一致对外的时候。
亲来亲去的就假戏真做了,她对他的亲吻没什么抵抗力,杨桔子有点懵,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鼓掌